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间得到了消息。
而这会儿,悄悄溜回家的东方少钊晓得闯了大祸,提也没敢提,这也就导致老奸巨滑的端王爷直到被他老子拎进了宫,仍旧处于迷惘状态。
锦皇性情向来多疑,一见他这个表情,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把个奏折扔到了他脑袋上:“朕真是养了好儿子!”
东方熠只当是有人参他,于是请罪不迭,然后默默的拣起奏折看了看,这是一个御史参忠顺老王爷喝花酒砸场子的,忠顺老王爷是锦皇的哥,完全是个混吃等死的货,跟朝中谁也没交情。
东方熠草草看了一遍,怎么都没看出哪儿跟他有关的,至于发这么大脾气么?难道父皇以为他也跟着去了?姑且一脸委屈道:“父皇,儿臣与王妃伉俪情深,从未做过这种糊涂事。”
锦皇一听之下,怒气勃发,心说事到临头竟然还在装模作样!昨日就是用了这样的嘴脸蒙骗于朕!
气愤之下,手边的奏折噼里啪啦砸了个干净,东方熠双手抱头跪下,一边用眼神迅速扫视过奏折,粗略看去,没一个跟他有关的!可若是无关,锦皇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他正挪了挪屁股,想用膝盖翻开那个扔反了的看看,就听锦皇喝道:“东方熠!如此大事,你究竟还要瞒朕到什么时候!”
东方熠这倒霉孩子整个人都是懵的,不住叩头:“儿臣……着实不知出了何事!求父皇明示!”
“好!好!”锦皇被他气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朕倒问问你,你府上的改命师,究竟要藏到什么时候?竟扯下这种弥天大谎,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上!你该当何罪!”
一边说着,咣的一声,锦皇把茶杯也掷了下来,东方熠太过震惊,也没能避开,登时就在脑门上溢出血来。
东方熠呆了半晌,猛然叩头:“父皇,这是谣言啊!儿臣若是请得了改命师,绝不敢欺瞒父皇啊!究竟是谁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冤枉儿臣,儿臣要与他当面对质!求父皇宣他前来!”
锦皇气的连连冷笑:“这是钊儿亲口说的!要不要朕宣来?你安排了明日一早为钊儿整骨改命,是也不是!还敢装!”
东方熠傻了,是真的傻了。好半天才喃喃的道:“钊儿说的?这怎么可能?”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膝行上前,连连叩头:“父皇,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儿臣可以对天发誓,儿臣真的没有请到改命师,真的没有啊!”
第299章 坑死人不偿命
东方熠是生生磕昏了,被内侍抬出来的。而且最玄幻的就是,锦皇在召他进宫的同时,便派人去端王密室去请改命师,可是密室之中高床软枕,茶犹未凉,人却不见了。一看就是得了消息迅速转移了。
这才叫百口莫辩,真的是百口莫辩。人人都以为东方熠瞒着锦皇藏匿了这位改命师,是要憋大招了,就连他自己府里的幕僚都是这样想的,蒋由十分温柔的劝他:“王爷,事已至此,只能坚持不认,然后请那命师为王爷做出一支奇兵。”
彼时东方熠正头缠绷带倚在床架上,咬牙看他:“你也认为我藏匿了改命师,对不对?”
蒋由轻咳,极知趣的答:“王爷不想让小的知道,小的就不知道。”
东方熠憋屈的想要吐血,用力锤着床榻:“本王没有!本王没有请到改命师!没有!本王是被人算计了!被人算计了!”
蒋由吓的退开几步,“王爷还请保重身体。”
东方熠直气的胸膛气伏,好一会儿才略略平息:“把世子带过来。”
侍从道:“王妃刚刚吩咐,世子着了凉……”
东方熠怒极:“那逆子就是断了腿也给我拖过来!老子的命都要被他害了!还敢藏着他!”
