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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班的学子们跃跃欲试,看见王秀进来,瞬间规规矩矩地坐好,鸦雀无声。
王秀进来又出去,然后又进来狐疑道:“我没走错啊,你们今天这么严肃我有点害怕。”
话落,课堂里传来低低的笑声。
陆云鸿跟在王秀的身后,见状便道:“别怕,我来保护你。”
王秀回头,一本正经:“你能不能让我跟他们说说笑?”
陆云鸿一脸郑重:“不能。”
王秀:“呵,男人!”
众学子:“……”
他们也是男人!
很快,王秀开始考核了。
甲班的学子,每一个她都问到了。
有问药物相克的,有问药物增减的,有问辩症之法的,有问滋补药物的……所有问题,都与人的身体健康息息相关。
而这些,王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书页,证明她的确精通医术。
叶知秋终于放心了,和陆守常颔首后悄然离开。
课堂里,王秀最后一个考的是裴善。
裴善宛如背书一样,抽到哪里他背到哪里,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背书机器。
其他学子都惊呆了,王秀却富有兴致地问了裴善关于常见症状的辨别以及用药,裴善也对答如流。
王秀忍不住拍掌,高兴道:“看来你是想学医了?”
裴善点头:“想学。”
王秀看向陆云鸿,问道:“你同意吗?”
陆云鸿看了一眼裴善,裴善紧张地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比起其他人追逐名利,裴善的目的倒是简单。
不过这个简单的目的……
“陆云鸿,我问你话呢?”
王秀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威胁。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苗子,可不许陆云鸿给阻挡了。
陆云鸿忍不住笑:“我说不同意能行吗?”
王秀摇头:“不能。”
裴善喜形于色。
陆云鸿摊了摊手,淡淡道:“那你让我说什么?”
王秀轻哼道:“说你同意。”
陆云鸿点头:“好吧,我同意。”
王秀忍不住笑了起来,嗔道:“算你识相。”
众学子忍俊不禁,心里又暗暗羡慕,陆先生夫妇的感情真好。
裴善这是通过考核了。
徐潇见状,偷偷看了一眼姚玉。
只见姚玉低垂着头,紧握的指甲掐入掌心,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痛苦。徐潇突然觉得自己还挺坏的,原本姚玉已经抽身了,他又把姚玉拖回泥潭当中。
不过这也是姚玉的选择,看来他对王秀还是没能忘情。
考核完了,王秀对众学子道:“我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人选,待我和几位老先生和山长商议后再公布,你们先等着吧。”
众学子只能应是,心里多少都是有点忐忑的。
回到课休室,陆云鸿看见王秀把姚玉的名字划去,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王秀见状,忍不住道:“你这表情有点幸灾乐祸啊?”
陆云鸿死不承认:“哪里?”
王秀:“呵呵!”
“你别高兴太早,我可不是会公报私仇的人。再说我只是厌恶他的行事,没有针对他。只不过编撰医书是件好事,姚玉若是参与,定会有人借题发挥。我不想因为他一个人而影响到其他人的成果,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陆云鸿想,你不解释我也知道,那你为什么要解释呢?
他一个人偷着乐,看起来心情很好。
王秀见他神经兮兮的,也懒得理他。人选已经有了,之所以还要斟酌,那是因为有些学子课业并不出众,如果因为编撰医书而影响科举,到时候他们后悔也来不及了。
也正是因为王秀这一举动,让几位老先生也能参与其中,每个人都有了话语权。对此,他们表现得十分高兴,对王秀的印象也越发好了。
……
叶知秋回道观的路上,和徒儿柳青竹遇见一个穿红衣服,披头散发的小姑娘。
此时天色灰蒙,山间鸦雀无声,偶尔的鸟叫声都会让人觉得心头一震。倘若胆子小的,估计都会以为遇见女鬼了。
柳青竹诧异地走上前,发现那小姑娘及笄之龄,一身红衣像是要来此地殉情,他连忙问道:“姑娘因何在此?”
