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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太医立即拱手道:“非也,这杯盏上有残留汁液,可见是人直接摘了抹上的,而杯盏却是府里的,下官斗胆猜测定是有人借了府里的树植做下此等恶事。”
“夹竹桃长什么样?”祁王冷声问。
“夹竹桃虽好看却是剧毒,枝条灰绿色,嫩枝条具棱,叶面深绿,叶背浅绿,中脉在叶面陷入,叶柄扁平,聚伞花序顶生,花冠或红或粉,花开五瓣,成斗状,很是好认。”
祁王妃直接开口道:“若是我们府里中的,定就在园子里,让太医去园子里看看便知到底有没有。”
说着就要吩咐人下去搜查。
齐太医摇了摇头道:“夹竹桃喜温暖湿润,并不耐寒,如今不过初春,园子里不可能会有,若是种在园中定然是不能存活的。”
“依齐太医的意思,夹竹桃定是养在室内了?”
齐太医应道:“正是。”
祁王妃双手叠放在腹部,眉头微蹙,一双美目此时深沉,看着那桌子上酒盏,忽然转头看向祁王:“王爷,整个府里怕是只有一处有。”
祁王冷峻的面容上浮上一抹肃杀之气:“去西院。”
祁王府西院是何姨娘的住处,地处偏僻,鲜少有人会去,何姨娘生性温婉。喜爱种植,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为了让这些花花草草能安然度过腊冬,更是辟出了一处屋子。
当众人呼啦啦来到西院时,何姨娘正在浇灌着那些花花草草,一见众人,脸色一惊,赶紧上前行礼。
祁王冷脸相对,直接开口道:“进去搜。”
当那盆被折了几片叶子的夹竹桃被抱出递上时,祁王的脸都黑了。
何姨娘看着自己的那盆照料了大半年才勉强活下来的话,开口问道:“王爷,妾身的花可是有什么问题?”
“来人,将这毒妇拿下!”祁王妃直接开口下令,待几个魁梧有力的嬷嬷将何姨娘抓住,随即冷笑道,“何姨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靖王。”
“我……”何姨娘看着众人的面色眼神,瞬间有些慌了,开口道,“妾身就是种种花养养草,从不曾踏出西院一步,如何能做此等事,还望王爷王妃明察。”
祁王妃扬着高傲的头,目光清冷的看着何姨娘,指着夹竹桃道:“你可知这是何物,这花剧毒,唯有你这处有,你胆敢在府中养毒居心叵测,即便靖王不是你杀,也同你脱不了干系。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带下去。”
何姨娘从不曾想过自己就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地方里也能招来杀身之祸。
天要她三更死,她便活不过五更……
祁王目光冰寒的看着夹竹桃。
靖王自然不可能是何姨娘所害,但能知道夹竹桃剧毒,又知道西院有,且太医全数断定了酒盏上的毒就是新鲜夹竹桃,而眼前的夹竹桃也确确实实被人折了几片叶子……
这一切仿佛直指自己,他甚至怀疑这是个局,他若继续查下去,最后的结果怕是会引火上身。
为今之计……
祁王目光坚定了几分,冷声对祁王妃道:“不论用什么方法,撬开她的嘴。”
第116章 撕碎了喂狗
祁王妃点头应道:“臣妾明白,敢在府里种这种毒物便已是诛心之罪,她混入府中怕是冲着王爷来的,靖王定是帮王爷顶了这无妄之灾。”
说着面露惶恐,又有些后怕的捂着胸口,忽然虔诚的默了一句:“阿弥陀佛,谢佛祖保佑。”
“若是王爷有事,臣妾绝不独活。”
看着祁王妃声形并茂的模样,祁王很是满意。
他虽不喜欢她,但她这个祁王妃当得还算得体,至少在表面上一直在维护这祁王府的尊严。
众人也纷纷点头应道:“这恶妇定要严查,若是有同党可不能姑息。”
祁王妃眸中含着泪光,道:“今日本是一件喜事,如今倒是让诸位看了笑话,好在人已经抓住了,真是谢天谢地。”
萧应辰看着这满院的花花草草,冷笑一声。
事实到底如何,他们心知肚明。
“二嫂,可别忘了还有赵小姐的事呢,也不知道赵小姐现在如何了,若是……”萧炎昊忍不住摇了头格外惋惜,“永德侯怕是会闹到父皇面前,那事态可就严重咯……”
萧应辰噙着笑,像是在看一件热闹的事,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祁王妃狠狠咬着后牙龈,很想冲上去甩眼前这个笑面虎一耳光,不过一瞬,立即稳住心神,面带笑容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说的极是,这事体大,臣妾自然不敢怠慢。”
不就是个凶手,你要我给你就是了,这有何难。
说着抬眸看向众人,笑道,“今日之事事出突然,本宫已让人备了厢房,诸位且先去休息,待查出结果后,再让诸位回去。”
待众人离去,祁王垂在身侧的双手方松开,冷峻的脸上不带一丝柔色,道:“太子殿下是要留下一起查,还是先回?”
