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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几人讪讪散去。
三七提着药包,跺了跺脚,打着伞快步回到谢府。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三七几乎是跌跌撞撞的飞奔而入。
赵云珠的烧已经退了,正坐在榻上看着穆雪玲刺绣,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手里捧着热茶,丁香站在一旁伺候着。
丁香瞧着三七的模样,立即蹙眉,快速扫了赵云珠一眼,道:“三七,有什么事都等小姐的身子好了再说。”
三七摆了摆手,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急急的道:“这事等不了,侯爷遇刺了。”
茶盏跌落,湿了榻。
赵云珠脸色一白,看向三七,问道:“父亲遇刺了?”
丁香眉头皱得很重,双唇一抿“噗通”跪下:“小姐,侯爷不过是受了轻伤,小姐不必担忧。”
三七一愣,道:“可是外面的人说侯爷生死未……”卜。
“三七!”
丁香重重的一喝,三七后背一僵,瞧着赵云珠苍白的脸色,猛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立即抿紧双唇,膝盖一弯跪了下去,低着头道:“奴婢道听途说,让小姐心烦,奴婢该死。”
穆雪玲将刺绣放在膝盖上,伸手握住赵云珠的手,那双手寒凉如冰,担忧的道:
“云珠,外头的人也都是道听途说,哪里晓得真相,侯爷若是真有什么事,天宇定然第一时间就晓得了,他都没有急着回去,定是无碍的,你不要担心,你身子刚好,可不能太过激动。”
赵云珠闭了闭双眼,深吸一口气,低头瞧向丁香,问道:“丁香,你知道?”
丁香低着头回道:“是,奴婢知道。”
三七悄悄抬眸看向丁香。
丁香知道怎么不跟自己知会一声,她肯定闯祸了。
“侯爷护送北凉使臣回国,有刺客藏匿于行军队伍中,侯爷为护北凉使臣,肩上中了一剑,但并无大碍,小姐身子刚好,奴婢不敢拿此事扰了小姐,便未说,求小姐恕罪。”丁香话落,磕了个响头。
“哥哥可知?”
倒是瞒得好紧,丁香归来三天,京都快马加鞭赶到柳州最快也要三天,那父亲至少受伤近一周时间。
“少爷知道。”
穆雪玲认真的盯着赵云珠,瞧着她的神色,又扫着门口,希望刚出去没多久的连翘赶紧回来。
赵云珠反握穆雪玲,颤着手问道:“说实话,伤势到底如何?”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侯爷并无大碍。”
难怪她前些日子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安的事发生,外加雨天湿重,直接便病下,如今想来原来是这样……
原书中,北凉进献的女姬在国宴当晚刺杀父亲,虽未致命,却也拿走了父亲半条命,北凉使臣当夜死于使馆,两国开战。
她以为躲了那一劫便会无事,父亲送北凉使臣归国,身边精英无数,又有暗卫守护,她也以为会安好……
长睫微抬看向门口进来有些疑惑的人。
原书中,两国开战不久,百里山山匪横行,晋国内忧外患,萧炎昊前往快速制匪,却失忆而归,一是为了安插洛雪儿控制萧炎昊,二是也为了将他脱离这场战争免伤于他。
那如今呢?
原书剧情打乱之后的如今,秦叔,你想要引起两国之争之后又想怎么做?
