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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伸手捞起小崽崽,直接往干清宫去了,专业事交给专业人来办,皇阿玛最会带崽。
他扛着弘晖,溜溜达达的往干清宫走去,一边笑着道:“怎的还挺沉?”
弘晖:“牙~”
他高兴的嘎嘎乐,坐在大人肩头,空气都不一样,看着就觉得很爽,他很喜欢的样子。
胤礽不由得笑了,温柔道:“笑起来也要讲究风度,哪有嘎嘎乱笑的。”
弘晖:“嘎嘎~”
他伸着小手手,一点都不怕摔,颠着肉嘟嘟的小屁股,快活的嗷嗷叫。
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看起来乖巧极了。
胤礽不由得笑了。
“小东西还挺可爱。”跟他父亲当年不一样。
等两人走进干清宫,就见康熙正在翻牌子,胤礽就笑:“别翻了,给你送礼物来了。”
康熙一抬头,就看见了弘晖。
“这谁?”
他随口问。
胤礽沉默了,合着自己孙子都不认识,说来也是,这皇子他还能认全,皇孙年岁小能赐名都是好的。
“老四家的弘晖。”
“你看看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没成婚。”
“还不是你没给成婚,关我何事?”
胤礽将弘晖往他怀里一丢,笑眯眯道:“带崽吧。”
说完他就跑。
康熙看着怀里的崽,又看看瞬间消失的胤礽,突然有些担忧,这要是他自己有崽了,岂不是也整日里扔给他来带。
刚开始抱胤礽的时候,确实满腔柔情。
但现在不是,他已经不爱这口了。
毕竟他孩子实在太多了,前面的倒日日倾注精力,但是后面的就不成,有时候多看两眼都是恩典。
康熙想把他丢出去,看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睛和软嘟嘟的身子,不由得心软了。
“什么时候能抱小桃崽?”他自言自语。
弘晖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一点都不闹,乖巧的坐着,拍拍自己的小肚肚,示意自己饿饿。
康熙看向身后的一串奶母,还是把弘晖丢给他们,看向梁九功道:“送去给太子。”
这祸水东移的法子,他使的炉火纯青,然而康熙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给他撅回去了。
胤礽和被再次扔回来的弘晖大眼瞪小眼,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去,送到承干宫去。”他懒洋洋道。
所有人都会拒绝弘晖,而承干宫不会。
皇贵妃果然欢喜,她抱着弘晖,高兴的跟什么一样,人年纪大了,就很难拒绝这软团子。
而康熙想想把崽送走了,又可以翻牌子,就麻溜的翻了皇贵妃的牌子。
然而太监去了,又回来了。
说是皇贵妃在哄小皇孙,许是来不了了。
康熙:?
他明明都已经把小麻烦丢出去了,没曾想最后受伤的还是只有他一人。
离谱。
真真离谱极了。
他沉着脸,自己睡了。
皇贵妃很欢喜,胤礽也很欢喜。
只有康熙睡梦中都不痛快,做梦都是被孤立的样子,真的是难受。
等第二日的时候,康熙还很不痛快,但大清早胤礽就给他送来一笼蟹黄包,说是皇庄出的螃蟹,现下不是吃的时候,但皇庄上的不一样。
康熙哼笑:“还算有良心。”
他看向四贝勒府的方向,不由得磨着后槽牙,舍不得揍桃崽,老四他还是舍得的。
“去,把这蟹黄包的笼给老四送去。”
梁九功躬身应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哪里有这般爱记仇的人。
胤禛也沉默了。
他看着空笼子,意会到康熙的意思,不由得无语极了,心想这人真的记仇极了。
他就是很嫉妒,也想要哥哥亲手做的蟹黄包,肯定好吃到哭。
胤禛眸色深了深,把食盒妥善安置,转脸就进宫去寻胤礽了,委屈巴巴道:“哥哥,饿饿,饭饭。”
胤礽:?
