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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欣桃,我本来是打算,陈圭和我长大了之后,我就嫁给他。”罗文艺回头说了最后一句话 ,和那个素净的女孩一同走了。
正巧,他们走的时候,范毅挽着准新娘李春久进场,擦肩而过的时候,范毅侧身看了一眼罗文艺。
罗文艺没有侧目,她的手轻轻搭在那个女孩手臂上,两人坐到了离主桌很远的一处。
我很确定,罗文艺不喜欢陈圭,还有一点,当年罗文艺也是喜欢范毅的。他们之间各自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今天罗文艺来参加宴席,面目里没有一丝不痛快或者遗憾。
兔子跑得再快,也逃不出猎人的一张网,范毅一张情网从小学时候就开始撒饵,当年你追我逃的游戏,我本以为范毅终究赢了,然而这时童话的结局。
我们都曾活在童话,也终有一天得自己走出来。如今孔雀东南飞,范毅抱得美人归,罗文艺未必过得不好。我们存在的现实世界,既不是童话,也不是□□。
但我此刻最想唏嘘的不是罗文艺和范毅,而是我她刚说的,陈圭出国后受过伤?
莫名想起来,陈圭回国后跛了的腿。
☆、真相
我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那天的酒席办得太晚,我怕睡眠不够第二天上班犯浑,草草吃了几口提前去跟新郎新娘告辞。我进了停车场把车开出来,还没驶过几米,远远看见酒店路段前方遇上点交通事故,前面已经排了一长溜队伍。
我赶紧把车倒回车库去。
闲着也是闲着,我下车去前面看了下,有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和小面包车相撞,玛莎拉蒂的车头大灯都快掉下来了。两个车主好像也已经协商完毕,坐在一旁等交警来落责。
街道堵了,我沿着街边店面的林荫道走回酒店,想着反正范毅和李春久给大家都开了个房间要不就在酒店睡一晚,明天直接去公司好了。
我掏出手机跟家里打电话说今天不回去睡觉了,正说着话,就看到了街边一家超市的陈妈妈和陈灏。
陈灏正坐在门口呈一列分布的摇摇车中的其中一辆玩得不亦乐乎,那个奥特曼摆手形象的摇摇车一边前后摆动,一边欢快地唱着家族歌:“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陈妈妈正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她带着陈灏一起去了酒店,可能里面太无聊了,陈灏待不住,陈妈吗才带他出来的。
我握着手机继续朝前走了一段路,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转身,掐断电话走了回去。
陈妈妈已经在跟人打电话了。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显然也看见了我,冲我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地说:“等一下。”
我转身坐到商店门口并排相连的椅子上。
我有一个疑问,陈妈妈一定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陈妈妈打完电话,坐到了我身边:“小桃啊,喜宴还没结束吧,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早点回去,可惜前面堵车了,估计还得好一会儿。”
“喔,”陈妈妈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顺着我的话:“看来还挺严重的。”
“陈阿姨,”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迟早要问出口的:“陈圭回国后,为什么左腿有点跛?”
听了这话,陈妈妈脸上那种闲散的表情顿了顿,很快又不动神色:“喔,那个啊,这孩子不听话,闹出了点事儿?”
“什么事儿?我能问下嘛?”我紧追不舍,心里有种迫切地念头。
陈妈妈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打量,眼神敛了下:“小桃,那我先问你,如果陈圭还想着你,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不会。”我很快说,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容易让她误会,补充道:“我配不上陈圭,您知道的。”
“如果不考虑那些呢,小桃,过了这么多年,我不会再阻拦。你也不用考虑自己家里的情况,这样呢,这样你也愿意吗?”
