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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焕趴在父王的肩膀上,看着熟睡着的母妃,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一夜,赵景焕睡在了父王的怀抱中,一直都觉得很暖和。
不过天亮以后,他还是咳嗽了几声。
郑思桐也听见了,她起得迟了些,见太子没有说些什么,正高兴呢。
可儿子还咳嗽,她便道:“一定是昨晚那个小太监没有照顾好,殿下,我们把他发落出宫去吧。”
太子闻声,看了她一眼,表情很冷漠。
郑思桐莫名心虚,不敢直视太子的眼睛,只得道:“昨日景焕还是好好的……”
太子冷嗤:“那得问问你啊?太子妃,你会照顾孩子吗?如果不会,就不要成天跟孤说什么挂念孩子,孤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事实证明你也就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什么意思?
郑思桐抬起头,目露诧异。
就在这时,赵景焕小声道:“母妃,昨夜是你压住了被子,父王听见我喊冷才来抱我出来的。”
“什么?”郑思桐不敢置信,随即脸颊“轰”地红了个彻底。
“殿下!”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太子却抱起儿子,冷冷道:“你不必向孤解释。”
太子走了,儿子也被抱离了寝殿。
郑思桐站在寝殿内,目光透过窗户,看着院中被积雪压着的红梅,感觉就像压在了她的心口一样,她感觉到彻骨地寒冷。
“这能怪我吗?”
她呢喃着,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
皇家的长孙,东宫里伺候的人就有二十几个,晚上轮流守夜的就有十二个。
倘若不是太子把儿子抱过来,她一定可以把儿子照顾得很好的。
所以这件事不怪她!
不怪她!
郑思桐想着,准备离开了。不过她还是担心,担心太子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
很快,她听见宫人们说,太子带着太孙去了长公主府。
她皱着眉,心想外面这么冷,为什么要去长公主府?
可随即眼睛一亮,太子去长公主府好啊,那就没有人管她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在这个寝殿里待得久一点……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呢?
郑思桐很快就在寝殿里翻找起来,可是并没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太子的桌案干干净净的,有一些信件,但都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再有便是一些团扇,是当初她叫人送来的。
看到这一幕,郑思桐当即松了一口气。
太子不喜欢别的女人,太子说不定压根不喜欢女人。
但是她还是得防着,匆匆将东西放回原位后,太子妃找来宫人问道:“余得水呢?”
宫人小心回道:“余公公跟随太子殿下出宫了。”
郑思桐一听,当即冷笑着,目光喷火。
果不其然,太子去哪里都要带着这个余得水,看来余得水是真的得宠了!
……
王家。
王秀用了早膳以后,陆云鸿才送她到长公主府。
夫妻二人在府门口分别,陆云鸿指着斜对面的仙鹤茶馆,说道:“我约了黄少瑜在那边喝茶,你要走的时候遣人先出来告诉我,我们一起回去。”
王秀点了点头,刚要准备进大门,却见长公主已经迎出来了。
她带着金凤头面,穿着胭脂红绣牡丹的立领大衫,带着了个金如玉项圈,外面披了一件浅月白绣金凤的霞披,大步走来,神色喜不自胜。
王秀蹬蹬蹬地上了台阶,鬓边的步摇如蝴蝶轻舞,长公主见她这副俏皮的样子,连忙扶着她的手道:“肚子都大起来了,还不规矩些。”
话落,又对陆云鸿道:“我是和离,不是守寡,府里没有那么多臭规矩。你要是担心阿秀就进府里来喝茶等着。”
