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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瓷气馁的叹了一口气:“我钱不够。”
邱杉月看了看自己手机:“我借你啊。”
“这怎么行。”沈惊瓷皱着眉,哪有借钱买礼物的。
“妈的,八千多,确实好贵。”
沈惊瓷看了看自己存的钱,前几天给沈枞买礼物已经灭了一部分,现在手头上只有五千了。
真的不够。
邱杉月问:“要不买银的?”
沈惊瓷摇摇头。
“换一个?”
沈惊瓷想起那个名字,Flipped,就想买那个。
她又摇头。
邱杉月忽然找到重点:“所以你真的要去吗。”
沈惊瓷一愣。
去不去。
晚上沈惊瓷没睡好,梦里都是陈池驭手上带着戒指的样子。
半夜,她忽然醒来。
决定就在一念之间。
第一眼看上的东西怎么办都难忘。沈惊瓷第二天干脆订了南城的机票。
还有,她用四千六买了那个戒指。
男款的那只。
平安夜那天,沈惊瓷和陈池驭视频通话了,他在酒店,沈惊瓷装作自然,悄悄地打听了几句位置。
陈池驭:“怎么了,想来玩?”
沈惊瓷摇摇头:“听说那边玩的好多,之后有机会再去吧。”
陈池驭说了声行:“带你来。”
末了,他隔着屏幕,注视良久。
男人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湿气,后面的暖白的灯光打来,他身上笼罩着朦胧。
然后,泛红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好像是刚抽过烟,格外的哑。
“年年,想你了。”
他这样说。
沈惊瓷眨了眨眼,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可是为什么,心口还是紧的这么厉害。
。。。
她是下午上完课后离开学校的,收拾了一个很小的行李箱,就提着上路了。
沥周到南城两个多小时的飞机,沈惊瓷到的时候,已经天黑。
沈惊瓷没有告诉陈池驭,但她提前从孟有博那里问出了酒店地址,用的理由是想给陈池驭寄个东西。
孟有博笑得非常懂,他说了好几声明白,保证一定不告诉陈池驭。
沈惊瓷站在机场,低头又看了眼自己包中的那个盒子。
包装的好精致。
忍不住的弯了弯唇。
她从机场出来,招手揽一个出租。
酒店不近,沈惊瓷看着打表价格蹭蹭往上涨。
心嗖嗖的发紧,她蠕动了下嘴唇,问师傅:“还要多长时间能到啊。”
师傅说着一口方言,沈惊瓷好不容易听懂:“还要四十分钟嘞。”
鲜红的数字又翻了个翻,沈惊瓷干脆闭眼,不见为净。
但一闭上眼,脑袋就开始想一会儿见到他会是什么样子。
他会喜欢吗。
忍不住的抬起眼皮,沈惊瓷拿出手机,给那个人发消息:【在忙吗。】
过了会儿,“陈池驭”回了消息:【有点。】
【怎么了?】
沈惊瓷今天还没有对他说圣诞快乐,想了下,还是想一会儿见面再说:【你累不累呀。】
陈池驭:【八点回酒店,视频?】
八点。
沈惊瓷盯着那个时间看了看,唇角没注意的勾起。
那差不多她也就到了。
沈惊瓷心痒痒的,原本已经锁屏了的手机又打开,小姑娘肚子里开始有坏水,装着严肃:【不行,今晚有点事。】
陈池驭身上的赛服刚脱下来,发上还湿着汗。
池嘉单手脱了身上黑色卫衣,露出里面一件白色宽松背心,他挥手在陈池驭眼前晃了下:“嘿!”
“看什么呢,不洗了?”
陈池驭的视线才从沈惊瓷“不行”那两个字上移开,缓缓地抬起眼。
表情显着明显的不耐。
池嘉愣了下,壮着胆子瞥了眼陈池驭手机,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微信聊天的页面。
他眼皮一跳,连弯子都不绕就问:“哥你这是被冷落了?”
陈池驭来懒散的斜眼睨他,笑也懒得笑,薄唇淡淡的撂下两个字:“找死?”
