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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眼睛里的神情很定也很直,忽然被问及喜欢上她的原因,他似乎没有任何的慌乱,像是彻底坚定了这件事。
“为什么喜欢你?”
谢宥辞轻笑着蹭过她的耳际。
他从她身后搂着她,将唇瓣压在她耳朵上低笑了一声,“没有为什么。”
“池尔尔。”他唤着她的名字,“从你第一次吻我起,你便引我,心醉神迷。”
池漾的心跳忽然加速。
她完全没想到谢宥辞会说出这样一番情话,而且竟然还……挺好听。
他呼吸很密。
酥得她脖颈有些发麻发痒。
池漾轻咬唇瓣,随后小声嘟囔着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情话……”
以前。
只觉得他是狗。
而且每次吵架的时候小嘴就叭叭的,平时却没见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结果谈起恋爱来……
说话还挺好听。
谢宥辞又低笑一声,“嗯,因为以前没喜欢过人,以后会学。”
池漾觉得耳朵变得更热了。
她攥了攥被角,但刚才那种不自在的紧张感,随着谢宥辞这几番话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弦被拨的悸动。
池漾没再说话。
谢宥辞深呼吸着凑近,好像想亲她,但转念想到还没有将她给追到手,于是他动作顿了一瞬,只道,“睡吧。”
池漾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睡着的。
她只记得最开始的紧张,后来逐渐被融化成悸动。谢宥辞仍然将她搂得很紧,但是却并未让她再有什么窒息的感觉。
反倒是。
她好像闻到了一股令她安心的味道。
好像是谢宥辞身上的洗发水香,或者沐浴露香,带着一种木质的冷冽,安全感极强地将她给缓缓催眠。
后来池漾就睡着了。
再然后,便是闹钟在床头响起,唤醒她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睁开双眼。
而池漾一睁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谢宥辞白皙性感的锁骨,阳光从他身后的床洒落进来,让他的半张侧脸显得格外灼眼。
池漾眼睫轻颤。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想往后退开,但谢宥辞的手臂却抵在她的后腰。
他低首。
额头与她轻贴,“躲什么?”
晨醒的男人嗓音里带着些许沙哑,许是因为声带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在那低磁的哑调里带着一点儿性感。
池漾感觉心脏酥着塌了一点。
“没躲。”
她有点不敢看谢宥辞的眼睛。
这人自从明确表示想要追她之后,那眼神就太过于直白,勾人魂似的。
“该起床上班了……”
“嗯。”谢宥辞的嗓音更加性感,他伸手勾过池漾耳际的碎发,“我送你。”
池漾轻点了下头。
她昨天把车扔在了国博,因为卢铮那位不速之客,所以她跟了谢宥辞的车,如果她不送她她大概也就只能打车了。
池漾抱着被子起身。
她莫名感觉这场景有些尴尬,也许是因为平时自己一个人睡惯了,今早起床时身边有个人,很不习惯。
偏偏她起身时——
又忽然觉得肩膀一凉,睡衣的肩带竟然滑落了下来。
第73章 我抓到了,你在偷看我
池漾慌忙伸手摁住肩带。
谢宥辞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却没想到惊鸿一瞥,视线里竟撞进一抹白腻的浑圆曲线,他视线蓦然顿住。
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早晨刚醒时本就容易有某种冲动。
他本就是好不容易缓下去。
结果一抬眼便撞见了这般风景,他只觉得好像有一团火,在那一刻直冲小腹,让他的神经末梢都燃烧了起来。
“那个……”
池漾似乎也觉得有点尴尬。
她脸色绯红,像是春日里染了晨露的桃花,有几许勾魂摄魄的靡艳。
池漾慌忙伸手将吊带勾了回去,然后慌忙掀开被子下床,“我、我先去洗漱了!”
音落。
她像兔子毛着了火似的溜下床,捂着胸口一溜烟就冲进了浴室。
身后传来又低又闷地笑声。
谢宥辞唇瓣轻挑,他摁着被子慢悠悠地坐起身来,单手撑着床支住身体。
松散的睡衣领口透着几分慵懒。
隐约能从袖子的褶皱处,察觉出他单臂撑床时的肌肉力量,那荷尔蒙气息和性张力几乎都要爆发出来。
池漾进浴室之前就懊恼透了。
她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令她感到尴尬又社死的画面……
肩、带、掉、了!
