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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云蔚傲娇道:“才不用他的,我也好多钱,我自己去准备。”
他说完,想起自己曾经万般不舍的那颗夜明珠,早早就给了长公主,一时间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长公主疑惑道:“你在笑什么?”
计云蔚道:“当初陆云鸿为了答谢我,给了我那颗夜明珠,殿下记得吗?”
“我原本是想留着给未来媳妇的,却不曾想,早早就给殿下。还有,殿下又想让欣然做安年的媳妇,那颗夜明珠,将来刚好可以给孩子们凑一对了。”
长公主顿时明白过来,也跟着笑道:“那才是真的好,也算是孩子们的缘分了。”
计云蔚将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殿下放心,我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长公主道:“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认准了你便是你,我等着便是。”
计云蔚满满都是干劲道:“我们成亲以后,还是住在长公主府吧,长公主府宽敞,还有那么多人伺候呢。最重要的,不用跟我爹一起住。”
“我爹那个人啊……他喜欢那一群老头喝茶下棋,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长公主笑着道:“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背后这么说他,肯定是要打你的。”
计云蔚道:“他才舍不得真打,最多就是做做样子,拿着鞋追两圈又穿上了,只要知道我娶了殿下,他怕不是鞋子都要换成金的,这样追我的时候可以扬起来给众人看看,瞧瞧,我打儿子都是用的金鞋,不算辱没他的身份吧?”
长公主被逗得大乐,无语道:“你能不能别这么逗我,我都快笑得不行了。”
计云蔚道:“是吗?我看看!”
他促狭地低下头,吻在长公主的唇上,这一次,多少有点肆无忌惮了。
长公主一开始有点慌,后面就直接不管他了,可吻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反倒是耳鬓厮磨的,一直在她耳边打转,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长公主都快被他给亲化了,却听见他温柔缱绻地喊:“凤阳……”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整个人不知所措地愣住,然而心里却甜丝丝的,一股欢喜的愉悦从胸腔里挣脱,似乎要冲破身体跑了出来。
她转身,想抱住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想制止,还是想听听他再叫一遍。
可刚转过头,他就吻上她的唇,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唇齿纠缠,炙热忘我,刚刚的事情就像是一道浮萍,被水波柔柔地撞开,便再没有了后续。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喘息之前,她又听见他喊:“凤阳……”
“凤阳……”
“我的凤阳……”
于是,白驹过隙,恍惚间天地变色,仿佛又一甲子呼啸而过。
而她……由始至终,唯一深爱着,感受着刻骨铭心的,也不过是只有他而已。
这一刻,她才真的体会到,他说的三五十年,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情到浓时,谁不想朝暮到老,一生砥砺相守,顺遂而过呢!
……
“我要娶长公主了。”刚回到家的计云蔚,迫不及待就将这件事说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计尚书却一口茶喷出老远,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道:“你……你说什么?”
计云蔚邪肆地勾起嘴角,笑得心满意足道:“我说,我就要娶凤阳了。”
“啪”的一声,计尚书的茶杯摔了,突兀地落在脚下。
茶水溅了满地,瓷片落地开花。他自己看都不看一眼,却是紧张地想去捂住计云蔚的嘴。
可他才站起来,计云蔚就上前按住他的双肩,随后用脚将地上的碎瓷片扫开。
他道:“震惊吗?可更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我跟凤阳,我们好了有一阵子了。”
计尚书猛然抓住他的手,一个用力给他扭到背后去。计云蔚痛呼出声,连忙哀嚎道:“爹,爹,爹你干什么啊?快放开我,很疼的!”
计向荣一脸愤懑地道:“你也知道疼啊,怎么不疼死你算了?还凤阳,凤阳是你叫的吗?”
“你竟然敢……你竟然……我怎么有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计云蔚感觉手都快断了,他惊恐得冷汗直掉,心想这次怕是要真的被揍了。
他哀求道:“凤阳还在等我去提亲呢,爹,亲爹,您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等我找人提亲火再打?”
