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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鸿道:“这还用想?我瞧着比娘子给计云蔚那些心思,也不知道浅薄多少?”
说着,又爬起来,认真地望着王秀道:“你可千万别跟我比了,我真的是江郎才尽了。”
王秀大笑,捏着他的脸颊道:“不许这样说,哪有人这样贬低自己的?”
陆云鸿哀嚎:“我说的是真的,你让我歇歇吧,少给计云蔚出点子,反正他拿着也没用,又找不到媳妇。”
“噗。”王秀喷笑,又捶了一下陆云鸿。
陆云鸿耍赖说疼,又借机靠着媳妇作怪,心情别提有多美了。
第259章 这才出去一会的功夫就被人看上了
裴善一路穿过人群,终于来到米糕店里。
不过排队的人太多了,他排了好一会才买到。
往回走的时候,他发现有什么东西砸到他了,他定睛一看,是女孩家用的香囊。
他一开始以为是别人不小心的,环顾四周后便弯腰捡起来。
谁知道突然听见一阵笑声,他抬起头来,发现不远处有几个姑娘凑在一起笑,其中一个脸颊通红的姑娘还被推了出来,看样子就要朝他走过来了。
裴善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思绪跟打了结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慌乱地丢下那个香囊,一溜烟就跑了。
那姑娘当场愣在原地,她身后原本戏谑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裴善跑出去好远,这才敢回头看,生怕那个姑娘追上来。
即便后来没有看到那位姑娘的身影,裴善也是吓得不行。他不知道那个姑娘认不认识他?如果认识,明天找上门来怎么办?
他是决计不会娶那位姑娘的,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她,他捡香囊是以为人家不小心掉的,至于砸到他时,他也没有多想。
他很清楚自己当时是懵的,只知道看路,避着人,还有就是想早点回去。
其他的再没有了。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时,脚步也慢了下来,面上更是染上一丝悲戚。
突然,楼上带女儿出来凑趣的定国公姜温茂看见了他。
裴善少年成名,又是拜在陆云鸿的门下。姜温茂早就识得他了,但觉得他性子和陆云鸿极不一样,陆云鸿那人看着热忱,实则难以琢磨。
倒不如这裴善,一眼看得到心里,是个是实打实的好孩子。
又知这裴善年纪还小,心里不免拿他当晚辈疼,当即就对身边的管事道:“我看那是裴小公子,你快下去请他上来,难得今日见到,怎么也要让他喝一杯热茶再走。”
管事急匆匆带着人下去,看样子也是认识裴善的。
姜晴原本很开心,突然听见父亲要请什么公子,连忙道:“爹爹,你不是说今夜只陪女儿出来玩的,我不要见什么公子?”
姜温茂连忙出言安慰道:“乖女儿,你别误会了。他不是那些附庸之辈,他是裴善,陆云鸿的学生,今年刚摘得探花郎,如今在翰林院当值,已经是位大人了。”
姜晴知道裴善,但她没见过,只知道陆家对这个学生很好,当自家孩子带的。
可怎么着也是入了翰林院的大人了,就算陆家和姜家交好,她也应该要避着些的,连忙道:“那爹爹见他,我去隔间坐一会。”
姜温茂道:“不用,你且坐着吧。等会你见那他就知道了,他不是轻浮之人。”
正说着,听见脚步声,父女二人便都没再说话。
只见丫鬟掀帘,管事的当即带了裴善进来。
裴善早知道是来见定国公的,还未走上几步就不肯往前了,只行了礼,退到一旁说话。
姜温茂看了一眼女儿,那意思大概是:你看?
姜晴看过去,见他垂首不语,目不斜视,心想果然和那些在家里见了,就四处打量问话的人不同,故而心下大定。
温姜茂道:“今夜七夕,你是自己出来玩的,还是和你师父师娘一起来的?”
裴善回道:“回国公爷的话,是和师父师娘一起来玩的,他们在街尾的锦绣阁,师娘差我出来买米糕,我正准备回去呢。”
温姜茂道:“你不要如此客气,我们姜家和你师父师娘是极亲近的,他们都舍不得苛待你,我们世家之谊,又如何能减半你?”
