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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晴躺在草地上喘息,刚才跑得太急,气都差点喘不过来,眼前阵阵发黑,她来不及说话,眼前却是一阵晕眩。
一阵沉默。
宫雨馨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苏予晴开口,一阵奇怪,倒是也没有多想,此番周围环境昏暗,只能听着风吹过草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顿时想起了时泽南。
她不想出国。
她想要留在这里而不是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虽然很讨厌苏予晴,但是若是她开口去拜托时泽南的话,时泽南会不会不让她继续出国了?
犹豫了一瞬,她还是忍不住低声说:“……我马上就要出国了。”
依旧没有回答,宫雨馨咬咬牙,低声道:“你能不能跟南爸爸说一下,我不想出国!”
然而还是没有回应,宫雨馨不由恼怒起来,猛地翻身:“喂我说你……”
下一瞬猛地瞪大了眼睛尖叫了起来:“苏予晴!!”
躺在她旁边的女人脸色惨白,鼻血像是狰狞的红色花朵一样绽开在惨白的面容之上,只见她双眸紧闭,似乎早已失去了意识,此刻一动不动,就像是死去了一般。
宫雨馨颤抖的伸出手,手指堪堪触在鼻子前面,在感觉那微弱的呼吸的时候,总算是稍稍松下了一口气:没,没死。
但是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还不是好好的?
为什么现在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宫雨馨害怕的不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不远处发出的脚步声,虽然隐藏在了风中,但是却让原本就十分警惕的她一下子就警觉了过来!
是那个变态!
宫雨馨连忙重新躺在了地上,用那些枯草在身上堆积着,却还是阻止不了她的颤抖。
不要紧的。
她在心中一直安慰自己:现在已经快要天黑了,不仔细看的话那个人是看不到她们的。
然而一想到旁边的苏予晴,她心中猛地一颤:
苏予晴穿了一身浅色的套装,身上并无半点的掩饰,怕是一下子就要被认出来!
她心中一个颤抖,就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中害怕,根本就不敢动弹。
“……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带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宫雨馨猛地一个颤抖,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是她刚才的那一声尖叫出卖了她们的位置!
随着那人的接近,宫雨馨全身紧绷,眼睛都不敢睁开,僵硬的躺在草丛之中,拼命的期盼着老天爷不要找到她们,然而就在她的无尽期盼之中,那人发出一声低笑:
“啊,找到了。”
宫雨馨差点就直接想要跳起来跑掉!
然而她受伤的左脚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持她的这一个举动,眼角不由开始分泌出了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了下去。
要被抓住了……
要被抓住了!
只听着一阵窸窣的声音,像是有人被拉了起来。
她和苏予晴之间的剧烈也不过才相距一米多,只是她的身上盖着草,加上天色昏暗,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就可能会直接忽略过去。
她越加的屏住了呼吸,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女人的一声尖叫:“你!”下一瞬似乎反应了过来不再出声,只是隐约传来了痛呼声。
宫雨馨眼中瞬间被眼泪打湿,她惊惧的睁大了眼睛,生怕苏予晴会将她供出来,然而随着声音的渐渐远去,苏予晴都没有再出声。
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说。
………………………………
第五百一十二章 暴怒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宫雨馨失魂落魄的坐起身看着绑在自己腿上的那三根“可笑”的木棍,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倾盆而下。
“……怎么样?还疼吗?”
经受了惊吓的时泽荔乖巧的像是一只小兔子,手上一直拉着高子休不放,她的脸上包扎了纱布,面色苍白,衬得越发的乖巧可怜。
看在高子休的眼中是无比的心疼,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时泽荔包扎好之后,理智总算是恢复了一些,转头看向高子休:“……晴晴呢?电话打通了没有?”
高子休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低声道:“我已经通知时泽南了。”
什么意思?
时泽荔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脸色微变:“是不是她出什么事情了?”
虽然想过那个男人的目标可能是苏予晴,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她一下子就直起了身体:“不行!那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快点去……”
“荔荔!”
高子休抓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镇定下来,眼中尽是认真之色:“你现在也需要我。”
“我……”
时泽荔本来是想说不需要的,但是话却根本说不出口,刚才那个人捏着自己的头皮所发出的灼烫的痛楚还残留在身体之中,那尖刀所面对着的恐惧仿佛在身体之中凝聚:她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她还是很害怕。
高子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发出一声长叹,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你就相信你哥吧,他是不会让她出事的。”
“……嗯。”
时泽荔还是有些不放心,脸上忧愁凝聚:
只是短短的时间之内,她便知晓了那个男人的精神好像不是很正常,似乎精神太过兴奋了,连行为举止都带着一股癫狂的味道。
一点儿都像是一个正常人。
要是苏予晴被他给抓到了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不过你倒是可以做一件事。”
时泽荔转头看他。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貌吗?”
时泽荔摇摇头:“他戴着口罩,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不过他的眼睛……时泽荔指了一下眉角:“他的这里有一颗黑痣。”
高子休点点头:现在即便是能够知道一点儿的信息都是好的。
时泽荔却是忧虑重重:苏予晴她……真的没事吗?
……
她不见了。
打电话过去也是无人接听,到处都已经问遍了都没有苏予晴的信息。
时泽南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就像是海上风雨欲来的狂风骤雨,下一秒就要天翻地覆,他已经打电话让他们去调转摄像寻找苏予晴了,然而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对方似乎还是那个在游乐园里面的凶手,要是真的苏予晴被他抓走的话……
“叔叔?”
