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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珠说着侧头看向穆雪玲,道:“看吧,我就说娘亲一定同我一样开心的。”
穆雪玲神色柔和的看着赵云珠,心中含着感激。
她知道云珠是在帮她,永德侯府所有人都紧着云珠,能让云珠开心的事,侯爷和姨母都不会反对,就算心中不悦,也会因着云珠接受。
侯夫人头一转,看到门口站着的洛雪儿,上下一打量,问道:“这位是?”
看着格外普通,若非站在三七身边,倒是很难让人注意到。
如意院的丫鬟都是她挑选的,都有谁,叫什么名字,她清楚的很,这个丫鬟就算长得普通,却也是陌生的。
赵云珠转眸笑道:“这是连翘,王爷送的医女。”
洛雪儿上前行礼道:“连翘见过夫人。”
侯夫人点了点头,应道:“还是王爷想的周到,随行路上有个医女倒是省了不少事儿。”顿了顿对着洛雪儿道,“日后就麻烦连翘姑娘了。”
洛雪儿恭敬的应下。
赵云珠对洛雪儿很是佩服,让她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改得倒是彻底,俨然就是个低微的丫鬟模样,让人瞧不出奇怪之处。
几人在赵云珠屋里坐了一会儿,赵云珠长睫微垂,有些疲倦。
侯夫人立即起身招呼丁香和三七进来伺候:“累了就休息,明日我们便出发西行,有的是时间谈心。”
赵云珠打了哈欠,道:“好。”
侯夫人看着赵云珠躺下,带着穆雪玲出了屋。
园中的景色别具一格,虽小却不失美意,能临时寻到这样好的院子,属实是不容易的。
小桥流水,假山艳花,让园子赏心悦目。
“雪玲,你可是真心的?”侯夫人站在荷塘边上,看着荷塘里的鱼儿,淡淡的开口问道。
穆雪玲站在一旁低着头,道:“姨母,如今的我的确配不上天宇哥……”
侯夫人转眸看向穆雪玲,眉头微蹙,眼中含着不悦,穆雪玲紧张的扣紧了手指。
“我们永德侯府何时是看身份的人,若是如此,我便是第一个进不得永德侯府的人。”侯夫人声音含着厉色。
再见穆雪玲,见她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出,一句配不上更是听得刺耳。
谁人不知她谢雨柔是被谢家除了名,在沈家寄养长大的,无父无母,就算没被谢家除名,也不过是商户的失怙恃,岂能配得上侯夫人的身份,而她无惧,因为她想嫁他,心中有他,而他也想娶她,仅此而已。
“我只问你待天宇可是真心?”侯夫人伸出手指指了指穆雪玲的胸口,“你的这处可有他?”
“我要听实话!”
穆雪玲深吸一口气,扬起头,对着侯夫人道:“我悦他。三年前是,三年后仍是。”
永德侯府的皆以为她背信弃义,她并不是!
侯夫人手指一顿,眼中拂过诧异,不过一瞬掩去,道:
“你喊我一声姨母,便担着这姨母的责任,原是想这趟行程走完后,便将你的名字挂入族谱,正式将你认作女儿,为你寻一门亲事。”
穆雪玲咬住下唇,低了头,眼中有泪水在打转:“姨母不愿接受我吗?”
“天宇将心思藏得深了些,我原以为他已经放下,如今看来还未放下,你们两既然愿意喜结连理,我又怎会做那棒打鸳鸯的棍子。”侯夫人仰头看向远处。
穆家离京,天宇颓废过,不过半年便恢复成原样,嘻嘻哈哈的,就算是谈到穆雪玲,也不曾色变,她与侯爷都以为天宇是想明白了,看开了。
如今看来,两年过去了,终究不过是藏得深而已。
也是,赵家骨子里就是一往情深的种,老侯爷是,侯爷是,天宇亦是。
“你既说你从始至终心悦于他,那我便信你,但你若再伤他,就算你娘亲从地里爬出来,我也会一刀宰了你。”侯夫人目光收回,深深的眸色落在穆雪玲的身上。
若是再受伤,她不能想象天宇会不会崩溃。
她曾经有多喜欢穆雪玲,现在就有多害怕穆雪玲。
穆雪玲忍不住抖了抖,但神色却坚定了几分:“姨母放心,只要天宇哥不丢下我,我便不离不弃。”
侯夫人伸手理了理穆雪玲吹散到脸上的碎发,声音柔了几分:“记住你说的话。”
穆雪玲双手握紧,她一定能做到。
“娘亲,雪玲,你们在说什么呢?”赵天宇走过垂花门看见两人神色凝重的说着话,立即笑着开口唤道。
侯夫人立即挂上笑容,转头看向从垂花门处走来的赵天宇和永德侯,笑着问道:“王爷呢?”
