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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元帝皱眉,不悦道:“怎么不早说,这帮奴才是干什么吃的?他们就是这样帮朕照顾太子的?”
说完又怒吼道:“叫花子墨来见朕,他要是说不明白,朕剥了他的皮!”
不一会,孙院使和花子墨急急赶来。
太子高热,昏迷不醒,身体还颤抖着。
孙院使把脉的手都是抖的,连忙道:“快,来不及了。把我带来的药粉给太子先服下。”
李德福帮忙倒水,茶杯都碰倒了几个,可这会却顾不得。
囫囵给太子服下,孙院使又道:“帮太子把大衫褪了,把熏笼都移出去。”
如此一来,室内必定会冷。
李德福连忙拿披风给皇上披上,皇上冷怒道:“都什么时候你还管这些,快去传花子墨来问问,太子怎么就病了,还这么严重?”
一想到太子可能会比他先走,顺元帝的心仿佛被刀搅一样,他甚至于开始后悔,这些日子怎么就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
是不是他让太子劳累了?
如果是他的病拖垮了太子的身体,他死了拿什么脸去见皇后?
皇后?
他的皇后……
顺元帝怔住,好像才突然明白过来,他的皇后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那他这段时间是疯了吗?好像沉浸在往事中如何也走不出来一样?
不知不觉中,顺元帝心里闪过一丝疑虑和警觉!
第188章 是他是安郡王(加更)
花子墨匍匐着进来,没有想到太子的病情还是没有瞒住,这让他惶恐又自责。
恰逢这时,孙院使给太子用了药以后,转过身跪在了顺元帝的面前。
顺元帝坐在椅子上,闭上眼,长长地呼了一口浊气道:“你说吧!”
孙院使看了一眼花子墨,见花子墨还不敢开口,便猜测道:“太子这病症来势汹汹,并不像是风寒,倒像是旧日沉疴,今日恰好碰到风寒发症,无意间诱发了。”
“旧日沉疴,什么时候的事情,朕怎么不知道?”顺元帝猛然睁开眼,恶狠狠地朝花子墨看过去!
“花子墨,你是怎么照顾的太子?”
花子墨犹豫着,面露苦色。
李德福见花子墨还想瞒着,从后面狠狠踢了花子墨一脚,低斥道:“皇上跟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还不快点说!”
花子墨抬首,惊慌失措,双眼泛着泪意,想哭却不敢哭。
他哽咽道:“太子这病已经有十几年了,是幼时高烧昏厥后落下的病根,已经反复了好久,是太子殿下吩咐,不许奴才告诉皇上和长公主殿下的。”
顺元帝一脸不不敢置信,心里也十分愧疚。
当年太子高烧七日,那场危机他现在想起来都是后怕的。可竟然还落下了病症,顺元帝忍不住站起来,抬脚朝孙院使踹过去。
并怒吼道:“十几年,十几年的时间你这个太医院院使竟然都不知道?你还有何面目留在太医院,朕看你干脆以死谢罪好了!”
孙院使羞愧万分,连忙匍匐道:“是微臣的错,是微臣疏忽了,求皇上恕罪!”
顺元帝却大发雷霆,气得浑身颤抖!
十几年啊!
十几年的时间,他这个当父亲的竟然不知道儿子身患旧疾,而且还如此凶险?
长公主却早有预料,因为东宫写给王秀那封信她看过了,知道太子当初的病情是真的,而并非只是做局。
她问花子墨:“先前太子称病,是不是因为旧疾复发?”
