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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太强了。
看着胤礽谴责的目光,康熙磨着后槽牙,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大巴掌,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胤禛。
他想揍人。
“哥哥,我不害怕的。”胤禛说着,就把头埋在胤礽颈窝,一副害怕又不敢动的样子。
康熙深深的吸了口气:“叉出去。”
他不想再看见他了。
胤禛小手握着胤礽的手,小小声道:“那我走啦,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胤礽揉揉他的头发,安慰道:“没事没事,哥哥给你做主。”
说着他看向康熙,康熙看向胤禛,顿时气的不行,冷哼一声,他转身走回御案,还是批折子,奏折不会气他。
然而奏折也会。
看着问他吃芒果不吃,他吸了口气,在折子上写“朕知道了,不吃。”
他拿这折子给胤礽看,心里还有些不虞,而胤礽一句话就让他高兴起来。
“各地无事,才能上一些不痛不痒的折子,今儿问你吃不吃芒果,明儿问你吃不吃荔枝,若不太平,那折子就写的十万火急,你想想三藩时期。”
胤礽笑吟吟道。
“你说的也是。”康熙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他笑着道:“可此风不可长。”
还是得压下去。
看着眉眼舒缓的康熙,梁九功松了口气,都说他是万岁爷肚子里的蛔虫,然而和太子爷比,他还是弱了些。
胤礽出去了,他现在又忙着考古,去认真扒拉古籍,和现存的做对比,只要他脑海中有的现代物件,他都拿出来找典籍,寻找解决方案。
对他来说,这特别的有趣。
但是综合书院招生打乱了这个节奏,不过胤礽没介意,看着呈上来的花名册,他沉吟,京中和江南地区报的人比较少,其余都是各道上的多。
当初说了不拘男女,最后来的还是男的多,女孩子就零星几个。
素吣走在最前头,她整日里忙着金陵相关的制衣厂,但她没有放松学习,当她做了这么久的管理。渐渐的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好像蒙了一层雾,她好像知道应该怎么做,却不确定。
她想再读书,一边工作一边读书,会很苦,但是她觉得自己能撑,人活着没有意义,奋斗就是意义。
通过层层考验,她才能站在胤礽跟前,听着他考核。
众人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都有些好奇,但周围的官员都屏息凝神,尊敬的不得了,众人也不敢怠慢。
胤礽一张一张的看卷子,拿出素吣那张,他慢慢的看着,素吣登时有些紧张,她素来也是说一不二,但是被胤礽的目光注视,总觉得自己的字是不是写的不太好,立意是不是不太好。
若是被刷下来,她真的要羞愧极了。
胤礽无意于她为难,摆摆手示意他进去,人群壮阔,一眼望不到边,在侍卫的看守下,却格外的安静肃穆。
能够把卷子呈现到他跟前,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存在,各地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属实累的厉害。
胤礽挨个问,他更多的是注意说话的语气或者本身气质,所以过的特别快,面前很快就摆了厚厚的三沓试卷。
众人见他一言堂,都有些慌。
有时候这人多还好,互相掣肘下反而公平,只一个人,反而不好办事。
但周围官员、侍卫无一人冷声,众人这就静待其变。
胤礽没有刷下人,甚至觉得不够,这才两千余人,他要招收五千人,不过第一年,少些也成。
他拍拍手,身后顿时有人鱼贯而出,而一个太监立在高台上,手里拿着大喇叭,扬声唱花名册,一到这个环节,更是落针可闻,生怕被漏下而不知道。
“京郊制衣厂素吣……”
“江西赣州余益兴……”
随着唱礼声不绝,两千多人经历一个多时辰才分成几十个小队,胤礽一直坐在高台上,静静的看着。
不出意外,这一批人,就是他未来的科研团队,或者朝臣,秉性比成绩更重要。
英雄迟暮尚且惋惜,这一身官袍染黑,更是令人难忍。
胤礽一直静静的,周围人就愈加拿不准,反而是京城几个小姑娘看着他窃窃私语。
“像不像先前那个?”
