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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犹如着魔一样的吸引力,再也不属于他了。她清晰的、窈窕的站在他眼前,终于也变成了一个,单纯的,美好的,与他毫不相干的……
背景板了。
他喜欢彩月,也许他一直喜欢的,都是陈彩月。
“秦风!秦风你怎么了秦风!”
“快!叫救护车!”
秦县长将秦风拥入怀中,陈书记也放下了孩子退婚的芥蒂,慌乱的指挥校长打电话!
陈彩月呆呆的搀扶着李白驹,隔着吵闹的人群,安安静静的跟秦风对视。
他笑了,唇角还染着血。
他隔着吵闹的人群,似乎对她说了句话,然后就摇摇欲坠的眨了眨眼,彻底昏倒在了秦叔叔怀里。
他说——
陈彩月,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跟你退婚的。
“彩月!快去校长室打电话快啊!”
陈书记喊了一句,陈彩月连忙答应,“哦,我这,这就去。”
不怪陈书记喊,相较于主席台上的校长,彩月这边,确实是距离校长室最近的地方。她跟李白驹就站在人群外,眼睁睁的看着人群把秦风团团围住。满脑子都是秦风刚刚的话。
后悔了,不应该跟她退婚……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啊!
他们,他们难道不是兄妹吗?一直以来的感情不都是兄妹情深吗?
陈彩月一边松开了李白驹的手,一边往校长室跑去。李白驹稳了稳身形,一脚深一脚浅的跟上,“彩月,你别、别跑,让距离校长室最近的同学打,兴许还、更快一点。”
说完给主席台上自己班的广播员同学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广播员立马get!
“紧急通报,紧急通报,距离校长室最近的同学,请尽快拨打120。我们有同学需要医疗帮助,我们有同学需要医疗帮助!”
该广播一出,陈彩月奔跑的身影总算慢了下来——
第519章 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李白驹有些忐忑的跟在她身后,等到了校长室,已经有同学替他们把急救电话给打了。
陈彩月松了口气,李白驹也是。不过相较于陈彩月担心秦风,他更担心的,却是陈彩月担心秦风。毕竟,他们是有过婚约的人啊……
“彩月,你……”
“我要走了。”
“什、什么?”
“我爸妈离婚了,舅舅走马上任,早已去了京都。今天下午,我跟外公外婆还有妈妈就要动身,举家迁往京都了。”
她说着,满面愁容的揪了揪手指头,偏偏在这个即将离开的关键之际,秦风却突然一改常态,说什么,后悔了,后悔跟她退婚了。
她明明就喜欢李白驹啊!
见陈彩月揪手指,李白驹却莫名松了口气,明明她要走了,他却因为她不是要跟秦风去医院,心情轻松了很多。
“秦风受伤了,你……”
“我等下就跟去医院。”
陈彩月说着,默默转身往外走,李白驹就这么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她不说,他就不问。
陈彩月静静的在前面走,李白驹默默的在身后跟。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后操场,救护车也来了。
一切准备就绪,秦风也被抬上了救护车。
陈彩月临跟着父亲走,还忍不住看了李白驹一眼。
谁也没想到,她那样一个肆意张扬的人,有一天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也会轻声细语,小意温柔。她说,“我下午就走了,你能来送我吗?”
能吗?
她怕李白驹听不懂,所以竭尽所能的暗示,又怕李白驹听的懂,所以欲盖弥彰的掩饰。
他们都还小啊……
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呢?
她这一走,就是三年,多少的变数啊……
这个承诺谁敢做?
这份责任,谁又来担呢?
李白驹愣在原地,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暖如骄阳的眸子里恍然还带上了泪光。
他说,“我能。”
语气坚定,态度诚恳。他当然能,他一定能!他一定会努力加油,考去京都的!
陈彩月笑了,张扬肆意的冲大家挥了挥手,坚定的坐上后座,合上车门。她会跟秦风说清楚的,从她认清现实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不喜欢他,他也只是不甘心而已。
而那个温柔的、温暖的李白驹,才是她神之所往,心之所向啊……
“彩月,他是谁?”
