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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了一愣,片刻又上前了两步,凑在萧弋白的耳边轻声开口:“等我回来。”
说罢,顾景言就拉着行李走出了家门。萧弋白本想送对方到楼下,可对方却把他劝了回来,理由是没什么必要。
于是萧弋白只能站在那看着对方离开,不知为何,萧弋白竟然有种不舍和难过,这莫名的情感叫萧弋白有些诧异,就好像他对于顾景言有很深的感情一般。
难不成他和顾景言的感情终于变质,变成父子情深?
萧弋白觉得这很有可能。
顾景言前脚刚走,某女主后脚就赶来了。
“走吧,一起去吃饭。”
某位女主熟练的举动昭示着两人已经成为了合格的饭友,“动作快点,还有人在等。”
此话一出,萧弋白便不敢耽搁了,赶忙跟着顾芸芸下了楼,只见顾芸芸的车前站着一长发女人,个子很高,披着一件风衣带着一副墨镜看上去气质尤为吸睛。
萧弋白顿时便有些拘谨了起来。
“弋白哥。”
女人摘下墨镜,微笑着冲萧弋白喊了一声,听上去有些自来熟。
萧弋白听到的时候还有点懵,但想来应该是顾芸芸和对方说的自己名字便也没问原因。
“上车吧,我们今天可以喝点小酒聊聊天。”
女人一边给顾芸芸开了副驾驶的门一边冲着萧弋白说道,“我叫谢芝,弋白哥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好……谢芝。”这名字萧弋白在嘴中呢喃了一遍,觉得有些顺口。
谢芝带萧弋白他们去的是个小酒馆,谢芝看上去是这里的常客,对于自己很熟悉。这处的氛围还算不错,听着悠扬的小调顺势喝点小酒是这里最佳的状态。
“弋白哥你少喝一点。”
顾芸芸还是多说了一句。这位某人的宝贝她还是得关心一点的。
萧弋白不以为然,他酒量还是可以的。
三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顾芸芸本就是好相处的性子,另一边的谢芝在和萧弋白聊了两句话也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听芸芸说你们认识很久了?”
萧弋白冲着谢芝问了句,他能看出来谢芝和女主关系很好。
“是啊,认识了也有七八年了吧。”
谢芝想都没想就开口道,随即又故意反问了句,“怎么?弋白哥你没有认识了很多年的人吗?”
“认识很多年……”
萧弋白想了一想,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最多算个自小认识的黄楚非,可对方常年在国外,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想到这,萧弋白意识到自己的交际圈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小,甚至这段时间于他交集最深的人竟然已经变成顾景言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萧弋白挥手打散脑海之中某人的面容,对于自己分析出来的真相极为苦恼。
“如果弋白哥觉得自己一个人太过于孤单的话其实可以试着找个人谈谈恋爱,说不定会是一场新奇的体验。”
谢芝的眼睛似乎很尖,一眼就看出了萧弋白孤寡的真身,这叫萧弋白不由得捂面,觉得有些难为情了起来。
但他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对方所说。
谈恋爱吗?萧弋白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就好像从未有过这种欲望。
没人提起的时候萧弋白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谢芝这么一说,萧弋白就觉得奇怪了。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觉醒了的缘故?所以看谁都没有什么欲望。
