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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陈圭先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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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还可以。小雷哥噗嗤地笑了:“你说还可以,那你还可以的标准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标准就是我高兴就好。”

    “你的要求就这么低?”小雷哥大跌眼镜。其实他不知道,我们学校出试卷真的是除了名的难。我这样的标准,对我来说真的已经不容易了,数学和英语,我拿过好几次倒数。

    “是的,就这么低。”我无奈,总不能把话说得太满。我比谁都想一飞冲天像以前一样做老师眼里的模范生,可是事实是现在我不是,也不能,脑子一般成绩也中游,在班级里毫无存在感。

    我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像我一样,越长大,分寸越短,最后把自己钉死。

    不过失败了很多次之后,我总算不再对自己考不好这件事耿耿余。不管怎么说,我不爱悲观。

    那次考试后的一个星期里我都很快乐,完全把学业抛开,陈玉兔是单亲家庭,和她的妈妈住在人才公寓旁边的一个小区里。房子是租来的,每个月800块钱。

    我几乎每天都走40分钟的路程去她家里玩,她的妈妈也很会做饭,每天都会早起来做豆腐,然后用电动三轮车拉到菜市场去卖,一天6桌豆腐,一块豆腐一块钱。他们家每天都有豆浆喝,有时我晚上回去还提几块豆腐干回去。

    大年夜提前三天的时候,我妈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准备回家,陈圭奶奶送了我一件崭新的小棉袄,绿色的,抽腰的设计,腰带下面坠两个毛茸茸的杨梅球儿。

    我爱死那件小棉袄了,那年冬天的第一件新衣服。

    我要提及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很爱看书,故事会杂谈杂志微型小说恐怖故事杂谈人物传记我都爱看。

    当然,数学课本绝对不行,有关数学家的人物传记我也一律不碰。

    之前我经常去学校的图书馆借书,有一个系列叫做《鸡皮疙瘩》的外国奇幻冒恐怖丛书,我一个星期能匀出时间看一本儿。

    看完后觉地又怕又爽。

    那时候我没想到,10年后其中一部改编成电影了。2015年上映的。

    读书的时间是很可贵的,这大概是我童年养成的唯一一个好习惯。各种内容我都可以接受,只要我投入其中,灵魂就立即随着字里行间的情感沉沦。

    文字真能醉倒人。

    陈圭的爷爷退休前是本市一所大学的文学教授。他有一个自己的图书室,里面分成两个区,一个是他私人的藏书,比较珍贵,那个区的房间门是锁上的。

    另一个区,就是普通的图书,名著以及现代小说杂谈之类的。

    平时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进去,尽管陈爷爷老说我要借书的话可以随便去里面借阅,但是有两个条件。

    一,书可以翻旧,但不能弄脏,里面的书页也不准备注。

    二,从哪一排哪一层哪一格拿的得记录下来,放回原处。

    过年我想借一本书回去看。和我妈说了声,她也没意见。

    去借书前我妈把我叫到一边,她拿出一个大红色的小绒盒塞在我口袋里说:“小桃,妈妈给陈圭哥哥买了个东西。你上次把他的玉坠儿砸坏了人家都没要咱们赔,你把这个给陈圭哥哥,咱们虽然穷,可是做人要有分寸。”

    我不愿意去,把盒子拿出来:“你自己去吧,我给他他肯定不要。”

    妈妈把眼一瞪:“你这孩子,人家要不要是人家的事儿。叫你去你就去!这点胆儿还没有啦你!”

    只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圭爷爷是研究古典文学的,特圭家的装修很古典,大概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不过书房装修地十分朴素,什么吸引人的装饰都没有,除了走进去,白色墙上挂起来封框的几个字。

    丈夫不报国,终为贫贱人。

    我一走进这图书室,总有些汗颜的感觉。觉得自己的精神高度没跟上,走进去连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贼眉鼠眼的玷污了这块宝地。

    那天饭后我去找陈爷爷,他正在和陈圭下象棋,我正准备退出图书室过会儿再来,陈爷爷眼尖就看见我了。

    小桃,来来,你会下象棋吗?

