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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恩公不对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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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匹普通马也要十多两银子,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相处多日,卓应闲対他是越来越不客气,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有多难受?我忍得了,你不行?”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聂云汉倒是没火,他挺喜欢卓应闲跟他拌嘴,除了自己可能存在某些奇怪的倾向之外,至少这说明対方不再把他当外人。
  况且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卓应闲,比起初见时那个为了扮演好铁鹤卫角色、处处端着绷着的人要可爱得多。
  聂云汉讪讪道:“这不是怕你遭罪吗?”
  卓应闲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话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好声好气道:“这有什么遭罪的,我以前也常骑马。接下来要找人、要打听消息,用钱的地方不少,咱们能省则省。”
  “阿闲,你还真像个精打细算的小媳妇。”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卓应闲的重点没落在“小媳妇”三个字上,倒是想起了自己那个浪荡师父,“跟我师父一样,都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活的。”
  说到这,聂云汉便好奇问道:“你师父一个清修之人,是怎么遇上你的?他又是如何救你出来的?必不是正经掏银子赎你出来吧?”
  “师父才不是清修之人,他是个老不修。”师父可爱又可恨,卓应闲每每想起他那可恨的一面,都会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他爱喝花酒听人唱曲儿,穷的时候连酒钱都要赊账。”
  “他……他去的也是南风馆?”聂云汉倒是没想到云虚子还好这口。
  这是个假道士么?
  “师父男色女色均不近,他就是爱听曲儿,巧了我那间‘柳心苑’新请来了一个小唱,特别会唱曲儿。那人貌极美,声音清丽婉转,比女子唱得调还高,很快名声远播,我师父就慕名前来了。”卓应闲说起这事儿,脸色有点阴沉,“但师父欠酒钱的旧债没清,老鸨不让他进,还让护院把他打了一顿,叫他还钱。”
  “可我师父贼心不死,想从后院翻进来,就遇上了我。那会儿我……我也在练嗓子。”
  要做小倌也不是那么容易,诗词歌赋要懂一点,舞蹈、唱曲儿也算是看家本领,再往多里说,酒量、赌技都得练,十八般武艺俱全,才好哄得客人高兴,多多打赏。
  “那个小唱就是凭着唱曲儿的本事才能卖艺不卖身,我当时就想像他一样,好好学唱,期望将来能以此来保护自己。”
  卓应闲还记得,十二岁的自己站在后院水缸边,把教习教的小曲刚唱完一遍,就听见院墙头上传来几下掌声,他一回头,便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趴在瓦片上冲他乐。
  那中年人也算英俊,笑起来更是亲切,明明私翻人家院墙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事,他却做得颇为坦荡,叫这囿于风月之地的孩童顿时没了防备心。
  中年人轻盈地从墙头跳下来,眉开眼笑看着他道:“你是谁家的小公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小阿闲瞪着大大的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见那中年人伏低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是不是被人拐来的?”
  一句话勾起伤心事,小阿闲眼圈顿时红了:“不是,是我爹把我卖到这儿的。”
  “造孽哟!真是可怜。”中年人站直,腰杆笔挺,他负手而立,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问道,“你要不想留在这儿,我能带你出去。愿意跟我走么?”
  哭也哭过,闹也闹过,也曾偷偷逃跑过,但每次都会被护院像拎小鸡仔一样地抓回来,接着便是一顿毒打,小阿闲认了命,再不敢奢望“自由”二字。
  而此刻,中年人站在他面前,神祗一般,毫不吝惜地向他提供了这样的机会,他没能一瞬间做出决定,不是因为怀疑対方的用意,而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就在他犹疑之际,院子里进来了一个婢女,看见那中年人,便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中年人知道她是去叫人了,便向小阿闲伸出手,催促道:“来不及了,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院外传来护院粗重的脚步声,小阿闲再也不敢犹豫,伸手抓住中年人粗糙的大掌:“我走!”
  接着他便身体腾空,原来是那人将他抱了起来,轻轻一跳便翻过院墙,向远处奔去。
  小阿闲紧紧搂着中年人的脖子,在颠簸中望着那个灯火通明的小院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如同劫后余生一般,眼泪夺眶而出。
  聂云汉听了这番讲述,微微皱眉:“你是个小孩,当时没多想我能理解,可他怎么就随随便便救了你,当真毫无顾忌?”