永德侯踏着稳健的步子上前,笑道:“做臣子的怎的会晓得王爷去哪儿了。刚看你们神色凝重,在说什么?”
侯夫人叹了口气,捂着胸口有些心疼的道:“前几日云珠病得重,雪玲同我细细讲来,越听这颗心便越发的难受。”
永德侯拥住侯夫人,道:“那都过去了,今日瞧着珠珠,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赵天宇若有所思的扫了穆雪玲握在腹前的手,直接伸手牵上去,对着侯爷和侯夫人,笑道:
“父亲,娘亲真是偏心的很,都不问问我这些日子开心否。”
侯夫人扫了两人交握的手,嗤声道:“明显开心得很,竟给为娘寻了个媳妇儿。”
“嘿嘿。”赵天宇将手抬起,在侯夫人面前晃了晃,“娘亲可同意?”
“不同意,你们两能分开?”侯夫人忍不住翻了白眼。
“当然……不能。”赵天宇拉着穆雪玲转身就跑,笑容浮在脸上格外灿烂。
第267章 王爷也是中规中矩
穆雪玲被赵天宇拉得有些踉跄,回眸看着侯爷和姨母站在原处看他们,并未有不悦,心中微微有些安定。
“父母都见过了,日后想逃可没那么容易了。”
赵天宇拉着穆雪玲走到一处暗角,将她圈在墙和自己的胸膛中间,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目亮眼得很。
穆雪玲看得有些晃眼。
赵天宇低着头看着穆雪玲,见她发愣,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人在你跟前,你竟然给我游神。”
穆雪玲脸颊一红,低了头,推了推赵天宇,道:“也不害臊。”
赵天宇手中扇子举起,正想敲穆雪玲的脑袋,忽想起珠珠说很疼,立即收回,敲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里,微微倾身与她平视:“本少爷这都不算事,你瞧瞧珠珠……”都爬床了。
“云珠很矜持的好吗,就是王爷也是中规中矩的,哪像你,若是姨母不喜,你倒叫我难做。”穆雪玲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绝,两颊红红,声音轻悦,叫人好听。
赵天宇长睫一抬,眼睛一亮,道:“你觉着王爷那是中规中矩?”
随便搂搂抱抱,还随便睡珠珠的床,让珠珠睡他的床,一点忌讳都没有叫中规中矩。
赵天宇摸了摸下巴,点头道:“我明白了。”
穆雪玲仰头,问道:“明白什么了?”
赵天宇眉头上挑,桃花目上扬,盯着穆雪玲的眼睫,慢悠悠的说道:“自然是中规中矩的定义啊。”
说着牵起穆雪玲的手握在手心:“走,哥哥带你去逛街。”
穆雪玲瞧着自己这握得实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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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看着赵天宇的背影,嘴角勾着浅笑。
永德侯略显诧异,不过一瞬立即含笑的道:“到头来,你儿媳妇儿还是雪玲。”
侯夫人斜眸瞥了永德侯一眼:“那也是你儿媳妇儿。”
“是是是。”永德侯浑厚的声音如浪涛拍岸,“邵将军那得寻个时间去致个歉了,可别耽误了玉华的婚事才是。”
“不必了,人家压根瞧不上你儿子。”
侯夫人抬脚就要走。
邵家早同她知会过了,只是因着闹了些许事,给她忘了,便没同侯爷说。
永德侯双手背在身后跟在侯夫人身后:“玉华没福气,咱们可不气。”
“犯不着,当年要不是有人横插一脚,我孙子都会走路了。”侯夫人目视前方,神情轻松,“婚姻便是两情相悦才能长久,看天宇那般开心,我还能说不字,就是云珠都得同我闹气。”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了,她作为父母的自当支持了,还能咋滴。
“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雪玲没回来时,念着她,回来后又担心她,明明心里眼巴巴的望着她成为宇儿媳妇儿,还总是臭着张脸。”永德侯走在侯夫人身后,不怕死的说着大实话。