出来守株待兔的钱云柔一听,连忙道:“我来找红衣教的,你知道红衣教在哪儿吗?”
柳青竹闻言,回头看向师父,一脸莫名。
叶知秋走上前来,含笑着问:“姑娘找红衣教做什么?”
钱云柔问道:“你们是红衣教的人?”
叶知秋摇头:“不是。”
钱云柔不悦道:“既然不是,那问那么多干什么?我找红衣教自然是要学他们的法术,可以控制人的那种。”
叶知秋:“……”
柳青竹:“……”
“这世上哪有……”
“青竹,我们走吧!”叶知秋打断徒儿的话,往前走去。
柳青竹不明所以,跟上前去,待走远些,他问道:“师父,我们为什么不跟她说,这山里根本就没有红衣教呢?”
叶知秋道:“有没有红衣教并不重要,她心术不正,我们就算说了她也不会信的。”
柳青竹道:“师父,邪教又要卷土重来了吗?”
叶知秋笑着道:“邪教之所以兴起,一是为了敛财,二是为了夺权。如今朗朗乾坤,天下繁荣安定,各地州府相互监督,邪教要想苟存于世,只会夹着尾巴做人,不会如此嚣张的。”
“红衣教……怕是有人想引蛇出洞罢了。”
柳青竹震惊道:“什么样的人敢跟邪教扯上关系?他不怕被官府查出来吗?”
叶知秋想到王秀。
之前陆家和张家商定婚期的时候,也不过是让张家拿了主意。可现在小小的乔迁,王秀却请了那么多的神婆。
叶知秋突然停下脚步,柳青竹一时不防,险些撞上去。
“师父……”
叶知秋道:“你去查查那个小姑娘。”
柳青竹道:“师父不是说她心术不正吗?还怕她会被迫害了?”
叶知秋道:“我不是怕她被迫害了,我只是想知道,她想学邪术去害谁?”
是不是他心里猜测的那个人。
如果是的话,王秀预判了整件事,她究竟想做什么呢?
总不是为了教训一个小姑娘,以王秀的能力,她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折腾,随便派一个人,甚至于只需要表现出她厌恶这个小姑娘,多的是人会为帮她出头。
所以这件事一定有隐情!
第143章 太子病发
东宫里,太子妃刚赏两位良媛几把仕女团扇,两位良媛喜不自胜,高高兴兴地回宫了。
谁料在路上与太子撞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给太子行礼时,还不忘偷偷勾了勾嘴角。
太子好奇,本已经走过去了,却又退回来问道:“太子妃赏了你们什么?”
苏良媛和秦良媛都十分诧异,太子一向独来独往,看见她们都跟透明似的,今天竟然主动跟她们说话?
两位良媛连忙呈上团扇。
花子墨取了过去,呈上给太子看。
太子细瞧,才发现着仕女图团扇跟以往的都不一样。画得不像真人,却惟妙惟肖,透着点一股憨态可掬。
另有一把,西域舞姬的,纱裙撩动着,露出了胖胖的小短腿。
“这倒有趣。”太子说着,勾了勾嘴角,让花子墨还给了她们。
两位良媛拿回团扇,还有片刻的恍惚。
刚刚笑的那个……真的是太子吗?
虽然嘴角只是浅浅勾起,但目光温柔,神情和煦。跟以往阴郁着,时常把自己关起来的太子一点也不一样。
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太子妃的耳朵里。
没过一会,花子墨就收到了太子妃送来的十几把团扇。
花子墨捧着,站在太子的面前苦笑。
太子见状,冷哼道:“她到是有心,孤做什么她都知道。”
说完,叫花子墨把团扇都扔了,他又不是女人,拿团扇来干什么?
花子墨出去时,只见余得水在外面渡步,看起来有些着急。
花子墨皱眉,不悦道:“你明知道太子不喜欢有人殿外走动,你想找死啊?”