陈妈妈这么说,是让步和妥协。我承认,我比谁都心动,过了这么多年,在我无理取闹地撇下陈圭之后,郎心依旧,这难道不是我心底最难以启齿的奢望吗。
但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
“不,”我说:“陈阿姨,陈圭很优秀,您当年做得没有错,就算当时没有人阻拦,我现在回想,或许也根本走不长。”
陈妈妈点点头,叹了口气:“小桃,那么这件事就跟你其实无关,你不用再问。”
到了现在,我不可能白白放过眼前的机会,恳求道:“陈阿姨,我真的想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
“如果我说跟你有关,你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吗?”陈妈妈看着我的眼平静地问。
“不会,”我我还是坚持:“但是如果跟我有关,那我一定要知道,即使您不告诉我,我也会去问,问罗文艺也好李春久也好,我一定要知道。”
说,了这话有那么一会儿,我感觉陈阿姨看我的眸子带出的是泛着冷光的,很严厉的那种目光。
“好,我告诉你”陈阿姨点了一下头,下定决心似地:“你记得你爸爸是什么时候出车祸的吗?”
“2014年x月5日。”我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陈阿姨说了这些话,我想我有些猜到了。
“没错,”陈妈妈缓缓地说:“那时候陈圭跟同学请了一周的假在布鲁塞尔游玩。”
“7日的时候,陈圭的同学打电话给我,说陈圭在赶去机场的路上遇到□□,受伤送进了当地医院。”说完这话,陈妈妈平静的看着我:“你知道的吧,2014年,xxx□□。”
2014年,xxx□□。
我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潮水,随着无穷的助力涨到高处,似要将我淹没。我预感到了陈妈妈接下去要说的话。
“我当时一直想不通,他明明跟同学约好了在那里玩一周,为什么要去机场……。”
……。
潮水涨到最高处,宽阔的水花尽情陷落奔腾,我站在中央一动不能,被拍打成一只落水狗。
我曾经真的失意,迷茫,不知所措,埋怨现实的残忍不公;最失意的时候,整晚整晚无法入眠,走在人潮汹涌的路上像一只孤魂。日子过去越久,苦难的痕迹落地生根,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心如磐石,练就一副刀枪不入的铜皮铁骨。
然而我现在只想哭个痛快,
……。
我迷迷糊糊走回酒店,进电梯按了楼层的时候,会场里一群人在闹洞房,陈圭作为范毅的伴郎正被众人灌酒。
我默默站在门口看他。
有人先注意到我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来回在我和陈圭间扫视了一会儿,试探性拍了拍陈圭肩膀,凑过去指着我跟陈圭说了什么。
陈圭抬头向我看来。然后他放下酒杯,大步朝我跨来。
我的目光微微垂下去看他弯曲的膝盖,很轻微的,的确,重心有些偏右。
“你怎么了?”他弯下腰,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觉得自己不能抬头看他的脸,因为此时他也一定看着我,眼睛里含着微微的关切。如果和他对视,我会哭。
我转身走了。陈圭在后面叫了我几声,我越走越快。
陈圭忽然撒腿追上来。
第46节
我们开始赛跑。
陈圭肯定跑不过我,但我是一边哭一边跑。
到窗户边上的时候,陈圭突然不跑了,改成走。因为他看到我前面没路了,只剩一扇窗户。
我走到窗户前,左右看了看,推开一侧的包厢门进去,陈圭快步走到我身后,按住我去握门把的手,向外侧一拉,刚打开的门又合上了。
“杨欣桃,你哭了。为什么?”陈圭在后面静静地说。
我抽噎着说不出话。
陈圭好像也没打算听我的原因,他只是自顾自的说:“你不是最没心没肺的那个吗,永远只会笑,假笑也会,真笑也会,杨欣桃,你记不记得,我们分手的时候,你骂我,骂了我之后还在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泪眼模糊地抬头,陈圭在我后面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转身。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看你笑,没心没肺的,一看就是真开心。可是这也是我最讨厌的的地方,开心也笑,不开心也笑,笑起来像真开心。”
“你在我眼前笑了那么多次,却只对着我哭过一次,你记得吧,就是初三的时候。现在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笑你对着我笑,我就想起你那么虚伪地玩弄我,我觉得残忍。呵……,”陈圭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忽然伸手,准确无误地接住我脸颊上滑落的一滴泪,“杨欣桃,你现在在为谁哭?如果为我,那我真开心,你终于,又在我面前,真心实意了一次。”
说完这话,陈圭按住我肩膀的手一使劲儿,把我扳了过来,他细细看我脸上的泪痕,手指轻轻地抚摸,:“我说的没错,杨欣桃,你是个笑里藏刀的小人,”陈圭看着我慢慢笑了,“你知道我心底爱死了你,又恨死了你的无情无义,你一直知道的不是吗?所以你才跑到我面前哭,好让我心痛心软,让我对你死心塌地对不对?”