她以前都跟谢宥辞以冤家的身份相处,掐架打闹之类都自然无比。
但现在……
事情越来越向她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
大概是因为过于害羞。
池漾感觉身上沁出了不少冷汗,她简单地冲过澡后感觉清爽了许多,然后便洗脸刷牙,再出去准备换衣服的时候,便发现谢宥辞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她眨着眼睛简单环视了一圈。
床单上仍有谢宥辞昨晚躺过的痕迹,空气里甚至都余留着些许他身上的味道。
是一种——
令人沉静的,又偏冷冽的木质香。
为了避免再次社死。
池漾走到门边将卧室的门反锁,然后才换掉脱掉睡衣换了身衣服。
内衣也换掉。
其实她平时也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只是因为昨晚跟谢宥辞同床共枕,胸前若是空着她实在会觉得不自在……
换过衣服,化了淡妆。
池漾再下楼时,已经距离她起床冲进浴室过了大概半小时有余。
还没转过旋转楼梯的弯儿,她便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饭香,许是玉米粥的清甜味儿,令人垂涎欲滴地闯进她的呼吸。
谢宥辞在池漾去浴室后便也起了床。
他回自己房间洗漱后,随意地穿了件居家的休闲装,便下楼给池漾做早饭。
虽然是刚开始追求。
但作为青梅竹马的冤家,池漾喜恶的口味早就被他拿捏得一清二楚。
这也不是池漾第一次看到谢宥辞做饭,但再见他那双性感又骨感的手,捣鼓着那些家常便饭,还是觉得神奇。
“谢宥辞。”
池漾唤着他的名字悄然凑近。
她语调向来娇嗔,以前跟谢宥辞明争暗斗时就带着一种小狮子似的骄矜劲儿,这会儿也许是因为跟谢宥辞亲昵了些,所以尾调里面还勾着几分软。
谢宥辞感觉手指上似有电流蹿过。
听到池漾那样喊他名字,他差点没能拿稳锅铲,好半天才定了心神。
谢宥辞指骨收紧。
他佯装镇定地继续煎着锅里的鸡蛋饼,偏头用余光看了看她,“嗯?”
池漾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谢宥辞对她的喜欢,已经到了她唤他名字他就会产生反应的程度。
“谢宥辞。”她又唤他。
许是因为对早餐充满了好奇,池漾凑近了些,“你为什么那么擅长做饭啊?”
“我爸教的。”谢宥辞眉尾轻抬。
他一边忍着喉头那若有若无的痒意,一边贪恋地对上池漾投过来的目光。
池漾抬脸看着他。
她眼尾是自然上翘的,瞳色偏浅,目光清澈,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宥辞的心境不同,总觉得她那双眼在钓人。
谢宥辞喉结微动。
他将视线收回来,盛出已经煎好的鸡蛋饼,他轻笑,“我妈不擅长做饭,偶尔自己弄点吃的也基本都是素食。如果不是蒸地瓜、水煮白菜之类的,也是蒸芋头蘸白糖。所以我爸想吃点好的就只能自己弄,他们年轻的时候比较追求二人世界,也不太喜欢请个阿姨在家里打扰他们恩爱。”
金黄的鸡蛋饼被盛到盘子里。
谢宥辞端起盘子转身,唇角轻挑,“我爸怕他出差的时候,我在家只能吃我妈做的水煮菜,不过可能更怕我妈在家不好好吃饭,所以就把厨艺教给了我。”
“另外——”
他忽然躬身凑近池漾,几乎要抵在他的鼻尖上,“他还怕我讨不到老婆。”
池漾脸颊通红。
她只感觉自己心跳又不受控制。
她的心脏最近像是生了病,只要一有谢宥辞的靠近,或者与他对视时,就有些不听使唤,进阶似的加速着。
池漾抿了抿唇。
她后退一步慌忙避开谢宥辞的对视,小声嘟囔道,“花言巧语。”
谢宥辞漫不经心地轻笑了声。
他左手端着盘子,右手轻拨着食指和中指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吃饭。”
池漾跟着谢宥辞出了厨房。
谢宥辞手艺很好。
他擅京菜,也因为母亲是江南人,所以会做一些那边的甜口菜。
不过池漾不喜欢吃甜的。
所以他给池漾做饭时几乎不放糖,不管做什么都很合她的口味。
池漾很认真地喝完了玉米粥。
她很少能觉得,早晨起床后有人给自己做早餐竟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
谢宥辞也在慢悠悠地吃着饭。