虽是一个问话,却带着驱人的味道。
萧应辰持着手里的树枝,状似思索了一番,说道:“本宫虽关心赵小姐的生死,但其实更关心谁这么大胆子敢下如此重手。毕竟这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事,本宫想做很久了。”
看萧弘轩这情形,看来也是要找个替罪羔羊了。
就是不知道这替罪羔羊够不够格熄哥那怒发冲冠的火气。
让祁王妃范琪琪万万没想到的是,查到最后的结果竟是范盈盈。
范琪琪闭着眼睛,挤按睛明穴,深深吸了口气,久久才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眼前惶恐不安的范盈盈身上,怒道:
“你若想死,出门左转,自行了结性命,一了百了,省得给我们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范盈盈眼泪直流,哭诉道:“姐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能把我交出去啊,父亲知道了,会杀了我的,姐姐……”
“呵。”范琪琪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今日是我的生辰宴,若是赵云珠真的没了性命,你觉着永德侯府那几人会善罢甘休?”
“就论上次你推永乐入湖嫁祸赵云珠,赵云珠不过病上两日,永德侯就能在大殿之上同父亲对骂一个时辰,若是没了性命,永德侯还不得将我们范家掀了。”
“今日你又不顾我们祁王府的安危对她下狠手,你可知道你将我们祁王府推到怎样一个境地,你又可曾为我们想过分毫?”
范盈盈咬住下嘴唇,许久道:“我当时不在场,所有小姐都能为我作证,我甚至还好心提醒她们湖面冰薄,所有人都能为我作证,她不是我推的,只要将那几个下人秘密处置了,谁还能查得到我头上来。”
“姐姐,你快将她们处死了,这样就没人知道是我干的了。”
她就是为了让自己有不在场证明,才大张旗鼓的说要去厨房看看梅花羹,还特意再三叮嘱,原本想要处死那两人,还没来及动手,就已经被姐姐逮着了。
此时只有姐姐知道,只要将那两人处死,便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切其实是她安排所为。
“你说的倒是轻巧。”范琪琪冷笑,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王爷与你,孰轻孰重,你倒是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
范盈盈面上一僵,面露惊怕,道:“姐姐你难道要将我推出去不成?你要将你的亲妹妹杀死不成?”
范琪琪伸手抚上范盈盈的脸,长长的指甲刮着范盈盈的脸颊,像是要割破那洁白无暇的一张脸:“这么美的一张脸,可却生了一颗猪脑袋。”
一个用力,血珠溢出。
范盈盈猛的挥掉范琪琪的手,捂着自己的脸,惊恐的看着范琪琪:“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啊。”
范琪琪看着自己指尖的鲜血,想将人撕碎的心在蠢蠢欲动,忽猛的握紧手,目光冷冷的扫向范盈盈:“若有下次,我定将你撕碎了喂狗。”
范盈盈看着眼前的姐姐,心生害怕,连连点头,眼泪在眼中打转。
范琪琪眼神中流露寒光,嘴角泛着冷笑,目光落在一旁的烛火上:“听闻礼部尚书苗大人的三女儿对赵云珠满怀恶意,心生怨怼?”
