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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羽书欲哭无泪:“汉哥,你还是打我军棍吧,每天五十棍成么?”
“你要再跟我讨价还价,就每天五十军棍,外加两页大字。”聂云汉眯了眯眼,神色犀利。
“向小笨,你是得多念念书,要不然回头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左横秋笑嘻嘻地调侃他一句,看向卓应闲,爽朗道,“阿闲,你好些了吗?”
卓应闲连忙道:“好多了,今日若有行动,我可以一起……”
“你一起个屁!”聂云汉瞪圆了眼,看看卓应闲,又看看向羽书,“身上有伤的给我养好身体,脑子有伤的给我养好脑子,我手下不要老弱病残,听见了么?!”
向羽书和卓应闲,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耷拉着头,异口同声地拖着长音:“听见了……”
左横秋坐在床榻対面的扶手椅上,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偷笑。
老聂日常训孩子,现在又得日常训媳妇,忙啊。
卓应闲偷眼看着聂云汉威武霸气的模样,心里有种异样的甜蜜。
这人温柔的时候像一朵云,怎么搓圆捏扁都行,叫人忍不住想逗弄,现在硬气起来,男子气概满溢,让人觉得可靠又安心。
真是越看越欢喜。
聂云汉打发向羽书去打水给卓应闲洗漱,然后坐在榻边,対左横秋道:“左哥你来得正好,我跟阿闲方才说起,有些怀疑昨日你去监听韩汀和哈沁的见面,恐怕是中了段展眉的圈套。你细想想,他们说话是否有异样?”
左横秋听了这话,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反复思考片刻,谨慎道:“单从谈话内容听来,合情合理,当时我并未觉得有异样。但你们这么一提,加之昨夜韩汀哈沁并未有行动,这看起来确实像在故布迷阵。”
“无妨,等一会儿叫凌青壁来,我们再做商议。”聂云汉又问,“段展眉什么都不说,时雨呢?対他可用不着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不过这人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左横秋嗤笑一声,“想必段展眉也能想到,若是被咱们撞上,时雨这小子耐不住拷打,定会什么都秃噜出来。”
聂云汉若有所思:“段展眉此人心思极深,即便他料不到此刻落了下乘,说不定也提前做了多手准备,即便他从水貔貅带来的手下都被控制,可能也有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人私下为他办事。尤其眼前这个情况,段展眉此刻不慌不忙,像是胜券在握,他一定是另有安排,有我们想象不到的人替他打探、传递消息。若我们能找到此人,说不定可以设个陷阱。”
“昨夜我们把水貔貅的人关起来之后,便将那些被段展眉软禁的小倌、姑娘还有些杂役丫鬟们放了出来,风姐、羽书和我细细查探过,这些人都不会功夫,也相互能确认対方是绿绮琴的人。”左横秋道,“要是从里边查暗探,那可不容易。”
聂云汉点头道:“绿绮琴平日里实为段展眉把持,即便不是为他所用,也有可能替他通风报信,符合这个要求的人不少,实难筛查,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要不……我去问问萧儿。”
卓应闲在一旁静静听着,忽然神色一凛,猛地抓住了聂云汉的手腕:“是廖管事!前日我从微雨小筑出来,就是他向我洒的软筋散!如果估计没错的话,他一定是段展眉的暗线!”
软筋散药力发作很快,那时卓应闲刚吸进去药粉,就觉得头晕目眩,幸好他记得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那便是廖管事抿唇得意的笑。
整个绿绮琴的日常事务都由这人把持,段展眉必然要收他为己用,现在想来,或许当初就是段展眉将他安排在绿绮琴的。
苗笙向来是个甩手掌柜,対此丝毫没有留意,卓应闲也并没有查暗探的经验,尽管聪明,也想不到此中关窍,也就忽略了対此人的关注。
“原来是这个老匹夫!”聂云汉咬牙切齿,看向左横秋,“此人你可否有印象?”
左横秋立即道:“有,昨日放他出来之后,他対我们一通感谢,然后自表身份,表示会打理好绿绮琴上下,照顾好我们起居,前倨后恭的很是殷勤,看来是想打探消息,帮他主子!”
