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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些家底的,谁不喜欢玉石?从古至今,玉石的销路只增不减。
桀城也是沾了玉石的光,一举成名天下知。
忽然间,十歌脑中灵光一现。
锦袋能够养育药草和温养美酒,那是不是同样能养玉?
玉石可是大买卖啊!若真能如此,那便要赚大发了!
思及此,十歌开始有些迫不及待。
过会儿她便随便买些放锦袋里养养看,锦袋之神奇哪怕只养一日也能见真章。
一旁的春实和秋实见自家主意兴奋的模样儿,心道:坏了,小姐怕是又收不住手了!小姐哪懂赌石呀,这下不知要被骗去多少银钱!
“两位小主,赌石头吗?咱这些都是昨儿刚捞回来的,保证颗颗带料,不信您可以当场切开来瞧瞧。”
一位头戴灰色巾帽的小伙子见到两位年岁尚小的姑娘,立刻迎上来,引着小主向自家摊子走去。
两位小祖宗年岁虽小,模样倒是娇俏可人,观其穿着十分讲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
这种人最是好骗。
小伙子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纯白石头做介绍:“您们快看看,这颗石头温润紧密,最是玲珑剔透,里头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啊!”
十歌哪会懂玉石,只觉石头挺好看,不由多看了几眼。小伙子机灵,当下便觉有戏,喜滋滋道:“小主不妨拿去仔细瞧瞧,咱这石头也不贵,就二两银子。您想想啊,二两银子买回去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当真划算极了!”
耳边是摊主孜孜不倦的热情介绍,手上则是手感不错的漂亮石头。十歌想着,若真有玉石,二两倒是不贵。但看摊主热络模样,十歌反而觉得不靠谱。
抬头向大小姐看去,她依然连个余光也不给自己。十歌心中没把握,心知开口问大小姐,定也得不到回复,便心生一计。
十歌盯着段语滢瞧,脆嫩的声音说着:“那行,我要了。”
几乎是她刚说完,段语滢便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认真盯着她瞧的十歌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变化。
“好嘞!小的这就帮您收起来。”
摊主喜不自胜,谁想,刚接过石头,便听小丫头嘻嘻笑道:“我骗你的。”
反正她还小嘛,调皮一些也无妨。
见摊主立刻垮下脸,十歌便知自己赌人赌对了。
看来她这个大姐姐对玉石真有些研究。
正是此时,段语滢取出一块掌心大小的暗黄石头,问道:“这块怎么卖。”
摊主蔫蔫的撇了一眼,随口道一个数:“四钱。”
段语滢付了四钱银子后,指着石头边缘的地方,道:“从这里切开。”
摊主照着她的指示切开,谁想,竟然真的开出玉来了!
是块和田黄玉。
十歌同摊主一样看傻了眼。她倒不是因为玉石材质好得傻眼,而是觉得稀奇。
平平无奇的石头,竟真能切出玉来。
原来玉是这么来的啊!
似乎挺好玩。
行,她也要赌!
“姐姐,你帮我挑几块吧?”
十歌拽着段语滢的胳膊摇晃,见她不理会自己,撒娇道:“好嘛,好嘛,帮我挑挑!”
实在不行,她便只能回去好好恶补赌玉知识。
总要试一下养玉之法行不行得通嘛!
在十歌几乎不抱希望,蔫蔫的耸拉下脑袋的时候,段语滢无言指向一块墨黑石头,石头有鹅蛋大小,灰暗且有杂文,看着并不显眼。
段语滢出手相助,让得十歌大喜过望,一双眼睛比夜空星辰还要耀眼。
这位大小姐果然外冷内热!
经历过方才一事,十歌决定相信大小姐的眼光,买它!
不过方才店家也见识到大小姐的眼光,自然想着那块石头没准真有玉呢?那么一定要开高价才行!他虽开石头铺子,对于玉石却不甚了解,摊子里的石头全是随意捡来的。真个儿要说,他的铺子赌的是人的心理,不是石头。
店家正欲开口,谁想,小丫头满脸嫌弃的捧起石头,道:“可是这块石头黑呼呼的,好丑。纵是有玉也不会是什么好玉,更何况还是姐姐挑剩下的,不喜欢。”向摊主看去,见他眉头皱起,十歌施舍一般,思索片刻,道:“唔,这么着吧,三钱你看卖不卖?横竖方才骗你是我不好,权当致歉吧。”
摊主正纠结着,十歌又道:“不卖便算了,反正也不是很喜欢。姐姐,咱们换一家看看。”
说罢,毫不留恋放下石头,转身便要走。
摊主急了,立刻道:“卖卖卖!”