陈书记忍不住开口询问,陈彩月则坐在后座,淡定自若的摇上车窗,“一个同学。”
“……这孩子不错,至少比秦风要强。从面相上看,是个诚实靠谱,又积极向上的好孩子。”
“爸爸从面相上看,也该是个宠妻爱女,清正廉洁的好官。”
“彩月!”
“爸爸,开车吧,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难道您就不怕秦风抢救不过来,秦叔叔恼羞成怒连累到您吗?毕竟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跟我毫无关系吧?”
“秦风可是看到我跟李白驹拥抱才吐血的,爸爸这么聪明,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你、你、老张,开车!”
第520章 我能单独跟彩月说几句话吗?
陈彩月和陈书记坐车走后,娇娇和小疆也趁乱拉走了李枣儿和孟婷,就在教学楼旁边的围墙那里,一个挨着一个翻院墙。
李枣儿虽然瘦,但身轻如燕,借着围墙旁边的歪脖子树,一跃就翻了出来。
孟婷个儿高,抬手就能扒着院墙,也不咋费劲的翻了过去。
李小疆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娇娇,又是爬树又是扒院墙的,好不容易翻过去,又差点儿四仰八叉的摔地上。笨还是她笨,她以前逃学哪儿用得着翻院墙啊,她都直接认爹好吧?
当场认爹!
舅舅小姨和姑妈也都安排过!
要不然她之前开口叫王为民爸那么顺嘴呢?
李娇娇被李小疆接了一把,好不容易落地了,还腿软往前踉跄了一下。
几人是坐出租去医院的,到那儿还没冲到急诊室呢,先就被王为民抓了壮丁,他一看到娇娇和小疆就乐了,挥挥手把两人叫过去,还问他们是不是专门来看王储的。
李小疆能说不是吗?
他也只能随着娇娇的话音点点头,默认了这个说辞。
于是乎——
俩人走过场陪王储去了,最终跟彩月一起在急诊室门口等的,也就只剩下李枣儿和孟婷了。
……
秦风醒过来的时候,病床边上除了他老爹,还有彩月和陈书记。
相比于两个当爹的关心,彩月就显得没那么殷切了,站位略微靠后,看那样子,倒像是被她爹强迫拉过来的。
至于李枣儿和孟婷,干脆乖巧的坐在角落里,谁也没起身。
那医生都说了,病人需要静养,没事儿不能老围着他。她们这,不沾亲不带故,也不是什么肇事者的,凑那么近干啥?跟秦风抢空气呐?
“风儿,你醒了?”
秦老爹看到儿子睁眼,哭的心都有了,“怎么就急火攻心了呢?你吓死我了!这要让你妈知道,不得要了我的命啊!我还以为你,你咋了呢!”
秦老爹没了县长架子,说话都接地气了很多。陈书记看着看着,连忙拉了一下陈彩月胳膊。
彩月,“……你醒了?你,你没事就好。”
这,这不能怪陈彩月说话结巴啊!以前他要退婚,她不同意。他死活非要退,看样子还拿陈采薇的事儿作过要挟,她好不容易才想清楚的,突然又说后悔退婚什么的……
她还真是,挺尴尬的。
不仅尴尬,还不知道如何自处。
“爸,陈叔叔,我能单独跟彩月说几句话吗?”
“哎!诶?”
秦老爹先是应了声,紧跟着就疑惑音。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彩月,点点头,“那行,行吧。”
这孩子!搞什么呢?
死活非要退婚,他这豁出老脸,连威逼带利诱的才跟老陈掰扯清楚的这事儿,他不会事到临头又给他反悔了吧?
这也不是事到临头啊!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
秦老爹警告的看了秦风一眼,秦风只当没看到。他眼看着秦县长和陈书记往外走,李枣儿孟婷也从善如流的跟着走出去。剧烈咳嗽两声,挣扎着坐了起来——
第521章 够了秦风!你以为你是谁?
