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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恩公不对劲-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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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擦得一干二净了。
  “好。”韩方突然老了几岁,他面露疲惫,轻轻点头,“就这样吧。”
  说罢,他便转过身,向远方走去。
  “学生送别老师!”
  宋鸣冲大喊道,面向韩方的背影行了跪拜大礼。
  韩方步履缓慢地走着,始终不曾回头。
  ………
  五日后。
  卓应闲形容枯槁,发髻七零八落,唇上冒了胡茬,他手里攥着一把铁锹,蹲在被填平的那处山崖根部,与其他工匠一起奋力挖着。
  当日寰宇火雷连环爆炸威力惊人,这处悬崖下的山沟全被填平,卓应闲目睹这一幕,从半空径直摔了下去,好在他原本飞得不算高,摔在地上晕了一会儿,醒过来之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声不吭就往那被填平的地方跑过去,解下腰间挂着的拂雪就开始挖。
  旁边戴雁声、万里风和凌青壁都吓坏了,纷纷落地,跟着他跑过去,想都没想陪着他一起用刀挖地。
  挖着挖着,万里风突然开始哭:“老聂!老聂他不会……怎么会这样啊?!关平野是疯了吗?那是他哥……”
  戴雁声扔下刀,搂住万里风:“不会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哭,风儿不哭……”
  他一边安慰着万里风,自己的声音也开始哽咽。
  方才的爆炸那么猛烈,连悬崖都塌了,下面的人,还有可能活着吗?
  “不行!这样不行!”凌青壁负气地把刀一扔,一把抓住旁边卓应闲的手臂,“别挖了,我们回去叫人来,多带些铁锹才能挖得更快!”
  卓应闲狠狠挣脱了他的手,木着一张脸继续挖,尽管剑鞘只能挖开一点点土石,但他仍旧一下一下狠狠往里凿,不管凌青壁怎么拉扯他,怎么说话激他,他都一概不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
  凌青壁担心地看向戴雁声和万里风:“他会不会……”
  “阿闲,你跟我说句话,别这样……”万里风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恐慌道,“我们一起想办法。”
  见卓应闲依旧没有反应,戴雁声揽过万里风:“算了,随他去吧,让他挖,就靠这个吊着口气呢,万一停下来,说不定他就垮了。”
  凌青壁道:“那这样吧,你俩陪着他,我去叫人来。”
  于是他返回洼地处,与孔昙等人会合,告知了韩方此事,韩方当即把跟着他过来的那队兵全都派过来,待宵孔雀的那些护卫也都赶来,人手一把铁锹没日没夜地开始挖。
  左横秋也醒了过来,虽然他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养伤,但他死活也要躺在这边的帐篷里等着。
  孔昙也没有二话,与他一起躺帐篷养伤。
  而卓应闲,这几天以来,就像一具人偶,每日只知道挥铁锹挖石头,饿了木然地三四口吃上几个馒头,一双手心里全是血泡,到晚上也不肯休息,最后还是戴雁声狠心敲晕他,才能抬他去睡,顺便给他包扎手上的伤。
  只要他醒过来,立刻就找了铁锹继续去挖,一句话也不说。
  大家也没办法,只能随他去,循环着打晕——治伤——醒来继续挖——再打晕的过程。
  可是这里面积实在太大了,怎么挖都挖不完似的,最初两天大家怀揣这一份希望,可三日过去,大部分人都觉得就算找到聂云汉,恐怕他也是一具尸体了。
  只是没人敢跟卓应闲这么说,事实上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偷偷嘀咕,因为凌青壁放了狠话,谁敢说一句不吉利的,他就当场把这人头剁下来。
  就这样到了第五日,适逢正午,艳阳高照,有几人累得已经中暑,凌青壁便叫大家暂且休息片刻,喝点解暑汤。
  只有卓应闲一个人,仿佛不觉得疲惫似地一直挥着铲子,平静的山下,除了蝉声,就是他“咣咣咣”铲石头的声音。
  凌青壁跑过去扯了扯卓应闲的胳膊:“阿闲,歇一会儿,啊!把自己累坏了还怎么挖?小心中暑。”
  卓应闲挣脱他的手,继续挖石头。
  “你别着急,肯定很快就能挖到,我们都快把这块地全翻一遍了,你看看,就还剩那么一点。”凌青壁比划着,“就到那山根儿下也没几丈远了。”
  卓应闲仍是不理他,对这些话置若罔闻。
  “倔死你算了!”