洛雪儿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屋里的几人,丁香和三七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赵云珠脸色苍白,一双含情目明明柔情似水,但却瞧见了恶狠狠的神色,像是要透过自己看到什么。
“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洛雪儿问。
人家主仆之间的矛盾,她不好参与吧。
赵云珠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道:“起来吧,我们回京。”
丁香赶紧说道:“小姐,夫人就是担心小姐听闻侯爷受伤后返京才吩咐奴婢不能说。”
赵云珠的手忍不住握紧,穆雪玲将赵云珠的手抬起,眼睛直视赵云珠的眼睛,柔声道:
“云珠,我并非想要责备于你,但我却不得不说上一句,以你现在的身体回京,到京定然大病,只会乱上添乱,你并非大夫,就算回去也帮不了什么,何不好好养好自己,给他们报个平安,待他们追上时见着的是一个面色红润康健之人。”
“侯爷在战场上驰骋多年,岂会因着一个小小刺客倒下,那你便是小看了你父亲,小看了永德侯府。”
“姨母若是像你这般担心害怕,侯爷在外拼杀的那些年怕是熬不过去了。”
赵云珠垂下长睫,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神情变得柔和了不少,道:“你说的没错,我回去不过徒增负担而已,父亲的命岂是区区一个小刺客拿得走的,你们都起了吧。”
是她担忧乱了分寸。
她自己都还是个病人,急急回京只会添乱,赵天宇都不急着回京,父亲定无大碍,若是伤得重不久于人世,就算远在天边,赵天宇也会快马加鞭先赶回去。
第237章 扫把星
(加更)
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犹如置身江南烟雨中。
赵云珠吃了药早早睡下。
赵天宇坐在上座瞧着跪在下边伏在地上的三七,手里的扇子转啊转。
三七低着脑袋,满脸悔意。
“人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倒好转头就忘。”赵天宇目光懒懒的落在三七身上,声音上扬带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珠珠如今什么身体状况,身为丫鬟不为主子身体考虑反倒差点毁了这几日的修养。
三七自知自己莽撞也不辩解,直接开口道:“奴婢犯了大错,请少爷责罚。”
“责罚?”赵天宇瞧着手里的扇子,声音悠远缓慢,“罚你什么呢?”
三七咬着唇,许久抬起头,真挚的道:“少爷绞了奴婢的舌头去,奴婢以后就不会乱说话了。”
穆雪玲坐在一旁,听得这话瞬间一愣,道:“这事就算没有通过你的嘴说出,你家小姐也会晓得,何须罚得这么重。”
赵天宇唇边勾笑,温润如玉的脸上一双桃花眼微眯,笑道:“好啊。”
穆雪玲猛的转过头去,道:“她疯你也跟着疯不是。”
赵天宇起身看向穆雪玲,笑道:“三七可不是第一次这般口无遮拦了,她也知自己长了一张大嘴巴,今日好在无事发生,若是有事发生了,就算了砍了她的脑袋也难泄我心头之愤。”随即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七道,“你可有异议?”
三七摇头道:“没有,奴婢原就是该护着小姐的,却因着这张嘴差点害了小姐,少爷绞了奴婢的舌头,奴婢没有任何异议……”
议字含在嘴里,一滴血落在地上。
三七全身紧绷,双手握紧,额间青筋冒起,嘴微张,血从嘴角流出滴在地上,片刻便是一淌,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舌尖钻入心间。
“连翘,赶紧看看三七。”穆雪玲猛的上前扶住三七,却见三七不过舌尖划开一道伤口,随即转头看向悠闲离去的赵天宇。
“疼就喊出来。”
穆雪玲扶着三七,见着她青筋暴起,眼泪滚落,却不发出一声,有些心疼。
洛雪儿要给三七上药,三七撇头不要。
穆雪玲直接沉了脸道:“你是想让我将云珠叫起命令你上药吗?”
三七全身一僵。
“云珠最是喜欢你讲笑话逗她开心,你没了这舌头日头如何讲得?”穆雪玲再道。
三七头微垂,鲜血连着口水一起滴落。
“你家少爷不过是给你一点记性而已,没真想将你的舌头绞了,若他想绞,岂是舌尖这一点点,云珠身子不好,你日后定当谨言慎行,就算是天大的事,先告知天宇再决定如何同云珠说,可记得?再不济告诉丁香也行,丁香向来沉稳,定晓得如何权衡,可听得?”
