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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将军不装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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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两人相识之前,江殊澜曾于病中听闻临清筠平安凯旋。后来他们先后在林老先生的竹院中住下,临清筠身上也并未带伤。
  可这回好似什么都不一样了。
  临清筠轻轻摇了摇头,只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伤亡都很平常。”
  “那以后呢?”
  “边境暂安,几年内,若无意外应不会再起战事。”
  这是他三年前便答应过先帝的事。为了能长久地守在江殊澜身边,他也做到了。
  江殊澜深知临清筠有他的责任和担当,说不出让他以后不再上战场的自私话来。
  但她还是心疼他。
  进来前怀揣的那点旖旎心思已经被放到一旁,江殊澜在他身边坐下,眉目微垂,一处一处仔细帮他上药。
  好在的确如林谨所说,这些伤口都正在恢复。
  见她神情认真,临清筠心里也越来越静。
  此时此地,她眼里只有他一人。
  江殊澜心无旁骛地将目之所及的伤处都上好药,顺势轻轻扯开临清筠的中衣领口,想看看靠近他锁骨的那道伤。
  感觉到她柔软细腻的指尖偶然间从胸膛上划过,临清筠倏地浑身僵硬。
  “这处伤是不是最重的?”江殊澜柔声问。
  临清筠微微颔首,声音轻哑,“嗯。”
  她温软柔美的气息像是一阵韶光笼在他周围,流入他的筋骨血液,引得他不自觉呼吸急促。
  临清筠暗自收敛气息,静下心来,“很快就会好了,不用担心。”
  声音已经重新变得清冽温雅,好似并无一丝杂念。
  江殊澜右手小指无意轻倚着他的锁骨,食指和拇指继续帮他上药。
  但没一会儿,她便发现临清筠玉白干净的脖颈像是被霞光染过,覆上了一层薄红。
  离了战场,她的大将军真的很是斯文克制。
  作乱似的,江殊澜朝他伤处轻轻吹了吹,才问:“疼不疼?”
  倏然间感觉到她的气息拂来,一阵止不住的酥麻似乎顺着伤处流入了临清筠体内每一寸经脉骨血。
  临清筠暗自握拳,凝神隐忍着什么。
  “不疼。”他说。
  但江殊澜却没有停下。
  “药都涂出来了。”
  她的食指在他伤口边缘外慢慢掠过,轻轻柔柔地似抚似慰,抬眸看向他时,眼神又妩媚含情。
  临清筠筋骨紧绷,脑中一片茫然。
  她眸中的情绪让他觉得有些无措,又让他忍不住沉湎。
  “澜澜。”临清筠看向她。
  江殊澜随手把药放在一旁,眼中露出调皮意味,故意问他:“将军怎么了?”
  “药已经上完了。”临清筠声音喑哑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
  江殊澜白皙的手缓缓移至他颈侧,声音酥懒而温柔,“将军这里怎么红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纤细手指顺着那抹红色往上绕,临清筠不得不头往后仰,想稍避那阵几乎让他难以忍耐的酥麻。
  江殊澜把他此时的模样尽收眼底。
  她喜欢与他亲近,也喜欢看他因自己变得不那么端方温文。
  她想引他入凡尘,染俗欲,让平日里总是进退有度的人在拥着她时变得失控难耐,不再冷静。
  江殊澜倾身靠近想抚上他颈间的喉结,临清筠忽而握住她作乱的手。
  “殿下。”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江殊澜仍笑盈盈地望着他。
  看来这便是他目前能接受的度了。
  临清筠沉睡时,她已经悄悄吻过他。他清醒时,江殊澜也抱了他一回。
  他喉结和耳际一贯很是敏感,想来也不会轻易让她触及。
  但江殊澜看得很清楚,有一瞬,临清筠眸中蓄着她并不陌生的灼热欲求。
  只是很快便被他掩下了。
  “将军,你弄疼我了。”江殊澜轻轻晃了晃仍被他握着的手腕,语气柔软道。
  “抱歉。”
  临清筠很快松开手,但方才柔纤细腻的触感仿佛仍在他掌中。
  他退坐了些,不动声色地以锦衾遮掩某些难以启齿的变化。
  见他沉默着系好衣扣,江殊澜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话本里欺负美人儿的纨绔。
  仗着他不会生气,便磨他勾他,看他节节败退。
  江殊澜心里甜软一片,朝他伸出双臂。
  临清筠垂眸看着她雪白腕间被他留下的红痕,眼神沉静。
  他看出来,她在向他讨抱。