卓应闲松了口气:“这便好了,廖管事此人十分油滑机灵、胆大心细,确实是暗探的不二人选,盯紧他,必有收获。”
聂云汉一听是这人给卓应闲下的软筋散,恨不能徒手把他撕开两半,但现在还得靠他放饵,也只能强压怒火。
向羽书把水打来,卓应闲便要起身洗漱,被聂云汉拦住:“坐那儿别动。”
说罢他便去拧帕子,似乎是要亲自给人擦脸。
卓应闲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向羽书和左横秋不是外人,対他和聂云汉之间的关系看得清清楚楚,可这样也太……那个了。
向羽书还惦记着自己那一天一张大字的功课,站在一边愁眉苦脸,没注意到这里的气氛有些改变,左横秋拉了他一把,俩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侧厅。
卓应闲目送他们离去,见聂云汉拿着湿了水的帕子过来,便冲他道:“我没那么娇弱,用不着你给我擦脸,叫人看见也不好。”
聂云汉看着他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坏笑,卓应闲一见他这表情,便心道不好。
果然,这人贱兮兮地说:“想什么呢?还给你擦脸,你手断了?怕你行动不方便,给你拧个帕子而已。”
然后他一扬手,把展开的帕子轻轻盖在了卓应闲脸上。
卓应闲心中懊恼不已,正伸手想去撩开,谁知下一刻,那人周身的气息便围了过来,两只手掀起帕子下端往上一盖,把他的眼睛结结实实挡住了。
“你……唔……”
卓应闲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対方含住。
双眼被蒙了起来,其他的感官感觉自然被放大,这与昨夜灯影摇红不同,此刻卓应闲能明确感受到从窗口透进来的阳光正照在两人脸上,似乎让这吻变得更加炽热。
门没关,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窗外也随时有人会路过,卓应闲心咚咚跳得厉害,被这冒险和旖旎交织带来的双重刺激搞得头晕目眩。
亲完,聂云汉还不放开他,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隔着帕子描摹他的眉眼,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人,我想怎么宠就怎么宠,这跟你娇不娇弱没关系,记住了?”
这气声刺得卓应闲心里和耳朵都发痒,脸颊烫得像着了火,他发现聂云汉自从不再逃避之后,恢复了两人初见时的模样——什么话都敢说,撩起人来简直要命!
“你放心,人前我有分寸。”聂云汉松开手,满意地欣赏着卓应闲满面红霞,心中生出无限欢喜,“阿闲,我会対你好的,说到做到。”
卓应闲揭下布巾擦脸,明明心如鹿撞,还要强装镇定:“那我可多谢你了。”
聂云汉知道他惯会假装,也不戳破,大尾巴狼似地一抱拳,诚恳道:“客气。”
卓应闲这才领略到戴雁声的药有多么神奇,昨夜吃过対方给的药丸,又服了煎出来的药汤,加上一枕安眠,现在除了身体略有些发虚、伤口还隐隐作痛之外,此刻他已然觉得神清气爽,脚底虽然还有些疼,但下地走路也没什么问题。
聂云汉看他确实步伐稳健,便也放了心,没非要扶他,待他洗漱完毕,两人便离开侧厅,去旁边一栋小楼的饭厅里跟其他人一起用餐。
刚迈出大厅,卓应闲便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扑通”一声拦腰抱住了。
游萧“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应闲哥哥,你没事就好了……”
聂云汉生怕这孩子没轻没重,碰了卓应闲的伤口,心里哆嗦了一下,扯开他的胳膊:“萧儿你给我轻点!”
“我没事。”卓应闲腰间伤得并不重,他摩挲着游萧的发顶,“你舅舅怎么样了?戴爷怎么说?”
游萧仰起头来看他,眼睛仍旧是肿的,看样子这两日没少哭,连眉心的美人痣都失去了光泽一般。
他抽抽噎噎地说:“他什么都没说,就把我舅舅扎得像只刺猬。”
卓应闲疑惑地看了看聂云汉,聂云汉解释道:“戴爷是这样了,没有论断前不会随意说什么,他还能下针,说明应该有转机。”
这话刚出口,接着就有人打脸。
“我可没这么说,你别替我唬人。”戴雁声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间便走到几人跟前。
聂云汉牙疼似地吸了口气:“你耳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戴雁声面无表情道:“顺风。”
游萧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怯生生地问:“戴先生,我舅舅还能醒过来吗?”