东方少钊很快就被人硬拖了过来,早已经吓的腿都软了,不住啼哭,东方熠拍桌砸凳的问了半天都不得要领,后来蒋由终于看出些端倪,劝了几句,把东方少钊拉到一旁,细细的问了许久,这才转身回禀道:“世子爷是听到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向密室,还听到密室里有人应声。”
他咳了一声,跪了下来:“据世子爷说,那两人一个是小的,一个是阮少。”
阮期是端王妃的表弟,也是端王的谋士,向来与王府走动频繁。阮期生的剑眉星目,长身玉立,极为招眼儿,而蒋由却面相丑陋,换言之,两人都长的很有特点。
东方熠缓缓的冷静下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蒋由道:“昨日过午时分。那个时间,小的恰好在书房与王爷密谈。”
“好,”东方熠道:“着人去阮府问问阮期那日可曾来过我府上。”
蒋由应了,急着人去问了问,回道:“阮少前晚在桃红姑娘那儿醉了酒,一直到晚上才回家。”
“很好!好的很!”东方熠怒道:“听说我的好四弟,家里养了些精通易容术的人,一直被他秘密藏在府后宅子里,去查查可还在!”
蒋由急吩咐人去了,那儿已经人去楼空,可是影卫们却在房中搜出了蒋由和阮期的衣衫和面具。看着包袱里的东西,东方熠怒的眼睛都红了:“好个东方烁!竟如此算计本王!本王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而此时的赏金楼别苑之中,常尔尔十分寂寞的托着腮:“本公子易容术这么好,倒叫那几个不入流的家伙扬了名,本公子有些不服!”
“你可以去端王面前告诉他呀!”谢斓随口答,瞥了他一眼,淡定的劝:“以后不要跟倾城走的太近,须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自恋者自恋。”
“说的对,”顾倾城摇着扇子:“所以我越来越觉得小斓说话有了景樾那种讨人嫌的风格。”
“胡说什么!”谢斓哼道:“他这种阴险狡诈杀人不见血坑死人不偿命的狐狸,跟我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美少女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要混为一谈。”
常尔尔摸了摸鼻子:“小斓哥,其实我觉得你也需要跟倾城哥保持一点距离。”
顾倾城哈哈大笑,拿扇子指了指他。景樾从桌边抬头,看着悠闲聊天的三人,扶了扶额:“我觉得古往今来的谋师,不是被累死的,而是被气死的。我辛苦干活儿还要被人骂,还有天理么?嗯?这位美少女?”
谢斓忍不住一笑,一脸失忆的凑到他身边:“礼单有什么好研究的!你都看了好半天了!”
“想知道?会看这东西,可以省不少调查之功。”景樾一笑:“敢送到这儿的,都不是寻常之物,凡是宝物,俱有来处。例如忠王送来的这样八宝琉璃屏、点翠双蝶佩,其实是赵氏先祖得到的御赐,赵家当家人,是现任的兵部尚书,而两家明面上没有来往,那这东西是怎么到忠王府上的?这就说明,赵魁已经依附了忠王……”
谢斓听的头都大了:“停,停,这么拐了十七八个弯儿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听,你自己慢慢研究,不要拉我下水。”她叫常尔尔:“尔尔,我们去东街那家店吃芝麻球吧?”
“好啊好啊,”常尔尔立刻跳起来:“我就说吧,那家的芝麻球就得趁热吃,一凉了就粘牙,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倾城哥屋里偷点七叶丹,咱们当茶喝,跟那东西可是绝配。”他飞奔着去了。
风华绝代的景美人话说了一半,看着自家美少女远去的背影,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总觉得好像被嫌弃的很彻底。
两人很快就到了那家茶楼,直奔常驻座头,茶博士立刻便将他们爱吃的几样摆了上来。
谢斓身上最少女的一点就是嗜吃甜食,万年少男心的常尔尔被她安利多了,现在比她还要疯狂热爱,所以最近两人不是在茶楼吃甜点,就是奔波在寻找甜点的路上。这个消息也让众大锦皇族官宦们痛哭流涕,终于有一样便宜东西可以送了,天天送银子谁受的了啊,又不是造银机,关键送了之后什么好处也没有,扔水里还有个水漂呢!
结果两人正吃的不亦乐乎,就听有人咳了一声,然后走过来,施了个礼,也不等他们让,便缓缓的坐到了她们面前,背对诸人。态度看上去尚算恭敬,眼神却十分严厉,威严的看着她,显然对她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正是谢卓。
谢斓顿时就是一皱眉,姐正吃东西呢,老家伙摆这张臭脸给谁看?以为自己是谁啊!宁远侯又没在,真以为姐还会给你面子?