时泽南身上的厉色瞬间消融,转头看向一边揉眼睛的高兴,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高兴?怎么了,你还不去睡觉吗?”
“妈咪怎么还不回来?”
高兴打了一个哈欠,看向正挂在客厅中央的时钟,刚好指向了十一点的位置,已经是深夜了。
“……你妈咪今天要住在医院配荔荔阿姨,你乖一点儿乖乖去睡,嗯?”
“真的吗?”
没想到高兴竟然不太相信,他眨着眼睛,露出一脸的迷茫之色:“可是妈咪以前的时候都会回来陪我的。”
像是之前苏予晴即便是在医院陪夜,也会抽空几个钟头回来陪陪高兴,说说话,然后再回去医院里面陪时泽荔,但是现在这么晚了都还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高兴的眉毛不由耸拉了下去:“妈咪她……”
下一秒大手带着淡淡的暖意盖在了他的头顶,时泽南用无比温柔的声音缓缓道:“高兴相信我吗?”
高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时泽南眼中柔软,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声柔道:“那高兴是担心妈咪吗?”
高兴沉默了一会儿,用力的点点头,半晌才发出怯懦的声音:“我,我怕……”
“怕?”
高兴的眼睛里渐渐染了点泪光,他抱住时泽南,声音有些害怕的:“我怕妈咪会跟荔荔阿姨一样……”
“……”
看来那一天对于高兴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他都差点忘记了,不管高兴多么的董事,他现在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而已。
亲眼看到时泽荔被送到医院里面去,还看见了那么多的血,大片大片的流出来……自然是恐惧的。
所以那一段时间苏予晴才会格外的叮嘱他一定要照看好高兴。
他是个内心柔软敏感的孩子,有些事情他都会记在心头,只是有时候不说出来而已,他都是知道的。
时泽南轻叹,内心有些发涩:
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害怕?
若是苏予晴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不敢接着想下去,他也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
“乖。”
他只能这样说,亲了亲高兴的额头:“你要是不睡觉的话,你妈咪才会不放心,去睡吧。”
高兴不肯放手:
“那,那我明天早上可以看到妈咪了吗?”
面对高兴的执着,时泽南一时也有些无措,他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应声,只是挑离了话题:“对了,昨天我看到你偷偷摸摸的画什么呢?”
高兴果然还只是一个孩子,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脸上红红的,很是不好意思的:‘我想给荔荔阿姨一个礼物!’
“哦?”
时泽南抱着他站起来:“可以给我看看吗?”
“那你现在不许告诉荔荔阿姨!”
时泽南爽快的答应了:“好!”
夜色渐渐深沉。
高兴不断的打着哈欠,他打算送给时泽荔的是自己亲手画的画,虽然画得还有些稚嫩,但是一笔一划却十分的认真,满满的都是他的心意。
时泽南心中微有安慰,转头刚想去看高兴,就看见他趴在一边的小垫子上面,已经睡着了,小脸肉嘟嘟的,他走过去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梦呓声:
“妈咪……”
时泽南心中酸涩,俯下身将他抱起来,低声道:
“……她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一定。
………………………………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变态上
时泽南睁了一个晚上的眼睛,将高兴放在床上睡着之后就立刻出了门,先去医院想再看一遍监控,然而人流量众多,虽然他已经派人检查过一遍了,但是还是不甘心。
“扣扣。”
门板微响,时泽南转眸,就看见了高子休的脸,瞬间又将头扭了回去。
高子休只当作没有看到时泽南那张崩坏的脸,小心翼翼的将时泽荔给扶了进来,她身上盖着高子休的大外套,脸上惨白一片,做了一场手术之后更是弱不经风,下巴都带着纤细。
“哥,”她轻声说着,走上前:“我还是想过来看一下。”
监控是调取的楼层的一部分,大概是知道是谁,然而对方并不是进入电梯的,而是直接进入楼梯,过后便查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了,怕是在中间的时候换了衣服。
时泽荔也是吓得不清,尤其是高子休简直被那一幕吓得到现在都还是惊魂未定,生怕一不小心时泽荔就又在了那危险状况之中,心被撰得紧紧的,这不,拉着她的姿势都是极为的小心,若不是时泽荔坚持要过来,他才不会带她来这里——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休息。
可是时泽荔不放心。
“你真的没问题?”
时泽南的眉头也皱的紧紧的:时泽荔的状况实在是算不上好。
最后捂着额头眉头紧皱:“……对不起荔荔。”
“哥。”
时泽荔笑着拍了拍时泽南的肩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客气?别废话了让我看一下!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出来。”
毕竟只是几分钟,那个人还戴了口罩。
监控画像又是高糊的,要说是普通的五官还能看的清楚,但是若是想从中找到的话还是有些困难的——在知道那双眼睛的情况之下。
时泽荔一遍又一遍的盯着监控录像,反复将那一段时间里面的监控调出来,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脸色也越加的苍白了起来。
“荔荔……”
高子休已经开始心疼了:“休息一会儿,嗯?”
时泽荔背上都是冷汗,她捏紧了拳头,目光紧紧的黏在屏幕之上,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屁股还是一动不动,就在高子休忍不住想要用强硬的手段将她拉走的时候,时泽荔忽然叫了一声:“是这个!”
在场的人瞬间振作了一下精神,就看见时泽荔手指直直的指着某一处,那里的出口处站着一个穿着普通套头衫的男人,年约二十三四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伙子,五官平平常常,在监控画面之中他似乎还帮一个老人家指了路,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变态的捅人狂魔。
“是这个?”
时泽南眉头微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