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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嗯？？才刚刚在阿遇面前夸了你，怎么就这么经不得夸奖？
狗男人，你不行！
“我说！我联系上阿遇了！”007跑到顾昱珩肩膀上，趴在他耳边大喊。
顾昱珩眼皮跳了跳，眼睛快速地眨了眨，继续处理手中的工作。
007：！！！
它生气了！
007化作小白毛的模样，从他肩膀上一跃而下，一屁股坐在顾昱珩的文件上，怒目而视。
顾昱珩视若无物，伸手将它往旁边挪挪。
打扰到他工作了。
！！
007没想到顾昱珩居然是这个反应，心中气急，行动提前了脑子一步，一口咬在男人的手上。
它这一口可没留手，自然咬得不轻。
白皙有力的手腕上，几乎是一瞬间，出现了两个小洞，周围的皮肤变得青紫。
疼痛一瞬间从手腕传到大脑，顾昱珩眼神微微一愣，恍惚间，闪过细微的茫然。
接着，顾昱珩低头看着小白毛，对视良久，顾昱珩动了，他伸出食指，戳了小白毛一把。
007恨恨地盯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顾昱珩又摸了一把，确认似的又问了一句。
007歪头，疑惑地重复：“我说我联系阿遇了，他没事，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平安回来了。”
“真的？”顾昱珩睁大眼睛，诡异的，配着他茫然的眼神尽有些反差萌。
007眨巴眼睛，疑惑地盯着他，“我干嘛骗你？”
不对，这狗男人太不对劲了！
不应该这个反应啊……
顾昱珩掐了自己一下，尖锐的疼痛随之而来。他眼中的光晕闪了闪，熠熠生辉。
这个场景，他已经经历过不知多少次了。从刚开始的欣喜若狂，到最后的冷漠麻木。
一个星期前，第一次是在卧室。
那时候他正陪着种子晒月亮，暗色的种壳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着光。
他突然听见007说，它联系上阿遇了，让他不要担心。
那种突如其来的狂喜，一瞬间冲上了顾昱珩头顶，头破发麻，心脏极速跳动。
还不等他冷静下来，面前的一切突然消失，眼前哪有007的模样。种子仍旧在发光，微风拂过，带着些微凉，落在顾昱珩裸露的皮肤上。
他想，可能是007回了那不知名的空间里，毕竟它有能力。
于是，他去问了。
顾昱珩叫出007，嘴里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喜悦，问道：“阿遇什么时候能回来？”
007一脸茫然。
顾昱珩心中咯噔一下。
“你不是说……联系到阿遇了吗？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语气带着他察觉不到的希冀。
007的回答如同一盆冷水泼下。
“我什么时候说过？”
……
也就是时候，顾昱珩才发现，那原来是幻觉。
自此以后，幻觉不时会出现。
一开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却每次得到的都是失落，才有了今天的画面。
——
九天之上。
程钰终于将所有的能量化为己用，冥冥之中，他的精神和这个世界有了若隐若现的联系。
那种十分玄妙的，掌控一切的联系。
脑海中突然冒出大堆大堆的消息，如同垃圾似的被暴力地塞进脑中，胀得程钰头疼不已。
他将消息捋了捋，震惊的发现——
他现在是……天道？
什么玩意儿？
程钰完成了自己的愿望，见了程宛最后一面后，了结了心中唯一的执念。
按理说灵的执念消失了，自然也会跟着消失，就算祁遇帮了他，也不过只能将他的时间延长7天而已。
程钰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令人惊讶的，他并没有消失，只是七天之后，其他人都看不见他了。
他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要引起程宛的注意，次次铩羽而归。
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他打算最后去看祁遇一眼，那是他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感情总是不同的。
程钰好不容易到了顾家，还没看到祁遇，脑袋突然眩晕，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再等他醒来，眼前已经不是熟悉的顾家别墅了。
雾蒙蒙的空间中，看不清楚，程钰不自觉向下看去，脚下浓厚的烟雾流动着，他踩到烟雾上，却如履平地。
