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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忘了玉山沉毒,但在拥有幽阳秘经和完美洗髓丹的当下,这毒根本就无足轻重了。只需要一键切换派系、再修习幽阳秘经,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楼春山突然很想看看操无天的胸口,看看他那一剑留下的伤痕。要是知道他想干什么,对方必定会不耐烦地回答早就好了。完全不当回事不说,指不定还会再来句类似“又和你没关系”这样令他难受之极的话……
他当时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开心,现在却明白了。
操无天看得开、不在意,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他对楼春山这个所谓的“徒弟”根本没有期待。是阴差阳错收下的,没办法重来,只好捏着鼻子忍忍。这个忍也是有时限的:譬如说等楼春山和代无穷比试之后,无论胜负;又譬如像是操无天早前一直提起的,俩人一刀两断就一了百了。
就算是楼春山,也得承认操无天这样打算很合理。他难受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虽说亡羊补牢犹未晚也,照目前来看,他大概能让操无天对他勉强改观,但距离他想要的程度还有多远呢……
操无天一等楼春山没回复,二等便宜徒弟没吭声,没忍住回头看了看——白衣剑客的紧身中衣也是白色的,看得出身材不错;只可惜满脸神游九天之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一会儿,走神走成这样?”
因为手下身体移动,楼春山猛地回神。“……师父?”
隔着一层缥缈水雾,操无天仔细打量徒弟面上略显茫然的神情,突然间兴味索然。得了,人家好端端一个榜一,能乐意干这种粗使活计吗?他居然当了真,鬼迷心窍了吧?“行了,这里不用你了,出去罢。”
楼春山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才反应过来这是逐客令。“师父?”他急忙又唤了一声,“是我手底下没轻重吗?”
操无天早就自顾自转回去趴着了。“出去时记得把帘子挂好。”
糟糕,根本不打算听他说什么啊……楼春山那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又来了,上次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副本里他担心操无天的教主之位没有表面上好坐。两相对比,现下虽然人没发飙、看着只是恹恹的,但他高度怀疑,如果他扭头就走,必定后患无穷。
……所以操无天之前说什么来着?
楼春山想了想,依稀记得是问练功进展。其实这根本费不了多少力气回忆,毕竟操无天就关心这个……他努力吞下已经到喉咙口的一声苦笑,轻手轻脚地转到浴桶另一边,半跪了下去。“今日一切顺利。按正常进度推算,徒儿估计两周之后便能与代门主打个平手。”
光听脚步声,操无天就知道人没出去。然而他自觉没意思,便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动都不动一下。这会儿听到楼春山如此保证,他虽说有些惊讶,但没表现出来。
三月之期,他早前估摸着以楼春山的实力可能用不了;练到平手只要大半个月,这得全天候不停歇地嗑药打副本吧……
“不过,愈到后头,境界提升愈慢。”楼春山又说,这次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若是要保证对代门主有优势,恐怕得再花月余时间。另外,徒儿练功之时,代门主也必定不会歇着。风微生又是回春圣手,那……”
他没再说下去,帐篷里有片刻寂静,只听得到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操无天闭着眼睛都能感到两道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脸上。要是他再不回应,对方怕是会盯他盯到地老天荒……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他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再开口时自然没什么好声。“代无穷不是风微生资质最好的弟子,风微生自己也知道你的根骨比代无穷更强。”要不然,孟津也不会被风微生找上了。“更何况你是微月弟子,本就对微月武功有清楚了解。”
楼春山也知道知己知彼是个很大的优势,故而他才敢说前面的话。这会儿,见操无天还是不耐烦、可仍然作出了中肯评价,他心头不由一喜,凑得更近了些。“师父,你也觉得我能赢?”
“说的什么胡话?”操无天终于没忍住掀开眼皮,甩过去一对白眼,“本座还能希望代无穷赢不成?”
