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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瓷压着衣服往后撤,一脸防备和惊恐。
陈池驭乐了,抓着她的脚腕往边上拽,水还没喂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什么畜生事儿了呢。”
沈惊瓷瞪大眼睛,怎么不畜生!哪里有人随身带着。。。那个的。
陈池驭看出她的想法,笑了声:“不喜欢草莓的吗。”
“和糖一块备的。”他眯着眼想了下:“别说,还挺久的。”
沈惊瓷委屈死了,陈池驭怎么可以这样,说什么都不听。
“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她想到什么,伸出自己的手指,难以置信的抽抽噎噎:“你咬我手指干什么,好疼。。”
陈池驭目光随之看去,同样左手的无名指根,一圈淡淡的牙印。
他终于隐忍不住发笑:“怎么这么可爱。”
又说:“哪里都可爱。”
那天晚上沈惊瓷睡着,陈池驭在阳台抽了好多烟。
手机的来电在床头静音震动,他看都没看。
沈惊瓷睡得好熟,是真的累了。
伫立着的男人眼中多了丝柔和,手指探进被子中,握住了沈惊瓷的手。
睡梦中的小姑娘像是惯性一样,哪怕是在梦中,一碰到他的温度就哼唧,皱眉嘴里念着“陈池驭。。。”
他在她手指上怜惜的摸了摸,又摸到手骨。
心脏的血液全都往一个地方涌动,只要一碰到她,就止不住的发软。
半响,重新给她掖好被子。
陈池驭套上衣服,捞上手机和紫檀木的手串,关上了灯。
这条巷子的夜晚好安静,陈池驭拨了个号码,铃声响了很久,那头才响起一道沙哑疲倦的声音,带着重重的不耐烦:“谁。”
陈池驭没什么感情的说:“我。”
不等对面开口,陈池驭继续说:“我过去挑个货。”
电流中缓有要睡着去的声音,听到名字后又暴躁:“你他妈有病?几点要东西?”
陈池驭开着车窗,冷风呼呼的往里刮,骨节修长的手伸出窗外,点了点烟灰,他嗯了声,特别欠:“骂完赶紧滚过来开门。”
“动作利索点,我女人爱醒。”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和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落在床角; 沈惊瓷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到过头顶。
眼皮微动,酸楚随之而来; 还有传来一种薄荷凉飕飕的感觉。她小小的难受了声,下意识的要蜷缩起腿; 动作刚起了个头; 就感觉被人摁住膝盖。
陈池驭低沉的嗓音模糊的出现耳边,与指尖的清冽不同:“别动。”
沈惊瓷惺忪的睡意散了大半,意识到是哪里传来的怪异后她惊慌的撑起手肘; 出口的声音让她都惊讶; 又哑又涩,颤巍巍的叫着男人的名字:“陈池驭。。。”
陈池驭应了声:“醒了啊。”
男人躬身过来堵住她的声音,他痞里痞气的开玩笑的说:“怎么还这么娇。”
沈惊瓷浑身僵硬的想抽回腿,小姑娘一脸戒备和坚决的使劲摇头,眼睛微微有些肿; 氤氲可怜的抬眼:“不行的; 真的不行的。”
她脸埋进男人的脖颈,从手臂下面传过去环着他凸起的肩胛骨; 快要被欺负哭了:“昨晚还没好。。涨; 难受。”
陈池驭垂眸看到女孩窝着的小脑袋,怎么都不肯抬头。瞬即一愣,又忍不住的失笑; 三根手指在她后颈上捏了捏; 俯颈低声问:“还在还难受?”
沈惊瓷耳朵都红了; 外面天光正明; 陈池驭的声音滚烫炙热; 她趁机从被子中抓住男人的手; 一种黏腻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沾上指尖,沈惊瓷心悸没忍住的收紧力气。
“你。。。你太过分了。”沈惊瓷像是受了惊的猫,脊背弓起毛炸开,扔开陈池驭就往被子里缩,看着男人的眼神仿佛是他干了什么惊天霹雳的事情。
陈池驭看着沈惊瓷这一溜串的动作,视线在自己被扔回来的手和沈惊瓷之间打量。顿了几秒,硬生生气笑。
他磨了磨后槽牙,扬眉去睨沈惊瓷:“我就这么畜生?”