“哪个?”
“有一年,有个小儿讲书……”
众人登时一惊,当初讲书,这才多少年过去,就能主持书院这么大的事,可见背景绝对不一般。
然而众人不得不服气,方才不过寥寥几语,就能看出来他知识储备属实高。
胤礽安排过,看着众人有条不紊的走进书院,这才笑了。
方才那大胆的小姑娘路过的时候就问:“您是不是先前在朱雀大街讲书的小少年?”
胤礽但笑不语,但小姑娘觉得自己猜对了,顿时兴奋的不得了。
等所有人都进去后,助教这才走进教室,综合书院和国子监的不同之处,大约是给寒门一个出头的机会。
白日忙碌着要分教室分寝室,这临到天黑,才算是镇定下来,胤礽叫人备了篝火晚会,只有夜色、炽热的舞曲、烧烤的肉香,才能组成这热烈的气氛。
众人都快高兴疯了,都是十来岁的少年,骤然心态大起大落,着实有些疯。
胤礽看着,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明儿叫几个武师傅来,先练他半个月。”
魏珠:?
素吣:?
胤礽摸了摸下巴,心想,这上大学没有军训,以后想起来该多遗憾,还是给规矩定下来。
他怎么忍心这群可爱的少男少女遗憾。
胤礽翘了翘唇角,笑的温温柔柔,
素吣对他的性子还是有一定了解,见此登时有些懵。
火焰跳动,众人吃了烧烤,瞬间讨论开了,这书院的伙食竟然这么好,属实让人想不到。
滋味也太好了。
素吣吃着熟悉的肉食,心想肯定觉得好吃,毕竟都是皇庄上精心喂养出来的。
胤礽在心里默默的翻花名册,男生约一千五,而女生只有六七百,这还是京城中宠女儿的比较多,又识字的缘故。
这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口号传的震天响,大家要么叫家里头的女儿日日纺纱织布,恨不得吃的每一口饭都自己赚回来。要么就奉行快乐教育,说女孩子就这么几年松快日子可以过,逼那么紧做什么。
等第二日,众人没迎来愉快的开学第一天,而是听见练武场上喊的震天响。
等众人走出来,就见几列兵卒手持长//枪,正在练武。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孔武有力的样子让众人有些移不开眼。
此时,一脸兴奋的学子们,还不知道意见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他们愉快的去用早餐了。
早餐很丰盛,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身边跟了昨日那个检查的少年,两人一前一后,正幽幽的看着众人。
“你确定要军训?”
看着都挺弱的样子,康熙有些没信心。
胤礽就笑:“不能给人生留遗憾。”
康熙不知道这开天辟地的军训算是什么遗憾,但是瞧着众人一脸懵的站在操场上,显然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很好的取悦了他。
“军训,不错。”他觉得国子监也可以借鉴,现下国子监有人约五千余人,少年一腔热血沸腾,总得给他们释放一下。
“国子监?”胤礽挑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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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也安排?”胤礽搓了搓小手。
康熙一脸深沉的点头。
既然综合书院这边不留遗憾; 那国子监作为最高学府,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厚此薄彼终归不好。
康熙看着学子一脸痛苦在被兵卒操练; 不由得露出个欣慰的笑容。
父子俩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对方的想法,两人有志一同的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
等到众人下课,早已经面有菜色,蔫哒哒的被外头的家长接走; 平常恨不得离的远远的,这会儿往家人身上一瘫; 贴的要多紧就有多紧。
多少家长心里美滋滋的; 想着不光自己想崽了,原来崽也想自己了,如此甚好。
然而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太对,崽跟被揍了一顿一样,看着可怜巴巴不说,还轻轻一碰就开始嘶嘶嘶。
“怎的了?”众人惊。
“你是不知道学院多大病; 一进去就篝火晚会; 又是小曲舞蹈又是极好吃的烤肉。”
学子陷入回忆。
“这我知道,说重点。”
“今天多惨你知道吗?我像是一个纯洁的小羔羊,蹦蹦跳跳的去吃美味的早餐,然后回教室的路上; 瞧见了一个连在练兵。”
“哇哦; 你这么幸运。”
家长闻言惊了; 看来这综合书院的背景确实挺厉害; 竟然能够请来军队操练。
“幸运?”学子冷笑一声:“你知道我这一天都是怎么过的吗?”
