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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哥哥的计谋 短时间内,这对兄妹是动不……
近两年在十歌的食补下; 再加上尹暮年自身习武,两年时间二人的小身板抽长不少。
二少爷是府中庶长子; 年长尹暮年一岁。如今二少爷就在近前,却生生矮了尹暮年半个脑袋。虽如此,仍难掩二少爷的嚣张气焰,只听他自鼻孔不屑冷嗤一声,昂起头,眯眼瞅着面前比他高了些许的野小子。
山里头出来的野小子; 纵是穿金戴银也盖不住他的粗俗不堪。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妄想攀高枝?嗤,着实让人瞧不上眼。
段家家大业大; 庶子与嫡子虽有区别,但较其它富贵人家的庶子比起来,一应待遇好了不知凡几; 故而养成了二少爷眼高于顶的脾性。
自打知道父亲捡回两个山沟沟里的野娃儿,几个姨娘便三不五时在少爷小姐们跟前说三道四,无外乎就是两个野娃娃抢家产来了。
其它的都好说,家产却是谁也别肖想!
“二哥。”
任谁都能看得出; 眼前之人来者不善。故而; 尹暮年在他发作之前; 先行一礼。无论如何; 总不好留下把柄任人鱼肉。
“嗤。”二少爷诚心来找茬; 哪里吃他这一套:“臭小子就是这么行礼的?”冷哼一声; 伸手便往野小子脑袋招呼过去; 怎知,这臭小子仅轻巧移了半步便躲开。使足力气的手扑个空,二少爷气得伸脚踹过去。
在家中几个兄弟里; 二少爷的身手算得出色,因此颇受看重。也正因此他更无法无天,时长欺压其它庶子庶女。早在野小子躲开的一刻,他便想好后招,尚未收手,脚已经踹出去,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哪曾想,再次扑空。
“呸,还真有两下子,有种你别躲!”
二少爷气极,又接连使出好几个招式,招招发狠。
尹暮年不欲与他纠缠,干脆离远一些,这人诚心找茬。再次拘了一礼,尹暮年问得诚恳:“不知府中礼数有何讲究,还请二哥赐教。”
这话二少爷一听,乐了。
看如何作践他!
只见二少爷昂起头睥睨远处的臭小子,道:“果然是野小子,不知礼数。既要行礼,自是要跪下磕头。”
“不知兄长可有上私塾?”
尹暮年不着脑的蹦出一句,二少爷未细思,只当他是山野小子,羡慕自己罢了。当下更是骄傲,头昂得更高了一些,嗤笑一声:“嗤,肤浅!上什么私塾,府中就有桀城最具学问的夫子!”
听罢二少爷的话,尹暮年转而向左前方拘礼,皱眉道:“孩儿建议义父换了这个夫子。”
段昌飞不知何时出现在二少爷身后,此时他正火冒三丈怒瞪背对自己的次子。拔高的声音吼了一句:“你这个混小子!”
声大如雷,震耳欲聋。二少爷吓得狠狠瑟缩一下,他僵着身子转过身,抖声换了一句:“父亲。”
“混账小子,学的什么狗屁!”
上跪君王父母官,下跪高堂长辈亲。这臭小子学问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段昌飞一巴掌拍在二少爷脑袋上,让得二少爷头昏目眩。很快,屁股被狠狠踹了一脚,二少爷不敢有其它动作,低头受着。
“义父莫气,是夫子师德有亏。”
尹暮年上前拦住段昌飞,阻止他又要拍下去的大掌。
“狗屁!定是这混小子不学无术,看我不打死他!”
手不能动,他便用脚踹,一下子将逆子踹飞在地上。吼声再次落下:“冠屦倒施,你大逆不道,反了天了!”
叫同辈对他行叩头礼,臭小子敢妄自尊大,视长辈于何地!
若非亲眼所见,当真不知这小子在他跟前的乖巧,竟都是装出来的。这般德行,日后怎堪重任!
段昌飞暴吼一声:“来人,去把夫子给我喊来!”
看来是他往日疏于管教,臭小子寻常时候是何模样,夫子叫过来一问便知!
这不问还好,一问段昌飞更是气得恨不能打断这个逆子的腿!
夫子过来后,一看他见到臭小子那个胆战心惊的模样便知,臭小子往日准定时常惹祸,瞧把夫子整治得唯唯诺诺,半点不像夫子,这种人如何为人师表?
