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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叫他累死,省得一直惦记着。”
他也能乐个轻松。
萧炎昊将书卷一合,一双孤傲的凤眼落在萧应辰身上:“你想让他先将本王处了?”
“哪能啊,他哪有那本事。”萧应辰拿起一旁的茶水给自己倒了杯,润润喉。
赵天宇侧头看向萧应辰,扇子在空中旋转跳跃,玩得不亦乐乎,嘴角含笑道:“现在没有,但若他拿了太子之位,便得了顺理成章继位的权利,他们但凡心急一点……那可就说不准了。”
萧应辰立即蹙眉,沉了脸色道:“他们还敢弑君不成。”
“为何不敢?”赵天宇翘着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又不是没做过。”
“什么?”萧应辰猛的起身,看向赵天宇,“什么时候?父皇受伤了?”
赵天宇看向萧炎昊,耸了耸肩,道:“王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萧炎昊一手托着下巴,整个人显得格外慵懒,扫了赵天宇一眼,最后落在萧应辰身上:“有些事本王只是懒得说而已,太子之位不好坐,本王知道。”
赵天宇点头,不好坐,所以你不坐,让自家弟弟坐。
“那个位置系着本王与你的性命,落入旁人之手,我们兄弟除非起义,否则活不过第二年春天。”
“成玉霞先是害死母后,又故技重操毒害父皇,今年二月……”
萧炎昊的声音低沉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但听在萧应辰耳里就如惊涛拍岸。
他知道自己的亲哥哥与二哥祁王萧弘轩不对付,从小就常有暗箭夺命,十年前差点命丧黄泉,父皇派了暗卫守护,方安全长大,那都是因为哥是大皇子,挡了萧弘轩的路而已。
原来这其中不仅藏了夺权,还藏着血海深仇,母亲并非病逝,而是毒发身亡……
父皇也差点……
萧炎昊端起一旁温凉的茶盏,饮了一口茶,嘴角挂着惯有的笑容,道:“小五,任重而道远,本王这条命靠你护着呢。”
萧应辰仿佛在一夕之间长大,那双平日里勾着笑的明亮凤眸中浮上了浓浓的煞气,此时若是成皇后在跟前,他定然能毫不犹豫拔了剑一剑捅上去。
赵天宇搓了搓手指上的脏东西,轻轻一吹,然后笑道:“太子殿下任重而道远。”
萧应辰看向萧炎昊,双手在身侧握紧,沉声道:“哥,我需要做什么?”
萧炎昊慵懒的饮着茶,目光看向院外,昏暗的院中,草木摇曳:“自然是守好你的位置。本王的弟弟就该受万人敬仰。”
一点一点剥夺他们的现有的一切,直至将他们彻底踩在底下,如狗一般摇尾乞怜。
**
赵云珠一早便同赵天宇出了永德侯府,在城门口的茶楼里等候。
穆雪玲比她知道的要晚回来。
原书是过年前回的,因着原主赵云珠逝世,穆雪玲听闻后匆匆赶来京都悼念,而如今,她等到穆太师三年孝期满才姗姗归来。
赵天宇扇着扇子,头探出窗外看向城门口,每个经过的人都要瞧上一瞧。
赵云珠端着茶盏品着花茶,眼中含笑的瞧着直摇脑袋,她到底是怎么忍心将穆雪玲许给旁人,瞧瞧这痴情的模样,她怎么忍心。
赵天宇转眸瞧了赵云珠一眼,问道:“你在那摇什么头?”
赵云珠笑道:“有她们在城门口守着呢,一见着立即就将人给你领来见你,不用如望夫石一样一直瞧着。”
赵天宇扇子一合,就想敲打赵云珠的脑袋,赵云珠抬手一挡道:“不准再敲我脑袋。”
赵天宇瞧了一旁含笑候着的春晖一眼。
王府的事不用管了?在这守着……
将扇子一收,放在指尖转动,另一只手端起茶盏饮了口,蹙眉道:“淡如白水,有什么好喝的?”
“这可是上好的花茶,美容养颜,不识货。”赵云珠慢慢品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眯眼睛,“真好喝。”
赵天宇:“……”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他是不是说过类似的话?