余得水连忙跪下道:“花公公,奴才有罪。”
花子墨心里一凛,有心保他,连忙:“你先起来,帮我把画我送去库房。”
余得水抬起头来,还在挣扎。
花子墨低斥道:“快点啊!”
可就在这时,太子打开殿门,看着他们两个道:“滚进来!”
花子墨叹了口气,踢了余得水一脚。这个没眼色,等会死了就活该了!
太子阴沉地盯着花子墨,无声的质问让花子墨腿软,花子墨连忙道:“奴才就是看他……看他小子机灵。”
太子冷哼一声,这才看向余得水:“你犯了什么错连孤都不敢见?”
余得水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恭敬地呈上道:“小的寻了一个借口找王娘子开了一副药方……”
花子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手上的折扇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抬头看过去,只见太子猛然地站了起来,脸色严寒如霜。
完了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花子墨都想以死谢罪了,谁料余得水不怕死地打开信件道:“王娘子说殿下的病可医,她还给殿下画了针灸图,请殿下过目。”
花子墨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封信,只见真的有一幅图,但图还没有打开,他也看不清楚里面画了什么?
太子额头青筋暴跳,并没有看那封信,而是怒不可遏道:“你跟她说孤病了?”
“余得水,你怎么敢?”
“孤要杀了你!!”
太子说完,立即去抽佩剑。
花子墨吓得腿软,生怕自己也要栽在这里。
可余得水不怕死地举着信件往前挪,然后匍匐在地道:“奴才怎么敢妄言太子的身体,奴才是谎称他人,不过……王娘子她好像猜到了。”
太子举着的长剑砍歪了,花子墨抱着他的腿,哭得那么个叫惨。
“殿下,绕了这狗奴才吧,别叫他的血脏这地啊!”
余得水举着信,哭得颤颤巍巍道:“只要殿下身体大安,奴才甘愿受死。”
花子墨狠狠踢了他一脚,狂躁地骂道:“我呸,蠢笨如猪的狗东西。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事?这件事危及整个东宫,你就是搭上你们全家几十口的性命都不够赔的。”
余得水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哀求着道:“殿下就看一眼吧,奴才求您。奴才没有什么亲人,一条命死了就死了,可奴才就是不忍殿下受苦,求殿下疼惜您自个的身体!”
花子墨闪过一丝希翼,目光定定地朝那份信看过去,太子被这病折磨十几年了,他是最清楚的。
如果真的有希望……
“殿下……”
太子的手突然抖动着,瞳孔的光也逐渐开始涣散,身体保持着一个僵硬奇怪的姿势,好像已经无法变换了。
花子墨大惊失色,太子这是发病了!
他上前连忙扶着太子躺下,恶狠狠地对余得水道:“瞧瞧你做的好事,今日太子若有万一,你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余得水见太子又一次发病,已经顾不得痛哭流涕了。只见他快速展开那张针灸图,然后对花子墨道:“我不怕死,只要太子殿下好好的,我宁可自己碎尸万段。”
说着,将图给花子墨看。
花子墨又惊又疑:“这是……”
余得水道:“这是针灸图,不过现在来不及了。你扶着太子殿下别动,我先给太子殿下在穴位上按一按,倘若有效,那就请人来针灸。”
花子墨想阻止他,可话到嘴边,看到太子殿下呼吸急促,痛苦又难受地抽动着身体,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徘徊在生死边缘……
短暂的挣扎后,花子墨痛苦地闭上眼睛,捏紧着拳头……
罢了,就当这是他最后一次伺候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花子墨浑身僵硬,后背已经湿透一件衣服时。他听见余得水惊喜又哽咽的声音:“有效,花公公,你看,有效的。”
花子墨不敢置信地睁开眼,只见太子已经睡着了。
倏尔间,他只觉得眼睛一酸,瞬间泪流满面。
而余得水则颤抖着,又一次说道:“有效的。”
花子墨抹着眼泪,没好气地吼道:“你还说,别说了。”
“太子殿下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余得水闻言,瘫坐在一旁。不过很快,他又将那针灸图叠了起来,宛如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