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斓摊摊手:“我知道,我知道这种小事楼主大人肯定是不会事必躬亲的,肯定是你手底下的人自由发挥,”她斜睨他的表情:“不过你的人肯定是鼓励开导了他一把的,否则他怎可能这么放的开?”
景楼主皱眉不语,她推他:“来嘛,就八卦一下嘛!”
景楼主无奈,向上勾勾手:“出来,跟谢大人八卦一下。”
赏金楼的黑衣人翻身跃下,压低声音:“其实也没怎么开导,是他自己跑出来找咱们的人喝酒。所以小吴就随口说了几句,什么莫要计较一时荣辱得失,韩信能忍跨下之辱,将来才能成就大事什么的……”他声音越说越小:“没想到这个谢修远真的是毫无廉耻,居然连脸都不要了。这下可就有点儿……”
景樾横了黑衣人一眼,显然是怪他办事不力,黑衣人登时缩了缩脖子,求恳的向谢斓拱拱手。
谢斓想了想:“无所谓啦!也闹的差不多了,本来以他这种手段,肯定拼不过四阶的武师,就让他结束在这一阶好了。”她想了想,一把抓住景樾的袖子:“不过他这一场不能输啊!我下了注的!”
景樾无奈的拍拍她小手儿:“放心,你尽管下注,要输的时候会跟你说的……”
那边儿谢修远在众人群嘲中拼死拼活的打赢,叉腰站在台上,满脸都是“你们这些鱼唇的人类”,丝毫不以为耻……
这才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谢斓啧啧了两声,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下一场让他输吧!闹的太大了,莫要影响到我大哥哥的探花郎。”景樾瞥了她一眼不答,谢斓兴致勃勃的凑过去:“看这架势,肯定要有人往谢修远身上丢鸡蛋和烂菜叶子,有没有办法弄点不好洗的颜料甚么的,趁乱丢点儿?”
“行!”景樾懒洋洋的应:“谢大人吩咐了,爷必定帮你办妥……”
而此时,看台的一角,便装的楚皇脸色铁青。
二阶三阶的武比,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来瞧瞧,谁知就看到了这一幕!此人简直丢尽了大楚的颜面!丢尽了武师的颜面!
看着谢修远洋洋自得的样子,楚皇直是怒气勃发,转身就走,暗随的御林军急急追上,楚皇怒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这是武比还是泼妇打架!这些人就是这么上朕的武比场的?置我大楚武师于何地?”
武和躬着身,不敢则声,楚皇道:“朕还当是什么人敢越阶挑战!居然是一个如此不知廉耻的东西!此人是谁?前几日也是这么打过来的?”
武和呐呐道:“听说……此人是宁远侯第二子。”
“什么?”楚皇微吃一惊,脚下一顿:“谢恒的儿子?谢阑珊的哥哥?”
武和低头应是,楚皇登时便皱起了浓眉:“居然是谢阑珊的哥哥……那小姑娘可不是个好惹的。侯府她看重的只有谢恒和那个谢修齐,其它人都多多少少搓磨过她,她心里记恨着呢!”他细细想了一想:“你说,这事儿里,有没有谢阑珊的手笔?她难道是有意如此?”
武和道:“皇上,小谢大人最是个聪明有分寸的人,纵是不喜这谢修远,应当也不会拿武比之事做伐。而且老奴还听说,前两日这谢修远用些不堪手段取胜,小谢大人还曾跳下来直斥其非……想来心里是不屑的,只是毕竟血脉连着呢,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楚皇点了点头,又瞥了武和一眼:“谢阑珊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老奸奴,居然为她说这么多!”
“哎哟皇上啊!”武和跪下请罪:“老奴怎么敢!老奴是觉得小谢大人这些日子给皇上排忧解难,皇上也是看重的,故此才多嘴了,皇上恕罪!”
“行了,”楚皇摆摆手:“起罢。”
武和这才请罪站起,悄悄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楚皇道:“谢阑珊既同这人关系不睦,她若教唆,此人必是不肯听的,而且此人用这些下作手段如此娴熟,又毫无惭愧之色,必是本性如此……可是若说能凭这些手段爬过三阶,朕是不信的,此中必有些蹊跷。”
武和偷眼看他神色,轻声道:“皇上,难不成是那赏金楼主……”
“对,”楚皇恍然:“定是如此!定是那赏金楼主,为了讨谢阑珊欢心,暗中做了甚么!”说到这儿,他忽然有些走神:“武和啊,方才与谢阑珊坐在一起的,便是那赏金楼主了罢?”
