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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的掌心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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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清减了些。
  江念晚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公主。”
  在这之前,江念晚想了很多次见他之后要说的话,可当他真的走到身前却全都忘了,徒留木然的神色留在脸上。
  嘴唇动了动,却支吾不出一个字句。
  “怎么瘦了这样多,”陆执皱眉,凝着她道,“脸色也不好,是病了?”
  “没。”本是想否认,却一时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呛了冷风之后,更是弯身咳喘得停不下来。
  陆执一下一下捋着她的背,递过手给她,想扶她一把。
  江念晚骤然避开他的手,覆在暖炉上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眼睫乖顺地垂下去,在她带着病色的脸上留下浅淡而微颤的阴影。
  陆执的手在空中滞了瞬,敏锐地察觉到她的避让,温声问:“怎么了?”
  江念晚视线凝在他腕上,忽然想到什么,拉过他的手看了一瞬。
  有冷风扫过他的衣袖,他手臂上三寸,微红的一点痣清晰而深刻地映入眼中。
  和萧润腕上的一模一样。
  心底最后一分挣扎告罄,江念晚放下了他的手腕。
  可以,可以理解。她有亲人,他也有,血海深仇对每个人的定义都不同,他为了他的家族报仇,应该的。
  应该的。
  可是——
  江念晚抬起眼去看他。
  陆执看见她脸上豆大的泪坠下来,神色苍白。
  像有人在心口重重掐了一把,他眉心微凝,刚要开口,忽而瞧见她低眸轻笑,声音里却尽是哽咽。
  “为什么偏偏是你啊?”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啊陆执?”
  “对余家做了这样的事,又眼看着我喜欢上你,你很开心吗。”
  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能折碎一样脆弱,有巨大的挣扎凝在她眼底,最后落成一片灰败。
  陆执一瞬顿住,怔怔地看着她。
  被冷风灌进的冷意迅速自指尖游走进心口,掀起如寒潮的汹涌。
  他所有隐瞒的心思都被她这些带着痛楚的话寸寸剖开,那些对过往敷衍的侥幸终究还是变成了不可言说的代价。
  无法挽回,也挽回不得的。
  她果然还是会恨他。
  他手指收起来,盯着小姑娘的发顶良久,最后也只在喉间干涩回应。
  “……对不起。”
  江念晚忽然摸不准这三个字的分量,沉默了很久。
  她明明早就做出决定。
  此刻却还是像有沉重的代价在她身上被剥离,一直为余家求得的清白此刻如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最后通通化为愧。
  可能萧润说的很对,她是傻。
  几日以来,她忘了去想怎么为余家平反,却下意识地为他开脱,力图消弭这些恶。
  她两年来一直坚持的信念,在碰到陆执时,竟开始摇摇欲坠。
  如果重查,她不知道他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私定谋逆,是死罪。
  她终于抬头些许,缓慢的声音带着些无助的迷惘。
  “我想清楚了……这件事,我不会提,也不会再查,就这样吧。”
  陆执无声凝着她。
  “但我们……”江念晚停了一停,而后很费力地继续说下来,“也就这样吧。我会亲自和父皇去说,咱俩的婚事……”
  她没去看她,只垂眸盯着地面,生硬地吐出两个字。
  “算了。”
  可以不追究,但做不到原谅。
  “陆执,你帮过我很多,我心里知道。所以,咱们一笔勾销吧。”江念晚努力平静地去说这些话。
  连着病了这些时日,她也没觉得如现在这般,连断字都费力气。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她就当从没听过那些话,也从没认识过他陆执。
  小姑娘面色白得像纸,转了身:“我回去了。”
  陆执拉上她的手腕。
  他的手比任何时候都要凉。
  江念晚没动,忽然听他沙哑开口,不安慌乱的声音里带着些隐忍的祈求,是从未出现在他口中的情绪,一时听得她心头发涩。
  “晚晚,别这样。”
  低沉尾音微颤,他低头,拉着她不肯放。
  “不要走,求你了……你可以打我骂我,别离开我。”
  到底还是压不住情绪,他手上用力,把小姑娘拢到怀里,像要把人揉进骨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可以解释——”
  江念晚定定地看着他摇头,红着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听。你最好放我走,别让我反悔。”
  有巨大的恐慌沉在心口,有什么他拼尽全力想握住的,却像沉入深潭一样缓慢而不可控制地消失。
  他不敢放手,薄唇动了动,喉间被压抑的情绪埋着,生涩得吐不出旁的字。
  “别。”
  别这样,真的别这样。
  他不能没有她。
  “你放开我,”江念晚强压着心口的酸涩,推开他,目光像是没有情绪地望过去,“我也求你,别再让我难受了。”
  被她目光刺痛,陆执微怔,手松了瞬。
  “我还病着,要回宫休息了。”平静的话说完,江念晚一点点挣出他的怀抱,往回走。
  “晚晚。”他凝着她的背影,语气很轻地问了一句话,像是能被风吹散。
  “你真的可以没有我吗?”