三钱就三钱吧!
十歌在心中暗笑。
呵,跟她玩心眼?美得你!
这边很快结束交易,十歌也不管段语滢愿不愿意,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软糯的声音甜腻腻,说道:“姐姐,咱们到下一摊看看!”
两道小身影在玉石街上穿梭,婀娜轻盈,如彩蝶一般悠游自得。
却不知,云隆镖局后院正因接连不断送入府中的货物而手忙脚乱,下人们慌乱不堪,各院姨娘疑心生鬼,觉得这野丫败家来了。再这么下去,家产会被败光的!
思及此,几位姨娘伙同府中公子小姐们,相约前往老夫人的思净院讨说法去。
第47章 绊脚石 五小姐得娇养。
一日逛下来; 十歌买了不少玉石,怕露出破绽; 有的石头特地放在碎花布包里。鼓鼓囊囊的布包重量不小,压得十歌直不起身板。
秋实见状,赶紧接过。
花小几十两买一堆石头,秋实替主意心疼。这些小石头哪能开出什么像样的玉呢?
小姐并非行家,纯粹买着玩儿,要不怎么说还是孩子呢?根本不听劝。
纵是再多银钱也不能如此挥霍呀!赌玉十赌九输; 多少人为此倾家荡产。
哎!只能待回去后,看老夫人能不能劝住主子。
回到云隆镖局,十歌刚踏入连接后院的月亮拱门; 便有小斯满目愁容迎上来,指着堆得满满的院子:“五小姐,您可回来了!您看; 这……这……”
院子里各种果子均二三十筐,还有高粱、新米,以及大小不一的酒坛,各几百个。
壮观场面见所未见。
听闻; 这些全是五小姐买来的。
也不知五小姐买这些回来做啥; 数量也太多了!
十歌探头看了看; 喜滋滋跑去巡视一圈; 却发现不太对; 便道:“好些数量不对; 应该还有未送达的; 你们帮我留意一下。”
又看向另一位小斯,道:“你找几个人帮我把这些搬到思净院。”
前生家中一应事务全由十歌做主,如今她吩咐起下人也是正色敢言; 不减当年威仪。
只不过……
搬去老夫人院子?
这……不太妥吧?若老夫人怪罪下来,谁担待得起?
小斯们面露苦色。
十歌吩咐完便举步离开,留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下人们。赶巧梁总管打此处经过,几人像见到救命稻草般,转而向梁总管讨主意。
梁总管想起老夫人对五小姐的稀罕样儿,便让他们照着五小姐的吩咐去做。顺便再次叮嘱一干下人:老爷有令,任何人不可对三少爷和五小姐不敬,需对三少爷和五小姐唯命是从。
离开院子,十歌往老夫人的思净院行去,一蹦一跳,开心得紧。
对生活有新的指望,做什么都愉悦。
“祖母!”
十歌人未到声先到。
提着裙摆进到花厅,没想抬头却见各院主子均在此处,一双双利眼像要将她凌迟处死。
见此阵仗,十歌放下裙摆,昂首挺胸,走得一派端庄。
十歌回来前,花厅内氛围一度沉闷,老夫人绷着脸尽显威严,底下人大气也不敢喘,尤其几个姨娘,站在边上瑟瑟发抖。
她们不就是怂恿自个所出的孩子前来找老夫人告状,说那野孩子败家,拿着府里的钱出去胡闹,莫要因她败坏了云隆镖局的名声才好。
谁知公子小姐们一开口,老夫人便绷着脸呵斥众位姨娘,偏说她们挑拨煽动,惹得家宅不宁。
这叫她们怎么服气?
野丫头胡闹到家里来了,老夫人反来训斥她们?
这一切全是这死丫头害得!
当然,对于各院主子的敌视,十歌浑不在意。她规规矩矩向老夫人和夫人行礼,俨然就是富贵千金的做派。
礼毕,十歌立刻变回俏皮模样,嬉笑着坐到老夫人身旁,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喊了句:“祖母!”
老夫人收起怒相,放轻声音,笑呵呵问道:“玩得可尽兴?”
十歌重重点头:“嗯!”