他多惨他知道吗?
“他们表演完,就开始操练我们了,我整日里读书,哪里经过这阵势,周围都是不认识的同窗,哪里敢泄气。”
他撑的好辛苦。
他家人闻言,义愤填膺:“就是,怎么不把我家的崽当崽,这样可不行,要好好的说他一顿才是,咱不去受这份罪。”
学子:……
“也不必如此。”学子委婉道。
他是很痛苦,但是长//枪在手带来的满足感,实在难以言喻,令他心中舒爽极了。
“还是去吧。”
学子委婉道。
家长顿时无语,“不累吗?”他家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是能挤进书院,也是相当有实力的。
“累。”
学子回去倒头就睡。
这样的场景对话,在各处浮现,而家比较远,千里迢迢来上学的学子更是自己躺在床上眼泪汪汪。
然而等第二天,顶着浑身酸痛,也是要及时出操。
胤礽看了很欣慰。
其实这也是个筛选,如果真的走上科研路,真的荆棘丛生,挫折遍布。
第一天好歹还能回家,从第二天开始,众人就被关在书院中不许出去,这样一来,到了晚上放学的点,家长等不到自家崽,就有胆大的爬墙也要看。
故而学子们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自家父母这会儿正在墙头,冒出一颗颗脑袋。
紧接着,军号响了。
就见胤礽拿着大喇叭,清朗的声音在书院中响起:“你们的父母兄弟亲人在看着,你们的侍从在看着给你们家人汇报,集合~演练给他们看。”
众学子感动的热泪盈眶,谢谢家人们,在他们累的想哭的时候,又在他们稚嫩的肩膀上来了一棒槌。
众人赶紧去训练,墙头上的父母一看,一边心疼,一边觉得与有荣焉,这是自家崽,看那小手比划的多厉害。
然而没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一行侍卫出来,众人自觉的下了墙头走了。
半个月过去了。
书院的大门一直都关着,一刻也没打开过,家长们不敢再靠近,只远远的看着。
而今天,突然打开了。
正在徘徊的家长茫然的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崽,明明在他心里,自己的崽是最亮的。然而当人群涌出的时候,他才知道,对自己孩子还是不够了解。
他认不出来。
也不知道经过半个月的磋磨,他家崽瘦成什么样了。
面前停了一个黑黢黢的崽,比他家崽圆润些,黑黑胖胖的没他家崽白皙俊秀。
然而:……
“爹。”那个黑黢黢开口说话了。
他沉默了。
小心翼翼的看向面前的黑黢黢,他觉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讪讪道:“壮实了。”
这也太黑了,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好伤眼。
他看不下去。
类似的场景再次在多处重现。
自家斯文俊秀的小郎君,精致美丽的小姑娘,短短半个月,就成了这般模样。
恐怖如斯。
“咱不去了!”
“可别再去了!”
家长们出离愤怒了,然而学子却舍不得,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要去!”
“必须去!”
然而等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去了,老老实实的在操场上集合,等着像往常一样,却见熟悉的兵卒操练再现。
像是第一天那样,穿着铠甲的兵卒手持长//枪,沐浴在阳光中,额头鼻尖尽是汗水。
众人昂着头,看着他们神勇的身姿,不由得心生艳羡。
等操练结束,和往常不同的是,这些和他们相处很久的兵卒,突然跑步往大门走去。
有些人还在懵,有些人已经反应过来了。
“别走……”
有些性格比较软的小姑娘顿时哭出来,开始跟着往外跑,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