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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都知道盛景生辰之时,姜如愿也会吃一碗长寿面,于是林嫣早早地便将长寿面送到了蔚景院,就等着姜如愿去了。
是以她刚到地方,便瞧见满石桌的菜与两碗长寿面,顿时笑意盈盈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有两个人生辰呢。”
“我的生辰自然也是你的生辰,”盛景接过她手中沉甸甸的礼物,牵着她的手坐下,“我的寿命分你一半也无妨。”
姜如愿闻言立刻默念了三遍“景哥哥长命百岁”,然后怒目而视:“你今日生辰,不许胡说!”
“既然我今日生辰,你还对我不假辞色,”盛景暗叹一声,“愿愿脾气见长。”
他边说边打开礼物,这个锦盒又大又重,他原本猜测是许多书籍,没想到是一件红色的衣裳。
细看,竟是吉服。
“那日与伯母闲谈,她无意间透露你的衣裳还没有买,原本我还纠结送什么呢,”她轻快道,“这下好了,我送你吉服不就行了?”
盛景抚摸着衣裳,察觉并不只是买一件这么简单,有些纹饰一看便知是出自姜如愿之手。
他郑重道谢。
“你还送过我两个月首饰呢,”姜如愿满不在乎地开口,“我花的银子只是你的九牛一毛罢了。”
“多少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他弯起唇角,“愿愿,我很喜欢。”
这件衣裳还绣了青梅与青竹,与她的嫁衣相似,他们会穿着一样的衣裳拜堂成亲,只是想象着,他便觉得欢喜。
“你喜欢就好,”姜如愿的眼睛早就移到石桌上了,她拿起筷子,“咱们先吃面。”
盛景无奈一笑,也拿起筷子。
“等等,”她想到什么,连忙开口,“咱们再比一次,这次我肯定赢!”
前几日她着人做了好几次长寿面,苦练速度,誓要扳回一城。
雄心壮志刚起便被浇灭,她再次惨败,盛景吃完的时候,她碗里还有大半根。
“怎么会这样,”她不满道,“你是不是也偷偷练习了?”
盛景沉吟,这个“也”字……
姜如愿也察觉自己暴露了,连忙转移话题:“景哥哥,你还没许愿呢!”
“许什么都行?”
“那是自然,”姜如愿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今日你生辰,自然许什么都行。”
“好,”他一本正经道,“我的愿望是早日洞房花烛。”
姜如愿微微红了脸,悄声开口:“我也很期待。”
四月的风温柔静谧,吹动少女的发梢,将含羞带怯的话递到少年耳畔。
五月啊,一定要早些到来。
作者有话说:
8好意思,晚了半个小时~不出意外下一章成亲!
69、成亲
许是盛景的生辰愿望起了作用; 姜如愿总觉得从那日之后,时间过得飞快。
婚期临近,两家也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布置府邸、邀请宾客之类的大事; 丫鬟小厮们忙得团团转,长辈们更是脚不沾地; 即将成婚的两人反而是最无所事事的。
但他们也不能见面了; 不过隔三岔五地互赠东西,有时是价值不菲的首饰; 有时是一条新绣的手帕; 有时是院子里新开的一朵花; 分享彼此的生活,岁月静好。
离成亲之日还有半个月的时候; 萧千棠来了一趟,手上还牵着小县主。
萧雅闹着来找姜如初; 萧千棠烦不胜烦; 刚好她也来看看姜如愿,索性便带萧雅来了一趟。
姜如愿正闲得发慌,见两人来了,甚是高兴地招待她们,派人去请弟弟过来。
萧雅反而不关心姜如初了,她好奇地看着下人们来回走动,懵懵懂懂地问:“他们在做什么?”