  美眸中有无言的期待,眼神明晃晃地写着,她想让他抱她,想离他再近些。
  分明又美又欲,目光却很是干净清澈。
  要命。
  临清筠指尖稍紧,喉结轻滚,沉吟片刻后无声靠近,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澜澜。”他在江殊澜耳边唤她,气息如叹。
  他拿她毫无办法。
  作者有话说:
  将军:我要冷静理智些,不能失控吓到澜澜
  澜澜:我要克制慢慢来,不能心急让他不适
  小作者:好想让你们酱酱酿酿再酱酱酿酿啊


第十九章 
  一室静谧。
  两人都只能听见近在咫尺的属于对方的轻浅呼吸声。
  终于又被他拥在怀里,江殊澜几近忍不住眼眶中的热意,酸酸涩涩的难受就滞在她心头。
  太久了。
  临清筠怀抱的温热和力度,她已经离开了太久,也怀念了太久。
  重活一世以来,江殊澜应对范明真的虚伪,担心临清筠的伤势,处理江柔的胡搅蛮缠。
  终于在此时,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静静地与离她最近的这个人相依相拥。
  两人都没有主动结束这个拥抱。
  直到门外响起夏问的声音:“将军,宫里来了人,说是带了皇上的口谕。”
  夏问也不敢轻易打扰将军和公主独处,但宫里来的人已经在正厅等了有一会儿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江殊澜无奈地轻叹了声,先松开了轻搭在他背后的手。
  但稍退开些后,江殊澜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临清筠:“我记得林谨说你腿上也有伤?”
  “我一并帮你把药上了吗?
  临清筠已经平缓自然的气息随之又乱了几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连忙拒绝。
  腿上的伤在右侧大腿稍靠上的位置,上药时得……
  临清筠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
  见他难得有些慌乱,江殊澜才体会到她前世不曾有过的乐趣。
  前世成婚后都是临清筠占据主导,常逗得江殊澜又羞又怯了再来柔声哄她。
  相比之下,此时的临清筠要比她纯情得多,稍显游刃有余的那个人反而成了她。
  只是大着胆子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之后,她自己也觉得脸热。
  知道临清筠有正事要处理,江殊澜不再逗他。她先离开卧房,让他可以更衣出去见宫里来的人。
  前世临清筠去竹林时已经不再掌兵权。推算着时间,皇帝应就是在临清筠领兵回京后不久,便开始设法架空他。
  临清筠从未和她提起过这些事,是以江殊澜并不清楚其中细节。
  江殊澜和临清筠一起去了正厅。
  等着见临清筠的是一个江殊澜没见过的内侍,他们还没到就听见他正颐指气使地问将军府的侍卫:
  “你们将军到底受伤没有?怎的一会儿听说卧床不起,一会儿又在酒楼里和云月公主闹了误会?”
  “你是来将军府耍威风的?”
  江殊澜一边问着一边走入正厅。
  对方看见江殊澜后愣了一瞬,人精似的很快反应过来朝江殊澜行礼。
  江殊澜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再搭理。
  内侍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起身后向临清筠转述皇帝的口谕。
  江殊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原来北武国派了使者,即将来大启进行战后和谈。为示友好,皇帝和太子将在京郊猎场安排一场围猎,再于春分那日以宫宴相迎。
  但表面的友好热情之下,也少不了两国之间的交锋。
  是以皇帝希望临清筠和几名副将都能参与围猎,像在战场上那样挫其锐气,在和谈开始之前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听完内侍传的话,江殊澜蹙着眉没有出声。
  临清筠先看了看江殊澜的神情,才说:“我会到猎场,但围猎的事交给纪将军他们就好。”
  “可是你……”
  “没什么好可是的,”江殊澜不耐烦地打断内侍的话,“他的伤还没好,不参与围猎。”
  “殿下,这事关大启的荣誉,您不能……”
  “那便辛苦皇上和太子为大启增光添彩了。”
  江殊澜不再理他,看向一旁的夏问:“话已经送到了,送客吧。”
  “卑职遵命。”
  “公公请。”
  夏问客气但不容拒绝地说道。
  内侍觉得心里憋闷,但到底顾忌着唯阳公主的身份,只能黑着脸离开了。
  临出府时,内侍忍不住问送他的人:“你是将军府的人,为何要这般听唯阳公主的话?”