池嘉马上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不说了。”
他抽掉柜子中的毛巾,进了淋浴间。
陈池驭目光重新回到那几个字,看了好几遍,男人咬着后槽牙忍不住的磨。
真是小没良心。
回到酒店,恰好八点。陈池驭又冲了个澡。
浴巾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精致的腰线和腹肌若隐若现。
他滑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下,外面门铃忽然响起。
“叮铃、叮铃。”
陈池驭望着门顿了两秒,皱着眉又起身。
沈惊瓷按着手机上孟有博的消息,找着407号房。
401、403、405。。。
下一个就是了。
到了。
她唇角勾着笑,脑海里想着陈池驭一会儿会是什么表情。
眼中笑意愈发明显,再抬眼,她却像眼花了一样表情瞬间冷却。
脚步僵在原地生根,大脑宕机的看着前方画面,那一刻,沈惊瓷清楚的感觉到,她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407房门大开,从她的角度看过去——
穿着丝绸睡衣的女人胸前饱满,轻挑的挂在男人身上。
而男人倚着门框,模样懒散,唇角勾着的笑意味不明。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和他
沈惊瓷怎么也没想到; 会是这样的画面。她愣怔的停了好一会儿,才敢确定那个男人真的是陈池驭。
彻底的确认。
眼眶看的生疼,还发胀。用尽了全力; 沈惊瓷才眨动了下眼睛,泪都要疼的掉出来。
她将近麻木的站在原地; 刺痛锐利的知感从掌心开始; 十指连心的传到心脏,钻心的痛。她呆呆地看见陈池驭低头模样轻佻放浪,矜贵倨傲。女人垫脚说完话; 他笑得更肆意了。沈惊瓷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之前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眼中没有她的样子。
心里好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只要他推开她,只要推开就好了。
但平静破碎只需要一秒,膨胀的气球碰上了细针,碎的猝不及防。
肩膀上的包轰然滑落,无力地砸在地面; 发出轰的一声; 又回响在空荡清旷的走廊。
无法言喻的暧昧倏地被打破,女人诧异又惊讶地回头。
俯在女人耳畔的男人吞吐的气息也因为这个动作一顿; 他眉眼锐利; 头微侧,高挺的鼻梁露出精致的弧度,棱角分明的轮廓俊美露着淡漠和邪气。
在他没有波澜的视线尽头; 却蓦然撞上一双通红的眼睛。
熟悉的面庞; 惨白的嘴唇。
沈惊瓷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一声声滑落; 大理石地面落下一滴水渍。
陈池驭眼神一变; 不敢置信的眉拧起:“年年?”
他的声线像是一把刀; 凌迟着她。沈惊瓷恍然回神,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他为什么这时候还可以亲昵的叫着自己啊。
陈池驭看清沈惊瓷的表情,心底发凉,他提高音量,朝她伸手:“年年。”
沈惊瓷咬着唇蹲身,迅速捡起自己包,看了陈池驭一眼,转身就往电梯跑。
“沈惊瓷!!”
手指摁下电梯,红色的数字一下子亮起,电梯门打开,她闪进又关了门。
陈池驭一晃,一下子就想上去追,步子迈出才意识到自己穿了什么。
电梯门关上,男人刚才的淡定全无,失控而暴躁:“操!”
他冲回屋,随便抓上衣服,捞上车钥匙就往外冲。
外面的女人皱着眉,她还试图去抓陈池驭的手,不死心的问:“是她?”
陈池驭额头青筋骤起,一把挥开,女人摔倒在地。
他的眼中好像有烈着的火,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滚开!”
走廊中间,陈池驭脚步顿住,视线停在掉落在中央的黑色的丝绒方盒上。
呼吸一窒。
。。。。。。
人行道上,行李箱滑轮声音在凹凸不平的瓷砖上窣窣作响。
沈惊瓷越走越快,越走越来,脚下像是生风。她死死地咬住唇,一声不吭的忍耐着。
脑海里全是陈池驭低着头俯身在女人耳边的那一幕。
怎么可以啊,怎么可以啊。
她的情绪是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越缠越乱。
“啊!”
沈惊瓷下意思的伸手去撑,喉咙一阵闷哼,膝盖没有丝毫缓冲的磕在粗粝的红砖上。好痛啊,眼泪汹涌紧接不断的流出,疼的她忍不住蜷缩,疼到她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生锈的、尖锐的,充斥在唇齿鼻息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
在这个夜晚,车水马龙的道边,沈惊瓷失了全部的力气。
“沈惊瓷!”