不能叫学子信服的夫子,要他何用?
换!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二少爷被好一番惩罚。
未了,段昌飞长叹一声,有些乏力。他向远处看去,招招手,把在远处看了许久的长子和三子招过来:“你们需谨记尊老敬贤,若同那逆子一般,我定不会轻饶。”
大少爷与四少爷深鞠一躬,埋头道:“父亲教诲,孩儿谨记在心。”
段昌飞后院一个夫人,八个姨娘,共育有五子六女。长子是段昌飞与原配所出。原配走得早,故而他又娶了继室,三子便是继室所出,此二人同为嫡子,不过继室过门几年也去了。如今的夫人,已是第二任继室,至今无所出。
无论如何,他对嫡子的期望还是要高一些。见两人还算乖巧,也便放心一些,但愿这二人不要同次子那般不学无术。他要的是兄友弟恭,而不是兄弟阋墙,反目成仇。
虽说暮年是他捡回来的,但自己这条命却是他救下的。只要有自己在的一天,就不能叫他受委屈。
“父亲,不若明日起便让三弟同几个弟弟一同学书。”
大少爷站直身子,向尹暮年投去和善一笑。
尹暮年皱眉,他知道这人说的话绝非真心,方才在前厅里,这人可是连一个正眼也不肯给他。
如今他出这个主意,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同义父分开,以免日后感情更加深厚,进而影响了他们。
好在段昌飞摇头拒绝:“暮年本就学识深厚,无需浪费那些时间,日后他便跟在我身边,由我亲自教导。”
年哥儿三岁便由其母开蒙,他肚子里的墨水可不比家里几个小子少,甚至可以说已远超他们,如今年哥儿只需专心习武便可。
只不过跟前的两个嫡子并不知段昌飞的这番考量,听闻父亲要亲自教导,二人眯起眼睛互视一眼。
此时的尹暮年心中仅有一个想法:还好今日今日遇事儿的是自己,若是妹妹当如何是好?府中小姐们是否会同公子们一般,前去找妹妹的事儿?今日义父正好在此,还能为他做主,妹妹身在后院,又初来乍到,遇到事儿孤立无援可怎么是好?
越想越担心,脑袋里全是妹妹无助的模样,尹暮年当下便道:“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不若我和妹妹离开此地,以免搅了府中清净。”
“说什么傻话,今日之事与你有何干系!你且放心住着,义父定护你们兄妹周全。”
尹暮年的话段昌飞不爱听,一下便吼回去。为使小伙子安心,段昌飞喊来总管,要求其对下人们三申五令,谁敢不敬重三少爷和五小姐,便等着挨板子!
并郑重警告,任何人不可欺他们兄妹二人,否则家法侍候!
见小伙子眉头始终不得舒展,段昌飞一手搭上尹暮年的肩膀,捞着他向练武场走去:“走,义父教你几个新招式。”
眼看父亲和碍眼的人离开,大少爷和四少爷方才露出阴郁之色。
大少爷咬牙切齿看着离去的背影,道:“这人不简单,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方才那小子故意将事情引到夫子身上,看着像在维护那个废物,实则是要借夫子的口,让父亲看清那个废物的真面目。又故作委屈,提出辞行,如此只会让父亲更加有愧于心。
短时间内,这对兄妹是动不得了。
四少爷咬牙点头。若非这个外来者,他怎会从三少爷变为四少爷?他好歹是嫡次子,如今真如姨娘们所言,地位还不如一个山沟沟里的野小子。这叫他怎能不气?
等着吧,总有一天能收拾他!
另一边,得了义父的承诺后,尹暮年宽心不少。
大少爷想的不错,今日之事确实是尹暮年有意为之,不过他担心妹妹是真个儿担心。好在,义父当众给了承诺,哪怕自己被其它人怀恨于心也无妨,能护妹妹周全便好。
这头事情刚了结,老夫人那边立刻便闻见风声。只见她半躺在贵妃椅上,一只手搭着太阳穴闭目养神,久久才道:“你怎么看?”
齐嬷嬷侍候老夫人几十年,自然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她一心只为老夫人着想,绝不会有意偏袒哪一方,有什么便说什么:“方才确实是二少爷先动手。先前老夫人没少提点过二少爷,只是二少爷年轻气盛,尚且悟不出道理,如今让他吃个亏倒不见得不好。”
老夫人闭目微微点头,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两个孩子你怎么看。”
“今日不过初见,尚不宜下定论。看着倒是乖巧伶俐,是两颗好苗子。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要多观察些时候才好。”
听完这话,老夫人睁开眼睛,想起小丫头说过的话,心想着若真如她所言,他们单纯是玄剑宗的人便好了。
这丫头还是很合她眼缘的。
既想到小丫头,便问上一嘴:“另一边如何?”