他说了这么多,我哭得更欢,但我至少想反驳一句,他说我玩弄了他,但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可是陈圭不让我说,他用手按住我的嘴唇,“杨欣桃,你什么都不要说,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陈圭的脸上还是那般的笑,但我终于发现,他的眼底,也泛着隐隐的湿润。
我看着他,喉咙里隐隐作痛,说不出一句话。
“是,还是不是,杨欣桃。”陈圭又重复了一遍,目光与语气皆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良久,用十分沙哑的声音说:“是。”
陈圭终于笑了,他伏下身,一点点吻干我脸上源源不断地泪水,然后用沾满泪水的唇深深吻我。
我的泪水不能抑制,沾湿了两人的面颊。
天上的白月光,海里的红珊瑚,深山里的一棵水杉木,我的陈圭。
☆、开房
活到26岁,我终于和男人开了一回房。长进。
这一回真真切切春风一度。
记忆里的少年不再是记忆,从此他也是我的。
第二天我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还是比较尴尬的,昨夜月黑风高,我行事比较奔放大胆的,不知道有没有弄痛他……。
一想到这一点,又咧开嘴嗤嗤地笑了。放在床头的闹铃响了,我立刻伸手关掉,所幸音量很小。转过头看了陈圭一眼,他睡的安稳,五官完全松弛下来,呼吸轻快均匀。
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从他的胸膛里解脱出来,借着酒店窗帘缝里透出的一点薄光,我坐起来飞快地穿衣服。
套上上衣后我掀开被子,从地板上捡起裤子,套了上去。
“那是我的裤子。”陈圭的手搭在额头,清澈的眼睛微微睁开,困意十足的声音十分沙哑。
“喔。”我低头仔细看了看,把裤子又脱了下来,接着薄弱的微光在地上找我的裤子。
陈圭叹了一口气,“啪”地一声,房间里顿时亮了:“杨欣桃你打开灯找不行吗?”
“哦,”我摸索着前后左右细看:“可不是傻吗,昨晚阴气被你吸光了。”
陈圭躺在床上呵呵地笑出来。
我又绕道陈圭那边的地板去找,就是没看见我的裤子。往床底下看了看,也没有。
“在这儿。”陈圭从被子底下挖出一条裤子。
“好嘞,”我蹦上床,夸他:“还是你眼睛亮。”
陈圭的视线在我光溜溜的下半身上打量,我伸手拽裤子,没放手,我又拽了一下,他还是没放手。
“怎么了?”我问他。
“怎么办?”他迷蒙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定定看着我,里面是格外地透亮:“我还想吸一次。”
“正和我意,”我扑进他怀里,上下看他眉眼和精壮的胸膛,他也不躲,大大方方地让我看。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了。
心叹果然是只艳鬼,损人道行,害我入世堕进凡尘来的。
陈圭的头埋进我脖子里,两只大手分别握住我两条腿,往旁边分开。
“等一下。”我及时喊停,拍开他两只手,站起来:“不行我上班要迟到了。”
陈圭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眼里饱含失望和哀怨。
“来日方长,”我飞快地套上裤子,回头安慰他“您高抬贵手,给我留点精力上班行不?”
穿好裤子我跳到地板上往卫生间走了两步,才发觉异样。
陈圭也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找衣服。
“我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我回头,手指点着自己的肋骨下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