第197章 媳妇儿
巳时,萧炎昊驾马而来,长发黑衣帅气逼人停在茶楼下,引得不少人侧目。
赵云珠坐在窗边瞧着,格外满意。
嗯,这是我男人。
啧啧啧,可真帅……
萧炎昊像是知道什么,仰头撞进那双让他夜不能寐的含情目中,一双凤眼瞬间柔和。
赵云珠勾唇轻笑,同萧炎昊挥手,眼中情意毫不掩饰。
喜欢就该表达出来,要不然谁晓得。
赵天宇见赵云珠的模样,立即俯身将头探出窗外,然后一脸嫌弃的道:“三天两头就见一面的,又不是久别重逢,何至于这般模样。”
赵云珠上下打量赵天宇,勾着唇笑道:“你没媳妇儿你不懂。”
照你这含蓄的模样,媳妇儿早跟别人跑了。
明明同萧炎昊相处那么久,咋就学不来人家的一分一毫呢。
瞧瞧萧炎昊。
直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她,他喜欢的人,谁也碰不得。
表白,喜欢就说出来,什么江山为聘,只要你愿意,什么不害臊说什么,女生不得害羞再害羞,然后陷入情网。
送礼,往狠里送,让你还不起只能以身相许。
赵云珠看着赵天宇,忍不住又摇头:“襄王都有我这媳妇儿了,我那嫂子又在哪里呢?”
萧炎昊推门而入,听着这话,唇边笑容更甚一分。
媳妇儿……
赵天宇握紧折扇,看向城门口:“那得问她愿不愿意。”
赵云珠转头笑看萧炎昊,嘴里直接应道:“那你倒是直接问啊,藏着掖着谁知道啊。”
“是不是啊,王爷?”
“嗯,珠儿说得对。”萧炎昊在赵云珠身边坐下,触了触她手里的暖手炉,见已温,立即拿过递给一直在一旁候着的春晖,道:“去将碳换了。”
然后自己用手握住赵云珠的手,暂替暖炉。
她的指尖冰凉,透过手心缠上心尖,真想就这么一直握着不松手。
赵云珠面色微红,耳根微烫。
这是在外头呢,真令人害羞,但头已经诚实的靠在了萧炎昊的肩上。
自己的男人自己靠。
赵天宇撇头看向外头。
他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萧炎昊孤傲的凤眸含笑的看向赵天宇,道:“薛墨峰已恢复记忆,今早来问本王,你可还生他的气。”
赵天宇双手环胸,拂了一下自己受过伤的左眼,道:“他既要道歉,便当面同我说,找王爷算是什么事。”
萧炎昊接过秋枫从五芳斋买来的糕点递到赵云珠面前,拿起一块芙蓉糕递到赵云珠的嘴边,柔声说道:“新出炉,刚经过五芳斋时买的,你尝尝。”
赵云珠张嘴含住。
随即抬眸瞧向赵天宇,道,“本王告诉他,他的毒是你解的。”
赵天宇点着头,笑道:“多谢王爷,这是要告诉他的,就要让他愧疚,那一拳打得我心都碎了,想要再拼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赵云珠眸光扫过赵天宇那还泛着淡淡青色的左眼,伸手将芙蓉糕拿下,笑道:“你将他打得可不轻。”
上次在将军府,赵天宇差点折了人家一条腿,真有让薛墨峰下不来床的意思。
赵天宇脑袋一扬:“他皮糙肉厚,抗造。”
手中扇子唰的一下打开,又道:“本公子一向靠脸吃饭,这张俊俏的脸相当重……”要。
赵天宇嘴角笑容一僵,猛的起身,急急解释道:“我同珠珠开玩笑呢。”
赵云珠顺着赵天宇的目光看向门口,门口处站着一个素衣女子,浅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一头青丝高高绾起,一根简单木簪簪在发间,做妇人装扮,一张美艳的脸却未应这简单的装扮而显得清雅,反而显现出一丝妩媚,一双星光水眸瞧着满眼激动,勾起的笑容边上两颗梨涡更是耀眼。
“雪玲姐?”赵云珠柔声开口道。
穆雪玲见着亲人眼眶微微湿润,但瞧见赵云珠身边之人后,那点湿润立即滚了回去,赶紧行礼道:“见过王爷。”
赵云珠瞥了萧炎昊一眼,起身上前将穆雪玲扶起,开心笑道:“雪玲姐终于回来,这次回来可不许走了。”
穆雪玲偷偷瞧了萧炎昊一眼,拉过赵云珠道:“我只说与你,你来接我,我就不喜了,怎的还将他们两也给带来了。”
“雪玲姐这般说话,我可不开心了,我来接你,你怎的就不喜了。”赵云珠对穆雪玲是个奇怪的感觉,人是第一次见,但这半年多了,多次通信,却甚像多年老友。
对于穆雪玲来说是真的老友相见,但对于赵云珠来说更像相聊甚欢的网友变现。
穆雪玲拉着赵云珠的手,自己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惊奇的道:“你倒是变了不少。”
赵天宇正襟危坐,听得穆雪玲这话,忍不住插嘴道:“她变得可多了。”
萧炎昊瞧了赵天宇酸溜溜的模样一眼,上前将赵云珠拥入怀里,对着穆雪玲道:“穆姑娘许久不见,穆太师可好?”