    我点头,又摇头。

    他呵呵地笑起来,眼神烁烁:“陈圭这小子棋艺不行,来,你坐对面,咋俩下一局。”

    两人重开一盘,我红他绿,照例执红者先行。我以前倒是跟我爸下过几盘,懂一点,但是我爸嫌弃我技术不好,几乎不跟我下。

    陈圭就坐在旁边,他的单拐放在一边,似乎并不准备走,从桌上拿了一本书看。

    瞥了一眼封皮,呵!华罗庚。

    我有点儿肃然起敬了。

    凡是和数学沾边儿的东西我都想顶礼膜拜,因为数学让我感觉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

    陈圭的爷爷一边提点我,一边打压我,乐得不要不要的。我每次走错,他就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啊呀呀,怎么走这儿呢,你走这,我这个炮隔一个子儿不就吃死你了!”

    手动把我的兵拨回楚河汉界。

    我无奈,推车往前。他又拦我:“你走这个肯定要输,我这个“象”往后,你再过来,想用“象”来吃我,我只要往前一步,你吃不着,轮到我,直接干掉你!”

    有道理,我挠头:“那我应该走那个?”

    他说:“走马。”

    我于是走马,由着他摆弄了半天,一下为绿子儿杀出一条血路,下一秒又为红子儿绕过各种陷阱。

    我觉得他完全用不着我和他对弈,靠双手互搏一样可以尽兴。

    下了半天,陈圭他爷爷脸上竟然出现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似乎他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了。

    他把“卒”挪了一格。

    我想赶紧结束,但是不知道走哪一步才能死的更快。



    第7节

    旁边有人用清隽的嗓音说:“走车。

    我依他挪了一步,他把手伸过来点住棋子,往前跳了一格:“走两格。”

    离他有点近了,我又看见他光光的脸颊,往旁边坐了一点。他浑然不觉,还是定在原地,看着棋盘,很入神的样子。

    长眉留桂绿,丹脸寄莲红。

    我看着他,耳朵竟然慢慢有些红起来。

    幸好是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开心啊,希望看我文的亲能有所触动,动动手指给我个评论收藏什么的

    ☆、名著

    我拿额头对着棋盘,伸手把被他挪走的“车”又拖回原位。

    他又啰嗦:“走两格,否则死定了。”

    我觉得自己和他还在对立的位置,不想承他的情,开口就怼:“观棋不语你懂不懂,啰啰嗦嗦的把我弄输了咋办!”

    陈圭视线从棋盘转移到我身上,我早有准备,捂着半只红色的耳朵,毫不犹豫对视了回去。

    陈圭看着我斗鸡一样的表情愣了下,似乎还觉得很有趣,竟然笑了一下。

    他笑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笑,还笑地那么落落大方不计前嫌,我们不是两个月前刚刚打过架吗??

    我竟然有些不爽了。

    “唉唉唉,我跟小桃下,你来捣什么乱!去去去,看你的书!来小桃你来……小桃!”陈爷爷也反对陈圭横叉一脚,招呼我快点下。

    被嫌弃的陈圭不在意地指了指棋盘上的“马”。示意我走这一步,然后收回视线低头看书,一声不吭。

    除了他刚刚的笑,我还想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将一本数学书看得如此津津有味的。

    他刚刚示意我走“马”,过了楚河汉界,就是“穿宫马”。我本来也准备这么下,可他这么一指,我反倒不乐意了。

    想了想,还是输赢为大。

    陈爷爷也走了一步。红黑对峙,我的子儿早被他吃的差不多了,研究了一下大致格局,我把兵调陈爷爷的阵营。

    我跳拐子马,他走肋炮,才两步,我的马反被劫杀。

    勉力支撑,我又逃了几步,苟延残喘。

    “哈哈!傻姑娘,输定了!”陈爷爷开心得老眼都眯起来。

    又过两分钟。我吃他一卒他头炮拿下我一帅。

    推开椅子,他显得分外开怀,站起身把棋子一掷。斜了一眼陈圭,笑着感慨道:“配合不怎么默契呀!哈哈可惜了!”