陈彩月连忙上前,帮着他往身后垫了个枕头。做完了,后退一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乖乖巧巧的,跟他保持着兄妹一般的安全距离。
秦风手上还打着吊瓶,一向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竟也惨白了嘴唇,被这不远不近的距离,刺的瞳孔紧缩。
“小月,我、”
“医生说你急火攻心,最好还是卧床休——”
“我喜欢你。”
陈彩月慌乱的找话题,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可饶是她如此心急的表态,秦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揪紧了白色的被单,扎着针头的手背青筋暴起,针管回血,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他也知道,出尔反尔很令人不齿吧?
“何必呢,我都要走了。”
陈彩月淡淡道,对上秦风执拗又略显受伤的眼神,终究还是不忍心再刺痛他。
是他先说退婚的。
如果他不说,也许她这辈子也不会明白,亲情和爱情的区别。
可他说了,她如今,也全明白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朝三暮四,为色所迷……可是小月,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以前甚至从来不曾设想过没有你的未来。”
“可是李娇娇出现了。”
“她像是有魔力一样,她向我走过的时候连头发丝儿都是闪着光的!我、我根本就抗拒不了她我只想,迅速的拥有她。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年、一个月、一天,也可以。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一见钟情。”
陈彩月捻了捻指腹,想到那天她险些摔倒,李白驹揽住她腰的样子,似乎也算是逆光而来。
于是她笑了,“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人没出现之前,一切都好像还过得去。可她一旦出现过,其他人都显得不过如此了。就像你眼里的娇娇,和我眼里的李白驹。”
“不,彩月,你还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挣脱这种魔力了,我看到她不会再不受控制的为她着迷了!”
秦风急慌慌的抓住陈彩月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是一种,一种挣脱了命运的感觉。”
“对,就是挣脱命运的感觉!”
“我感觉我好像一直被一种特殊的魔力推着走,我命中注定喜欢她。可是我也放不下你,我徘徊着,犹豫着,在你们两个中间不停的抉择。终于,我——”
“够了秦风!你以为你是谁?我跟娇娇是人,不是可以被挑来选去的东西!”
陈彩月甩开秦风的手,再没有一丝旧情可念,“我以为,你只是突然长大了。明白了爱情和亲情的区别。你选择娇娇,也不耽误我。你依然是一个堂堂正正,有血有肉的人!但是今天——”
“彩月?”
“秦风,你真让我觉得不齿。朝秦暮楚三心两意竟然能被你说的那么无助和痴情!哪怕你一直喜欢娇娇,追不到手再转头喜欢第三个人,我这声哥都不算白叫!”
“彩月!”
“放手,别让我说第二遍!”
第522章 医生!快叫医生
陈彩月被转过身,被秦风拉住手臂,冷漠又绝情。
她甚至不想回头看他一眼,甚至在今天之前,他还是她眼里,一个堂堂正正,敢爱敢恨的大哥。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秦风如果能一直喜欢娇娇,追不到手,转头再去喜欢第三个人,他在她心底的形象,都不能毁的如此彻底!
她讨厌朝三暮四的人,更讨厌朝令夕改的人!
他让她觉得,她跟娇娇都只不过是货物,谁更得不到,谁就奇货可居,谁就更宝贵、更重要!
秦风感受到了彩月的排斥,神情落寞的移开目光,短密的睫毛动了动,遮住了眼眶里不停晃动的晶莹。他最终还是松手了,一根一根的,拿开了近乎打扰的手指。
他早该想到的。
他这样的人,见异思迁,变化多端,他怎么敢祈求彩月原谅他呢?
他那些说辞讲出口,自己都觉得可笑吧?
一边说喜欢娇娇是命中注定,一边又说自己挣脱了命运的枷锁……
“秦风,你不过是看我喜欢李白驹,心有不甘罢了。已经不喜欢了的东西,你大可以转身送给需要的人!不要了,还丢到角落里,死活不肯相让——”
“彩月?”
秦风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一抹鲜红透过指缝溢了出来。
一直在病房外观察的两个老父亲见此情形,连忙拧开病房门!尤其是陈书记,也顾不上闺女被退婚丢人得找场子报复什么的了,冲进来就骂!
“陈彩月!哪有你这么捅人心窝子的?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