武和道:“回皇上,正是。”
楚皇皱起了眉:“朕远远瞧着,这赏金楼主,着实眼熟的很……朕是不是早些年见过?”
武和愣了愣:“老奴不记得了。且那赏金楼主人品相貌,着实世所罕有,老奴若是见过,定会记得的。”
楚皇犹细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罢了,摆驾回宫罢!”
第155章 武道盟的窥伺
下午谢修远再次上场,仍旧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对方大汉也很彪悍,寸步不让,十来招过后,谢修远一个头锤撞向他跨下,却被他一把扯住了头发,抡流星锤一样嗖嗖嗖甩了好几个圈子,谢修远长声惨叫,然后迅速被台下的叫好声淹没。
谢修远情急拼命,反了两手乱挥乱打,大汉要害处被他挠到了两下,愤怒起来,一手扯着他头发,一脚踩着他脑门,往地上啪啪的掼了几下。谢修远后背戳到了边柱,直戳的鲜血狂喷,一时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
然后大汉把他一脚踹飞,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也配学武道!”
众人一拥而上,纷纷嘲笑叫骂,有人往他身上丢着鸡蛋和烂菜叶子,看台上朱氏和史婷几乎惊的昏厥过去,朱氏终于回过神来,尖叫着冲下了看台,拼死拼活的挤入人群,一把将谢修远抱在怀里,儿一声肉一声的哭叫起来。
谢修远头发有大半被扯下,整个脑袋血水淋漓,周身亦是剧痛,不住翻滚抽搐……
谢斓遥遥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些发愣。
谢修远所受的伤,集中在头皮,后背。景樾是真的安心要给她出气,所以原模原样的报复了回去。
有一件事,连你自己都不曾在意,可是却有人时时刻刻记在心上,当成头等大事来做,做的如此认真……这让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
谢斓想转头看景樾一眼,却不知为何,有些胆怯。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这份认真。
他凉滑的衣角拂在她手背上,她只要略抬眼,就可以看到扶在栏杆上的,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漂亮的宛似美玉雕成……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垂下头。没来由的,忽觉得心头一跳,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谢斓并没侧头,似乎潜意识里知道即使看过去,也什么都不会发现。这种感觉,在端午节那一日也曾有过,完全是毫无缘由的第六感,却十分清晰。
谢斓神情动作一如往常,半分破绽不露,一直到晚上回了宁远侯府,才同景樾说了,景樾却是全无所觉。若是旁人,只怕要说她是疑神疑鬼,可是谢斓说的,他却不敢轻视,沉吟了一下才道:“我留着保护你的人,你可感觉得到?”
“能,”谢斓道:“通常是两个人,他们在或不在,我都感觉得到。”
景樾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四阶中或者四阶巅峰,远高于你,你能感觉得到,说明你的感觉非常敏锐。但方才我并未察觉到,你却察觉到了,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这个人只是个寻常人,却对你有杀心。一个是这人是武道高手,所以气息极其内敛精到,因为我并非他的目标,所以我察觉不到。”
他一边说着,别眼看到她的神情:“怎么了?这样看我?”
“没事啊!”谢斓笑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分析的时候,还挺有范儿的。”
景樾无语扶额,深深反省他是不是对这只兔子太好了,是不是应该笑少一点儿好让她想起他也是有身份的人……
可是一看她歪着头一本正经的小样儿,又忍不住唇角一弯:“好了,我既然察觉不到,起码可以证明,这人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在揣磨窥伺,所以也不必紧张。”
“我不紧张啊!”谢斓摊手:“可是我想知道,这人是谁,他想干什么?”
景樾别脸不答,她立刻侧过身巴住他胳膊:“景景,说起来,你几阶了啊?”
景楼主一眯眼,端起茶杯慢慢呷:“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记住,你只要乖乖在我身边,任谁都伤不了你。”
要不要这么拽?谢斓切了他一声,抛开这个话题,继续推敲:“你说这人……会不会是武道盟的人?因为单蹦个儿的武师没必要来惹我们,有组织的除了赏金楼就是武道盟了啊?”
