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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位可是老熟人,他说话倒也随意,反倒吓坏了江星瑶。
心里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她反倒松了口气,知道生什么病就好,该吃药的吃药,这种又不是治不了的绝症,总是可以痊愈的。只是为什么听到医生的话,心里这么难受呢!
纪格非一直不说话,江星瑶便代他答道:“自杀了!”
“嗯?”时医生眼神微动,“自杀?”
江星瑶点点头,侧头看看纪格非的脸色,轻声道:“我们之间闹分手,结果他要自杀,差点从四楼跳下去…”
时医生越听越纳闷,纪格非不就是在他爷爷去世的时候得过轻微抑郁症么?但是也很快就好了,虽然去年车祸住院又有了些复发的苗头,但他是个自制力很高的人,并不会对生活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连药都没有开。尤其后来,他好像找到了人生的希望,整个人天天容光复发,听说是爱的力量感化,怎么这会又闹到自杀了?
他挠挠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时医生看着垂下眸子沉默的男人,抿了口水,想想便道:“你先出去吧,我跟病人聊聊。”
江星瑶犹豫的看着他,“可他?”
时医生轻轻安慰她,“放心,我就做这行的,你在这,他有些话也不好说。”
她一想,觉得也是,便点点头,只是离去之前摸摸纪格非的手,轻声道:“你乖一点,医生问什么,你便说什么,我就在门口等你,不会走的。”
纪格非抬头,目光有些不安和迷茫,牵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看的江星瑶心里又是一软,把自己围巾解下放在他的脖子上,宽慰道:“我就在门口哦!”
围巾还留着女孩的体温,纪格非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摸摸脖子上的围巾,总算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你别走。”
江星瑶慌忙点点头,“我不走,我不走!”
她背过头去,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纪格非手摸着围巾,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直至办公室的门关上,他才缓缓地,露出一抹笑意,把自己埋在围巾中,轻轻吸了口气。
恩,都是她的味道。
时医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摸摸自己□□在外的肌肤,冷哼道:“变态!”
纪格非斜眼瞅他,冷笑道:“彼此彼此。”
时医生拢了拢宽大的工作服,拿起桌上的笔,无聊的在指尖舞动着,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他另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眉宇有些不耐,“你又没病,来这干嘛?钱多烧的!”
他可是知晓,面前这人特别恐惧医院,爷爷的去世,突发的车祸,前者只有他孤零零的守在床前,后者是他自己可怜的躺在病床上差点醒不过来,这会来医院,只能说明七个字:无事不登三宝殿。
纪格非正了正身子,把手放进围巾里,严肃摇了摇头,“不,我有病。”
时医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有没有病我不知道?我觉得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专业素养!”
难得的,对面的纪格非这次并没有嘲讽回击,只是露出一个有些阴郁的笑容,“本来是没有的,后来恋爱了,就是外面那位,我才发现,自己生病了,可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只觉得是我自己掌控欲控制欲太过。可是刚刚,她跟我闹分手,我真的差点从四楼跳下去。”
“如果不是她拦着我,我就跳下去了,你说我有没有病?”
时医生也慢慢严肃起来,他皱起眉头,“还有么?你继续说。”
“出车祸那会,我不是抑郁症有些复发了么?其实想来并不是,我当时求生**不高,也在床上昏迷了那么长时间,醒来之后,我便没有抑郁症了,现在想想,它不是消失或者痊愈了,而是,因为我的执着慢慢变成了另一种病。”
他闭上眼睛,捧着围巾捂着脸,温暖依旧,仿佛爱人还在,“按照你们专业术语来说,应该是偏执型人格障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粗短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周结课,作业都集中在这周。。。
下周实训课会舒服点,么么哒!