“苗巧燕?”范盈盈弱弱的应道。
范琪琪抬起手,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低低笑道:“苗巧燕,可真是个好名字啊。”
范盈盈抿紧了嘴唇,她怕自己开口说话,自己便会是她口中另一个好名字。
夜色下,祁王府镀上了一层柔光,如月光普照,宁静而幽深,但今夜终究是个不眠夜。
推赵云珠的凶手抓到了,两个丫鬟,都是当时在一旁伺候的人,两人的双手血淋淋的,骨头根根可见,看着格外恐怖,两张脸也是苍白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当两人被押上大厅时,众人无不唏嘘。
这审人的手段实在恐怖。
两人趴在地上,颤抖着双手,环视着周围,忽然盯着一处,赶紧爬上前,哭道:“小姐,请您原谅奴婢,奴婢真的挺不住了。”
丫鬟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看向那处,周围的人甚至纷纷后退了一步。
苗巧燕双目圆瞪,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小姐又不认识你。”
第117章 孽畜
那奴婢听得这话,忽然安静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已是视死如归,点着苍白的脑袋,反复说道:“嗯,不认识,不认识就好,不认识就好……”
另一奴婢听完却怒了,一双眼睛深陷,抖着血淋淋的双手怒道:“小姐,奴婢为您成了这模样,您怎么能说不认识奴婢,是您让小翠趁乱推的赵小姐,就是要让她看着像是意外落湖,可是赵小姐的婢女却一把拉住了赵小姐,奴婢只好帮着推了一把,就因为推那丫鬟,奴婢被她抓了一个口子,这才被发现……”
“奴婢为您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您却要见死不救,奴婢真的、真的是一颗心错付啊……”
哭泣的声音响彻大厅。
所有人看苗巧燕的目光皆变了颜色。
“她一直都很不喜欢赵小姐,还一口咬定赵小姐是自己掉下去,原来是她推的,真是好恶毒的心肠。”
“可不是,她还骂云珠姐是扫把星呢,我看她才是扫把星,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怎么可能被关在这这么久,我昨夜可是一宿没睡呢。”
“她居然这么坏,赵小姐一直体弱多病,她怎么下得去手啊。”
“也不知道赵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可千万要挺过去才是啊。”
“万万没想到啊,以后要远着她一些,保不准哪天也给我来这一下,我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
苗巧燕看着周围的人,又看向自己的父亲、母亲,所有人不相信的目光让她抓狂,赶紧极力解释道:“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根本不认识她们。”
然而如此苍白的呼喊,根本没有人相信。
祁王妃端坐在一旁开口道:“苗小姐,纵使再多的怨,也不能下如此重的手,那可是永德侯府的嫡大小姐啊。”
“孽畜!”
“啪!”
礼部尚书苗大人面色铁青,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苗巧燕眼前有一瞬间白了一片,脑袋嗡嗡嗡的响。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是谁?
是谁陷害她?
到底是谁?
礼部尚书苗大人上前行礼道:“小女犯下如此重罪,是下官失职,下官这就绑了她上永德侯府谢罪。”
祁王挥了挥手,道:“去吧。”目光扫过大厅里的两人,“处理了。”
萧应辰看着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倒是有些诧异,不过一天时间,两桩案子几乎都完美落幕了。
但这顺利得让萧应辰不免眯起了眼睛。
特别是那两丫鬟被带下去时那安静赴死的模样,更让他不免起疑。
是什么人,让苗大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女儿来保,连最起码的辩解机会都没给。
目光扫过祁王妃,那双美目中含着狡黠的亮光。
有趣,真真是有趣。
木兆低着头恭敬的立在一旁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偶尔微微抬眸瞧一眼在一旁端着茶水惬意翻着书的赵嫣然。
柔和阳光在她的脸上打出阴影,神情看不真切,但那上翘的唇角好像在说心情很好。
许久,赵嫣然将茶盏放下,目光远瞭。
屋脊上的鸱吻冒了头,却也能知道,那就是如意院的地方。
赵云珠仍昏迷着,她每日过去瞧两眼,即便温太医用药汤续命,针灸迫穴,赵云珠想来也是活不成了。
一想到那女人终于不再出来碍眼,内心便是愉悦,有种一桩心事终于要了结的轻松感。
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