“想吃蟹黄包。”
胤礽不由得笑了,他拍拍胤禛的肩头,无奈道:“小厨房还有一笼,你去吃。”
胤禛:爽。
他吃了个痛快,最后一擦嘴巴,这才摊着消食:“终于吃了顿饱饭。”
胤礽拍了拍他的肩,无语道:“身在皇家,还能饿着你不成。”
胤禛目光幽幽,他该怎么告诉他,皇阿玛大清早的给他一个空的食盒,带着蟹黄包的香味,馋他到不行。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两人吃完,胤禛就当值去了,他如今在户部,素有抄家贝勒之称,整日里板着脸,半点人情都不近。
他帮胤礽守着门户,谁也别想损害哥哥的利益,当然只要是哥哥给出的利益,他都不吝啬于让步。
让人又爱又恨。
但众人也明白,四贝勒就是太子手里的刀,是他行走的尺,是他的守护者。
胤礽不置可否。
当利益很大,制度宽松的时候,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他无意去挑战每个人的人性。
定好奖励,标好尺。
胤礽也去当值,他最近又在琢磨想出国的事,怎么让康熙同意是个很大的问题。
毕竟他讲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在京中行走,尚且限制很多,出国这种一走就没影了,更是想都别想。
他也只能作罢。
康熙只压着他成婚。
“六礼走一遍,到时候大婚,你有什么想法?”康熙问。
胤礽没什么想法。
“都行。”他说。
说完后,又找人去问太子妃,他虽然没有意见,但是说不定对方有想法,还是得好生问问再说。
得到的反馈是都听太子爷的,胤礽就知道,对方没见过他,这是在收敛着性子。
他也无所谓,婚礼是个仪式,康熙不可能亏待他,再者皇家礼仪,能叫本人置喙的地方很少。
胤礽看了制造局打制的礼服冠,倒是挺喜欢的,很是璀璨漂亮,他将最上头的东珠换成了他酝酿出的灵珠,也是珍珠,不过被灵气浸润,便呈现出一种不同的温润光泽。
等都做好了,这才送去瓜尔佳府上,给福晋试衣,胤礽很想亲眼看看,但大婚前,男女不得见面,就很离谱。
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就算瓜尔佳氏现在不像桃子精,他也给她养的白白嫩嫩圆乎乎,养成桃子。
等晚间他去寻康熙的时候,就说:“毓庆宫太小了,要不在老四边上再给我弄个宅子,到时候出去住?”
他摩拳擦掌,想想就觉得激动,毓庆宫跟小迷宫一样,整日里在宫里,属实多有不便。
这话听在老父亲心里,属实有些酸涩。
胤礽怎么也算是他一点一点养大的,谁知竟一心想往外跑。
“你觉得成不成?”康熙问。
“我觉得成。”
“朕不觉得成。”
听他这么说,胤礽就知道,这事是没得商量,他试图苦口婆心的劝:“你都养我这么多年了,我有没有这篡位的心,你还能不知道?”
“在宫里头,到处都是年纪小的后妃,这碰见了多不好,容易有风言风语。”
“再者,我年岁也大了,下雨知道往屋里跑,这饿了也知道吃饭,可以说未来可期……”
康熙静静地看着他叭叭。
“别想了。”
留在毓庆宫是束缚,也是恩典,这里才是最接近权利中心的地方,出宫容易进宫难,到时候再想进来,就不能了。
胤礽苦恼的趴在自己胳膊上,看向窗外的桃树,当初种的那些桃树,带着岁月的温柔,今已亭亭如盖。
“桃树都长大了。”他说。
康熙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这皇宫就是你的家,出去作甚?”