  他声音落在寂静的夜里,被寒风清晰地送进耳里。
  声音分明很轻,却像是投石入湖,无法控制地留下一圈又一圈动荡的波澜,引得她的情绪汹涌起伏。
  江念晚沉默了很久,终于回应了他。
  “可以。”
  外祖待她那样好,她不能再错第二次。
  她没回头,一直往前走。
  那人在背后轻声问:“那我能不能再陪公主过一次生辰。”
  “不用,”江念晚背对着他摇头,声音冷到底,“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陆执。”
  就这样吧。
  不要再见他,慢慢忘,慢慢对外祖赎罪,赎这份大逆不道的私心。
  就当做什么都没知道过。
  会好的,都会好的。
  冷风携寒,月色如霜。
  江念晚一路向上望着才没让自己太狼狈,盯着高悬的月亮,鼻子酸了又酸。
  南郑九公主,终究还是没能站在陆执身侧啊。
  她慢吞吞地想。


第50章 劝和
  江念晚窝在锦被中发怔。
  时间还不算太晚; 睡不下。
  香兰进来灭灯烛,瞧见她还没睡,几步走到她身前; 轻声唤:“公主?”
  好半晌江念晚才回过神; 侧过头看她,目光里有些木然。
  香兰有些心疼; 哄着她把药喝了,指了指窗外。
  “外面好像落雪了呢。今年初雪来得这样早; 是祥瑞之兆,想必公主的病也能早日好起来了。”
  江念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瞧见簌落的雪打在窗上; 忽然就愣了一愣。
  嗓子还哑着,她问:“他走了没有?”
  香兰顿了顿,终于敢轻声开口来劝:“公主可是与帝师吵闹了么?奴婢倒觉得什么事也不至于这样呢。公主可要千万放宽心些; 还在病中; 要好好休养才是啊。”
  方才她只当二人要说体己话; 远远退开了些; 却瞧见两个人似乎争执上了。
  本想着也会和以往一样不出些时候就好了,现下却觉得像是闹大了些。
  “让人瞧瞧; 他走没走。”江念晚声音有些干涩。
  香兰沉默了片刻; 摇了摇头。
  “外面来人说; 帝师一直在亭内站着; 没走。”
  闷声坐了半晌; 江念晚霍然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他疯了不成; 都几个时辰了; 外面这么冷; 他就在我长云殿外一直站到死吗?”
  抓了大氅往身上一披,她转身就想往外走,香兰急急上前帮她围好:“就这么出去怎么使得,奴婢帮您换衣服。”
  被人一拦,却冷静下来些许。
  她微怔着站在原地,解了身上的大氅。
  “算了,我也该睡了,”江念晚回了榻上,垂头低声,“不管了。”
  香兰微弯身,瞧着她眼眶发红,柔声劝着:“公主真舍得?”
  江念晚抱着膝,轻声道:“他爱站着就站着,和我没有关系。”
  香兰瞧了她片刻,点了头,熄了灯烛,温声道:“那奴婢在榻下陪着公主。”
  殿内很轻,江念晚侧身躺着,似乎能听见窗外落雪的声音。
  静着躺了许久,心底忽然生出烦躁,江念晚翻身起来:“再熄一盏灯吧。”
  “是。”
  盯着榻顶瞧了好久,眼睛闭了又睁,就是安睡不下。
  “拿盏安神茶给我。”
  “是。”
  只是一盏安神茶饮下,照旧折腾了半宿。
  就连香兰都睡下了,她还是半分困意都没有。
  外间天色被雪色映得微白,江念晚动作很轻地下了榻,站在距窗不远不近的位置瞧。
  却还是被人发觉了,香兰在身后为她披上衣,轻声问:“公主怎么还不睡?”