穆雪玲看着萧炎昊和赵云珠,拉着赵云珠的手赶紧松开,垂放在两侧蹭了蹭,低了头,忽而又抬头含笑道:“祖父去世了。”
赵天宇猛地起身上前:“穆老爷子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走时还很健朗,还会拿棍子打他都不带喘的。
“三年前回乡路上摔着了,伤了下盆没过多久就去世了,祖父去世前一直念叨着京都,前不久听闻云珠被赐婚,想着不久就会喝到云珠的喜酒,便带了祖父回来。”穆雪玲脸上含笑,星光水眸上扬,即便装作开心,却也能感觉得出她心中悲凉。
毕竟穆太师是穆雪玲唯一的亲人。
“那你……夫君……”赵天宇艰难开口。
赵云珠一巴掌拍在赵天宇的后背上,然后拉起穆雪玲就往外走:“我们先陪你一起回穆府,将老爷子的牌位摆上,让老爷子归家。”
赵天宇瞧着穆雪玲的发髻,心中苦闷。
原来她真的已嫁做他人妇。
萧炎昊拍了拍赵天宇的肩膀,道:“走吧。”
喜欢就要娶回家,扭扭捏捏的算个什么事。
第198章 留着到底是祸害
(加更)
穆雪玲前脚一回京都,后脚消息便传入了宫中。
长春宫。
成皇后带着护甲的手将一颗葡萄捏爆,目光猛的看向地上跪着的侍卫:“她回来了?”
葡萄汁顺着手心滴落,脏了衣摆。
一旁的宫女看着瑟瑟发抖。
贺嬷嬷见状,挥了挥,让宫女侍卫全数退去,拿了帕子给成皇后将手擦拭干净,然后说道:“娘娘,人如今已到京都,许是待几日便会回去。”
“穆太师应了本宫不再回来,竟让她回来了,这是想将本宫的一切布局全部打散了去。”成皇后眼眸深冷如寒潭,嘴角勾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看着手心里的碎葡萄冷笑了两声,“留着到底是个祸害。”
贺嬷嬷警惕的瞧了殿外一眼,道:“娘娘,穆姑娘许是来京几日便回去了,当年之事知情的人都已经化为尘土,娘娘放宽心才是。”
成皇后长睫微垂,目光落在一处暗角,许久揉了揉眉间道:“谁要敢将此事递到祁王面前,便直接砍了他的脑袋。”
贺嬷嬷见状立即上前为成皇后揉着额间,应道:“是。”
“祁王妃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贺嬷嬷控制着手里的力道,低声应道:“祁王近日都宿在祁王妃屋里,过几日老奴便让太医院的去祁王府给祁王妃把把脉。”
成皇后抬起自己的手瞧着上面的护甲:“这个时候她若是再不争气,便换个人,后面养在她名下便是,只要是萧家的人管他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
贺嬷嬷应道:“是。”
“赵家那位到底是个病秧子,襄王膝下无子,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纵然有永德侯府相助,也赢不过有了世子的祁王。”成皇后说着,眼眸一沉,“祁王到底是个不成器的,他还能办成什么事。”
贺嬷嬷低了脑袋。
祁王恼怒了皇上,被禁足在祁王府,皇后气得砸了一尊最爱的玉珊瑚,可见生气。
“本宫到底是命苦,这些年为他苦心竭力,他却一点都不知恩,还屡屡坏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成皇后叹了口气,“如今这差事交在靖王手里还算稳妥,若是入了那两个贼人手里,又得花时间搅合了去。”
“小凳子那处你也盯紧些,让他做事小心着点,别露了马脚,一时半会儿那位置还空不下来,也不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