计尚书不得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他想起陆云鸿说要给计云蔚做媒的时候,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莫非,陆云鸿早就知道了。
可那个时候,是年初啊!
现在,都二月初了!
计尚书吓得当场松开了计云蔚,怒吼道:“孽障,你说,你你……”
计云蔚揉着胳膊,没好气道:“你什么你?我跟凤阳是真心相爱,你们做长辈的,按照三书六礼办就可以了。”
计尚书被他气得不轻,怒斥道:“三书六礼,你说的倒是轻巧,可还来得及吗?”
计云蔚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来不及,我们今天才商量好的。”
“还你们……”
“蠢货,你这是要把我给活活气死啊。”计尚书脸都气青了。
可看到木头一般不开窍的儿子,他只能压低声音,豁出老脸地问道:“那你没有伤害到长公主殿下吧?”
计云蔚肯定地回道:“当然没有啊,我那么爱凤阳,我怎么会伤害到她呢?”
“啪!”计尚书照着他的脑门给他来了一下,心气不平地继续骂:“蠢货,怎么不蠢死你算了。”
计云蔚:“……”
“你再骂,我上长公主府去,再也不回来了。”
计尚书:“……”
这幸亏没有指望儿子给他养老送终啊,不然他这会真的要被气死了。
计尚书忍无可忍地揪着儿子的耳朵,压低声音问道:“你……你……”
“算了,你滚吧!”
计尚书还是问不出来,决定等会去陆家,去问陆云鸿比较妥当。
计云蔚看他那副难以难以启齿的模样,脑袋里灵光一闪,惊讶道:“你不会是担心殿下怀孕了吧?”
计向荣:“……”行啊,还没有蠢透!
他冷冷一哼,表明态度道:“要真是这样,我打断你的腿。”
计云蔚正色道:“儿子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爹就别操心了。”
“真的?”计向荣还想再确认一下。
计云蔚赧然道:“当然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敢瞒着吗?”
计向荣听了,觉得也对,当场松了口气。
他也没什么力气打儿子了,软软地坐回去,一副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的模样。
话说……他真的要做长公主的公公了吗?
他儿子真的有这个本事?娶的还是当朝长公主??
计尚书再一次朝儿子看过去,眼里怎么都透着点怀疑。
第533章 咬人
二月,按理说还是早春,跟暑气沾不上边。
但清晨的太阳高高挂起,到了中午,连水缸都晒得烫了起来,原本闷在房间里的人,也好奇地走了出来,看着骄阳似火,怎么就跟四月里的一样辣了。
明天就是陆云媛的婚礼了,周陵还在思量,到底去还是不去。
他难得出了屋子,在院外的水缸边喂鱼,一个人静默着,站了良久。
清风在自己的院门口站着,却突然听见房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走进去看,发现是白尾蛇的笼子掉在了地上,那笼子摔开了,白尾蛇正顺着桌面往窗户上爬。
清风上前,上前正准备抓它,嘴里说道:“才刚刚醒来,你不是没力气吗?跑什么呢?”
“外面有个人……”
白尾蛇突然回头,吐着信子,眼神凌厉万分。
清风愣住,心想你咋还生气了呢?
可就是这会的功夫,白尾蛇已经从窗户爬出去了。
清风赶紧去追,他看见白尾蛇急匆匆地朝周陵爬去,直直的,丝毫没有拐弯的意思。
惊恐中,他呼喊道:“小青龙,你干什么啊,那是王爷!”
周陵被清风尖厉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一回头,冷不防见有什么东西朝他飞来!
“咻”的一声,他抬手去挡。
可紧接着,手臂上传来疼痛,他慌忙地用另外一只手拂去,那东西拂落几米开外,重重地摔落。
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条蛇!
而且,看样子还是一条毒蛇!