不过提起欲望,萧弋白刚刚抹去的某人的那张帅脸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一回任凭萧弋白怎么擦拭对方那张脸都纹丝不动,就这样一直挂在萧弋白的脑海之中。
只要一闭眼,萧弋白就能回想起那一回自己被对方压在沙发上强吻的画面,总觉得那次倘若不是自己及时打了对方一巴掌,再接下去就要出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这可真是萧弋白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幸好接下去谢芝也没有什么精力和萧弋白聊了,因为二人一个不注意,某位女主竟然是已经喝醉了,喝着喝着就喝到了谢芝身上。
萧弋白看着顾芸芸整个人趴在谢芝身上,还时不时地凑在对方耳边呢喃两句。萧弋白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可他能看到在顾芸芸说完后谢芝的耳朵就莫名红了起来。
“弋白哥,时候不早了,要不先回去吧。”
谢芝怀抱着某位女主和萧弋白提议道,萧弋白当然是一口应下。
出了酒馆,谢芝满脸歉意地看向萧弋白:“抱歉了弋白哥,你能自己打车回去吗?我可能要先带芸芸回去。”
毕竟对方出了酒馆后整个人就已经吊在了谢芝的身上。
“可以啊,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萧弋白笑着挥了挥手与对方道别,看着对方带着怀中人艰难离开,等完全看不到两人萧弋白脸上的笑容便慢慢收敛。
就好像在一瞬间天地都变得冷清了许多。
萧弋白没有马上打车,一个人蹲在街头看着来往的车流,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在微醺的酒意下,萧弋白竟是掏出了手机,看着手机通讯录里最为显眼的一个电话。
就这样盯了许久,萧弋白一个分神竟是拨了出去。
但意识很快回笼,萧弋白看着已经在呼叫的电话,赶忙伸手就想将其挂断,却不想手还没点上那头便已经接通了。
“喂。”男人低沉流转的嗓音隔着一个手机,在这喧闹的街头突然响起,却是无比清晰。
萧弋白听到男人声音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最后竟是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听着男人在电话那头疑惑:“喂?弋白?你在吗?”
男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焦急,而萧弋白也终于是开了口:“顾景言,我在。”
在听到萧弋白声音的那一瞬间男人那头便从沉默了下来,可对方并没有生气,片刻又重新出声,语气依旧平缓温和:“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找我?”
“……其实没有什么事。”
萧弋白支支吾吾地开口,他对于自己刚刚这奇怪的举动也表示不理解,就好像在一瞬间,他想要打电话给顾景言,让对方来找他。
酒意还未散去,萧弋白心头的落寞因为男人的声音而散去了许多。
“老板,你先别挂,就这样陪陪我吧。”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萧弋白的声音显有地乞求,“我好像突然……有点想你。”
第23章
萧弋白的声音自街头,一字一句地传到了电话那头男人的耳中。
顾景言听得很清楚,他听到萧弋白在说自己想他。
“弋白。”
男人的声音显有的激动,透着几分欣喜,“你想我?”
“是啊,但说好了,就只有一点点。”萧弋白有些固执,还特意强调了一句。头还有点晕,萧弋白抱着个手机不肯放手,絮絮叨叨的,“顾景言,你说,我为什么会总是想到你啊?是不是我们两个总是待在一起的原因?不应该啊……”
萧弋白为此尤为苦恼,不知不觉中顾景言竟然占据了他几乎全部的生活。
或许萧弋白已经不知道没有顾景言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了。
“弋白,你回家了吗?”顾景言突然在电话那头问了句。
萧弋白也没有撒谎,很实诚地答道:“还没呢,我在酒馆门口。”
“你喝酒了?”