第47章 hhh
手机上的时间数字消散又重始。
江星瑶低头呆呆的看着手机,不知道自己在心里数了多少个一百,只知道时间都在此刻沉寂了下去,虚无缥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才刚过去几分钟,她只知道自己在等待的过程中,是多么的慌乱和心疼,连鼻尖的消毒水气味都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寂静的科室,只有清洁阿姨打扫卫生带起的飒飒声,她越发心焦,低着头看着自己动来动去的脚尖。
这时,门开了。
她下意识的把手机放进兜里,起身,带着笑容迎上男人,把自己的手伸出。
纪格非低头敛眉,看着那只白嫩带着肉感的小手,嘴角一勾,轻轻握了上去。
江星瑶抬头,另只手替他整理脖间有些歪掉的领带,轻声道:“医生说了什么?”
他又安静下去,只是把手中的病历本伸出放在江星瑶面前。
不大不厚的小本,上面还有着医院的广告,可这却是再重要不过了。
她顿了顿,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接过,牵着他在门口长椅坐下,自己翻开病历本查看。
只是可惜,时医生字迹游龙走风太过潦草,她心塞的发现自己看不懂…所幸直接跳过,直接看诊断和处理结果。
眼睛顺着字迹向下,而后顿住,待看清诊断结果,只觉得自己拿着病历本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江星瑶合上病历本,眼睛还有些未褪去的茫然。
明明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可是为什么短短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就突然看不懂了呢?
什么叫做人格障碍!
纪格非明明好好的呀,他事业有成,长相清秀,没有不良嗜好,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不xx,下班就回家,喜欢做饭打扫卫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病呢?
好气哦,可她还要心平气和,生怕自己吓到纪格非,便把病历本卷着放回兜里,动动两人相握的手,问道:“你看过病历本么?”
纪格非摇了摇头。
第97节
江星瑶松了口气,她伸展手指,让两人相牵的手更加贴合,握紧,自己的脸贴上去,轻声道:“他都是瞎说的,别听他的,我们去内分泌科,看看我的脸,然后我们回家好不好?”
纪格非摸摸她的头发,把那朵有些焉巴巴的小花取了下来,沉默一会,才哑着声音道:“你不走了么?”
她差点泪奔,却又强力忍住,脸在男人的手背上蹭蹭,柔声道:“中午晒得被子还没收呢,马上太阳落山了,我们再去超市逛逛买些东西怎么样?今天买点肉,包你爱吃的饺子好不好?”
纪格非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偏偏对饺子特别执着,可他每次逛超市也只是在柜台流连而不购买,自己也很少吃饺子,听他描述,上一次吃饺子,还是爷爷在世的那年春节。
江星瑶想起过往,又差点落下泪来。
是自己诱发了他的病因,是自己处理不当才导致这种后果,都是她的错!
她这会也想不起来要分手的事情了,只想着先把纪格非的情绪稳定好,自己再查查这方面的资料,对症下药。
这般想着,她起身,准备去内分泌科看看自己脸上的痘痘。
跟她叫脚步一致的男人,悄然回了头,看着紧闭的门,嘴角隐秘的勾起。
有没有病谁知道呢?这年头自杀的人那么多,却没有几个人承认自己有病,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病,可是现在的情形是自己必须有病。所以无论过程如何,只要江星瑶相信他有病,这就够了。
在许久以前,他曾经看过一个帖子,一个女生同男友相恋两年,一开始男友对她极其温柔,可是确立关系后,男友越来越爱吃醋,每天都要盘问女生去了哪里,和什么人,是男是女,最后严重到男友有暴力倾向,她想离开,却被男友威胁。
纪格非那时就在想,这个男人好蠢。
现在轮到他了,却觉得自己的处境好多了。
纪格非那么爱江星瑶,怎么舍得打她骂她?自己的过错不过是在女孩身上安了定位器,触碰了她个人的底线,往大了来说是对恋人有着强烈的掌控欲,往小了是担心爱人的安全,还不至于闹到一定要分开最后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他最大的优点,便是知错就改。
不过这样也好,江星瑶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执念,再想要考虑分开便会多想三分。
他什么都不怕,唯一绝望的,便是身边再也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后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中兴怀大笑。
纪格非一点都不相信,会有另外一个男人比自己更懂她,更爱她,更能给她幸福。
这怎么可能呢?