“你的如愿姐姐要成亲了,”萧千棠耐心解释; “过几日我带你来观礼。”
“成亲是什么?”她不懂; 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萧千棠耐心告罄; 她不喜欢小孩子; 特别是聒噪的小孩子; 纵然萧雅长得玉雪可爱,但她叽叽喳喳的,喜欢问来问去,她实在觉得麻烦。
余光瞥见姜如初过来了,她立刻将萧雅往他的方向一推,笑眯眯道:“乖,去问你的阿初哥哥去。”
萧雅眼睛一亮,马上扑了过去,姜如初稳稳地接住,两人说了几句话,萧雅便要去姜如初的院子里玩,萧千棠巴不得她走,摆摆手应允了。
小魔星终于走了,萧千棠松了口气,语出惊人道:“你弟弟这么会哄雅雅,不如让他们定个娃娃亲吧。”
姜如愿:“……如初已经不是娃娃了。”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她笑道:“你又不是雅雅的娘亲,说的又不算数。”
顿了顿,她瞥了眼沉默的戴瑛,压低声音道:“棠姐姐,你操心雅雅的终身大事做什么,你先操心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操心的?”萧千棠涨红了脸,“本郡主一辈子不嫁人也没人敢说什么!”
她身后的戴瑛忽然咳了一声。
两人一同回头,他淡定道:“抱歉,喉咙有些痒,你们继续。”
萧千棠瞪了他一眼,梗着脖子强调:“总之我是不会嫁人的,除非我父王再娶。”
反正父王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鳏夫,肯定不会成亲的。
戴瑛再次极具存在感地拍了下手,声音清脆,他言简意赅地解释:“有蚊子。”
姜如愿揶揄地望着他们,还说没什么事呢,那这是在干什么?
萧千棠怒目而视:“你出去!”
戴瑛瞥她一眼,没说话。
她皱眉:“说你呢,呆瓜!”
他不动如山,过了片刻才开口:“我叫戴瑛,不知郡主说的呆瓜是何人?”
萧千棠:“……”
姜如愿早已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为他们打圆场:“好了棠姐姐,咱们不说这个了。我听你的意思,难道靖王殿下还没回来?”
“没呢,不过我回靖王府住了,不然皇祖母每日都要催我成亲,我一气之下直接出宫了,”她不再去看戴瑛了,抿了口茶道,“不过江南再好,也不能流连忘返数月吧,听说江南多美人,我怀疑他在江南有了新欢。”
姜如愿想了想,不太相信:“长安这么多世家贵女,王爷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一次江南就遇见了喜欢的人不成?”
“谁知道呢,不过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萧千棠感叹着。
也是,这话姜如愿赞同,又问:“若是真的,你支持王爷成亲吗?”
这个萧千棠还真没想过,她思索了很久才慢慢开口:“也不是不行……我还挺想有个弟弟妹妹的……不过父王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生吗?”
姜如愿:“……”不懂棠姐姐的脑回路。
萧千棠忽而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开口:“对了愿愿,你和盛景准备……”
余光瞥见戴瑛,她忙闭了嘴,改口道:“你出去守着,别偷听。”
戴瑛立刻离开了,她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嘟囔道:“这次倒是听话。”
姜如愿问:“棠姐姐,你想说什么?”
“你和盛景准备生几个孩子?”她压低声音,却抑制不住激动,“盛景是武将,肯定龙精虎猛,你们会不会刚圆房就有孩子了?”
姜如愿听到龙精虎猛的时候便明智地捂住了耳朵,有些脸红心跳,棠姐姐从哪学的这种话,以后她都不能直视这四个字了!
她忍不住道:“戴瑛也是武将。”
“他是武将关我什么事!”萧千棠立刻跳起来。
姜如愿慢悠悠地开口:“我也没说关棠姐姐的事呀。”
萧千棠难得吃瘪,红着脸不说话了。
她便也没有刨根问底,他们两人瞧着还在别扭期,可能连萧千棠都说不清他们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她还是不问了。
于是顺着上面的话题回答:“我以前和景哥哥说,准备生两个。”
萧千棠诧异地问:“你们讨论过这个啊,那你还害羞!”
“是在我七岁的时候!”姜如愿涨红了脸,慌忙解释,“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呢,自然想说什么便说了。”
“那现在呢?”
“现在……”她想了想,笑道,“三个似乎也可以,我想要一个哥哥两个妹妹。”
“你不怕疼啊?”萧千棠打了个哆嗦,“以后我可不生,玩一玩你的孩子就行了。”
她的话打开了姜如愿尘封的记忆,忽的想起娘亲生弟弟的时候的惨叫声,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萧千棠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暗暗埋怨自己,忙道:“愿愿,你别听我瞎说……”
“其实你说的很有道理,”姜如愿抿了抿唇,“我也是害怕的,但是我更想拥有我和景哥哥的孩子,如果真的很疼的话……那就只生一个吧。”
顿了顿,她笑道:“景哥哥与我说,及时行乐最重要,我还没成亲呢,想这么多做什么。棠姐姐,要不要去看看我的嫁衣?”