“快过来喝一杯热茶,暖暖手再去。”
裴善上前,见有人递茶来,便接来饮过。
正要谢过,抬首时见一妙龄女子裹在披风里,只露出一张清清艳艳的面孔来,虽说不出多惊艳,到底一眼就知道是个久居闺阁的小姐。
他连忙往后退去,茶杯都忘记还了,一边作揖,一边道:“谢国公爷款待,我这就回去了。”
话落,急匆匆下楼,跑得比兔子还快!
楼上,一阵静谧后,只听姜晴“噗嗤”一声笑,戏谑道:“爹爹,我竟不知,我还能吓住人了?”
姜温茂道:“怪我怪我,我没跟他说有女眷在这里,他恐是怕冒犯了你,所以才走得这般匆忙的。”
姜晴道:“爹爹担心什么,我又不是怪他?我只是看他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想着我在家里养尊处优的,什么也不用管。可他这般年纪,又是读书拜师,又是科举入仕,如今就是我们请他喝一点茶,他也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想必是从前遭了不少罪吧。”
说完,又吩咐下人们将他们带出来的茶杯都砸了,以免落人口实。
姜温茂拍了拍女儿的手道:“你能这样想,爹爹十分欣慰。不过这套茶杯还是送去给陆家吧,他家要如何处置,是他家的事情。不过以陆云鸿夫妇的为人处世来说,他们不会在乎这样的小事。”
正说着,管事拿了茶杯上来,笑呵呵地道:“裴公子刚出门就反应过来了,对着我又是作揖,又是拜托的,我看他都快哭了,就接过来了。”
姜温茂道:“还回来就好了,以后这件事不许提。到底还是个孩子呢,也是我们先叫人家来的,不然他都已经回去了,也用不着再提心吊胆的。”
管事道:“瞧国公爷说的,咱们家的人哪个敢多嘴说主子的事?那裴小公子如今也是京官了,以后指不定有大造化呢,听闻皇上都想为他赐婚,这样的小事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姜温茂笑道:“除了家资薄一些,其他品行前程,倒也无可挑剔,单看谁家闺女有福了。”
他说完后,心里倒是略微惆怅。如果不是陆云鸿从不提及裴善的婚事,他怕是也要动几分心思了。
姜晴看着还回来的茶杯,这一套是她喜欢的江南烟雨图绘,眼下带回去也不能用了。可留下到底会落了口实,日后别人知道了,也保不定会说裴善的闲话。
想了想,当即让下人们装好,先行送回家去。
且说裴善跑了一通下来,回来时大汗淋漓,脸色绯红。
他放下米糕,站在一旁,身体紧绷得像弓弦一样。
王秀见了,还以为他发烧了,连忙站起来道:“怎么感觉喘不上气了,是发烧了?”
裴善委屈地看向她,欲言又止。
陆云鸿看过来,“扑通”一声,裴善跪下了。
王秀愕然,去扶裴善时,裴善怎么都不肯起来。
陆云鸿走过来道:“你现别忙活了,听听他怎么说吧?”
“看他这副样子,好像去刺杀亲王了。”
王秀“啊”了一声,还以为是真的,惊得不知所措。
却又听见裴善红着眼睛,抬头憋屈地讲:“才不是呢!”
陆云鸿好笑道:“既然不是,那就是被谁家姑娘看中了,自己又不想娶,怕人家找上门来罢了。”
王秀愕然,心想怎么会?这才出去一会的功夫就被人看上了??
谁知下一瞬,只见裴善抿着唇,气呼呼地撇开脸,一副不愿意面对的样子。
王秀瞪圆了眼睛,惊得双手扶住陆云鸿的胳膊道:“不会吧??”
陆云鸿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鄙视她大惊小怪,还是鄙视裴善慌慌张张的样子,只听陆云鸿嗤道:“出息!”
王秀:“……”
裴善:“……”
第260章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你看上谁了??”
“不!”
“应该说是谁看上你了?”
