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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陋室栖身的?”
“正是因为殿下体恤我们,所以我们才更要为殿下着想。殿下也不用觉得委屈了我们,那庄子很干净,我瞧着不错才买的,等过些天暖和了,再请殿下过去坐坐,到时候殿下就知道了。”
太子还是沉着脸,他是突然出京的,一点准备也没有,更别提通知行宫这边。
就像去年,她和陆云鸿赶着回京过年一样,总算是在大年三十那天顺利抵达京城。
想来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就是觉得京城压抑得慌,所以就跑来了。
可现在看见她们要折腾,他的心跟针扎一样难受。
他看向王秀,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说道:“长姐在这里也不行?”
王秀笑了笑道:“当然行啊,如果我还没有成亲的话,说不定会半夜爬墙哦。”
计云蔚忍俊不禁,可他看见没有人笑,才知道这原来不是一句玩笑话啊。
宋沐廷都有些意外地看向王秀,对她的坚持表示赞赏,对她的胆大也由衷地敬佩。
有些话挑明了,也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太子先是一愣,随即便妥协道:“那好吧,叫花子墨送你们过去,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说。”
王秀微微颔首道:“那是当然了,我带着两位小姑子住在外面,这里可就是我的娘家了。”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也给足了太子面子,就连没怎么看清楚实事的计云蔚都忍不住想鼓掌了。
紧接着,他们也准备护送她们去庄上。
可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长公主竟然已经在外等着了。
太子惊讶道:“长姐?”
长公主伸手阻挡,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道:“停,别说什么舍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抛下你了。阿秀是我带来的,她在哪儿我在哪儿,免得日后有人多嘴,我连替她出头都做不到。”
“你也别生气,我把宋沐廷和计云蔚都留给你了,你慢慢使唤吧!”
太子:“……”
寒风凌冽,吹来的雪花宛如刀子一般,他觉得眼睛刺痛了一下,心情莫名酸胀起来。
原来,这就是“孤家寡人”的滋味啊。
站得越高,所有人就该要迁就他,就连可以容纳上千人的行宫,也在这一刻狭小起来,一切不过是因为他这“尊贵”的身份,不宜有那些闲人叨扰而已?
太子抿了抿唇,咽下喉咙里的苦涩,说道:“长姐放心,我有分寸。”
长公主点了点头,说是去陪王秀,其实也没有带多少东西。
因为她知道,弟弟在行宫待不了多久。而且,她也有话要跟王秀说。
相隔不远,陆云媛和陆云珠已经先过去了。
宋沐廷和计云蔚帮忙护送,也跟了过去。
长公主挽着王秀的手,笑着说今晚又可以睡了。
王秀笑了笑,不过笑意有点淡。
往前走了几步,她最终还是回头,对站在行宫门口的太子道:“殿下,远道而来,先歇息吧!待明日我们做了好吃的,一定请殿下赏光。”
太子闻言,抬眸看去。
王秀就站在长姐的身边,不卑不亢,仿佛在与他闲话家常。
或许离开只是为了避嫌,但心里的牵挂是做不得假的,他应该不只是王家的主子,在王秀的心里,或许还是一位值得信任的朋友。
的确,他也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也就那么多的顾忌不是?
太子勾了勾嘴角,颔首回应。
王秀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她挽着长公主的肩膀,目光亮得像孩子一样,到底是放了心。
太子突然觉得,其实来这一场,也不算任性。
如果在最需要陪伴的时候,身边连一个亲近的人都找不到,那才是一种悲哀。
“回吧。”太子说着,心情也愉悦起来。
……
山庄里,宋沐廷和计云蔚发现这个地方还挺大的,而且还有不少地方是新修的,看起来还在施工。
他们正觉得奇怪呢,便听见陆云媛解释道:“嫂嫂说行宫这里的景色很美,如果能一家人小住月余,那就更美了。因此刚在行宫住下就命人四处物色庄子,终于找到这一处。”
“嫂嫂还说,等明年我大哥回来,我们一家不用劳烦长公主也可以来遵化小住。”
陆云珠补充道:“不就是嫂嫂惦记大哥,觉得我们能来行宫玩,大哥却没有,所以才买的庄子?”