“是啊。”
萧弋白一个人蹲在街头点着头,“不过也是就喝了一点点哦,所以你不能骂我。”
“我不骂你。”
男人回答得很温柔,“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听着。”
萧弋白听到男人这话的时候突然鼻子一酸,莫名就有点想哭。
枯黄的回忆被掀起,萧弋白隐约记得自己以前似乎也有这么一个人无限纵容着自己,但这记忆已经模糊,他根本记不清。这叫萧弋白有些难受,就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而那样东西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顾景言。”
萧弋白突然再次开口,对着男人说道,“如果你哪天要离开了一定要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
萧弋白是个恋旧的人,再者他很害怕一些突然发生的事。那是一种从骨子里便感受到的恐惧。
可是这回男人并没有答应萧弋白,他只是沉默良久,最后缓缓说了句:“我不会离开。”
这话听上去格外不靠谱,可萧弋白现在脑子昏沉沉的,他听着这句话只觉得格外安心。一切都不会变,至少他身边永远会有这个人。
听到这,萧弋白突然就心满意足了。在略微喧嚣的街头,他冲着电话那头笑道:“我知道了,顾景言你真好。”
这类似于撒娇的口味极具杀伤力,几乎叫那头的男人无法维持理智。
不过萧弋白是无情的,他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反而语气轻松了起来:“那我就先挂了,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家老板你要担心了。”
“你别挂。”
那头的男人制止了他,“就这样通着吧。”
好奇怪的要求。但萧弋白思索片刻还是同意了对方的请求。他起身打了辆车,随即便坐了进去。
昏沉的头倚在车窗上,明明只有他一人,可萧弋白却总觉得顾景言就在他身边,偶尔他还能自手机里听到对方的呼吸,距他无比的近,仿佛下一刻就要抵上他的耳廓低语。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萧弋白站在家门口,看着门上熟悉的春联,突然轻笑了一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顾景言,我到家了。”
“嗯。”电话那头男人还在,听到萧弋白的话,男人立马便出了声。
很微妙的感觉。
萧弋白的酒意也已经散去了许多,他伸手打开门,只是那屋内极为冷清,并没有他想要见的人。
“我休息了,顾景言。”
萧弋白坐着那轻声和男人道了句晚安,男人也很清楚,他没再纠缠,而是嘱咐了句:“记得吃钙片和维c。”
“我记得呢。”萧弋白答应下来。
“……那晚安。”电话那头的男人终于开口,随即挂断了电话。
耳边失去了男人的声响,整间屋子都瞬间变得寂静。萧弋白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良久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等洗完澡,萧弋白按照顾景言说的吃了两颗对方给他准备的钙片那些保健品,接着便躺在了床上。
说来也奇怪,在顾景言住这之前萧弋白从不觉得自己的床大,可眼下顾景言不在他竟然只觉得自己的屋子空荡荡的,就连这床他一人睡都有些空了。
明明两人睡着有些挤来着。
缓缓举起手来,背着灯光,萧弋白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疤痕,很是明显。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就这般大大咧咧的,留下了这么难看的一个疤痕。
萧弋白不算是注重外表之人,但这么明显刺眼的疤痕多少还是有点影响观感的。看到这,萧弋白叹了口气,刚想将手收回却不想目光落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的无名指上竟然隐约有一圈白皙的印痕,极为清晰,就好像是戴了什么东西戴了很久,而这个位置,想来也只能是戒指了。
他戴过戒指?
萧弋白一边端详着那处一边沉思,毕竟无名指上的戒指想来都有些奇怪。他孤寡多年,怎会在这上戴戒指还戴出这么明显的印子。
萧弋白想不明白。
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萧弋白想着想着困意便肆无忌惮地袭来,他没有支撑住,最后头一昏便沉沉睡去。
房间的角落处,一抹不易叫人发现的红外线的光亮也随之收起。
“好梦,弋白。”
男人看着镜头那边床上人并不算优雅的睡姿,眼中爱意袒露,他垂下眼眸看了许久,又轻声念了句,“我爱你。”
……
没有顾景言的日子说自在也是自在,但说无聊那也是真的。
顾景言在的时候萧弋白便是每日围着对方转,对方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可如今顾景言一走,萧弋白便变得漫无目的了起来。
果然,失去了顾景言的他很像是个社会废人。
想到这,萧弋白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就叹气呢?”
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被端到萧弋白跟前,萧弋白顺势抬起头,只见赛维正冲着他微笑,“喝点吧,暖和一下。”
“谢谢你。”萧弋白伸手碰上了那杯热牛奶,暖流瞬间便涌入他的指尖。
“你看上去心情并不好,怎么了?”
赛维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了萧弋白郁郁寡欢,于是倾身坐了下来随口多问了一句。
萧弋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这么容易看穿,不由得更为郁闷了起来。
见萧弋白不愿说,赛维便也没接着询问。萧弋白难得来他这里,想来也只是为了还之前的人情。
“萧先生明日有空吗?”
赛维突然问道,“明日我打算去看艺术展,萧先生愿不愿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