“我说错了,师父自然是向着徒儿的。”楼春山完全不以为忤,还眉开眼笑地应了下来。
脸皮真厚……操无天深深地无语了。不管是楼春山还是风微生、亦或者那个老气横秋的闾丘吕,一个两个三个都这样,他该说他们不愧都是武林正道微月门的人吗?
然而吐槽过后,操无天发现了另外的问题。他泡在浴桶里,楼春山半跪着和他说话可以理解;可三寸不到,这也靠得太近了吧?“现在没事了?”他随意转了转手腕,做出个挥手的姿势,“赶快走,别在这里碍本座的眼。”
说实话,这动作幅度不大,奈何两人之间本就那么点距离,操无天的手指还没伸直就碰到了楼春山的脸颊。操无天没当回事,毕竟他一开始就捏着对方下巴玩;楼春山的手握上来时,他也没在意,以为是本能的推拒;直到眼睁睁地看着便宜徒弟微微偏过脑袋、温热嘴唇依次擦过他的指尖时,他才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什么意思?偶然吗?还是报复?
作为始作俑者,楼春山似乎全然没有察觉他的僵硬。“那师父好好休息,徒儿先退下了。”
直到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一个人,操无天都没能回神。说是意外太离谱了,还能意外到四个手指都碰上?报复他捏他下巴也不太可能,时间隔得太久了……还是说,因为楼春山吸入了那些夜合欢香气,所以不分对象地心猿意马?
操无天狐疑地估算了一下。姬青龙知道他是用毒好手,不可能也不敢加多;角落香炉里夜合欢的分量,与其说助兴,不如说只有烘托气氛的作用,更别提让人晕到认错人了。
他思来想去都得不出可信结果,最后终于想起了被忽略许久的系统资料,便打开翻了翻。他自己的页面上,明晃晃地写着——
授业等级:师严然后道尊(15级)
虽然又要命地涨了五级,但他俩最近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不是很正常吗?
操无天暗自嘀咕着,又打开了楼春山的资料。师徒的传道授业等级应当是一致的,但他没在楼春山的页面上看到“学者必严其师(15级)”的黑色字体,取而代之的是——
传道等级:喜欢你没道理(15级)
……嗯?嗯嗯?
……这啥玩意儿?为什么还是粉色的?
操无天顿生不祥预感。他再仔细一瞧,才发现传道等级前面还用浅得几乎看不见的灰色小字标着“逍遥奇遇之神雕侠侣(部分激活)”。
把这两排字翻来覆去嚼了好几遍,操无天的持疑不定最终片片崩裂,变成了不敢置信。便宜徒弟竟然看上他了?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操无天:好了,便宜徒弟以后改叫眼瞎徒弟。
楼春山:我怎么就便宜……不是,师父,你别把自己骂进去啊!
楼春山:而且我也不眼瞎,师父明明就……
操无天: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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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弄假成真
对玩家们来说,神雕侠侣是个古老的梗;不管过程如何,他们知道要达成这个奇遇的条件是师徒变CP就足够了。而作为逍遥的全沉浸式NPC,操无天自然也对奇遇要求十分了解。只不过,在苦思冥想整整一个夜晚后,他还是不明白,便宜徒弟怎么突然就脑子不清楚了——
能稳居榜一宝座,楼春山自然有些过人之处。
就比如说,可以多次偷偷潜入幽阳教总坛窃取势力分布图而不被发现;又比如说,在身份即将败露时毫不迟疑地给了他当胸一剑、后来又敢于冒着没命的风险回到他身边;再比如说,明着看似给姬青龙通风报信、实则变相逼迫他下山去寻找风微生。
这桩桩件件,不敢说每个都光明正大,然而也能看出楼春山有胆有识、敢作敢为。也只有这样的性格和行动力,才能在主线任务进度上一骑绝尘,将其他人都甩在后头。
操无天重新认真审视了对方的资料,确信楼春山的主线任务还是揠苗助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楼春山不好好练功,反而对他这个便宜师父生出了原本没有的旖旎心思……
怕不是疯了吧?