陆云鸿拱手谢过,笑着道:“阿秀惦记殿下,殿下也惦记阿秀,看到你们在一处我就不担心了,我出门时叫小厮约了朋友喝茶,阿秀就拜托殿下照顾了。”
长公主闻言,也不留他,挥了挥手道:“那就快去吧,也省得阿秀担心你苦等着。”
说完,拉着王秀就进了大门。
长公主府在钟声胡同,离皇宫并不远,造得也很大。
进正门,仪门,往里便是正厅,随即才是内仪门,正院。
左右游廊厢房自不必说,后院还有小楼和小院等。穿过后院便是赏景的园林,造得也很大,仿的是江南水乡的构造,意境深渊,景色怡人,等闲人想看一眼都看不到。
王秀上一次是夜里来,来的时候分不清东南西北,走的时候就只知道大门在哪儿。
这一次,长公主虽然有心带她游览,但担心她的身体,且积雪铲干净以后,又怕路面结冰,所以迎她进了暖阁后就不许她再走动了。
赵安年在暖炕上打滚,笑嘻嘻就要往王秀的怀里钻。
长公主怕他没个轻重的,等王秀替他把了平安脉以后,连忙让吕嬷嬷带走。
吕嬷嬷见长公主那心急的样子,笑着打趣:“老奴瞧着,怕是王娘子肚中怀的才是殿下的亲生子吧。”
王秀先是一愣,随即愕然。
她竟然不知,吕嬷嬷还是个敢在长公主面前开玩笑的人物。
长公主则失笑道:“陆云鸿不在这里,随便你怎么说吧,不过有你一点,你要是说给他听见,半夜被人套了麻袋打,也不用叫人来回我了,横竖我是管不了的。”
吕嬷嬷道:“那老奴哪里敢,老奴还是赶紧给殿下和王娘子腾地方吧。”
说完,她抱着赵安年出去了。
王秀笑着道:“云鸿哪有殿下说的那样小心眼?”
长公主撩了下鬓边的翠翘,轻哼道:“虽然我们都是向着东宫的,但你知道我跟太子比胜在哪儿吗?”
王秀愕然,心想这还可以比?
长公主和东宫不是一样的吗?
紧接着,她听见长公主道:“胜在我是女的。”
下一瞬,有人撩了帘子进来,清冷的声音透着点愉悦的狭促:“那孤是个男子,所以就要避嫌吗?”
话落,室内一阵寂静!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有点晚哦,作者会加更补偿的哈!
反正看见作者更晚了,就直接要求加更补偿就可以了。
新年到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呀,作者在努力存稿呢!
第198章 家庭和睦也很重要的(加更)
“太子殿下?”
“阿弟”
长公主显得很诧异,而王秀直接站了起来。
可很快,太子微微侧身,让出了身后的小家伙。
赵景焕身上的斗篷都拖在地上了,他从毛茸茸的斗篷里探出头来,唇红齿白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这就是未来的景熙帝吧,四岁还是五岁来着?
今天是初一,过了年,应该要算五岁了。
王秀一下子来了兴趣,眼睛一亮,轻声唤道:“小殿下。”
赵景焕出宫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可坐上马车他父王就说了,他生病了,要来找王娘子看病。
于是他的目光很快瞥向王秀,随即落在王秀的肚子上,那鼓起的一团,圆圆的,心想他的媳妇就在里面吗?
长公主将赵景焕抱上暖炕,随即才问太子道:“阿弟怎么会来?”
太子看了一眼赵景焕,淡淡道:“昨夜景焕感染了风寒,今早咳嗽几声,我不放心就带他出宫了。”
长公主听说侄子病了,连忙抱到王秀的面前道:“阿秀给他看看呢,如果严重就在府里先配了药吃着。”
王秀颔首,当即给赵景焕把脉,又让赵景焕张嘴给她看看。
看完后她道:“受了点凉,问题不大,吃两副药就好了。”
长公主连忙叫人准备笔墨纸砚,王秀写药方的时候,赵景焕还盯着她的肚子看。
长公主知道,大抵是昨天晚上他们说的话被小家伙听进心里去了。
所以小家伙一直盯着王秀的肚子看,兴许是在想他的小媳妇。
这可真是有趣。
长公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故意问道:“景焕,你说阿秀姑姑肚子里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太子挑眉,看着王秀写方子的速度慢了一些。
她竟然也会在意一个孩子说的话?
赵景焕道:“是弟弟。”
王秀道:“小殿下还可以再想一想。”
赵景焕想,要是妹妹他就要娶了,所以还是弟弟吧。
于是又说了一句:“肯定是弟弟。”
“为什么不是妹妹?”