他震惊地朝清风看去,结果只见清风压根不管他,冲上去就抱着那条蛇喊:“小青龙,你怎么了?小青龙,你不要死啊?”
周陵:“……”
手臂的疼痛传到心脏,他感觉自己浑身都麻木了,那种即将要昏过去的感觉,让他瞬间就慌了。
他朝清风喊:“你是故意的?”
清风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他,仿佛才看见他被蛇咬了一样。
只见清风一个箭步冲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道:“王爷快服下,这是解药!”
他伸手去接,却不曾想,清风怀里那条蛇死而复生一样,突然缠上他的手臂,再一次狠狠地咬下。
这一次,他没有力气再将它甩开,只能看着清风抱着他的手臂喊:“小青龙,你快放嘴啊,这个咬不得,他会打死你的!”
周陵:“……”
那个小青龙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是他就快死了。
又一次注入的毒蛇,直接麻痹了他整个人神智,他彻底昏过去了。
与此同时,无尽的黑暗中,一条巨蟒咆哮而来,对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周陵的身体紧绷着,想要逃离,却挪不动一步脚。
终于,那条巨蟒快到他的面前时突然变小,直到刚刚他看见那么大的一条,温顺地爬到了他的身边。
刚刚他看见那一条??
周陵恍然大悟,那他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因为被蛇咬做了噩梦呢?
就在他惶惶不安,突然间,耳边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喊:“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八百年了,我们又在这里相遇了。”
“主人,我是白时,您都忘记了吗?”
周陵愕然,白时是谁吧?
八百年了,又在这里相遇?
难不成他们曾经相遇过,他也像王秀那样得了机缘,和陆云鸿一样重生了不行?
就在这时,白尾蛇道:“主人跟他们不一样,主人是被时光漩涡卷进来的。”
“主人,你现在屏息凝神,不要想,我把我的记忆都给你!”
“记忆!”
“一条蛇的记忆?”
周陵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脑袋里一阵白光闪过,剧痛来袭,千百年的记忆全都冲入他的脑海中,那是一条蛇从出生到修炼再到被拉入时光洪流中的一场记忆。
那种感觉,像是从深厚的土壤里翻出了早已腐朽的枯枝落叶,那残存的丝丝缕缕,宛如碎裂的魂魄再次重聚,而他也从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前世。
在扳倒安王以后,清风和白时就被余得水送到了他的身边,因为清风立了功,但却不能在宫里继续待了。
那条被清风奉为神明的白尾蛇,作为感激他帮忙找到清风的姐姐,清风就将白尾蛇留给了他。
也就是在白尾蛇的记忆里,他看见了孤独的自己,一直隐居在通州,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可朝堂上,到处遍布他的眼线,天下,到处都有他的探子。
他掌控全局,只为了侄儿赵景焕能够坐稳皇位,而他却由始至终都不曾露于人前。
因为在老皇帝临终,他就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真相,他要恨要怨的人都已经离世,活着对他来说,不过是照看他那可怜的侄子而已。除此之外,便是去看一位故人。
那位故人,与他书信往来已久,两个人因钟爱金石玉器,在郭掌柜的介绍下书信来往,互相引为知己,相交足足有三年之久。
待他入京,想要一见佳人时,却得知她为了为了扳倒安王,不惜以身犯险。
那时,宫里宫外,风声鹤唳,先帝早就将一切部署妥当。
一旦安王造反,安王府内内外外,绝不留活口。
他得知消息赶去时,大火已经烧起来了,他第一个找到的人是安王妃,她已经自尽了。死状算不上好,他也越发担心起那位素未谋面的挚友。
只可惜他赶过去时,还是晚了一步。王秀倒在血泊中,身边是刺破她颈部的烛台,以及周围一片熊熊烈火。
好不容易将她抱出来,她抓住他的衣衫,却只说了一句:“带我……离开京城。”
他答应了,叫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