胤礽眸色闪了闪,看向一旁的康熙,突然就明白他的意思,他神色有些复杂,垂着长长的羽睫,低声道:“我知道了。”
康熙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想出宫住的心,再次败退。
“前儿路易十四来信了,瞧着挺有意思的。”康熙道。
胤礽点头,笑着回:“你二人说不定很有缘分。”民间有路易十四素来有法国版康熙的说法。
康熙点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他是一个很好的君主。”
胤礽想想未来的八国联军,不由得摇头,笑不出来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还是好好发展吧,如今各国都在成长,这大清可不能停下了。”
那些屈辱的历史,他不想经历。
听他这么说,康熙点点头,低声道:“朕有向他学习。”
“你学没用呀,还要大家一起学,家国天下,从来都不是一人之功。”胤礽回。
两人随口说着话,康熙条件反射的把点心往他跟前推,推完又自己笑了。
“你当初还没门槛高,每次进屋都是吭吭哧哧的爬门槛,翘着小短腿,可爱极了,爬过来就要吃点心,一块还不满足,要两块。”
总体来说,就是可可爱爱的小桃崽。
“还爱喝奶,每次喝完奶,也不知道擦嘴,顶着嘴上一圈白白的奶圈,说话都带着甜甜的桃子奶味。”
胤礽抹了把脸。
总算知道胤禛看见他手里的小本本是什么感觉。
“溜了溜了。”
真真黑历史。
康熙摇头失笑,心里真的酸,不是老父亲,很难理解那种又盼着孩子长大,又舍不得孩子长大的心情。
他的小桃崽。
春去秋来,桃花开了又谢,到石榴红通通的,关于婚制还未走清楚。
康熙着急了。
他催着加快速度,又不肯妥协,什么都要最好的。
来年冬日的时候,总算是准备妥当。
眼瞧着大婚将近,康熙反而辗转反侧,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又有辛辛苦苦养大的猪,结果送给别人了。
老父亲的柔情百转,胤礽一点都没感受到,他反而很高兴,扳着手指算,这一波总算是回礼够了。
他这些年,往外头送了不知多少礼,这个成果那个生崽,特别是哥哥,连连生了好几个,他送礼送到手软,刚开始送礼物的时候,还会想着送什么,现在已经不想了。
逮着什么送什么。
现在该到他逮着什么收什么的时候了。
想想收礼都觉得好爽。
最先送礼的人是皇贵妃,她老早就开始攒好东西,就等着桃崽大婚的时候使,然而等了一年又一年,公主都成婚了,胤礽反而剩下了。
她准备的礼物都换好几轮了。
她一口气都送过来,毓庆宫被摆的满满当当,胤礽回来连下脚地都没有,顿时有些茫然:“这做什么呢?”
一旁的魏珠赶紧回,说是皇贵妃送来的压箱礼,胤礽心里顿时有些感动,这些年皇贵妃对他也挺好的。
而从皇贵妃送礼开始,就像是一个信号,贵妃、惠妃、宜妃等,都开始送礼,毓庆宫整日里堆的满满当当。
后妃送完,康熙送,他更夸张,恨不得把私库都给改名,连送了好几日。
而康熙送完,该叔伯兄弟们,胤礽从收礼的兴奋中脱离出来,变得无奈。
他这才知道,收礼也挺无聊的。
等这一波礼收完,原就不大的毓庆宫更加挤了,胤礽摸了摸脸,很想把这些礼物都拿出去卖了,但是他没有胆量。
被群殴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他在礼单中挑了挑,特意送去些给福晋添箱,特意叮嘱,喜欢的就留下,其余的赏人就成,宫里一切都有,叫她放心。
成婚那日,下起了鹅毛大雪。
胤礽昂着头,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心情也有些复杂,他是桃子精,行走在这人世间,终究也染上人的味道。
“桃妈妈。”胤礽拿着香,去桃花树下上香。
他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桃妈妈,却也知道,这辈子,许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胤礽唇角勾起清浅的笑意,低声道:“我在此处一切都好,你不要惦念。”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桃树的枯枝晃了晃,像是在回答一样。
而这时,唢呐的声音近了。
听着百鸟朝凤,礼部的官员赶紧来请,这太子大婚,繁杂的紧。
康熙立在干清宫高处,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丝竹之音,很想亲眼看着胤礽成婚。
而胤礽也好奇的打量着被宫人缓缓搀扶过来的福晋,她生的高挑,戴着吉冠,穿着吉服,正施施然走过来。
她抿着唇,神色淡然。
在瞧见胤礽的时候,眸色闪了闪,脸颊上沁出一抹红晕。纵然不想说,但不得不承认,太子爷容色昳丽,一般人难以企及。
她羞赧的蜷了蜷手指,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端方一点,就听见耳畔传来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累不累?等会儿去内室,备的有点心肉脯,你垫垫肚子。”
对上那双潋滟的双眸,含情脉脉,她顿时绷不住,羞红了脸颊。
“不饿。”她声如蚊讷。
她打小就知道自己有可能被选为太子妃,故而按着太子妃的标准来培养,争取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可对上太子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