  卓应闲这才板着脸道:“师父向来脑子一热就爱干荒唐事,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当时救我原因有两个,一是气不过老鸨不让他进门听曲儿,他就要搞破坏,二是觉得我当时嗓子好,带回去当个徒弟,偶尔唱几句给他听,不用花钱还自在。”
  “哈哈哈哈哈,这么一说,你们师徒俩脾气还真是相近,倒也算得了他的真传!”聂云汉忍不住笑道。
  “这便是近墨者黑吧。”卓应闲倒也不辩驳,坦然认下自己也是个愣货这个事实。
  “后来呢?你怎么认他做师父的?”
  “当日我不知道他是个修道之人,因为他还要脸,去柳心苑的时候没穿道袍——他带着我一路狂奔,离开当地,回了文州。进了清心观,我才知道他是道士,当时就更不怕了。”
  “在柳心苑待了两年,虽然不曾接过客,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他没打算留我。所以还没等他吭声,我就跪下来求他收留。师父人虽然有点神经质,但到底还是善良心软,最后就把我留下了。”
  聂云汉看看卓应闲那稍显不自然的神色,笑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是不是你给他洗衣烧饭照顾得他自在,他才舍不得赶你走?”
  “起初是这样,但后来就不是了。”卓应闲瞪他一眼,他不爱听别人诋毁他师父。
  即便师父再不好,也是救了他命的人,就算是放浪形骸,也只有自己能说,别人都不行!
  聂云汉明白他的心思,机智地挽救了一句:“那当然,别管是不是一时冲动,他能出手相救,就说明是个心善之人,自然是不忍你流落街头不管你的。”
  果然,此话一出,卓应闲面色稍霁。
  聂云汉心里狂笑,这人虽然表面看起来爱生气,但是好哄得很,只要一句话戳进心口窝里,也丝毫不拿乔,顿时就能云开雾散。
  两人出了城,重新上马,一会儿马跑起来颠簸,卓应闲很自然地抓住了聂云汉的腰带。
  那其实不是收拢衣袍的腰带,而是“赤蚺”的用具之一,有点像前朝的蹀躞带,四指宽的牛皮,上头打了一排小眼,挂着一溜布袋,布袋里分别装了随时可能会用的东西,有医药、暗器、毒丸等等,这条腰带被他们称为“百川带”,取“海纳百川”之意。
  “対了阿闲。”聂云汉偏头问他,“你说名字是你师父起的,之前你叫什么?”
  “我爹没给我取大名,只有我娘给我取的乳名,她叫我小弦儿,因为我抓周的时候抓了弓弦。”卓应闲在他背后低声道,“我爹嗤之以鼻,我娘却很高兴,她觉得男儿能为国出征是无上荣耀,不过我家不是军户,可能也与战场无缘了。”
  聂云汉听了颇为骄傲:“你娘应该会很喜欢我。”
  卓应闲没做声,聂云汉才意识到不対,这话好像有点歧义,赶紧转换话题找补。
  “啊……那个我是说,你娘堪比岳母,那什么……”话一出口更觉不対,他莫名口干舌燥,“我是说前朝岳王爷的母亲,岳母刺字、尽忠报国,不是那个意思……”
  好像越解释越乱,聂云汉着实郁闷,也不再费口舌,轻轻叹了口气,接着便听见身后那个人忍不住发出了“吃吃”的笑声,不光笑,还笑得浑身发抖。
  聂云汉扭过身,见卓应闲正抿着嘴,笑得双颊白里透红,平日里圆圆的猫儿眼笑成两轮弯月,这笑容太过美好,宛如阳光下一朵盛开的鲜花,肆无忌惮地散发着魅力。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一时间,聂云汉难以抑制地心跳加速,他定定地看着卓应闲,竟然移不开眼。
  卓应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见聂云汉盯着他傻看,双手推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去:“汉哥你真是……想太多,対敌时也是这么先自乱阵脚么?”
  聂云汉讪讪,心道幸亏敌人不是你,恐怕一个美男计我就殉国了。
  又赶了一天的路,两人在日暮四合时分到了拂沙县,在卓应闲的指引下,到了一处村落,很快便找到了那个懒汉家,大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卓应闲轻声唤道:“冯兄弟,你在家吗?”