三七点了点头。
“现在先把舌头治了。”
洛雪儿给三七上了药,还在舌尖上裹了一圈白条,口水从嘴边流出,极具恶心,洛雪儿却是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包扎完,将一帕子递给三七,道:“擦擦吧。”
三七微张着嘴,伸着小舌头,犹如一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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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夫人坐在屋里,拨着算盘算着账,许久抬眸道:“这几人开销也委实大了些,不过三日竟去了百两银子。”
谢大老爷伸着懒腰,挺着个大肚腩往椅子里一坐,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说道:
“照我说就不该将他们接回来,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承了他娘那扫把星的命格,看着就晦气。”
谢大夫人将账本合上,转头嫌弃的看了自家男人一眼,道:“你懂什么,这赵家人来了柳州城还住客栈,让人晓得便知我们同那永德侯府并无关系,那些眼馋的还不得使了劲整我们。”
他们谢家原是落末了,差点撑不下去,却不想谢雨柔那扫把星竟嫁入了永德侯府,有了永德侯府这座靠山,谁不礼让个三分,赵家大少爷和大小姐来了柳州却住客栈,传出去还得了。
“那我们家也不是金山银山,哪里容得他们这样挥霍。”谢大老爷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头往后一靠,又道,“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将这份家业撑起来的,他们若是起了心思想夺回去,那不等于引狼入室。”
谢大夫人翻了个白眼,道:“谢雨柔要是真想要回她爹的东西,就冲着永德侯府的身份,我们还能不给?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想着回来,定然不会再要,你守着的东西,人家未必看得上。”
谢大老爷可不这么认为:“那是她不知道我们将这份家业扩得多大,她要是晓得了还不眼馋,我可不信。”
“更何况当年咱们爹娘那样对雨柔,她心中不恨?你如今将人接回来,就是让她们知道我们有多有钱,她们当官的哪里能吃的这么好,三天就花了百两银子。”
谁不见钱眼开,当年若非这份家业,父亲哪里会做的那么绝,就是万万没想到那么一个扫把星竟一跃成了一品诰命夫人,简直就是老天不长眼。
“谢雨柔就是个扫把星,克死她爹娘,还克了自家女儿,一出生就病恹恹的,现在还克了永德侯,听说如今生死未卜。”谢大老爷拿起茶盏饮了口,脸色凝重,“这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家业别又给她克了去。”
谢大夫人立即不悦的道:“呸呸呸,你别个乌鸦嘴。”然后双手合十闭眼道,“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然后对着空气拜了拜。
做完睁眼对着谢大老爷瞪了一眼,然后起身将账本收拾起来。
“你也别总是想着有的没的,我们能在柳州城里安家立命不被惦记,也是因着永德侯府在。”
“那表少爷一表人才,玲玲看着也是欢喜,若是玲玲能嫁入永德侯府那才是美得很,就算那永德侯死了,那份家业也是由这位表少爷接了去,玲玲一嫁过去就能得了诰命,我们在柳州城那才是真真站稳了脚跟。”
“而且啊,那表小姐可是未来的襄王妃,同她搞好关系,还愁拿不下南边那块地?”
第238章 啊啊啊啊啊
谢大老爷摸着下巴,一双被横肉挤成一条线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些,道:“也不知这个表少爷喜欢什么样的,让香香也去天合院……”
谢大夫人脸色瞬间一沉,直接打断道:“你以为永德侯府是什么地方,就她也配。”
语气中含着浓浓的不屑。
谢大老爷面色也瞬间难看,道:“你身为嫡母就该宽容一些,香香怎么了,聪明伶俐又乖巧,只要能得了男人的心,就算是妾又如何,若是两人都能进了永德侯府,姐妹扶持,那不是双喜临门。”
“呵,你也知道凭她身份只能当妾,你到外面打听打听,永德侯府容得下妾的位置吗?你以为谁都像你。”谢大夫人上下瞅了谢大老爷一眼,满脸嫌弃。
“我怎么了,我可是你男人!”谢大老爷猛的一拍桌子,声音之响格外吓人,“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哼。”谢大夫人冷哼一声进了里屋。
谢大老爷瞧着隔帘落下,眼眸含怒,猛的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对着屋里怒道:“秋玲的脾气跟你一样一样的,是个男人都看不上,没有香香,就她,呵。”
一个花瓶从隔帘里丢了出来砸在地上吓得谢大老爷转身就跑。
“你有种别跑,就你这没出息的,没有老娘你算个屁,敢在老娘面前诋毁玲玲,我倒要看看你今晚宿在哪个贱人榻上,谁要敢留你,我明儿就打断她的腿。”谢大夫人端着一个花瓶站在房门口瞪着那肥胖的身影。
谢大老爷扶着石墩,喘着粗气,小厮打着伞问道:“老爷,那今晚去哪儿?”
谢大老爷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