  “天是不是快亮了?”
  “瞧着有寅时多了,再过几刻就要开朝了。”香兰应。
  江念晚默了会儿,而后低声道:“屋子里太闷,我睡不下,想出去走走。”
  香兰立刻会意,无声随在她身后。
  皇城刚落了雪,晨间的风带着彻夜的冷意扫在脸上。在院内稍留了片刻,到底还是有意无意地朝亭侧走去。
  亭中无人。
  “这么冷,他自该知道走的,怎么可能在这留一夜,”江念晚垂眸轻笑了下,低声自言自语道,“是我想多了。”
  她拢了下衣领,说不上心口是失望多还是庆幸多。
  手心被寒意侵袭得越发酸麻,凉气慢腾腾地攀上四肢,她收紧了手些,折身往回。
  *
  沈府之中。
  沈野皱眉跪道:“父亲,您平日以来最欣赏陆悬辞,您定知道他绝不会做那样的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攀咬!”
  “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可现下这情形,谁又敢去为他求情?”
  “为何不能?他不就是被徐坤谏了些莫须有的事情,哪里就值得归押诏狱审问?”
  “贪银一案牵涉甚广,徐坤又拿足了证据,他现下就是条疯狗,就盯着陆悬辞的命脉去咬!这案子刑部自不敢接,循律归给诏狱罢了!”
  沈野面上现了些错愕:“陛下竟不管?”
  从前朝野中也不是没有嫉贤妒能之人,只是流言蜚语一旦送到陛下那便都被压下了,朝野才知陛下对陆悬辞究竟有多看重。
  可今天他竟一回朝就被诏狱收押……
  “是他放肆了。他昨夜回朝未禀朝内,而是只身私自回宫,前朝寻人都寻疯了,山一样的折子堆到御书房去,今日却还是侍卫在宫中寻见的他,陛下为此生了大气,朝上直言了句‘按规矩办’,谁敢现在去触霉头?”沈老将军也是将眉头深深一皱,怒其不争道。
  沈野愣了下,不可置信道:“他?未禀而私自回宫?”
  “徐坤不断向朝中施压,他置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不顾,行踪谁人都没告诉,也不知他这一夜在宫中做了什么!”沈老将军有些怒其不争,“你老爹若现在给他求情,怕也是要被那些疯狗一起给咬了——”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沈老将军回头看向他:“陛下前些时日不是将九公主赐婚与帝师了吗?我素来听闻你与他二人皆要好,不如去问问情况,这个时候,若是公主私下里去求情,说不定能让陛下消消气。”
  沈野恍然,连连点头应了下来:“是。”
  他没敢耽搁,到宫里递了帖子,特约江念珠来见。
  “你说什么?九公主从昨日就一直在寝宫待着,没出去过?”听了江念珠的话,却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照九公主那性子,若是得知了此事定然会不管不顾的,更何况陆执昨日夜里回宫,连朝中都未去回禀,定然是为了先去见她。
  “听她宫里人的话,倒像是两人吵了一架,”江念珠压低些声音,道,“我听说帝师在外等了她一夜,临到早晨才被人带去诏狱。不过我倒觉得,她实在不像是随意耍闹的性情,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野怔了片刻,脑中不知为何就浮现起很久之前陆执酒后对他说的那些话。
  “九公主最近和何人有接触,你知道吗?”
  “她近日病着,”江念珠思索了会儿,道,“除了我,大概就是长宁郡主,岑宁总去寻她,我倒不知道她二人关系何时有这般好了。”
  “长宁郡主?”沈野眯了下眼,手收了收。
  她近日倒是常去刑部啊,刑部那地方,现下都是些不怀好意的人。萧润的死也十分离奇,也不知和她有没有关系。
  心里有了些摸索,沈野道:“可能寻个机会约九公主出来?”
  “她明日过生辰,我约她的话,应该也能成行,不过她还病着……”
  “那也要请。大帝师在朝中的地位说到底还是得益于陛下的信重,如今真收归到诏狱,那些人瞧着上面没示下态度,还不知会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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