他姿态闲散,穿着的居家休闲服透着股懒劲儿,一双骨节清晰的手指,哪怕握着的是筷子竟然也那般性感。
池漾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
也可能是因为刚吃过他做的早餐,今天的谢宥辞显得格外眉清目秀。
察觉到池漾的目光。
谢宥辞也扬了扬眉扫向她。
而池漾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回望,视线还在他的身上反复流连。
而后只见谢宥辞放下了筷子。
他忽然起身将凳子拖到了池漾身边,又重新坐下来凑近,“被我抓到了——”
“什么?”池漾愣了下。
谢宥辞饶有兴致而又直勾勾地盯着她,“池尔尔,你在偷看我。”
第74章 西装暴徒,被在意的安全感
池漾立刻心虚地低下头去。
她拿起勺子便准备喝一口粥来掩饰自己的偷看,结果却发现,碗里的玉米粥早就已经被她给喝完了。
“啪——”
清脆的声音带着赌气意味响起。
池漾将勺子扔进空碗里,很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句,“谁要偷看你。”
谢宥辞好整以暇地看着池漾。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直白而不清白,好似想从她的神情里分辨出几分,她其实也有对自己动心的蛛丝马迹。
池漾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她伸手抽了张餐巾纸,擦着嘴巴时,在柔软的白色纸巾上还留下她的唇印。
随后。
池小漾同志便恢复了平时那种颐指气使的大小姐状态,“你吃完了没有?吃完的话快点换衣服送我去上班!”
她口吻很娇。
听不出那种让人不适的命令感,更察觉不到半分生硬和凌厉,反倒让谢宥辞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唇,“好——”
“遵命,”他也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着唇瓣,随后起身懒散恣意地揉了下她的脑袋,轻飘飘扔下一句,“谢太太。”
这称呼真的让池漾很受用。
她耳根又红。
谢太太。
不是将她绑定为他的附属品,是被他坚定选择,被他放在心上的谢太太。
池漾没有回应。
但谢宥辞似乎也不急于让她很快就给出回应,只躬身轻吻了下她的头发,“等我。”
池漾的耳朵更热了。
慌乱之中,她抬手时甚至差点碰倒旁边的水杯,她连忙伸手要去扶,却又没想到谢宥辞的动作更快。
“小心。”
又低又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极有安全感的沉稳。
池漾和谢宥辞的指尖在杯子旁相触,指尖的神经末梢像是被烫了下,让池漾很快便将手缩回来,“没、没事。”
谢宥辞敛眸看了眼她的手。
随后低应一声,低低懒懒地轻笑,“谢太太别紧张,如果你适应不了这种节奏,可以说,我会再慢一点。”
节奏……再慢一点……
分明是很正常的话,池漾也明白谢宥辞说的真实意思,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脑海里竟想出一些别的东西。
池漾只觉得脑海里在放烟花。
她摊开手指,将水杯勾了过来双手捧住掩饰紧张,“嗯……嗯。”
嗯?????????
她再“嗯”什么!
池漾懊恼地闭上眼睛,有些恼恨地咬了下唇瓣,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
好在谢宥辞没逼得太紧。
他真的说到做到给她留了空间,没再继续逗她,便上楼去换衣服。
再下来时。
方才在厨房里掌勺的居家男人,已是西装革履、风流优雅的矜贵模样。
谢宥辞穿了件质感极好的黑衬衣。
领口的位置别了枚胸针,金色的光泽被透进来的阳光照过后,隐约在他的下颌线条处返出了浅浅的光斑。
西装外套散散地披在他肩上。
谢宥辞下颌微抬,他慢条斯理地打着原本松散地挂在领下的领带。
“走?”他问。
这个男人变脸的速度好像很快。
刚才还是个称职的温柔丈夫,给她做早餐,吻她发顶,但在穿上这一身西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