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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有引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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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说着那脚尖踢了踢宣兆的左膝盖,比了个 “八” 的手势:“要不这样,你一次性伺候给我们哥几个,我给你这个数。”
  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小弟纷纷发出了不怀好意的下流笑声。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没一个敢上来帮忙的。
  宣兆一手撑着地,费劲地支起上半身,接着右脚单膝跪地——他左腿吃不上力,只能把重心全放到右边——缓慢且艰难地站了起来。
  “这位先生,” 他挺着背,口齿清晰、不卑不亢,“你给我几位数都没有用,我要去给客人上饮料了,请您让让。”
  “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花臂男一声冷哼,余光瞥见岑柏言他们大步朝这边来了,于是操起一个啤酒瓶,当头朝宣兆砸下去,“我操 | 你大爷——”
  宣兆闭眼,下意识抬臂去挡。
  “砰——”
  玻璃四溅,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来袭,一只手臂箍住他的腰,把他往边上一带,宣兆脚尖微微离地,接着又稳稳落地。
  岑柏言干净利落地把宣兆拉到了一边,宣兆心有余悸地睁开眼,对上岑柏言线条分明的下颌:“。 怎么是你?”
  他略微急促的鼻息扑洒在岑柏言的脖颈间,岑柏言交过几个女朋友,却从来没和男人靠这么近过,于是立刻松开宣兆,脚尖点了点一地碎玻璃渣:“要没我这个小朋友,现在被敲碎的就是你的脑袋。”
  一直笑吟吟的宣兆这会儿却笑不出了,抓着岑柏言手腕,低声说:“不关你事,带你同学赶紧走。”
  “哟!逞英雄啊?” 花臂男冷哼道,“小伙子,你也想干这瘸子?你毛长齐了吗你!”
  以花臂男为首的一帮人发出一阵哄笑。
  宣兆紧抿着唇,抓着岑柏言的手,一言不发地就要往外走。
  “麻烦,” 岑柏言甩开宣兆,烦躁地呼了一口气,“我这学期目标是拿个一等奖学金,本来不想打架。”
  花臂男比了个中指:“三好生,赶紧回家喝奶吧,实在受不了就自己撸一发,这儿不适合你。”
  岑柏言转头拍了拍宣兆肩膀:“自己躲远点儿,有些项目是大人才能参与的,你啊——”
  他眉梢一挑,轻笑着说:“少儿不宜。”
  宣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我的一等马上就要因为你没了,五千块钱,” 岑柏言不等宣兆说完,转脸看着花臂男,认真地说,“我很不开心。”
  花臂男不以为意:“所以呢?”
  “所以,” 岑柏言谦虚一笑,“您可能要忍耐一下。”
  花臂男还没反应过来,凌厉的拳风迅速迎面袭来,岑柏言一拳砸在他脸上,花臂男没想到一个十几岁少年手劲儿这么大,生生被打的倒退几步。
  “你也配在我这儿拿乔?” 岑柏言揪着他的衣领,“你他妈老几啊?”
  酒吧二楼,龚叔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安静注视着下面发生的这一切。
  直到岑柏言出手了,花臂男一伙人和陈威他们扭打在了一起,他才侧头对着耳麦吩咐:“可以了,去吧。”
  “干嘛干嘛!” 酒吧保安姗姗来迟,“谁在这儿闹事!”


第4章 滴滴司机
  美女们,由于未成年人被勾  引不符合核心价值观,所以设定做了相应更改。 岑柏言由 17 岁改为 18 岁,由高中生改为大一学生;宣兆由大学生改为研究生,依旧是年下~
  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一窝人三下五除二全给打包派出所去了。
  “操!真够背的!” 陈威骂骂咧咧,“好好的庆功宴,给庆到局子里了!”
  “不许说话!” 值班民警冷着脸喝斥道,“让你动了吗?蹲好了!手抱头!”
