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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轻则两败俱伤,重则鱼死网破。”
周陵说完,勾着唇瓣,冷冷一笑。
顾彦没有继续说下去,虽然原话不是这样,但大概意思是差不多的。
周陵继续道:“我答应过明心,痊愈后离京,不再过问东宫和陆家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了结一桩旧怨。”
顾彦惊呼道:“七爷……”
周陵却决然道:“顾彦,你不用劝我。当年郭家血流成河,为了姜皇后,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
“我想知道,事到如今,他可有半刻的后悔?”
顾彦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
“七爷,为了太子殿下着想,咱们还是先行离京吧。”
周陵却嘲讽道:“你以为事到如今,他还能撼动赵临的太子位吗?”
“一切,待天明以后,就都知晓了。”
周陵说着,瞳孔中满是深深的桀骜和恨意。
第428章 儿臣从未恨过父皇
太子自从回宫后,就着手调查了当年郭贵妃生育大皇子一事。
最后在几位老宫人的口中,得以验证了这一事实。就在太子在想召李德福来问个清楚,花子墨却阻拦道:“殿下,李德福是皇上的心腹,这件事让他知道了,那皇上……”
太子沉凝着,过了一会才道:“这件事父皇迟早也会知道的。”
花子墨立即劝道:“殿下也说了是迟早,那不如再等等,等查清楚些再去问。”
最终,太子按捺下来。
但隔天,安王入宫请安。
带着面具,说是烧伤导致面部毁容,连声音都变了。
顺元帝想看看安王脸上的伤,安王往后退了退,淡淡道:“父皇,还是别看了。您真要是担心,把孙院使请来吧。”
顺元帝见安王不给他看,又见安王态度明显冷淡许多,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问道:“你是不是在恨父皇?”
安王看向顺元帝,那一眼,陌生的情绪在眼底涌动。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不,儿臣从未恨过父皇。”
不知道顺元帝是不是听进去了,然后便对李德福道:“传孙院使吧。”
孙院使还以为安王又来找茬的,去勤政殿之前让小太监给太子传话,说他去给安王治脸去了。
孙院使知道安王那伤疤是很难看,而且想要消除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如果安王想要急于求成,那他是没有办法的。
但依着安王和陆家的恩怨,他又不想去为安王奔波,所以收拾药箱去了勤政殿。
他进去的时候,见顺元帝坐在上座,安王着一身紫色亲王袍坐在下首。
此时的安王,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扫过来,透着漫不经心的打量,以及一丝丝诡异的审视。
孙院使莫名有些心惊,行了礼以后,便退到了一旁。
这时,顺元帝说道:“安王的脸究竟怎么样了,你快给看看。”
孙院使刚要上前,便见安王抬手挡了挡,声音清冷道:“儿臣不想在这里,能不能换个地方看。”
顺元帝顾及儿子面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内殿。
很快,安王走在前面,孙院使走在后面。
李德福则帮他们打帘,也算是带个路,在一旁听候差遣。
突然间,室内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李德福抬眸看去,只见安王慢条斯理地带着面具,问着慌乱的孙院使道:“孙院使看清楚了吗?本王的脸可还能治?”
孙院使只顾着捡地上的东西,身体瑟瑟发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李德福皱了皱眉,出声喊道:“孙院使,安王殿下问你话呢?”
孙院使猛地抬起头来,脸色煞白,目光闪烁不安。
只听他惊恐地道:“什么?”
李德福以为是安王的脸吓着他了,便继续说道:“安王殿下的脸,可还能治?”
“皇上还等着回话呢,能不能,您说一声便是了。”
孙院使咽了咽干燥的唇瓣,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最好还是安王又问道:“是不能治了吗?”
孙院使这才回魂一般,小声地道:“能,能治的。”
安王道:“李总管去回话吧,孙院使说他能治。”
李德福皱了皱眉,转身出去了。
安王步步逼近孙院使,孙院使刚收拾好的药箱又滚落在地,里面的瓶瓶罐罐滚得到处都是,纱布,药粉,器具等等。
“你……你别过来……”
孙院使吓得口齿不清,整个人也恍惚在濒临昏厥的边缘。
安王垂下头,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孙院使,仿佛对自己刚刚的杰作表示很满意。
只见他笑了笑,压低声音对孙院使道:“一会太子就该过来了,孙院使可要清醒些,别以为自己遇见了鬼。”
孙院使瞬间打了个寒颤,想喊什么,却好半天都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来。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安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并在外面亲口问道:“父皇,近来我听说有人去刨郭氏的荒坟,说是想找什么大皇子的尸体?我还有一个大哥吗?”
“荒唐!!”
“谁说的?”
“朕要杀了他!!”
听到这个消息的顺元帝瞬间怒不可遏,眼睛睁得圆圆的,红色的血丝清晰可见。
李德福双腿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
只有安王,漫不经心地道:“事情都传出来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我现在身在病中,也没有办法去查个清楚,不如就请太子殿下去查好了。”
顺元帝直接站起来怒骂道:“混账!朕看你是病昏了头,什么没影的事情就要太子去查?太子很闲吗?”
“也只有你这个蠢货,才听风就是雨,朕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儿子,朕怎么不知道?”
“再有下一次,你还敢胡说八道,看朕不叫人打断你的腿!!”
顺元帝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跳,恨意在他的脸上彰显着,那种极度的厌恶毫不掩饰,仿佛只要提起那个人,就像是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终于,安王绷不住了。
可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太子来了。
他狐疑地看着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疑惑地问:“怎么了?”