身后响起脚步,陈池驭带过一阵寒气,影子出现在她眼前。
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量强迫的将她脸掰过来,对上了陈池驭深不见底的目光。
手心里的小姑娘满脸泪痕,嘴唇干涸出血,发丝不知是被泪还是汗浸湿,湿嗒嗒的黏在脸上,陈池驭心中一阵刺痛,他去掰沈惊瓷的唇,声音低哑:“我看看。”
在他触碰上的那一秒,沈惊瓷忽然别开脸。
只留他的手顿在半空。
胸口像是被一只大掌揪住了,翻来覆去的碾压。他呼吸粗重,默了几秒,又开口,声音压抑着放柔:“年年乖,我看看疼不疼。”
沈惊瓷半撑在地面,她好似没有听见,表情变都没变,只是挣扎着要起身。身上的狼狈不堪让她分分钟钟想逃离。
陈池驭眉越皱越深,他视线盯在沈惊瓷越来越红的眼尾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不畅的胸口好似被堵住。
亲眼看着沈惊瓷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原本就瘦弱的身子仿佛随时就会倒下。
她嘴唇蠕动了下,又消音。
手指努力的将拉杆箱圈紧,同时,陈池驭握住了她的手腕。
“。。。。。。”
沈惊瓷低头,干涩又迟缓,眼神失焦的与他对视。
脆弱的像一个艺术品。
心脏下埋藏很深的那份恐恐不安似乎在破土,陈池驭从来没觉得沉默这么难捱,他试图去抱她:“别哭,心疼死我了。”
话音刚落,指腹下的湿润更甚。
陈池驭看出她的委屈,不出声,就是一直掉泪。
一直掉一直掉。
掉的他心都快碎了。
“我没碰她,也不认识。”陈池驭指腹又轻又小心地摩挲着:“她有病,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真的没什么,已经让她滚了。”
“你别哭行不。”
“嗯?”
他一直哄,沈惊瓷什么都没说,男人手指再动想去擦已经干涸的泪时候,沈惊瓷却躲开了。
女孩微微偏头,垂着眸。
可是光这一个动作,就足够陈池驭受。
漆黑的眼眸微动,喉咙的呼吸都疼。
冷风一阵一阵的吹,冷白的月牙藏进厚重的云,唯一的光线也消失不见。
身子忽然腾空而起,沈惊瓷轻飘飘的落入他怀中,拉杆箱沉闷的砸在地面。
“老子真没干。”陈池驭凝着沈惊瓷的眼睛,步伐沉稳,他抱着她往回走。几秒,他再次重复,声音比刚才更哑更低。
“年年,别那么想我。”
。。。。。。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和他
卧室白炽灯亮的刺眼; 温热的毛巾蹭在伤口,嵌进血肉的沙砾一点一点被清理出。
膝盖磕的不算很严重,但沈惊瓷的皮肤白; 凝结的血和肮脏的泥混杂乱不堪的黏在上面看着格外骇人。
“疼不疼。”男人声音沉哑,陈池驭抬了眼。
屋内静悄悄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 雨点淅淅沥沥打在窗上,沈惊瓷视线从滑落的雨痕上移开,侧头转向他。
黑白分明的眼睛哭的全是血丝; 她静了几秒; 摇摇头。
陈池驭凝着她苍白的脸,眉头紧锁,黄褐色碘伏在上面沾染一层,却还是听见了沈惊瓷抽气。
很轻的一声,却让他动作再次放轻。
陈池驭脸色越来越差; 纱布刚贴上; 缩在床上的人口中张开一声嘤咛:“疼。。。”
“哪儿疼。”
陈池驭再也看不过眼,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
沈惊瓷不知什么时候又掉了泪; 一声不吭; 眼睛也紧紧地闭着,沾满泪的小脸在灯光下几近透明,又莫名的乖。
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 陈池驭头一次出了后悔的情绪。
他压抑住心里的波涛汹涌; 在她膝盖上吹了吹气:“这儿疼?”
沈惊瓷就像是听不到一样; 陈池驭咬牙; 手掌抵在她脖颈:“睁眼; 看着我。”
沈惊瓷终于有了反应; 细长的眼睫窣窣的颤着打开。
见况还能听进话,紧绷着轮廓隐隐的松了几分,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哄人的意思。
“怎么才能不难受。”
沈惊瓷又是摇头,她咬着自己的唇,陈池驭不让:“别咬自己。”
他的眉宇笼罩着化不开的阴雾,拽着沈惊瓷的手到自己胸口:“来,打我。”
他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捶,沈惊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