  陈威敢怒不敢言,靠着墙角蹲下了。
  二十来个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岑柏言他们蹲一排,大花臂那帮人蹲在对面墙根,宣兆由于身体原因得到了特别优待——分配了一个小马扎给他坐着。
  岑柏言转头看了看这小瘸子,先前酒吧里那灯光五颜六色一通乱闪,这会儿 2000 瓦白炽灯照着,他可算看清了宣兆长什么样子。
  皮肤非常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脸部线条柔缓,在灯光下显得细腻又柔和;眼尾微微上挑,和蝎子尾巴似的;被红酒打湿的衬衣半干不干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单薄的身体线条。
  他坐在小小的折叠马扎伤也不显得局促,左腿由于不便弯曲而伸展着,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半阖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乌黑的睫毛因此下垂,在白皙的眼睑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岑柏言心念一动,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
  长成这样儿,打眼得很,比小姑娘还漂亮,怪不得那大花臂要招惹他。
  宣兆此时忽然掀起眼皮,眼底浮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悄声歪了歪头,对岑柏言悄声说:“看什么呢?”
  岑柏言立即把头一扭,随后又觉得自己这行为有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于是顿了顿又把头扭回来,理直气壮地盯着宣兆看:“看你要给钱是吧?哎我就不给,这儿是派出所,有本事你找警察主持公道去。”
  宣兆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害你丢了五千块奖学金,你随便看吧。”
  岑柏言拿眼角斜视宣兆:“你这脸还挺值钱。”
  宣兆面不改色地看回去,似笑非笑地自嘲道:“没听刚才那个人说吗,我这种的,值封顶价,一晚上八千。”
  岑柏言当然不会以为 “一晚上” 指的是聊一晚上天或者单纯喝一晚上酒,他眉心一皱,对男人和男人间的这种事有种生理性反感,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对面正在被问话的大花臂嚷嚷:“是那瘸子勾 / 引我,还冲我抛媚眼,我肯定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啊,就摸了他一下呗。警官,摸男人屁 | 股也犯法啊?”
  岑柏言闻言 “操” 了一声,站起身指着花臂男:“你放屁!”
  “蹲下!” 民警瞪了他一眼。
  “警官,你看到了吧,这瘸子是个有主的,这男的就是他相好,” 花臂男那么大个块头,缩在墙角委委屈屈的,嗓门倒是一点没减小,“他们这是合起伙儿来碰瓷!先让这瘸子勾 | 引我,然后一帮人来找我麻烦。一个瘸子,在酒吧那种地儿卖酒,能是什么好东西么?”
  民警闻言,果然露出了一丝狐疑的神色,转身问宣兆:“你这腿怎么回事,这样多久了?你都这样了还去酒吧打工?”
  “车祸,十多年了,生活所迫,” 宣兆非常平静,抬眼望向民警,“警官,哪条法律规定有腿疾就不能在酒吧干活?因为我有生理缺陷,所以我就不是好东西么?”
  岑柏言听了这话目光微闪,陈威嬉皮笑脸地怼了一句:“警官,我前几天打球把小拇指折了,我也有残疾,那我也不是好东西了?”
  那民警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妥,连忙转开话题,抬手一指蹲在宣兆身边的岑柏言,问道:“这男的是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 宣兆语速很慢,像是把这三个字含在嘴里反复回味了一番似的,接着说,“他只是个小朋友。”
  他是咬文嚼字的高手,分明只是一字之差,偏偏被他说出了些不可言明的感觉来。
  男朋友?小朋友?
  岑柏言默念了一遍这两个称呼,神情微微有异,总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恰好那民警问他怎么回事,他摊了摊手:“见义勇为呗。”
  “把你见义勇为的前因后果详细说说。” 民警说。
  “他,” 岑柏言抬起下巴一指大花臂,接着又指向宣兆,“骚扰他。我,一个普普通通正直勇敢的大学生,路见不平拔酒瓶相助。”
  “操!老子头都被你开了个洞!” 大花臂吼道,“警官,你看他一根毛都没掉,就知道是他打的我,我根本没动手啊!”
  岑柏言笑的表面谦虚,实则非常不要脸地回答道:“由于实力相距太大,不小心演变成了我单方面的碾压。”
  宣兆 “扑哧” 一声轻笑出声,陈威他们几个则一点面子不给,哄堂大笑。
  “都严肃点!” 民警呵斥了句,“你说说,骚扰行为到底属不属实?还有斗殴到底怎么回事?”
  “属实,” 宣兆保持着那个斯斯文文的坐姿,嘴角还带着笑意,“斗殴变成单方面碾压的行为,也属实。”
  岑柏言对着民警眉梢一挑,一脸 “你看吧我没说错吧” 的表情,民警心累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欠揍!