沈惊瓷躺在床上,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转过来转过去的躲闪着。
其实她不敢说,她觉得他昨晚真的好畜生。
“肚子里骂我呢?”男人冷笑,声音还带着凉意。
被说中心思的沈惊瓷一惊,男人已经压下来。不过却是拎这被角盖上了她的脸。
光线一下子暗沉,她听到的声音轻挑点名:“我要是个畜生,把门一关随你怎么叫。”
他一顿,接着又说:“你能有办法?”
沈惊瓷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隔着被子搭在了她脖颈的位置,冷森森的威胁:“腿撑开。”
身下一凉,清新的空气从豁口传来。他的手指让她止不住的颤:“陈。。。”
他声音低了低,阻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擦药。”
沈惊瓷微怔,挣扎的动作随着空气停滞,从被子中挣扎出来的脸更红。
一床被子烂七八糟,他似乎嫌有点碍事,拉着脚腕拖她到边缘,被子翻上去,又揉了揉泛红的地方。
沈惊瓷抱着被子不敢看,他的手好冰,应该是被冷水冲刷过,混着药膏折磨的她要死了,忍不住的哼出声。
陈池驭肯定是听见了,目光上移,看到她瓮声瓮气的纠结,还是想笑,小姑娘声音都快低到没边了:“要不我自己来吧。”
他一本正经的往里,看不出丝毫的歪意:“你够不到。”
沈惊瓷腰下意识的上拱,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哭腔着要踹他:“大骗子!!”
陈池驭眉宇懒散的低笑,也不阻止。
折腾了好久,沈惊瓷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嘴唇还有个齿印。是她自己咬的。
陈池驭疼惜的摩挲了两下,抱着人起来吃饭。
沈惊瓷气哼哼的不搭理他,手搭上他肩膀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左手的手腕多了样东西,一个很漂亮的满圈飘花手镯,沈惊瓷不会看翡翠,但一眼就觉得好喜欢。
她靠在人身上,惊愕的侧脸去看陈池驭:“你给我戴的吗?”
男人唇角弧度很淡,瞥了她一眼微哼。走到餐桌把人放在椅子上,盘子放在她手边:“不喜欢?”
沈惊瓷手指勾着看,应声回答:“喜欢。”
她眉轻轻皱着,转念想到什么:“这个是不是好贵。”
陈池驭搅拌好粥,喂到她唇边:“啊,张嘴。”
沈惊瓷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盯着他,陈池驭扫了她眼,话到嘴边变了味儿:“是挺贵。”
沈惊瓷就知道陈池驭买的东西不会便宜,根本不是她能等价回送的,人有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多贵。”
粥一勺一勺送到她唇边,沈惊瓷还要低头去吃。
“贵到,口袋空了。”他掀起眼皮,一字一顿的开口补充:“全、家、身、当。”
沈惊瓷啊了声,要往下拽镯子的动作愣了愣,陈池驭紧接着揪了个吐司塞进她的嘴里,又懒散下来:“不用还,负责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您好,还是我敬爱的专审大人,国庆快乐,擦个药而已,敏感词都删过了。
第50章 和他
沈惊瓷是在人走之后才发现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手链不见得。
各个地方都找过之后; 她盯着手上的手镯,慢慢的反应过什么。
所以陈池驭这是给自己换了个?
沈惊瓷:【我的那个紫檀木的手链呢?】
陈池驭回的干脆利落:【扯断了。】
“。。。。。。 ”
盯着屏幕上的几个字,沈惊瓷不知说什么才好。
果然是心虚。
她想不到陈池驭是干了什么能弄坏; 但想起那个断掉的皮筋,好像也没什么意外了。
沈惊瓷还是有点惋惜的; 毕竟是陈池驭送她的第一样东西; 俯身在床边看了看,干干净净的,一颗珠子都没有。
眉轻轻地皱了会儿; 沈惊瓷又看到手腕的镯子; 她试着往下脱,却卡在了骨节上,还有点疼。
圈口偏小,没法随便拿下来。
沈惊瓷脸微红,怀疑自己昨晚上睡得是有多死; 他带上去都没有感觉。
。。。。。。
徐娟和沈鸿哲回家那天; 寻宁下了雪。
这场雪,一直下到了除夕。
久没人烟的房子一下子出现了四个人的声音; 沈惊瓷恍惚的觉得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父母脸上的笑容格外多; 招呼着沈惊瓷和沈枞说这个说那个。
沈枞的衣柜每年都会准备新衣服。这天少年穿着灰色的T恤,挺拔的胸肩拓阔,脖颈修长清瘦; 就是手里不知道哪里翻出了一袋薯片; 窝在沙发上一嚼一嚼。
徐娟从厨房走出看到这副场景; 眉头紧锁; 忍不住喊他:“沈枞!”