  夏问摇了摇头没答。
  连他们将军都听公主的,更何况是他们。
  内侍重重叹了口气。
  他这趟本是来替皇上敲打临清筠的,不曾想唯阳公主竟旁加干涉。将军也好似并不在意皇上的话,只随着公主的心思。
  他回去怕是交不了差了。
  主子们顾及颜面不会把某些事摆到明面上来,遭殃的总是他们下面这些人。
  江殊澜没想到,临清筠战场上受的伤还未痊愈,江黎便又想让他去猎场和北武国的人比试。
  好似只把临清筠看作一件兵器,想用时,需要用时,便不再顾及其他。
  或许江黎甚至觉得很遗憾,若是临清筠伤重不治,或是再也无力领兵出征,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收回兵权。
  父皇在时以仁爱治国,恩威并施,也对文臣武将多加体恤照拂。江黎坐上皇位后,待为国负伤的将军竟只剩谋算和利用。
  江殊澜前几日还得知,纪怀光刚回京就被江黎罚跪了一天一夜。若那日进宫的是临清筠,罚跪的便是他。
  江殊澜越想越觉得不悦。
  “他不配坐在那儿。”
  江殊澜直言。
  临清筠帮她倒了杯清茶,温和自然道:
  “那便让他下来。”
  “你不觉得我的话很大逆不道吗?”
  江殊澜看着临清筠,第一次向他表露了自己对当今皇帝的态度。
  “他是皇上,还是我父皇的亲弟弟,我却并不尊他敬他。”
  临清筠只道:“若你不愿,可以不必尊敬任何人。”
  哪怕是皇帝。
  江殊澜若有所思,没再说什么。
  也许她可以找个机会告诉临清筠一些她知道的事情,早做准备。
  没过一会儿,叶嬷嬷来找江殊澜,说是宫里也派了人去公主府上,请她到时去猎场和宫宴。
  “邢愈还得了消息,昨日江柔进宫之后皇上才决定让您也去。”叶嬷嬷道。
  江殊澜点了点头,“好,嬷嬷先回去吧。”
  这么上心,看来江柔应该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将军,你有玄色的骑装吗?”江殊澜状似无意地问起。
  前世江殊澜被追杀时,临清筠曾穿着一身玄色骑装来救她,很是英俊好看。
  临清筠指尖不动声色地在桌面轻点了两下。
  他的确有玄色骑装,但并未在她面前穿过。
  “怎么了?”他问。
  “觉得你穿玄色也会很好看。”
  “另外,我也想制一套新的骑装。”
  “想要什么颜色的?”
  江殊澜凝眸想了想,很快道:“你决定就行,但看上去得和你那身登对。”
  临清筠心里一动,又听见她语带明媚笑意继续道:
  “得让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
  作者有话说:
  澜澜:现在的夫君好纯情
  小作者(悄悄叹气):澜澜啊,以后你就知道其实大灰狼身上哪儿哪儿都摸不得撩不得,不然被吃干抹净的还是你


第二十章 
  皇宫里。
  琉璃瓦被薄阳层层覆住,耀眼夺目。
  “他们当真这么说?”皇帝批阅着奏折,淡声问。
  “回陛下,唯阳公主和临将军的原话便是如此。”
  转述完听来的话,内侍跪在一旁,殷勤恭敬地帮皇帝捶腿。
  “唯阳公主近来倒是总往将军府去,”皇帝提笔蘸墨,在奏折上写着什么,“想来京中传言也并非全为不实。”
  “你说,朕若是给他们二人指婚,唯阳公主会如何?”
  内侍连忙道:“能得陛下赐婚,是公主和将军的福气。”
  皇帝笑了笑,另启一本奏折开始翻阅。
  “也许吧。”
  “北武国此次来的使者是由他们四皇子带队,你去东宫传话,到时让太子去迎接。”
  “今日你办事不力,自去领三十杖责罚。”
  “是。”
  内侍诚惶诚恐地磕头应下。
  皇帝又拿出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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