“不——”
“咳咳!”
戴雁声只说了一个字,就被聂云汉故意咳嗽给打断了,他不耐烦地瞪了対方一眼,対游萧道:“不好说,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眼看着游萧眼圈红了,卓应闲赶紧牵起他的手往前走:“萧儿,你别想太多,等等最后的结果,说不定你舅舅吉人自有天相。”
游萧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知道……我等着……”
卓应闲柔声道:“不管结果如何,你要听他的话,这事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错。”
游萧沉默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意,但是不是我的错,我心里清楚。以后我绝不再这样了。”
聂云汉看着他俩背影,低声埋怨戴雁声:“你跟我们不留情面也就罢了,対孩子能不能说话柔和一点?”
“小孩心思单纯,最会把话当真,你说什么,他就深信不疑。”戴雁声冷冷道,“我与他说得严重些,若有转机,便都是惊喜,若不幸言中,他也好接受。给人虚假的希望毫无意义。”
聂云汉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也没再多说,转而问:“这事儿你看还有多大转机?”
“那药他一点没浪费,我可不敢说有什么把握。要是当时催吐,或者我在身边施救,说不定还能保住命。”戴雁声不带感情地说,“这隔了一夜,他身体都开始发冷,我又不是阎罗王,可决定不了他的死活。”
“段展眉把他放进棺材里,肯定确认他已经死了。但你还能施针,是不是……”聂云汉试探地问道。
戴雁声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聪明。”
“承让承让。”
“他体温虽然变凉,但仍有一丝气息悬着,很弱,普通人觉察不到,我这才为他施针,看看能不能吊住这口气。”戴雁声道,“若能保证气息不断,或许还有救。”
聂云汉眼睛一亮:“真的?!”
戴雁声被他追问得有些烦:“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阿闲很关心苗公子,你别跟他乱说,免得他抱太大希望。”
“这可不成,以我俩现在的关系,我不能瞒他。”聂云汉笑嘻嘻地挠了挠头,语气颇为炫耀。
戴雁声被他腻得翻了个白眼,见前面卓应闲行动如常,撇了撇嘴:“看来你是真疼他,没趁人之危。”
聂云汉鄙夷:“好歹你也是个大夫,有点医者仁心吧,他后背伤成那样,我能下得了手?”
戴雁声“哼”了一声:“我想着这不是背上有伤么,趴着倒也正好。”
聂云汉表情险些裂开:“人性于你而言,果真只是传闻中的东西么?我能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人?”
戴雁声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是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的眼神,加快步速向前走去。
饭厅中菜已备齐,凌青壁、万里风、向羽书和左横秋都已就座,等卓应闲几人到了,大家也没有那么多虚礼,直接开饭。
席间凌青壁见卓应闲脸颊略有些苍白,笑眯眯地问:“卓公子昨夜歇得可好?聂兄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们可都紧张坏了,但也不敢过去看你,生怕打扰你休息。”
这话换个人说,都没什么问题,偏他说出口,多了一丝调侃的意味。
卓应闲听着别扭,又因対这人怀有龃龉,更觉得他此刻的问候别有用心,懒得搭理他,低头装聋子,只顾吃饭。
聂云汉瞪起眼来,扬手便冲他扔了个馒头,凌青壁抬手“啪”地接住,笑意更浓。
“你自己没受过伤么?”聂云汉道,“要是觉得缺乏体验,我可以帮你。”
凌青壁撕下一揪馒头塞进嘴里:“这就敬谢不敏了,卓公子给我留的那道痕迹还没消呢。”
卓应闲觉得这人简直长在自己脾气的爆点上,他本是想忍着不发作,但対方偏偏要来反复试探。
昨夜的确是凌青壁带人来救不错,可这一点点好意跟他之前対赤蚺造成的伤害相比,早就被抵消得没影了。
况且昨夜聂云汉打赤膊时,卓应闲还看见他肋下那道伤口,撕裂两回,又在那铁皮柜里闷了好几天,又在落日河里泡了水,虽是已经勉强愈合了,但疤痕看起来相当狰狞。
这笔账,他全都算在凌青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