室内一片寂静,顺元帝气得直接按住胸口,而李德福也不敢说。
当太子的目光落在安王的身上上,顿时被他银色的面具看得一愣。不过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问道:“发生了何事?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安王嗤笑:“太子想知道什么?”
顺元帝瞬间咆哮,将怒气推至最高点,声音歇斯底里道:“你闭嘴!!”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滚,滚得远远的!”
安王猛地站起来,负气地道:“父皇吼什么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死了都进不了皇陵的孽障而已?”
“而且还是郭氏生的,什么大皇子?他也配!”
太子大惊,不知安王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
与此同时,顺元帝指着安王,捏紧的拳头恨不得重重地砸下去。
可就在他举起拳头的这一瞬,安王也阴翳地看向他,父子俩对峙着,谁也不肯服软。
最终,顺元帝盯着他那冰冷的面具看了又看,愤恨地对着安王吼道:“你滚,滚出宫去!!”
“滚啊!!”
安王转头,直接甩袖离开,仿佛早就不耐烦留在这里了。
顺元帝吼完以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李德福连忙搀扶着,嘴里喊着孙院使。
太子也赶过去扶着,只见顺元帝死死地抓住太子的手,抓得紧紧地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根本没有什么大皇子,没有,你知道吗?”
太子点了点头,连忙道:“儿臣知道了。”
顺元帝闻言,眼中一直强撑的毅力缓缓消散,他也经不过这番折腾,直接昏死过去。
第429章 出城了
好不容易把顺元帝的病情稳定下来,太子看了一眼李德福,刚要开口问什么,孙院使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太子一愣,看向孙院使时,他却已经放开了。
但太子的警觉性告诉他,孙院使有什么话要说。可等到他和孙院使一起离开勤政殿,孙院使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太子有些奇怪,叫住孙院使道:“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追究。”
孙院使看着英俊挺拔的太子,又看了看朗朗乾坤,天地赋予万物的美妙与乐趣,笑了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太子殿下,安王说的那些话,很显然要挑起事端,太子殿下不要上当。”
这样的意思太浅薄了,就算孙院使不说,太子也早就猜到了。,
可是现在……
孙院使和太子告辞,背着药箱直接出宫了。
看到这一幕的花子墨还狐疑道:“皇上还在病中,孙院使怎么径直出宫了?”
太子也觉得奇怪,可孙院使刚刚才忙完,指不定回去取什么药?
又或者,是出宫去找王秀去了。
……
太子料得不错,出宫的孙院使回了一趟家,随即将一些要紧的书本和他研制的药物等,通通带来了陆家。
因为孙院使常来常往,除了这次带的东西比较多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钱良才还帮忙搬进了前厅,然后才去请王秀。
王秀看到孙院使大包小包的东西,还笑着打趣道:“怎么?您也想搬过来小住几月?”
孙院使笑着回道:“我到是想,不过皇上又病了,我怕是不得空。”
王秀狐疑道:“怎么又病了,不是张罗着要给太子选太子妃?”
孙院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委婉地道:“今天安王殿下进宫了,他……似乎变了,有些特殊。”
王秀坐了下来,示意孙院使也坐下说,她问道:“怎么讲?安王向皇上告状了?”
她以为是陆云鸿去金陵的事情暴露了,显得有些担心。
孙院使却道:“判若两人,总之,你们日后要小心些。”
“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当年查抄郭家的时候,听说地砖都是金子铺的。”
“皇上登基之前,郭家已经是京城第一世家,那钱财堆积如山,说是分了赵家的半壁江山都不为过。”
“现在的京城虽然比不上那时候,也没有另外一个郭家。但他们家藏金砖的办法,到是可以效仿一下。”
“不过砌墙可以,再敷上白泥膏,免得轻而易举就被搜出来,那样多不好?”
王秀感觉孙院使像交代遗言似的,连忙站起来道:“您老若是有什么难处,可要直言啊。陆家已经被抄过一次家了,并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孙院使畅快地笑着,开怀道:“陆夫人就别打趣我了,我只是今日在宫中听安王提起郭贵妃曾生育大皇子一事,一时感慨罢了。”
“不过来你们陆家,我的确是有私心的。我是侍奉皇家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我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找到一个可以托付我一生心血的人。”
“陆夫人,这些医书,有我写的,也有我搜集的。研制的药物也是,暂且先放在这里吧,皇上身在病中,安王虎视眈眈,你们又要顾全太子殿下……”
“大家都不容易啊!”
王秀越听越不对劲,刚要细问,孙院使就抱拳道:“陆夫人,我要告辞了。皇上还等着我呢,按道理我连出宫都是不可以的。”
“但谁让陆夫人医术超群呢,我来讨教讨教,他们谁也不敢乱说什么?”
“等我明天下值,我再来叨扰。”
王秀虽然疑惑,但也只能目送他离开。
可孙院使走了以后,王秀翻了翻他写的手札,发现其中就有安王妃死因有疑等记录。
如此险要的东西,倘若不是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他怎么好随意交托他人的?
王秀想也没想,当即就让钱良才备车,她急忙赶去了长公主府。
王秀前脚刚走,陆云鸿回来听说了孙院使送医术,以及王秀出门找长公主的事。
他惊觉端倪,当即去查看了一翻,结果一看到孙院使送来那些东西,当场就变了脸色。
……
听闻王秀到来,长公主喜不自胜,可两个人还没有说上了几句话,王秀就道:“殿下,我想进宫。”
长公主愕然道:“现在?”
王秀点头,肯定道:“现在。”
长公主不疑有他,当即道:“好,我马上安排。”
乔川这时自告奋勇道:“奴才刚好安排了马车,本来是想去接表小姐的,现在刚好用得上。”
“长公主连忙带着王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