花子墨好像看见救星一样,哽咽着点头,一五一十道:“先前太子的确是旧疾复发,好在王娘子送来的药方及时,太子便脱了险境。”
“后来宫外传出太子殿下病情,太子殿下便说将计就计,看看谁不安好心想要他死,所以才让奴才对外宣称太子殿下病了,请了孙院使过去看。”
孙院使心如死灰,他回忆起自己去东宫诊脉,后来皇上来问,他还打了包票说太子只是劳累过度,身体虚弱,养养就好了。
想不到……
孙院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越发觉得自己不中用了。
顺元帝却慢慢地坐回去,面色颓败,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和太子争辩后,气势汹汹地吼了太子,随后太子便病了。
后来孙院使告诉他太子病没有大碍,他便以为太子是在跟他怄气,又牵扯出另外三个儿子不怀好意的心思来,他便顺势处置,权当是让太子出口气。
谁知道,太子的病竟然是真的。
可笑,可叹,他这个当父亲的,在那个儿子生死攸关的时候,竟然还怀疑他的用意。
顺元帝垂下眼眸,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道:“朕错了,朕当时不应该怀疑他的。”
花子墨却连忙掏出之前王秀送来的药方和针灸图,一起递给了孙院使。
“这是药方,很对症的,太子已经好了许多了。”
“原本奴才以为,太子这病症这辈子都不会复发了,谁知道……”
说着,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长公主呵斥花子墨道:“别哭了。”
花子墨耸了耸肩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长公主随后看向孙院使,见他得了药方和针灸图,正准备细看。
她当即道:“别看了,先让人去抓药。”
孙院使大窘,连忙站起身出去忙活。
长公主第一次见弟弟发病,心里满是担忧,但她知道王秀的药方一向都很奏效的,既然那么久都没有病发,今天怎么会突然又发病了?
而且弟弟刚刚一直喊,有蛇,很多蛇,像是有谁拿蛇吓过他一样?
长公主狐疑道:“太子的身体我很清楚,今天我还在东宫陪他下棋,那点风寒根本不碍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能吃,有什么香料不能闻,一嗅到就会病发的?”
花子墨看了一眼顺元帝,想说什么却不太敢!
长公主皱眉,心想病因莫不是在自己父皇身上?
就在她寻思着是不是要叫花子墨出去说,却见她父皇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花子墨,沉声问道:“跟朕有关?”
“上次也是因为朕和他争执,他才病发的是不是?”
“他怕朕?”
最后一个问题若是得到证实,顺元帝大抵真的会接受不了吧,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好像下一瞬就会昏厥,陷入无尽的黑夜当中。
可就在这时,花子墨却道:“是也不是。”
“太子殿下和皇上父子情深,太子殿下怎么会害怕皇上呢?是上次安郡王犯了错,皇上说太子容不下安郡王,太子伤心之下才病发的。”
长公主很快抓住了重点,连忙问道:“太子的病因是不是在安郡王身上?”
花子墨身体微微一震,眼里闪过一丝纠结。
也就是这一丝纠结,长公主很快就明白了,是安郡王。
皇上慢慢坐直了身体,靠着椅子,眼神像巡视仇敌的猛虎,带着一丝丝血腥的杀意。
他对花子墨道:“说,把你知道的通通都说出来!”
花子墨看了一眼躺着的太子殿下,不知道要不要顾及太子和安郡王那点浅薄的兄弟情!
“嘭”的一声,一个茶杯迎着他的脑门就砸了过来,顺元帝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朕让你说话,你看太子干什么?看看你家的主子还被人害得不够惨,要死了你才会开口是吧?”