    “哼,输的人收棋啊小桃。睡觉去喽!”陈爷爷边说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嘱咐道:“奥对了,你要借书就叫陈圭给你拿下,他知道在哪。记得啊,不能弄脏,吃饭的时候别看,也别别乱涂啊……。”

    ……。

    我拿着着棋子,质问陈圭:“你不是说走“马”吗?”陈圭头也不抬:“我让你吃他的马,不是让你把马送去给他吃。”

    我仔细想了想,过一会儿反应过来,争辩:“不对啊,你指的是红子儿啊!”

    他放下书,面无表情地:“我指他的,他不就反应过来你要干嘛了吗?你觉得他会等着你干掉他的马”

    ……

    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分外不爽。

    牛什么牛。

    暂时想不到反驳他的话,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上一笔。

    过一会儿陈圭突然说:“你要是觉得冤枉,我可以和你下一次。”他重新拿起书,翻开,并不看我:“反正我觉得,也用不了几分钟。”

    用不了几分钟。

    士可杀不可辱这个道理原来他不懂。

    我那个气啊。

    “再下一盘有什么用!上辈子和下辈子能一样吗?!这种情况,等于是两军交战,来了个第三方,误投了一颗原子弹,我等于是被你误杀的!”

    陈圭哼了一声,唇红齿白的:“你自己非要去送死,我有什么办法?”

    我冷笑:“得了吧,死都不让我安生,马后炮!滚吧你!”

    他被我吼了一道,不再理我。“嗤”地从喉咙里轻哼了一声,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简直怪人。

    我愤愤不平,低下头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收起来,放进盒子里收好。

    安静了。

    安静之后我就难免尴尬了,我口袋里还揣着要赔给他的玉,等下还要求他帮我找书,这种气氛下怎么叫我开口??

    刚刚还在痛斥他杀人放火,现在就得摇尾乞怜?这怎么做得到?

    过了一会儿,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准备开口。

    “你借什么书? ”他收起正在看的书,放到桌子的一侧角落,看也不看我一眼问道。

    “《多情剑客无情剑》。”我立即回答道。

    他看了我一眼,去拿倚靠在桌子边上的单拐:“你妈妈昨天说只能让你借四大名著。”

    我思索了一下:“也行,那我借古龙的四大名著之一《多情剑客无情剑》。”

    陈圭压根儿不想理我,手撑着扶手艰难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书架挪过去。

    我看他走路都觉得心惊胆战的:“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拿好了。”

    他恍若未闻。

    我追过去,看他走路速度这么慢:“你还不如不要拄拐,直接单腿跳过去也比这快。”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好像有点不太好。

    陈圭的单拐在地上顿了一会儿,没停。

    我想告诉他我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他不应该想太多。可是没等我想好怎么措辞,陈圭的单拐就点着地面踱步消失在书架之间的夹道里了。

    一个书架五层九列,最里面那一列紧靠着墙壁,陈圭走到尽头,用比刚才还要漠然许多的语调问我:“四大名著,哪一本。”

    我小心翼翼瞅了他一眼,看不出是不是生气了。

    现在我可不敢再说什么古龙的四大名著了。

    祸从口出,我已经把他惹到了。

    “不咬四大名著了,反正这里的都可以挑是吧?”

    对方默不作声点了一下头。

    于是我踱步走到里面挑选书架上的名著,这一个书架看来是专放古代文学的,还有不少文言文,我边走边看想尽量找本有趣的带回家研究。

    一路扫过去走马观花,花花绿绿的书册名字。走到中间一排书架的时候,眼睛一亮——《金瓶梅》。

    我指着它,就那本,叫金瓶梅的那本。

    如果它不是被列为禁书,我是不会记得它的。上帝也曾经在伊甸园警告过夏娃不要吃苹果,结果一语惊醒梦中人,夏娃心心念念跑去偷吃了。

    神的暗示。

    那书比较高,在第三层。

    我看陈圭束手束脚的指望不上,就自己垫着脚伸直手臂去拿书,原地跳高了好几次也没碰到。

    这时候陈圭倒是挺上道儿,走到我身边替我拿书。他人是比我高出许多的,不用垫脚就可以轻松拿到。

    既然他拿了我就不拿了,我站直身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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