  凌青壁恨铁不成钢,跑回不远处帐篷前,给他端了碗解暑汤:“不停归不停,你喝口解暑汤吧,看你这小身板,几天下来瘦了一圈,我真怕把聂兄弟挖出来你却……哎算了算了我不说了!”
  卓应闲突然停了手,直起腰来,接过解暑汤,大口大口地喝下去,把空碗塞回凌青壁怀里,然后继续干活。
  “你这人,叫我说你什么好!”凌青壁不禁动容,“聂兄弟能有你,也是福气。”
  谁知接下来,卓应闲没挥几下铁锹,突然一弯腰,“呕”地一声,把方才喝下去的解暑汤全吐了出来,然后被呛得“咳咳咳”不停咳嗽。
  凌青壁赶忙拍他后背:“慢点慢点,别急。”
  戴雁声闻言过来,看着卓应闲苍白的脸,温声道:“阿闲,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替你挖,我们一定把老聂救出来!”
  “他说……”卓应闲突然腿一软跪倒在地,有水珠一滴一滴地落在他面前的泥土和石块上,不知道是泪还是汗,“……我是、是他在黑暗里看到的……第一束光……”
  “我不能、不能让他在里头躺着。”
  “我不能……让他再回到黑暗里去。”
  凌青壁这从不曾动容过的汉子,竟为这话红了眼眶:“你们也太……”
  戴雁声沉默不语,轻轻擦去眼角泪痕,拿起旁边一把铁锹挖了起来。
  卓应闲也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开挖。
  凌青壁吸了吸鼻子,回头冲帐篷那处大吼:“都别歇着了!人命重要,快回来继续干!”
  叮叮咣咣的挖掘声又在山里响了起来,所有人热火朝天挥汗如雨,除了病号没人休息。
  云虚子和病号孔昙、左横秋负责煮解暑汤和做饭,谁饿了渴了就过去吃,吃完继续干活。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逐渐收走它洒向大地的余晖,凌青壁已经开始嚷嚷着让人点起火把,就在这时,卓应闲突然扔掉了铁锹,突地往前一扑。
  戴雁声以为他晕倒了,赶紧冲他跑过去:“阿闲,你没……”
  话还没说完,便见卓应闲双手哆哆嗦嗦地从土里揪出一截深蓝色的布料。
  是聂云汉之前穿着的。
  卓应闲定定地看着手里的这块布,片刻后猛地往怀里一揣,连铁锹都不用了,仅凭一双手去扒那下面的泥土。
  凌青壁见状,招呼着所有人围过来,就冲那一块下铲子。
  “照这儿挖,都给我小心点!别伤了人!”他大声道,“有手铲的拿手铲过来!”
  卓应闲坚持不用铁锹,挖得两只手全破了,才有人给他找来了手铲,一通仔细而又疯狂的挖掘之后,他们挖出来了更多的布料,然后面前的土石突然“呼啦啦”地陷下去一小块——这下面是两棵树交叠的空腔!
  “下面是空的?老聂可能没死!快挖!”戴雁声大声道。
  然而就在这时,卓应闲盯着那黑黢黢的孔洞,一头钻了进去!
  “阿闲!” 凌青壁瞠目结舌,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制止旁边的人继续挖,“都给我停下!停下!别动上边的土,小心塌了把他俩又埋上了!”
  云虚子凑过来,往洞里扔了一捆绳子:“小弦儿,用绳子!”
  洞口伸出一只手,将绳子一头拽了进去,片刻后传来卓应闲的声音:“汉哥!”
  “真的是老聂!”戴雁声惊喜大喊。
  万里风捂着嘴说不出话,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凌青壁搓着手,兴奋道:“太好了,真没白干!”
  地下孔洞中,聂云汉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身上还被大铁爪子箍着。几天时间,他整个人瘦了一圈,胡子倒是长得茂盛,此刻昏迷不醒,不管卓应闲怎么摇晃都没有半点反应。
  卓应闲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附耳贴在聂云汉的胸口,屏住呼吸想要去听他的心跳,可是却什么都听不到。
  外面传来戴雁声的声音:“阿闲,别耽搁,先把人带出来!”
  听到这话,卓应闲连忙把绳子系在自己腰上,稳稳抱着聂云汉,让人把他俩一点点拽了出去。
  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洞口处燃起了数支火把,将此处照得亮如白昼。
  孔昙和左横秋也互相搀扶着赶了过来,然而见聂云汉紧闭着眼睛了无生气,所有的人心里不禁“咯噔”一沉!