早前操无天之所以没有强硬地把楼春山踢出门墙,其中一条重要原因就是觉得楼春山有潜力第一个完成主线任务,他说不定可以沾光、早点退休。结果现在……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徒弟!你还想不想要通关大奖了啊徒弟?
操无天万分心塞,只想把徒弟脑袋里进的水倒一倒。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他做了什么才会让楼春山产生这样的错觉?
操无天没忍住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数据库。主线任务依旧停留在衣钵相传,目前的小字提示则是一决雌雄,怎么看都正常得要命。
……如果他没有做什么令人误会的事,那岂不就是说,楼春山自己把自己给攻略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操无天简直要心如死灰了。然而提前退休的大业不能这样简单放弃,他努力打起精神,试图回忆事情是从哪里开始变得不对劲——
姬青龙跟来了典合城、而楼春山看起来十分不欢迎的时候?
还不知道老头是又一,而楼春山却硬要挡在他身前的时候?
他不意被机关人砍伤、而楼春山一定要他敷药包扎的时候?
等等等等,如此反推回去,拒绝他提议雁负水做侠侣时,楼春山说的心上人该不会不是现实世界的某个、而是他自己吧?
再往前追溯,楼春山说他可怜也是酒后吐真言,他只是觉得他背负了太多,只是心疼……他?
操无天被自己的推测吓得目瞪口呆。最令人惊恐的是,他发现这些推测可信程度还很高。又一不是已经发表了自己的评价,说楼春山功夫不高、但好在还算心疼人?他当时以为是徒弟对师父的回护,现在想起来,徒弟心疼师父确实哪里怪怪的……
他的反应有这么迟钝吗?就连第一次见楼春山的又一都能看出来,他直到再明显不过的现在才发现?还是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操无天想不通在楼春山眼里他怎么就能比雁负水更合适当对象,就如同他想不通楼春山到底看上了他哪里。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能拎着楼春山的领子摇晃,问对方喜欢他什么、他立刻改。但这样实在太离谱了,完全不符合他的人物设定……
被一大堆问题困扰、以至于完全没睡着,第二日操无天特别没好气。姬青龙来请安的时候被他满脸的风雨欲来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问:“可是昨日属下安排哪里不合适,教主?”
操无天心烦得很,不怎么想搭理他。“无碍。”
换做是平时,姬青龙肯定会再追问一句。可眼下这情况,一不留神就得点炸火|药桶,他明智地告了退。
至于罪魁祸首楼春山,他兢兢业业地在副本里泡了一整天,仍旧在日落时分归来。没看到姬青龙在毡帐外拦着,他心情顿时高涨了几分。但这种情绪只保持了很短的时间——
因为他进门之后发现,操无天正在盘腿练功。他小心地靠近,又低声唤了两句,可对方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一颗心不由慢慢沉下去。
这是碰巧呢,还是说操无天发现了他的企图、不想搭理他了?
不得不说,楼春山不幸而猜中了——
操无天心情不虞,自然想要排遣。而逍遥里头一个能吸引他的去处,就是位于神都的玉壶春。换言之,他借着练功的由头翘了教主这个身份的班,切换成孟津去吃吃喝喝了。
奈何这不是主控智能安排的活计,不知道啥时候就会被叫回去,故而面对满桌子珍馐佳肴,孟津也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夜色渐晚,楼下街道的嘈杂声渐渐低落下去,食客们也都纷纷打道回府了。可一想到回去要面对什么,他就不想动弹,只抓着酒壶,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
“……你这是怎么了,孟兄?”
突然听到这把清亮的声音,孟津愣了一愣。他循着来源抬眼望去,果真看到乐太平身姿款款地跳进窗来。要把翻窗这个动作做得如此优雅也不容易,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乐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乐太平哈哈一笑,也不等被邀请,就自如地在桌子对面落了座。“孟兄难道不知,你每次露脸时,整座神都城里飞的都是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