他低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微微一笑。
星瑶,对不起,我就是多么可怕的人,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给过你选择了,是你不想让我死的,你抱住了我,就抱住了我的一生,所以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好么?
你想要去看山看水看星星,我都可以陪你;只要不离开我,怎么样都好。
如果你想要离开了,告知我一声。
我提前把后事财产准备好,保证你离开我以后也衣食无忧。
两人下楼转而去了内分泌科。
这里比楼上热闹,大多是中年和老年,江星瑶和纪格非这一对璧人就显得格外出色。
他们找了个相连的空位坐下,还未坐热,纪格非放开了她的手。江星瑶一愣,正欲出声,便看见男人径直走到角落里拿着纸杯弯腰接了两杯热水,慢步捧着回到座位,小心的递给江星瑶。
旁边坐着的老太太正好瞅见这一幕,眸中见笑,轻声跟着江星瑶拉着家常,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意,“男朋友?”
老太太眼尖,面前的女孩虽然脸庞娇嫩,可是男人岁数瞧着也不少了,保守估计两人也差不了几岁。
江星瑶看看他,心中一叹,脸上却忍不住露出笑意,点点头,“是。”
老太太咧嘴一笑,“小姑娘有福呢!小伙子模样好,瞧着对你也好!”
她侧头看向纪格非,回头端起纸杯喝了口水。
除去他做的那些不正常的事情,对她确实没话说的,体贴到家了。可他做的那些事才让自己心烦,这爱充满着压力,也充满着男人劣行的**,加上他又出现这事,要是再提分手,恐怕自己就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
想到这些,她颇感头痛,却不好明说,只跟着老太太附和,老太太一时开怀,跟她聊了不少关于御夫的经验,其中包括没收工资卡定期发零用钱,有事自己在家解决在外一定要给男人面子……
幸好老太太比她早,没过一会便被叫了进去,江星瑶这才松了口气。
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更何况结婚这种大事。
尤其自己谈了两场恋爱,一场比一场失败,这运气跟人品,也真是没谁了。
购置医生开的药,江星瑶和纪格非两人准备离去,虽然没有见到周医生有些遗憾,但想着对方似乎也不是主攻精神科,想着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病因,接下来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也省的自己胡思乱想。
因为懒得再回学校折腾,两人直接开车回家,而后在小区门口的超市逛着,买了些新鲜五花肉和荠菜,又买了一双新的女式棉拖,才双双打道回府。
直到回了熟悉的地方,纪格非脸上才露出了浅淡的笑意,他回头把门反锁,把钥匙放进自己兜里,然后站在那里,抬着头怯生生的看着江星瑶,满是可怜。
江星瑶不知怎么的,以往本是该生气的,忽而就有些想笑,她换上新的棉拖,把曾经属于他的后来又自己霸占的蓝色棉拖放在他的脚下,笑道:“凉拖太冷了,穿这个。”
纪格非眼睛一亮,换上了棉拖,心里想着把钥匙藏在哪里为好。
江星瑶不管他,先去主卧把被子收好铺好,前几天洗的床单叠好放回柜子,阳台透气的外套毛衣也都收回放回衣橱,顺手把自己晒得内衣也收了回来,关上窗户,开了空调,然后坐在沙发上休息。
期间,纪格非就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团团转,也勤快的帮着忙,江星瑶也就没说什么,放纵的很。
空调吹起了风,偶尔夹杂着噪音。
江星瑶靠在沙发上,从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查查关于人格障碍的资料,至于那本病例,也只能人后偷看。
纪格非顿时有些无聊,便把她的两条腿放在自己腿上,轻柔的替她敲打按摩,江星瑶只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