  卓应闲死活不撒手,他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地把聂云汉抱在自己怀里,脸颊贴着对方额头,蹭了又蹭亲了又亲,发出“呜呜”的哭声,显然已经濒临癫狂!
  戴雁声立刻抓起聂云汉的手腕号脉,在场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他宣布结论。
  一时间此地安静极了,只有些微的虫鸣和山间簌簌的风声,每个人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戴雁声耗完脉,又转过聂云汉的头,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看完后闭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
  “活着呢!”他哈哈大笑起来,“且得活呢!”
  众人一听,纷纷击掌欢呼。
  “太好了!”
  “聂公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这下卓公子该放心了!”
  卓应闲眼泪立刻夺眶而出,他抱着聂云汉的上半身,声音颤抖而嘶哑:“……真的?为什么他现在这样?”
  戴雁声抹了把泪:“混蛋应该是知道自己可能要被埋上好久,想办法吃了蛇眠散,现在正‘冬眠’呢!”
  “你们赤蚺骚招真多!”凌青壁乐道,“赤蚺就是蛇吧?冬眠?!嘿!有意思!”
  万里风激动得嘴唇直哆嗦:“真不愧是老聂,脑子就是好用!”
  左横秋在旁边连连摇头,接着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大家别在这儿待着了,把聂兄弟抬回去弄醒吧。”孔昙道,“张小五、刘云,你们去找马车,我们连夜往回赶!”
  聂云汉睁开眼的时候,发觉自己在一个晃晃悠悠的地方,黑漆漆的,还有点闷。
  他脑子还不清醒,下意识地想:“阴曹地府么?还是我投胎了?在娘肚子里?”
  接着他便晕乎乎地打了个哈欠,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醒了?”
  黑暗空间里突地亮起一抹蓝光,光线慢慢变亮,映出了卓应闲一张居高临下、冷厉非常的脸。
  聂云汉心里一哆嗦,嘟囔道:“……鬼差?怎么长得像我阿闲?”
  “愣什么愣呢?!傻了?”卓应闲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把他拍回了人间。
  “我还活着?!”聂云汉激动地要起身,谁知身子一软又倒了回去,这下他算看清楚了,自己正躺在马车里,这马车十分宽大,里面足够摆下一张床,卓应闲就坐在旁边的一溜小缝里,冷冰冰地看着他。
  见这人一张嘴就没溜儿,卓应闲一张小脸更难看了:“难不成你想死?”
  “不敢不敢!我的好阿闲,心肝阿闲,看到你我真的太高兴了。”聂云汉握住卓应闲的手,来回摩挲,发觉他手上被布条包得严严实实,“你手怎么了?”
  卓应闲把火折子插在车板的凹槽里,避而不谈:“没什么。你倒真聪明,知道吃蛇眠散,要不然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那当然,我是谁啊!”聂云汉得意道,“幸好装在百川带里了,你都不知道,被那铁爪子箍着,我有多费劲才把那玩意吃进嘴里。”
  “刚把你救出来的时候戴爷诊治过,说你没什么大碍,身上不过几处外伤,伤口都给你包扎好了,还给你灌了些糖水。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我喊他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现在感觉好着呢,就是有点饿。”聂云汉道,“过来,阿闲,我没劲儿,你来陪我躺会儿。”
  卓应闲便依言躺在了他身边,这马车里的床再宽也容不下两个成年男子并排,俩人便侧身面对面贴着。
  聂云汉摩挲着卓应闲的脸,心疼道:“好阿闲,你是不是担心坏了?脸又小了一圈。”
  “才五天而已,我还撑得住。”卓应闲淡淡道。
  “生我气了吧?我又冒险了。”
  “不敢,你也不知平野会那样对你。”卓应闲垂着眼,似乎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云汉叹口气道:“那大铁罐子里装了许多寰宇火雷,它能飞也是因为装了蒸汽机,但那蒸汽机出了故障,很快就要自爆,平野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跟我同归于尽,但最后一刻,他用机关把我弹了出去,我被砸晕了,醒过来才发现头上两棵树还有一块岩石给我搭出来一个洞穴,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找我,所以费劲巴拉吃了蛇眠散,安心等着你来救我,嘿嘿,完毕。”
  卓应闲顿了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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