程钰敏感的四处看去，一个熟悉的男声蹿进耳中。
那人蛊惑似的说：“想重获新生吗？”仿佛恶魔的低语，一字一句落进程钰心间，就像一颗种子，生根发芽。
想吗？
当然想。
程钰还年轻，他的生活在死之前，可以说是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光明的未来等着他，却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一切。
没有意外的，程钰同意了。
于是，他有了新的身份，藏匿在万千灯火之中。只是，按照神秘人的要求，他不能与过去有半点牵连。
从过去的记忆抽身而出，脑海中描绘着世界的轨迹，因为新上任，程钰掌握的能力还不太熟练。
好半天，他才凝实为原来模样。
当然，这个原来模样不是指作为程钰时的样貌，而是他的新身份。
如果顾昱珩在现场，就会发现，这人并不是别人。
而是——戚白，实验室中，老博士的学生，那个屡次为祁遇疗伤的人。
什么老博士研究的药水，不过是那人借他的手，给祁遇送去的疗伤用品。不然，一个人类博士，怎么可能研发出对妖精有用的药物。
一件一件，不过是早有安排而已。
接受完脑中的多出的信息，程钰意念一闪，凭空消失。
另一边，祁遇正在安心修炼，知道顾昱珩正在等他，他越发专心。
空间中传来一阵波动，他猛地睁开眼，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戚白？”
怎么会是他？
祁遇越发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了。
“小遇。”终于能够见到祁遇而不用隐瞒身份了，从那人消失的那一刻起，他们交易就结束了。
只是，到现在为止，程钰仍然不知那人是谁。不过，他倒是对祁遇没有恶意，相反还非常关心祁遇。
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
祁遇疑惑，这个世界上他认识的人不多，会这样叫他的也屈指可数。他和戚白也不过几面交情，也算不上很熟。
看着他的表情，程钰一愣，才发现戚白确实和祁遇没什么交情。
他略一思索：“是我。”面容顷刻间化为原来的少年模样。
祁遇：！！！
“阿钰！”青年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尖利。
片刻，祁遇脸上绽开一个充满甜意的笑容。
“你……怎么会？”祁遇不知如何开口，实在是程钰和戚白……？
这两个人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谅谁也不会把这两个人混为一谈，更别说他可是知道程钰情况。
祁遇蹙着眉，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他的性子简单，什么问题都表现在脸上。好奇两个大字就差写在脸上了，同时他眼里也不由掺杂着一股庆幸。
不管因为什么，程钰还在就好
程钰自然猜到他心中所想，但笑不语，不是他不回答，只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太过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转移话题说：“对了，你的精神力还没恢复吧，我来帮你。”
顾昱珩的精神世界是被前任天道破坏的，祁遇转移他的伤口，而程钰作为新的天道，不仅吸收了前任天道残留的大半力量，还有神秘人留下的力量，祁遇的伤不过是小问题。
不过半晌，祁遇只觉得精神力前所未有的充沛。
祁遇认真道：“谢谢你，阿钰。”
他没有去满足他的好奇心，也没有问为什么他程钰能治他的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
告别程钰，祁遇深吸一口气。
“阿珩，等我。”
他马上就回来了。
第八十三章 小玫瑰归来
因着刚才的意外，顾昱珩更是密不透风地保护种子。不过，由于蕴养精神力的玉盒破碎了，现在也拿不出第二个，索性就将小种子埋在办公室的玉盆里了。
前些时候，小玫瑰每天陪他一起上班，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办公室里也备有玉盆，这不就用上了。
细碎的泥土掩盖着，躲在暗处的种子隐隐有了异动。小巧的种子在暗色的掩盖下闪着绿光，泥土微微松动，细小的绿枝缓缓冒头。
祁遇醒来，只觉得周围黑洞洞的，可怕得紧。
“七哥？阿珩？”小绿芽抖了抖，天性对泥土的亲近感让他勉强压下心中的害怕，小声地叫人。
周围的建筑格局似乎格外熟悉，祁遇支出一小撮意识偷偷地观察了四处一番，绿芽小巧的脑袋探了探，房间中空空的。
怎么没人？