沈枞脑袋一歪; 嬉皮笑脸的举起双手; 最后一块薯片放进嘴里,远远的推开袋子:“不吃了。”
徐娟忍不住的又念叨了几句:“你身体还没好吃这些不好。。吃点有营养的才行。”
沈枞听的头疼,朝沈惊瓷投去求助的眼神。
沈惊瓷无奈的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少年盯着她唇边没压下去的笑,眼神幽怨。
直到年夜饭上桌,沈枞才算舒了一口气。电视机里的小品播放的全是笑,沈鸿哲难得的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徐娟也没说什么。
沈惊瓷也忍不住的心情好,她悄悄地给陈池驭发了条微信:【吃饭了吗?】
几乎是同一时间,陈池驭的消息发过来:【在干什么?】
就像是他们都在想着彼此一样。这种默契让她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沈惊瓷在爸妈的眼皮底下不敢太放肆,一边抬头佯装无事一边给陈池驭发消息:【在看春晚,你是不是没有看。】
她觉得陈池驭不是那种肯乖乖坐在电视机前面的人。
但更没想到的是,陈池驭连饭都没有吃。
沈惊瓷愣了下,盯着男人紧接着发过来的那张照片:灯光明亮刺眼,一桌子的酒瓶,还有入了一半镜的手。
热闹与寂寥对比明显。
她心一缩:【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发出去,沈惊瓷才想到陈池驭是不是和家里吵架了。
对面回的也快,聊天页面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很快消失,文字框在白条中出现在沈惊瓷眼前。
他直接明了:【想你心疼我。】
小区楼下的空气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电视机里的相声侃侃而谈,徐娟不知道因为什么在笑,沈枞也是。
沈惊瓷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心口,唯恐暴露心跳。
徐娟的视线无意间扫到这里,扒着核桃的手一度顿:“年年,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沈惊瓷惊慌抬头,怔愣的咽了一下口水:“。。。是吗。”
她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干巴巴地笑:“可能是暖气太热了吧。”
沈惊瓷捧起橙汁,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看到沈枞扫过来的眼神。
陈池驭的话有意无意的拨乱了她的心,明晃晃的把目的摆在台面上,他说想看看她。
她有点恼,这个人的直球她有时候真的受不住。
剩下的时间脑子里全剩了这句话,目光心不在焉的放在电视上,最后沈惊瓷还是找了个借口,先回了房间。
门轻轻地别上,有人做贼心虚的锁了门。
她后背抵着门,手机点了视频通话的按钮。
和心跳一样,对方接起的很快。
冷冽偏金属质地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喂。”
沈惊瓷闻声后恍若大梦初醒,瞪大了眼睛给陈池驭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等一下。我忘记戴耳机了。”
枕头扯到一边,沈惊瓷坐在床沿,手忙脚乱的插上耳机,眼神时不时的看向门口,像是一只古灵精怪的布偶猫,眼睛漂亮又生动。
陈池驭低低的笑着,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倚着后面沙发,身上的衣服皱痕明显,明明是笑着人却有种莫名的颓废。
沈惊瓷一下子就心疼起来,她靠的屏幕近了点,皮肤细腻,眼睛眨啊眨的看着陈池驭,小声的问:“心情不好吗?”
陈池驭兴意阑珊的嗯了声,他换了个姿势,改直起身,手臂撑在了膝盖上,俯身遮住光。整个屏幕都暗了下来,黑漆漆的眼睛睫毛很长,让沈惊瓷甚至想数一数到底有多少根。
男人骨节修长分明的手指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个打火机,银色的金属外壳和手指上的戒指相应。
嗓音像是清冷的山泉,又因为酒精的缘故,有些低哑:“现在不错。”
是因为看到她了吗,沈惊瓷唇微微的向内抿。
沈惊瓷没怎么说话,就是静静地陪着他。
两个人的视线在不同的光线中纠缠,时不时的听到打火机清脆的声响。
陈池驭的眼睛很亮,时间像是被可以放慢了节奏,在一片寂静中她听到自己心里那片海在汹涌。
也可能他的眼睛就是那片海。
半响,她怯怯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