“五小姐那儿倒没有什么稀奇。小丫头嘛,想一出是一出,说是明日想出府去见见世面,方才便跑去夫人院子请示。”
老夫人沉思片刻。先不说小丫头真实来历,小姑娘也就这会儿能够随心所欲,再大些许便要待字闺中。先前蜗居于那个小村落,每日为讨生活忙碌,难得得了闲暇,出去放放风也好。
“随她去吧,让春实和秋实看紧一些。”
第45章 祖母 看来,这丫头当真是来抢家产的!……
纵观十歌闺阁; 一应用具全是当下最时兴的讲究之物,看得出主家花了大心思; 十歌自然是满意的。
是夜,万籁俱寂,最是好梦时。时隔两年有余,十歌终于又睡上柔软床铺。
然而,早该进入馨甜梦乡的十歌,今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前生生得娇贵; 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早习惯下人的侍候,只当一切理所当然。
重生后却不然; 任何事情只能依靠双手,又因着年岁小且没有依靠,每日心惊胆战防着有人欺负到头上来; 吃的苦真个不少。也正因此方才知晓生活不易,渐渐懂得珍惜当下。
如今忽然做回叫人侍候的闺阁小姐,还真有些不习惯。
十歌又翻了翻身,带出沙沙声响; 不一会便听到丫鬟秋实的询问声:“小姐可是睡不惯?”
垂帘外传来脚步声; 很快; 昏黄的烛光映照出一条细长的身影; 摇曳着; 秋实的声音越靠越近。垂帘被掀开; 露出秋实柔和笑靥:”小姐稍候片刻; 奴婢这就把安神香点起来。”
十歌眨眨眼睛,倒是忘了屋中有丫鬟守夜。安神香她不喜,便阻了秋实动作:“不必了; 现下什么时辰?”
“约莫有亥时一刻。”
十歌想了一想,以往这个时辰哥哥还在练武呢,她若睡不着便会在旁看着。
横竖睡不着,十歌干脆坐起来,曲着腿,双手支在腿上捧着小脑袋。秋实见状,担心主子受寒,立刻为她披上薄披风。
早在得知即将迎来两位新小主,夫人便吩咐绣防送来几身衣裳。衣裳是照着小主子们的年岁做的,好在都合身。
“哎!”
十歌嘴里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叹。不知此时的哥哥是否同往常一般,正在月下练武?说起来,闺阁小姐与兄长之间也有许多规矩需讲究,她再不能同往常那般和哥哥亲近。
唔,有些失落,心里空唠唠的。
正是此时,十歌想起老夫人那张和善笑脸,那是一张叫人想去亲近的脸。她打小便希望有这样一位祖母,疼惜她,宠她,无论自己如何任性妄为,她仍然呵呵笑着,无奈又宠溺。
十歌眼珠子转一圈,忽然来了兴致。她拽紧身上的披风,穿上绣花鞋便小跑出去。
秋实一惊,紧随其后:“诶,小姐,您要去哪儿?外头风大,当心受凉!”
“我去找祖母。”
“老夫人已经睡下,咱们明日再去可好?”
秋实毕竟是大姑娘,几步便追上,她蹲在小主子身前轻哄。哪知小主子不听劝,拐个弯儿绕过她,又哒哒哒跑开,留下一句‘不好’在风中飘荡。
一路秋实不知劝了几回,十歌终究还是成功闯入老夫人房中,知道老夫人已经睡下,她无意惊醒,对守夜丫鬟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悄咪咪爬到床上,躺到里侧去。
老夫人一贯卯时便起,今日惯是如此。只不过她刚睁开眼睛便觉不对劲,肚皮处被什么压着,身手去摸竟是个小脑袋。心头不免一惊,立刻掀开锦被,眼前的一幕却叫她怔了一怔。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小丫头,此时女娃儿仍睡得香甜,脑袋搁在她的肚皮上,因着蒙在被子里睡了一夜,小脸儿红扑扑的。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轻笑出声。
小丫头倒趴着,小手臂环住自己的腰,小腿儿同样盘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