顾昱珩没在也就算了，怎么007也没声音，难道哪里又出问题了？
【七哥？七哥？007！】祁遇顺着系统空间联系。
007正跟着顾昱珩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吵得顾昱珩脑袋疼。
他好不容易空了点时间，这小鬼不知怎么的，就在旁边叽叽歪歪的。说什么萧宇现在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主角光环也没有了，天道也没了……
总之，现在祁遇一切安全了。
今天萧宇来也是为了道歉，也不是故意将种子撞落的，让顾昱珩不必再找麻烦。
冰凉的水掠过手，顾昱珩面无表情，心底却十分暴躁，只想将007的嘴巴封上。
旁边，007不知道顾昱珩的心思，还在叭叭个不停。
“我说你怎么不听呢？”007苦口婆心，“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锦安和阿遇想一想吧！这可是法治社会，你……”
“卧槽！”说到半截，007突然顿住，爆了声粗口，接着就没了声响。
淅沥沥的水声回荡着，顾昱珩耳边终于安静下来。
半晌，他关掉开关。
“小鬼？”
没人应。
他微眯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突然，脑中的灵光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往回狂奔。
安静的走廊上，嗒嗒嗒的步伐声响起，足以证明男人心中的急切。
“嘭——”
门倏地被踹开。
祁遇和007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阿珩！”祁遇兴奋地和许久未见的爱人打招呼。
看着眼前的画面，顾昱珩还有点懵逼。
踹开门，顾昱珩顺着声音看过去，办公桌上，属于小玫瑰的花盆中，虽没有傲人的殷红，但那一抹绿意还是格外显眼。
绿芽旁边，熟悉的小白毛站在旁边，兴奋地跳着脚，像只小兔子似的。
小绿芽听到门口的声音，转过头，望着声音的来源，似乎还往上撑了撑，想要跳出花盆。
诡异的一幕，在顾昱珩眼里却显得格外可爱。甚至觉得世间再也没有任何比他还可爱的小苗苗了。
大概，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眼看小绿苗就要从土壤中跳出来，顾昱珩顾不得其他，连忙阻止。
“别出来。”
祁遇听到他的话，潜意识停住。
007也劝道：“是啊是啊，阿遇你安心呆在里面，土壤对你有好处，很快就能恢复了。”
小绿芽停止了攀爬，又将自己埋在土里，只剩下一个小绿点在泥土上。
“好叭。”
但是，他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结果。
“想要抱抱……”小绿芽支起脑袋，声音甜甜的，仿佛是在口中爆开的牛奶糖。
007：……
这他妈怎么抱？阿遇你不是傻了吧？
顾昱珩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好，抱抱。”听到刚刚007劝告祁遇的话，知道祁遇现在没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他也放下了心。
顾昱珩一副任取任求的模样，仿佛祁遇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甚至是他的命。
更何况只是简单的一个抱抱。
顾昱珩上前去，连苗带盆一起抱在怀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祁遇心中安稳了不少。
007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还有这操作？真是活久见！想到两人腻歪，它还要在旁边为他们无私亮灯，007就气愤难耐，跺跺脚就回了系统空间。
tui！狗男男！
——
一周的时间，祁遇已经从一颗小绿芽长成了一株约十厘米长的绿植，能力恢复了不少，也活跃了，没事就缠着顾昱珩要抱抱。
粘人的紧。
卧室里，小锦安卧在摇篮中，摇篮的四周被粗细均匀的枝条缠绕着，溯着来源，枝条一直延至窗台上的花盆中。
枝条一晃一晃地摇着，就像祁遇没出事之前，用手轻轻晃着摇篮，哄着孩子睡觉。
顾昱珩推开门。
门里一片绿意，男人倒是没惊讶，眼中醉人的柔意。
“噔噔——”顾昱珩慵懒地靠在门上，食指叩在房门上敲了敲，眼里、心里甚至脸上都满是笑意。
“宝宝，该休息了。”
祁遇无动于衷，像是没听到一样，枝条悠悠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