侯夫人回手就是一拳打在永德侯的肚子上,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永德侯只盯着侯夫人笑。
“那时的事怕是穆太师有所隐秘,雪玲说她三年前恋的是天宇,瞧着不像说谎的样子,云珠也说雪玲以为天宇变心,天宇以为雪玲移情别恋,这其中应是误会,他们两将误会说开了吧。”
永德侯点头应道:“晚些找时间问问天宇便是了,穆太师所行定是有原因的,我猜多半是不想连累我们。”
“嗯,应该是。”
两人回了屋,侯夫人解了永德侯的衣裳,看着他肩上的伤口又裂开,白条都渗出了血,眼中满是心疼。
从战场上下来的男人,身上伤痕累累,她瞧了这些年,心疼了这些年。
从包袱里拿出金疮药和刀,先用刀刮去发炎的部分,然后撒上药,再用白条重新包扎好,包扎得厚厚的。
永德侯看着包扎好的手臂,拿过一旁的汗巾抹了一下额间的汗水,道:“只是微微裂开而已,之后的行程缓慢,很快就会好的。”
边说边穿上中衣,将伤口藏入衣服里。
“别让孩子们瞧出个端倪来,平白让他们担心。”永德侯柔声细语。
他们这么急赶慢赶的就是为了不让天宇和云珠担心,他受伤的事,全国传的沸沸扬扬的,甚至传他命不久矣,生死未卜,天宇和云珠定也听了个一二,云珠的身子薄弱,就怕她听了后病下,才匆匆好转一些就驾马而来。
今日瞧着云珠的神色倒是真的不错,想来是襄王一直陪着,让她多少有些安心。
“知道了。”
侯夫人将东西收拾起来。
永德侯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外衫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侯夫人瞧见立即帮忙搭把手,帮他穿戴整齐。
“可想去谢家看看?”永德侯问。
侯夫人神情微沉,略显淡漠。
这一进柳州城便听了一件大事,谢家被屠,遭仇家报复,就连远在祖宅的也全无幸免,手段之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如今谢家怕是只剩她一人了。
“能查得出是谁做的吗?”侯夫人问道。
永德侯系紧腰带,说道:“刑部的人不日该到柳州了,我让山柏一起协同调查,不会让他们草草了事。”
侯夫人叹了口气,眸色悠远的看向屋外,道:“我那时还小,父母双亡,众人惧我……谢家那般待我,我虽难过,但我也感谢谢家,不然我也遇不上你。”
谢家突遭如此重劫,心中皆是惋惜,那些人可都是父亲的亲人。
永德侯伸手牵起侯夫人的手,道:“我也是,虽痛恨谢家那般不留情面,将刚刚丧父丧母的你赶出谢家,但我更感谢他们将你赶了出去,才能让舅母将你接回沈家,才能让我遇见你。”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像是她一生的不幸都用在了那一年,而后的每一年她都很幸福很快乐,即便是在沈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也不曾有人苛待于她。
听得自家丈夫第一次同她这般说,心中暖意满满。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每个女人的追求,她何其有幸。
“走,带你去瞧瞧我曾经住过的院子。”侯夫人拉着永德侯就往外走。
永德侯满是宠溺的随她。
第268章 永德侯的番外
他是永德侯府唯一的世袭嫡子,她是丧父又丧母的商户孤女。
他与她本该永远不得想见,但命运却让他们相遇、相知、相伴、相爱、携手共度一生。
那一年他十岁,她五岁。
娘亲带着他回徐州沈家省亲,他在沈家待了好几天委实无聊的很,表弟是个木讷的人,无趣得很,实在没什么可玩的,正闹着要回京都,便瞧见了被小舅母带回来的她。
圆乎乎的脸蛋,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只脏兮兮的兔子玩偶,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跟在小舅母身后。
娘亲爱怜的抱了抱她。
她龇牙笑了,赖在娘亲怀里不下来,甚至还亲了娘亲一口,口水糊了娘亲一脸。
他嫌弃的撇开了头。
真脏!
小舅母说,这小丫头很喜欢娘亲。
娘亲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