老夫人将丫头的小手儿放在手心捧着,眯眯笑着问:“怎么想着买果子和粮食?”
“我要酿酒呀!”
“我看你买了不老少,阿寻给你的银钱都花完了吧?”
“没有,我用自己私房买的,义母给的五两都还在呢。”
说罢,十歌向春实看去,春实立刻站出来,取出荷包里放着的银锭子,毕恭毕敬道:“是的,今次出门五小姐花用的全是私房。”
早在见到花厅内景象,春实便大概猜出发生何事。她先前便是在思净院侍候,如此阵仗不少见。
难道五小姐早先便料到会有此阵仗,故而才会分文不用?
倒是夫人有先见之明,出门前当众人面给大小姐和五小姐银钱,如今原封不动取出,众人自然不好在此做文章。
老夫人淡扫一眼银锭子,发寒的眼睛向众位姨娘扫视一圈,一个也不放过。
回头又是慈爱相:“怎么不用阿寻给你的银钱?”
十歌比出一个大圈:“我有钱呀,好——多钱!以前生意可好了。”
都说钱财不外露,可十歌一点不担心。锦袋用法有讲究,寻常人就是拿着它也定瞧不出乾坤。
今日她不用义母给的五两银子,自然有所打算。最怕待她将酒酿好后,招人惦记。如今这般,酒酿好后便是她的私物,谁也别想打主意。
老夫人拍拍十歌手背:“纵然如此,你也要记住你已是闺阁千金,是要享福的,祖母可不许你再劳累。”
十歌此时现出乖巧样儿,正色道:“自然记得,所以要找义母借几个人搭把手。祖母放心,我定不会让自己受累。”
她知道自己若是做得太过,怕是会影响府中声誉,叫有心之人给他们安一个凌虐义女的名声。
如今他们兄妹与云隆镖局共存亡,岂能做此不道义之事。
见小丫头是个懂分寸的,老夫人欣慰不已。像是想到什么,她忽而探头向穆寻雁看去:“阿寻,我寻思着过些时日正正经经给年哥儿和十姐儿举办一个收养礼,到时广宴宾客,一应事宜还需你多操劳。”
十歌微愣,没想到老夫人这般重视他们兄妹。
听了这话,姨娘们各个红了眼睛,在心中咒骂这对野娃儿。
他们好大的本事,轻易便蛊惑老爷和老夫人为他们花大钱。家里头的正经公子和小姐,哪一个有过这般待遇?
夫人淡漠的声音响起:“还是母亲思虑周全,这事我回去便着手去办。”
“我知你往日事务繁多,不过府中小辈们的管教也不得疏忽,近些时候府中规矩是不是有些散了?”
说罢,老夫人视线向底下一圈人扫去。
按照规矩,姨娘们不可与所出子女走得近乎,孩子们生来便该由当家主母教管。往常老夫人都睁只眼闭只眼,横竖让她们自己内斗去,不要扰她清净便可。多少年下来,也不曾出过太大的幺蛾子。
如今却是不同,家里认了两个义子义女,姨娘们竟团结起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见天儿到她这头来闹,成何体统?是该好好管管。
穆寻雁:“是儿媳疏忽,日后定当严加管教。”
“如此便好。”老夫人点了点头,又道:“明日叫绣娘进府,给年哥儿和十姐儿裁几身衣裳,得赶在仪式之前制好才行。”
“是。”夫人回应一声,立刻差人去传话。想了想,道:“其它孩子们也许久不曾裁制新衣,不若给孩子们各裁两身。”
老夫人轻笑:“这事你自个做主便罢。”
姨娘们得知自己的孩子也有新衣穿,这才缓了脸色。方才她们真真嫉妒得滴血,心想老夫人偏心得太离谱。
想想也是可笑,正经的公子小姐竟然要托两个野孩子的福,才能在这个时候裁制新衣。
到时衣裳料子要是差得太多,她们定不会同意。
姨娘们各怀心思,想着如何才能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材质好些的布料。
看来还是得去夫人院子走一趟。
正是这时,段昌飞嘹亮的笑声响起:“哈哈哈!歌姐儿在吗?”
听这声音,似乎离的有一段距离。一整个花厅的人静默不语,只等着老爷进门来。
段昌飞健步如飞踏入花厅,带来一阵劲风。只听‘噗’一声闷响,立刻自地上响起一阵动物叫声。放眼望去,竟是一二十只野味,正在地上扑翅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