  好在两边都没受什么要紧伤,大花臂被岑柏言揍了个鼻青脸肿,但他自知理亏在先,民警说要去酒吧调监控,他立即反口说算了算了,大家年轻人闹着玩,别上纲上线,最后带着一众小弟灰溜溜跑了。
  岑柏言他们系辅导员穿着拖鞋,骂骂咧咧地来派出所领人。
  陈威直起背,伸了个懒腰:“总算站起来了,我又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岑柏言也抻了抻胳膊,他人高腿长,蹲了小一个钟头,这会儿浑身难受,还没舒展开呢,衣角忽然被人一扯。
  宣兆仰起脸,看着岑柏言说:“劳驾,能再路见不平一下吗?”
  岑柏言双手抱臂:“你当我是见义勇为专业户呢?”
  宣兆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左膝:“腿麻了,站不起来。”
  “你不挺能耐的吗?刚才还管天管地管着不让人喝酒,” 岑柏言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这会儿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宣兆愣了两秒,紧接着弯着眼睛笑了起来:“还记仇呢?”
  他这么笑的时候嘴唇边的淡色疤痕显现出来,半个小拇指甲盖大小,和个梨涡似的。
  “麻烦。” 岑柏言立即挪开眼神,朝宣兆伸出一只手,“赶紧的。”
  宣兆从善如流地搭住那只手掌,手臂用力站了起来,左脚掌猛的一落地,紧接着又踉跄了一下,岑柏言下意识地扶住他,宣兆整个人顺势靠在了岑柏言身上。
  岑柏言比宣兆高出一个头,垂眼看见这小瘸子柔顺的头发和弯曲的一段后颈,然后鼻端无故闯进一股极其清淡的香味——像是雨水冲刷后的青草味道,又像是某种药材。
  他用的什么洗衣液?还挺好闻。
  岑柏言动了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柏言!” 罗潇潇眼泛泪花,小跑到岑柏言身边,“吓死我了,我第一次进派出所。”
  宣兆适时和岑柏言拉开距离,倚着墙站住了,俯身揉了揉酸麻的左膝,抬眼说:“谢谢。”
  罗潇潇半个身子贴着岑柏言胳膊:“柏言,导员说要打电话通知家长,怎么办啊?”
  岑柏言鼻尖萦绕的青草淡香被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取代,他不耐烦地一摆手:“爱通知谁通知谁,最好开个家长会,再让我上台当众检讨八千字。”
  倚着墙的宣兆轻轻一笑。
  岑柏言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有多孩子气,捂着嘴干咳一声:“你笑什么?”
  “没什么。” 宣兆眉眼弯弯,对岑柏言歪了歪头。
  海港大学离派出所不是很近,辅导员带他们打车回学校,他们等车的时候,宣兆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
  “哎,” 陈威是个没心眼的,自觉经过了今天这么一遭,他们和这瘸子也算有交情了,于是问,“你怎么回啊?”
  宣兆垂着头,风拨弄起他乌黑的头发和宽大的衬衣,显得更加单薄。
  “那瘸子,问你呢!” 陈威喊了一声。
  宣兆这才缓缓抬起头,有些迷茫地问:“我吗?”
  岑柏言叼着根没点的烟——先前才掏出打火机就被导员没收了——从眼角分出些余光观察宣兆。
  “废话,” 陈威说,“你打着车了吗?”
  “我等公交。” 宣兆说。
  最近的公交站距离这儿还有一公里多,罗潇潇操心地说:“那你别陪我们等了,赶紧去吧,别赶不上末班车了。”
  宣兆平淡道:“腿不太舒服,站着缓缓。”
  这话倒是真的,刚才在酒吧里被花臂男推了一下,又在派出所憋屈地坐了老半天,宣兆的病腿还真吃不消,风一吹刺骨的疼。
  陈威闻言露出同情的神色,从兜里摸出钱包:“你是不是不舍得打车啊,要不我给你——”
  “少管闲事。” 岑柏言往他后脑拍了一巴掌。
  陈威被拍的一个趔趄,不服气地说:“这闲事不是你先开始管的吗?”
  岑柏言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烟,隔空对陈威轻轻一点:“这就是我的事了,我的闲事你也少管。”
  就在这时,宣兆接了个电话,他缓步走到靠边的位置,背对着岑柏言:“喂?”
  他站的位置离大部队拉开了距离,但离岑柏言不远,说话声音很轻,恰好能让岑柏言听到。
  “妈,你先睡,嗯,我在学校里,马上回寝室了。” 宣兆语气柔和。
  岑柏言叼着烟闻味儿,心想原来他也是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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