王秀把裴善拉起来,无比惊讶!她想不到谁家姑娘能让裴善这般手足无措的?心里却忍不住窃喜着,想着应该喝新媳妇茶有望了。
裴善虽然站起来了,却还是先看了一眼陆云鸿,见他没在说什么,这才缓缓道来。
“起先是被一个香囊砸了,我不知道是谁家扔给我的,就捡起来了。”
王秀盯着裴善笑,还想听后续。
裴善渐渐的脸红了,低下头,不好意思道:“后面发现不对劲,我丢下就跑了。”
王秀:“……”?!
陆云鸿看见王秀慢慢凝固的嘴角,忍不住笑出声来。
下一瞬,王秀给他一巴掌,成功让他闭上嘴。
王秀还是不死心,又问裴善道:“后来呢?没了?”
裴善摇头,抬眸时有些谨慎,他随后说道:“后来定国公府的人找到我,说定国公有请。我上楼去请安,喝了茶才发现有位小姐在,又不敢说话,就跑回来了。”
王秀顿时看向陆云鸿,这个时候,定国公会带出门的小姐,应该就是他的女儿,姜晴。
“不应该啊?”
“我记得你师父说过……”
“或许是见太子无意,有别的打算吧。”陆云鸿打断王秀的话,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王秀也想到了,太子的确无意选妃,而姜家的姑娘又不是非要那个太子妃之位来巩固地位,估计是想明白了也未可知,故而也就没再说。
陆云鸿对裴善道:“大街上扔香囊荷包的女子,大概是自己想寻姻缘的,若是成了自然是喜事一桩,不成人家也不会找上门来,否则就有碍名节了。”
“至于定国公府,你更不用多想,他们家现在适龄的就只有一位二小姐,太子的表妹,身份贵重,不会轻易许人。”
裴善听后,当即长松了一口气。
他坐到圆凳子上去,擦了擦汗,这才抿着唇道:“刚刚吓死我了。”
王秀看他那傻样,被逗得不行,笑着道:“你以后要有喜欢的姑娘,我看你怎么办?”
裴善想了想,抬起头来,望着王秀道:“我还有师娘,师娘会替我安排的。”
王秀顿时愣住,转而又感动得泪花闪现,笑着道:“那好啊,如果以后你喜欢的姑娘,师娘为你做主。”
话才刚说完,陆云鸿挽住王秀的手道:“他这个狗屎年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喜欢的姑娘,你就别操心了。”
“走吧,现在人不多了,我们下楼去逛逛。”
到底是天色已晚,远处来的才子佳人们渐渐都归家去了,只有住在附近,或者贪玩的还在。
街道上看着是比之前松散了许多,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吵吵嚷嚷的。
裴善看着她们离去,小嘴抿着,眼里闪过一丝幽怨。心想这会又不带他了!!
楼道里,王秀问陆云鸿道:“怎么不叫裴善一起呢?”
陆云鸿道:“他刚刚才受了惊吓,让他歇一歇,别出去又被盯上了。”
王秀忍不住笑,连忙道:“那到也是。”
“不过……”
“不过什么?”陆云鸿问她,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王秀就悄声告诉他道:“不过裴善长得是好看,像个精致的玉娃娃,他不应该叫裴善,应该叫裴玉才对。”
陆云鸿吃味道:“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你也不用一直说。”
王秀大笑,开心道:“我是喜欢他啊,那么可爱又精致的男孩子,心地善良又勤奋,谁会不喜欢呢?”
陆云鸿不走了,目光幽深,冷冷道:“你还说!”
王秀收敛笑容,一个人往前去,并道:“你再不跟来,我可找人花天酒地去了。”
陆云鸿一瞬间都没犹豫,跟上去挽着王秀的胳膊问:“你要跟谁去花天酒地?”
王秀回头,笑着端详他的面容,又轻抬的他的下巴,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道:“刚刚也不知谁在鄙视我,说我出息呢?”
“我知你陆大状元,才高八斗,面如冠玉,早些年想必是掷果盈车,风光无限的。”
“就是不知欠下什么风流债没有?”
陆云鸿目光忽而一紧,连忙解释道:“哪有,我刚刚说的是裴善。”
“我当年不是早早就和你定了亲事,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王秀冷哼:“谁知道呢,男人又不兴点守宫砂的。”
陆云鸿戏谑地把手伸过去:“你要点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你以后点一次,自己消一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