花子墨目光一震,心里仿佛有一个地方崩塌了,这么多年积攒的愤恨迎来了难以围堵的缺口,他那喉咙发酸,忍下了想要痛哭的冲动,也任由额头上的血迹缓缓流下……
眼睛被鲜血染红,隐隐还带着无法遏制的泪意,花子墨只记得自己抹了一把眼睛,难以控制地哭诉道:“是他,是安郡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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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太子继位实在不行
“是安郡王在太子年幼时哄骗太子喝下泡过死蛇的污水,太子受惊才从御花园的假山上跌下来的,后来太子高烧不退,安郡王假借探病之名,拿着死蛇去吓唬太子,说只要太子告诉皇上和太医,便会有蛇从太子腹中钻出,将太子啃噬致死。”
“那时太子年幼,才六岁,哪里经得住吓唬,便……便一病不起,后来还反复高烧,以至于落下了病根。”
话落,花子墨已经泣不成声。
十岁之前,他看见太子受了太多太多折磨,成日活在梦魇中,杯弓蛇影,惊惧不安。
十岁后太子虽然缓解许多,但每次看到蛇,看到安郡王都会格外难受,严重的时候还会发病。
隐瞒这么多年的病情,终于能在这一刻宣之于口,花子墨既感觉委屈,又觉得难过。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替太子高兴,太子背负了这么久的秘密,从不敢说,到不愿提及,到现在鼓起勇气面对这段过去……这好像已经成为磨砺太子的一道槛。
自从上次,太子借机让皇上看清楚其他三位王爷的真面目,他便以为这件事将会成为太子心里永远的秘密,谁知道竟然还会被刨出来,供于皇上跟前阅览。
“嘭”的一声巨响,顺元帝一掌拍于桌案。
众人大惊,连忙跪下。
突然听闻长公主惊呼大喊:“父皇……”
众人连忙抬首,只见皇上双目充血,脸色铁青,脸颊紧绷着,嘴皮却一直在发颤,好像正极力忍耐着什么?
孙院使见状暗道不好,可还未等他说话,便见皇上仰头,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噗。”的一声后,众人惊恐不安地喊着:“皇上,皇上……”
可顺元帝却急怒攻心,突然昏死过。
勤政殿一阵兵荒马乱,却不知顺元帝这一口血,也将最近积攒的毒素清了不少,病症也慢慢稳定下来。
长公主又要照顾皇上,又要照顾太子,一夜未眠,身心疲倦。
天亮以后,醒来的皇上召集众大臣在勤政殿议事,太子则留在内殿修养,并未挪去东宫。
长公主借机回了一趟公主府,吕嬷嬷焦急等了一夜,知道皇上和太子都病了,心里惴惴不安。
她对长公主道:“就没有检查过吃食,香料,衣服那些?”
长公主摇了摇头道:“我一直都在的,我却没事。饭菜都有宫人先试毒,香料都是李德福亲自准备的,没有问题。”
吕嬷嬷听了以后,越发不安了。
她遣退下人,压低声音对长公主说道:“会不会是有人在对皇上和太子行巫蛊邪术?”
“皇上的身体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恍惚。太子殿下诱发旧疾,来势汹汹。”
“殿下入宫与皇上和太子殿下同在一处用膳说话,还有勤政殿和东宫的奴才们也都陪着,怎么只有皇上和太子殿下突感不适呢?”
“在无锡的时候,王娘子就说过,有人会厌胜之术控制人……”
长公主不太相信这个,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很多奇怪之处。
比如惠贵嫔和李德福成天陪着她父皇,他们两个就没事。
她一直陪着弟弟的,她也没事。
不只是他,花子墨,余得水,大家都没事。
可偏偏,皇宫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接二连三地出事了。
长公主倒吸一口凉气,扶着椅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吕嬷嬷趁机道:“要不我们给王娘子去信,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长公主闻言,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去找钦天监的官员算算,暂时不要惊动阿秀。她如今大着肚子的,而且还远在无锡,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她,这样对她的身体也不好。”
吕嬷嬷有点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等长公主休息一会,她便提出要陪着入宫。长公主知道她留在府里也会跟着担心,便将她一同带进宫里去。
吕嬷嬷寻了一个机会,私底下找余得水说了自己的猜测。
还说她们之前在无锡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当时是王秀解决的,那中了邪的小姑娘后来还完好无损地嫁人了,真是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做过杀人埋尸的事情。
余得水听得汗毛竖起,当即道:“那就赶快给王娘子去信啊,我们走东宫的暗线,八百里加急,要不了几天王娘子就能收到信件了。”
吕嬷嬷叹道:“我也想啊,可长公主担心王娘子的身体,不让去信。”
余得水道:“就像我当初给太子求药一样,我们求个秘方,或者破解的办法也不行吗?”
“没关系的,我和王娘子熟,这件事我去办。”
“这关乎的不仅仅是皇上和太子殿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