第300章 拿他的脑袋换我出手
谢卓看看左右,压低声音,不容置疑的:“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一边站起来就走。
谢斓叨着点心,简直都无语了。既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笑,又被他转身就走的作派蠢哭。有没搞错!她现在是名人了好吧?自从她们经常进这整间茶楼,这个座头就没坐过别人,满楼都是蹲守的狗仔队,哪回为了给她们付帐都要打起来好吧?
并不是别人听不到你说的什么就可以保密了,要是真的他一叫,她就跟他走了,当天晚上端王就能在他身上玩个十大酷刑信不信?楚皇竟把这么个自作聪明的蠢材弄来当细作,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卓走出好几步,才会意谢斓没跟上来,顿时就是一怒,看满楼都是人,他努力笑的面团团若无其事,然后慢慢的走回来,仍旧背转身,低吼:“你怎么回事!我说让你跟我走!”
谢斓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好好说话怎么都成,愈是耍横她愈不会买帐。她本来就不是谢阑珊,原主早已经被欺负死了好么!就连宁远侯和谢修齐,也不过是顺手照应一二,更何况是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便宜祖父?
再说了,就算论公不论私,难道唯有他家的道理才是道理?他说对的才是对?她凭什么听他的?
看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谢斓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尔尔,你知道什么人最讨厌么?”
常尔尔当然看到了谢卓,却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仍旧拿着小银签子,专心的挑去点心上的枣丝,随口道:“在别人吃东西的时候忽然跑来捣乱的人最讨厌!”
谢斓:“……”
猪队友,可以放下你手里的点心,先做好一个捧哏么!谢斓只好自问自答:“就是那种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的人最讨厌!”
常尔尔终于挑干净,阿呜一口塞进嘴巴里,然后口齿不清的配合:“就!咝!”
谢斓:“……”
算了,气势什么的就是浮云。她也懒的吵了,低头继续吃。
一看她这个态度,谢卓登时愤怒,又不敢大声吼,勉强压抑:“我有话跟你说!”谢斓压根儿就没理他,他气的直瞪着她:“你身为大楚官员,擅自到大锦都城,还相助戎王,搅乱大锦朝堂,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可知这朝堂风云,牵一发动全身,哪里能容得你们胡闹。若真的弄到不可收拾,你将是大楚的千古罪人,天下的千古罪人……”
这显然是他早就想好的斥责,一开了口简直就是滔滔不绝,谢斓懒的跟他吵,直接摆摆手:“行了,别叨叨了,我们各忙各的,谁也别管谁。”
谢卓大怒,又嫌她声音太大,怒吼道:“噤声!大庭广众,连这也不知道么!”
妈蛋死老头口水都喷出来了!谢斓简直倒尽胃口,把没吃完的点心往桌上一扔,谢卓犹怒道:“兹事体大,你怎的如此不知轻重!如今趁事情还未到无可收拾,我们须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免得你将来背负千古骂名,我是为了你好!”
你妹的万全之策!你妹的千古骂名!谢斓烦了:“滚。”
谢卓气的声音都变了:“你仗着赏金楼,竟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真当老夫对付不了你么!”
谢斓是真的被他气笑了:“你真是太看的起自己了,我要对付你还用赏金楼?我压根儿都不用亲自动手好么!”她直接一拍桌子,旁人一瞬间都看了过来,谢斓指着他:“谁把他脑袋给我,我帮他整骨!”
谢卓大吃一惊,猛然站起,旁边坐的有几个是真正的食客,个个眼神不善,甚至有人手按刀柄,下一刻便欲暴起。气氛骤变到杀气成形不过是一瞬间事。可怜谢卓只是个粗通拳脚的文人,登时便汗湿重衣。
谢斓随即展颜一笑:“好了,我是开玩笑的,大家别当真。”她笑眯眯的摆手:“坐吧坐吧。”
谢卓腿都软了,下意识的咣当一声坐下,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发抖,颤抖着想去拿茶壶。常尔尔眼疾手快,迅速把茶壶抢在手里,翻了个白眼:“哎!我这可是七叶丹泡的茶,你想喝自己点啊!”
谢卓瞪了他半晌,着实不敢再拍桌子骂人。他看看左右,这才觉得不对劲,他能派人查谢斓行踪,别人也可以,他能到酒楼截人,别人同样能截,所以这周围未必都是茶客,那他方才的举动,就大大不妥,难以自圆其说了。
谢卓登时有些后怕,好半天,才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