“外面的人都说大哥怎么宠嫂嫂,依我说,是嫂嫂宠大哥才对!”
陆云媛点了点陆云珠的额头道:“你知道就好,嫂嫂还没有来,你还不快出去迎迎?”
陆云珠俏皮地做了一个鬼脸,折身跑出去了。
陆云媛和陆云珠的话让宋沐廷和计云蔚陷入深思,看似无意间说的话,却好像是专门说给他们听的一样。
其实……他们从未怀疑过什么?甚至于,很佩服王秀的为人才是。
因为她要周旋的,是当朝太子殿下啊!
很快,陆云媛便顾不得他们了。
她吩咐下人把上房打扫出来,等着长公主和嫂嫂去住,她则准备住在左边的厢房就行了。
宋沐廷见状,直接将她的行李给搬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们便去向长公主和王秀辞行。
王秀也特意叮嘱道:“今夜你们就别回望月小筑了,太子殿下好不容易过来,又是在年关这个档口,你们陪他喝一杯吧!”
正说着,只见有下人急匆匆跑进来,嘴里高兴地喊道:“夫人,忠信侯爷来了。”
王秀愕然:“我大哥?”
下人连连点头。
下一瞬,王秀也喜出望外,高兴道:“那还不快请!”
第388章 他从前没发现陆云鸿是这么毒舌的人啊
“人生轮回几开端,当惜岁首元月天。”
三更爆竹响,一夜闻欢声。
过年了。
金陵安王府的水牢里,安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腐烂的双脚,抬头看向陆云鸿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陆云鸿看向安王,目光幽冷如夜,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的安王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只见他淡定地从腐烂的脚踝处揪下一些坏死的皮肉,低垂的目光王望向脏污的水牢,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水了,但脚底还是能踩到浅浅一层。
只是,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冰冷刺骨的污水,有的只是斑驳零落的腐肉。以及苟延残喘,逐渐消逝的生命……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把我关成这个样子,想必也不会放我出去了。”
“我现在就很好奇,你上辈子的人生是什么样的?没有了王秀,你的夫人又是谁呢?”
“总不会是郑思菡吧,我看得出,她竟然喜欢你!”
陆云鸿的目光倏尔间变得很冷,前世他跟郑思菡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他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记忆里他十分厌恶女人,对身边的人也不苟言笑,日子过得十分苦闷。
但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太孙的上位少不了郑家的推波助澜,之前他一直认为郑家的实力是很雄厚的。可经过现在的仔细盘查,他发现郑家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子。
那么很显然,当初扶持太孙登基了,除了郑家和朝中的老臣,还另外有一股势力。
那股势力才是决定太孙成功的关键,也是郑家的依靠。
而目前,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周家。
可周家……又是什么来历?
陆云鸿捏了捏拳,随即又松开。
他转头再一次看向安王,目光犀利如刀道:“你死后,安王府被灭,太孙登基,我做了太傅。”
“后来……大燕几经波折,却都有惊无险,步步走向繁荣。从景熙元年到景熙十年,光是官学就增建了一百五十五所,共修缮前朝书院六十八所,还增添了各乡私塾无数。”
“景熙帝是位好皇帝,大燕在他的手上安稳了三十年,他对得起你们赵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他的父王和皇爷爷。”
安王嗤笑:“所以我就该死?你怎么就能断定,我毫无治国之才。”
陆云鸿闻言,直接厉声道:“凭你为了一己私欲陷害王家,凭你对宋家出尔反尔,凭你刚愎自用毫无悔改之意。”
“现在该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往后那几十年,谁提起安王不骂一声叛党逆贼?”