她偷眼看他神色,他面无表情,于是她点点头:“嗯,可如果是武道盟的人,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你不是说,武道盟的人都是致力于武道,粉清高的么?”她晃他:“景景,说说呗?”
景樾无奈,可是他也知道她的脾气最是寻根究底,含笑道:“我也觉得是武道盟的人,武道盟的人确实清高,但总不至于清高到忽略天下大势。小斓,你要明白,此时天下三国鼎立,彼此互相试探,早晚会有风波……而诸国细作的手段,不外乎刺探,暗杀种种,所以,一个能让尸体说话的洗冤使有多重要,你应该明白的。武道盟会派人查探,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谢斓点头,瞥了他一眼:“说起来,赏金楼固然立场中立,但赏金楼的人也是有出身的吧?”他垂眼微笑,她就绕着他转来转去,把小脸儿凑到他脸前:“赏金楼主……也是有出身的吧?不知你是哪国人?”
他着实喜欢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小脸:“你猜猜看。”
她一挑眉:“你以为我猜不出?”
假设他的出身在三大国之内,首先要排除大楚,然后再看看他对大锦的态度……唔,谢斓心里有了数,若无其事的摆摆手:“不猜了,我们晚上吃什么?”
一言未毕,忽听外头一迭声的嚷了进来,“皇上给洗冤使大人赐菜……”
谢斓讶然:“不年不节的,赐什么菜啊!”一边迎了出去,施礼毕,上前掀开头一个盖盅,然后一怔,里面居然是一头蒜。没有别的,只有一头蒜。
嗯?谢斓缓缓凝起了眉,将蒜拿在了手里,喃喃的道:“蒜?”她挑眉,看向景樾,一边道:“兄弟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只要一分开,衣服就扯破……”景樾微微凝眉,别开脸去。
谢斓正要转身,却听那小太监压低声音,飞快的道:“武公公自做主张换了菜,还望谢大人莫要见怪。”
谢斓哦了一声,对他点了点头,那小太监便默默的退了一步。
楚皇突然赐菜,是彰显君恩,或者说,提醒她铭记君恩,而换成这头蒜,这就是武和给她送人情了,看来这事儿楚皇很生气呢!毕竟武举是一大盛事,闹成这样,的确是不太体面。
第156章 偷情真是开发智慧
却见景樾上前一步,悠然道:“你们去回禀,就说今儿的菜,景樾替谢大人领了。”他微微一笑:“菜做好了,总得吃完,不是么?”
景樾的意思,是要把这事儿揽到赏金楼的头上。他说的很清楚,他不是不给楚皇面子,可是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总得有个结果。送菜的太监不敢说话,便施礼退下。
听着一行人离开,谢斓叹口气:“其实秃了也够了。”
“不止,”景楼主颇含蓄的表功:“现在,可以直接把他送去给武和做徒弟了。”
谢斓一怔,然后恍然,瞪大眼睛:“你们把他给……”
景楼主云淡风轻的拂袖,一脸的“这种猥琐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完全是他自己倒霉”。谢斓无语的扶额:“好吧,我懂了。”
她定了定神,“既然这样,今晚就把事情彻底解决一下!那个叫杨柳青的伶人……也该出场了。”
景樾淡淡摆手,黑衣人急上前禀道:“那个伶人出身北地,会做陶俑,所以胡姨娘若是要召他上门,就会打发小厮去买陶俑,买一个就是白天,两个就是二更,三个就是三更……今儿咱们的人已经扮成小厮去买了两个,二更时分准到。”
汗,这也可以?偷情还真是一件开发智慧的事儿。谢斓无语扶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刚敲过二更的梆子,一个灰衣人影便从后门悄悄进了宁远侯府,低着头,熟门熟路的抄小路往毓秀院走。
他险些一头撞在一人身上,惊的向后一退,却不慌张,捂着嘴咳了两声,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有把子萌萌的小奶音响起,叹道:“年轻了点儿,不太像……”那灰衣人影微僵,小奶音续道:“不过演技不错,心理素质也还好,可以用。”
随着这声音,一个瘦伶伶的人影慢慢走了过来,灰衣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那人影便把手里的灯笼举到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