  屋内还没点灯,想必是没有人。
  聂云汉把马拴在门口,嫌弃地四下打量。
  这人果然是个懒汉,若说别家也不怎么光鲜,至少把自己家门和院里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可这懒汉院里杂草丛生,院墙上堆满了鸟屎,猛一看就像荒废已久似的。
  “没人?”聂云汉抱着胳膊问道。
  卓应闲回头看他,点点头:“可能还没回来。”
  聂云汉嗤笑:“一个连自家宅院都不打扫的懒汉,有什么事在外面忙到日落还不回家?不如咱们进去看看,反正也不进屋——你不说那铁鹤卫在他家地窖么?”
  “那也行。”卓应闲犹豫了一下才答应。
  聂云汉跨进院子,走在前头,径直往后院走去。
  卓应闲跟在他身边,期期艾艾地开口:“汉哥,我觉得……还是不要伤他性命……”
  懒汉家院不大,屋后一棵老树,一眼井,靠院墙处一排鸡窝棚,早已空置多时,没有任何活物动静。
  然而此时聂云汉突然神色一凛,伸手护住他:“先别过去!”
  卓应闲一句话没说完,被活活噎回了喉咙里,眼前那一幕令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那懒汉躺在树下,大半个身子被树叶、干草盖着,脖颈处有道深深的血痕,早已死去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
  原句为“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出自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出自周朴《桃花》
  百川带其实就是工具腰带~


第27章 愧疚
  卓应闲下意识地抓住聂云汉的胳膊; 死死盯着地上那具尸体,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怎么会这样?是冯兄弟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因为自己……
  聂云汉一手握在腰间刀柄上; 谨慎地抬头四顾; 日头西沉; 月光还不够亮,后院陷入越发浓重的夜色中; 周围没什么动静,只有附近间或发出的虫鸣和犬吠。
  “在这儿待着,先别过去。”聂云汉从腰间挂着的一个小包里掏出火折子; 亮度拧到最大,走到尸体跟前蹲下,随手拿起一根树枝,把尸体上面盖着的树叶干草都扒拉开; 细细检查了一遍。
  卓应闲看这黑暗间一点蓝色荧光,即便再亮,也不由自主觉得后脊发凉; 况且眼前还真有尸体,那蓝光就映在尸体的脸上; 更显阴森。
  聂云汉抬头看他,语气不似刚才那么紧张,但仍旧阴沉:“这人都快风干了; 少说也死了一个月,想必你前脚走; 后脚他就被杀了。你来看看,这是那冯兄弟; 还是铁鹤卫。”
  卓应闲走到聂云汉身边,看着尸体已经风干变形的脸,声音有些发抖,“是冯兄弟……谁杀了他?”
  “看伤痕,应该是被人割喉而死,不是死于普通人之间的误伤或者谋杀。”聂云汉用树枝点着尸体脖颈处的伤痕,“凶手下手果决狠辣,连喉骨都险些割断,应该是个内行人。”
  卓应闲握紧了拳头,痛苦地闭了闭眼:“他一个村里懒汉,怎么会招惹那种人……他、他是因为我……”
  聂云汉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感觉到他浑身颤抖,心下一叹:“阿闲,先别看他。告诉我,那地窖在哪边。”
  是了,如果冯兄弟被杀,这事必定跟铁鹤卫有关。
  卓应闲心头突然划过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如果是那铁鹤卫为了逃出去而杀掉了冯兄弟,至少……至少两个人中活了一个,不然,冯兄弟死去这么久,那铁鹤卫想必也已经饿死了。
  他回身看了看,带着聂云汉走到后院一角,蹲下去用手拂开野蛮生长的野草,露出一扇小门。
  “我来。”聂云汉把他拽到一边,伸手握住门上的把手,使劲一拉——
  地窖门打开,露出下面的台阶,随之涌上来的,还有一股腐烂的腥臭味。这味道跟静海师父禅房里的那股味如出一辙,但比那通风顺畅的房间里要难闻上百倍。
  卓应闲心中一直残存的那一点点期望也落空了。
  饶是聂云汉见多了尸体,也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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