王秀抬起头来,突然就有点幽怨了。
长公主忍俊不禁,笑着对赵景焕道:“傻孩子,你面前的可是这世上最好的丈母娘了,你这会不认,怕是以后没机会了?”
王秀心惊,生怕太子不悦。
结果等她朝太子看过去时,却见太子嘴角轻扬,神色和煦。
王秀越发不懂了,皇家的婚事也可以随便开玩笑的?
还是她不知不觉就混到了东宫心腹的地位?
就在她狐疑时,太子问道:“上次写信来的叶知秋,你想举荐他来东宫?”
王秀愕然,随即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上次东宫的信涉及巫蛊邪术,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叶道长佛道双修,想着应该会比我有经验才是,所以请他代为回信。”
太子闻言,微微颔首,倒没有再说些什么?
反倒是长公主见王秀开好方子,便叫宫人进来,先带赵景焕去别处玩,顺便煎药给他服下。
赵景焕被带走以后,便有宫人端来了温水,伺候王秀洗手。
待坐下,茶又新换了一盏。
长公主道:“上次的事情委实有些蹊跷,不过我让孙院使查过,并没有什么药物相冲,而且就过了那几日,一切又都好了。”
“为了以防万一,今日太子也在,你给他把把脉。”
王秀看向太子,出声道:“可以的。”
长公主连忙让开自己的位置,让弟弟坐过来。这样一伸手王秀便可以诊脉了。
王秀诊脉后,诧异地抬起头。
太子见状,心下莫名一动,情不自禁地问道:“如何?”
王秀道:“太子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那旧疾是不是复发过?”
这下轮到太子惊了,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王秀。
王秀则缓缓笑道:“太子不必惊讶,还有很多像您一样的病人,只不过他们是寻常百姓,除了自行压制,别无他法。而我在无锡时,还遇到一个老妪,她的症状压几十年,又不肯服药,已经夜不能寐了。”
太子闻言,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他对王秀道:“孤现在也能控制了,那股感觉冲撞来的时候,孤就忽略它,就像若无其事一样。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以后,它便会自行消失,没有人能看出异常,花子墨也不能,孤觉得自己已经像个正常人了。”
王秀听后,笃定道:“本来就是正常人。”
太子微微张了张嘴,表情有些惊愕。
王秀抬头看向他,肯定道:“就是正常人。”
太子只感觉心脏骤然一紧,随即又慢慢松开。他能感觉稀薄的空气在肺部缓慢抽动,一点一点地呼了出来,像是怕惊扰到别人。
但他内心的那种踏实感,仿佛在漂泊的已久湖泊中找到了自己的停息处,那种再也无所畏惧的感觉,像轻盈的蝴蝶充斥着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跟着轻松起来。
原来……他一直都是正常人啊。
这个认知彻底打破了他那些黑暗的幻象,他好像也不再惧怕什么梦魇,因为他知道那根本就不存在。
“之前吃的药要换吗?”太子问道,突然像个听话的乖孩子。
长公主都有些诧异,弟弟竟然还会主动问要不要换药?
从他醒来到如今,他一直对他的病闭口不提,她也知道不能刺激,所以也闷着不说。
本以为他会憋一辈子的,谁知道……他竟然还问阿秀要不要换药吃?
王秀道:“可以换的,新换的药再吃上三副,如果感觉好了就不用再吃了。”
这是可以断根的意思了。
长公主喜出望外,忍不住上前抱住王秀道:“阿秀,你太好了,太厉害了。我都不想把你放出府了,你就留下来陪着我吧。”
王秀握住长公主的手道:“我一直在啊,只是住的地方不一样。只要殿下需要,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隔着多远的距离,我都会来陪着殿下。”
长公主看着王秀隆起的肚子,想着她就是挺着个大肚子赶了那么远的路,在山川峡谷中穿梭,在长河水流中飘荡,一路就这样赶着入京,终于是来陪着她了。
于是她忍不住对王秀道:“在这个世上,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