“那些和你交好的人家,没有被清算的,至少也沉寂了二十年。所以如果你现在死了,他们应该会多谢你!”
安王被气笑了,不甘的眼睛再次充血涨红。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陆云鸿,并且陆云鸿说的这些事,他也一定能做到。
安王闭上眼睛,愤懑地道:“你走吧!”
陆云鸿最后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妇人之仁,而是提醒道:“你不想知道,你前世的女儿落得个什么下场?”
安王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道:“你说什么?”
陆云鸿淡淡道:“皇上饶了她一命,将她寄养在被你拖累的徐家。徐敦为她说了一门好亲事,不过她那婆婆不知道从哪里知晓了她的身份,在她生产时去母留子,她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谁家,是谁家!”安王突然激动地问,眼中满是恨意。
陆云鸿见他还算有点人性,冷冷道:“你猜。”
安王:“……”!!
陆云鸿不理暴跳如雷的安王,径直走了。
他可不想让安王走得太安详,那样他想起来就好气。这个亲手将王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刽子手,为了一己私欲害了那么多人,就该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眼看着陆云鸿的背影越来越远,安王终于绷不住开骂了,并叫嚣道:“陆云鸿,你自诩聪明,可我一直都在骗你!我说那些通通都是假的,王秀早就和我睡过了,我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到死都是在一起的!”
“我们在一起整整三年,三年啊,你拿什么跟我比?”
“陆云鸿,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你要不给我女儿报仇,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陆云鸿,你听见没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水牢外,陆云鸿愤怒地打碎了油灯,看着放置在墙角的桐油,目光倏尔间幽深如墨。
只见他一脚踢翻,随即强忍着怒气道:“安王,你是不是被关糊涂了,这一世……你那里来的女儿?”
“滋”地一声,火苗迅速窜起,耀眼灼目。
陆云鸿看着,适时地往后退了退。
里面的安王先是一愣,随即看到火光又开始咒骂着陆云鸿,声音一声比一声很尖锐,却又渐渐弱了下去。
很快,时通赶来,面色大变道:“陆大人,你今天就要动手了?”
陆云鸿看了一眼时通,问道:“不是已经留他过年了?”
而且,就凭安王刚刚说的那些话,他现在别说是想杀了安王,他连全尸都不想给安王留!
时通:“……”
“你来处理吧,他要是死不瞑目,你就告诉他。做人嘛,不能太自私了。他这个时候死了,他儿子合理继承他的王位,只要将来不像他一样作死,一定能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谁也欺负不了。”
“可如果他不小心抖了点什么出来,亦或者……觉得自己侥幸逃过一劫还能再创辉煌的话,叫他给自己两个耳光,清醒点再死。”
时通:“……”
他从前怎么没有觉得,陆云鸿是这么毒舌的人啊??
这不是往安王心上戳刀子吗?
“那……我呢?”
时通有些紧张地问,他还活着呢,也不想死!
现在陆云鸿解决了一个安王,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
虽然他觉得陆云鸿不会过河拆桥,但凡事都有万一,他不敢赌。
不过……现在知道他为陆云鸿做事的,也不仅仅是陆云鸿的人。
如果陆云鸿真敢对他下手,他也不会让陆云鸿好过就是。
当然,那是下下策,他还要仰仗陆云鸿日后提拔他,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
最好的结果就是……陆云鸿早就替他想好了后路,这才是他问出这句话的真正目的。
第389章 她爱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陆云鸿一眼就看出时通在想什么?
只见他笑了笑,很快就道:“等到了二月,春暖花开,你报一个安王感染疫病,等消息送入京城,安王早就凉透了。”
“本地官员怕死,一定会推举一位代表出来探望安王以辨真假。而徐家在金陵威望甚高,这个差事非他们家莫属,到时候有徐家出面,不会有人怀疑。”
时通顿时懂了,善后的人是徐家,而不是他。
听到这里,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