见她有自己的主意,萧千棠松了口气,起身应好。
待见到嫁衣,萧千棠羡慕不已:“等我成亲的时候,我也要绣一件有意义的嫁衣。”
姜如愿故作不解:“棠姐姐,方才你不是还说以后不成亲吗?”
“哎呀,重点是绣嫁衣,不是成亲!”她狡辩道,“我给我自己绣件嫁衣穿一穿不行吗?”
“行行行,你绣一百件都行。”她啼笑皆非。
“真想早日看见你穿嫁衣的模样,”萧千棠抚摸着刺绣感叹道,“五月十七日,怎么还有这么久。”
闺中密友盼着她早日成亲,父母却盼着那一日晚些到来。
转眼到了出嫁前夕,姜如愿盯着丫鬟为嫁衣熏香,玉珠提醒道:“夫人来了。”
她诧异抬首,笑盈盈唤了一声娘亲。
“你们都下去吧,”许姝看向丫鬟们,“玉珠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房中很快只剩了她们母女俩,姜如愿有些担忧地问:“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和我的女儿好好说几句话,”许姝眉眼柔和地望着她,“我和你爹爹这一个月以来忙得厉害,忘了关心你的起居。”
姜如愿闻言松了口气,笑道:“我很好呀,娘亲别担心。”
十五岁的小姑娘,脸嫩得像豆腐,像是能掐出水来,一笑更是倾城,无端让人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许姝掩去心底的伤感,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
“这是什么?”姜如愿好奇地凑上前。
“自古以来,女子出嫁前一晚都是要看的,”许姝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将册子递给她,“你先看看,若是有不懂的便问我。”
姜如愿随意翻开第一页,定定地看了一息,立刻将册子扔地上了。
她的脸臊得不行,娘亲怎么给她看这种东西!
许姝原本还觉得尴尬,但见她反应这么大,不由得觉得好笑,捡起来拍了拍灰,也没勉强,道:“先放在这儿,等我走了你再看。”
姜如愿立刻拒绝,她才不会看呢!
许姝没说什么,谁都有好奇心,从前她出嫁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但晚上窝在被窝里点着蜡烛琢磨了很久。
但她没有点破,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咱们叙叙旧。”
姜如愿松了口气,等着娘亲开口。
但她迟迟没有出声,姜如愿抬头一瞧,便见她满脸是泪,顿时慌了,干巴巴地开口:“娘亲,你别哭……”
即将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姜如愿一直都很高兴,每晚入睡的时候都是憧憬的,期待着明日,因为那意味着离婚期又近了一日。
娘亲一直是祝福她的,可是今日忽然哭了起来,她顿时不知所措。
“愿愿,娘亲舍不得你,”许姝哽咽着抱住她,“嫁给阿景真的很好很好,可是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疼。”
姜如愿泪水决堤,她拍拍娘亲的背,笑道:“娘亲放心,离得这么近,以后我每天都会回来的。”
许姝被她逗笑:“傻孩子,哪能每日都回来?”
“就是可以,”姜如愿哼了一声,“若是景哥哥不愿意,那他自己过好了。”
“还没成亲就说胡话,”许姝捏了捏她的脸,慈爱道,“你和阿景好好的就行了,咱们家也没什么大事,不必常常回来。”
“娘亲不要我了不成?”姜如愿故作委屈,“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也这样想?”
许姝立刻便要反驳,但见她眸中狡黠,反其道而行之:“是,我也这样想,明日这水便泼出去了,我乐得轻松。”
两人笑成一团,气氛顿时松快了不少。
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许姝看了眼天色,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你早些睡,明日还得早起呢。”
姜如愿点点头,将娘亲送出院子。
五月夜风温柔,她没有立刻回房,静静遥望着天际,今日月圆,月色如水,撒下一地清辉,她沐浴着月光与晚风,心中激荡。
明日啊……
回到房中,她先沐浴一番,不知怎的,脑海中频频出现娘亲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