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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有引力-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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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像带着热度似的,烫的宣兆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宣兆显而易见的紧张,却仍旧注视着岑柏言的双眼:“梦见我什么了?”
  岑柏言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宣兆的嘴唇上:“梦见我亲你了。”
  宣兆轻轻一笑:“还有别的吗?”
  岑柏言的视线胶着在宣兆的嘴唇上,嗓音低沉:“别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他扣着宣兆后脑的手掌一使劲,同时弯腰俯下身,低头吻住了宣兆。
  双唇相接的瞬间,宣兆计算机一般精密运转的大脑短暂失灵,一道白光“轰”地炸开,紧随其后绽开了五光十色的轻盈烟火,过电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他连手指尖都是酥的。
  宣兆当年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用在重新站起来,然而此刻,他却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被抽走一般,双腿像踩在云端,几乎要站不住了。
  岑柏言有力的手臂揽着宣兆的腰,让宣兆把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他们身体相贴,宣兆能感觉到岑柏言的胸膛和小腹的肌肉越来越硬,但这个亲吻却很轻。
  岑柏言生怕惊扰了他矜贵的花瓶,嘴唇只是贴在宣兆唇上,轻柔地辗转、触碰。
  他真切、深沉的爱意通过这个克制而隐忍的吻传达的淋漓尽致,这个吻分明很轻,宣兆却反而承受不住这样的情愫。
  他宁愿岑柏言粗暴地对待他,他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如珠如宝地珍重对待过,身体感受到了欢愉,颤抖着几乎要溺毙在这个亲吻当中,然而更深的恐慌却浪潮般从深处涌起——你现在所拥有的都是骗来的,是假的。
  “兆兆。”岑柏言亲昵地低声唤他,一只手摩挲着宣兆后脑,另一只手轻轻揉着宣兆腰上的软肉,“我可以吗?”
  宣兆仍处在晕眩之中:“。”
  岑柏言含着宣兆饱满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说:“可以吻你吗?可以吗?”
  他绅士地征求宣兆的意见,然而等不到宣兆回答,他手臂一紧,再也忍耐不住,开始真正地攻城略地。
  随着这个吻慢慢加深,岑柏言的手指伸进宣兆乌黑的头发,指腹在他后脑反复揉捏着,交织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宣兆连舌根都在发麻,岑柏言却食髓知味,逐渐显现出了要将宣兆整个按进身体中的霸道。
  细微的水渍声在小屋中响起,宣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呼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站着,他眼睫猛烈地颤抖,看见岑柏言双眼紧闭,沉迷于他的神情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性|感。
  “兆兆,”岑柏言舔舐他的唇角,用很低的声音喊他的小名,“兆兆,你喜欢我,第一眼见到我就喜欢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宣兆在岑柏言强势气息的压迫下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岑柏言盯着他湿润的嘴唇,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叼着宣兆的唇珠含糊地说:“我也喜欢你,好喜欢,很早很早就喜欢你。”
  他把宣兆按在墙上,继续那个缱绻的亲吻。
  宣兆半睁着眼,看着岑柏言深邃的眉眼和挺拔的鼻梁,眼底情绪复杂。
  “喜欢我吗,兆兆,”岑柏言不厌其烦地问他,“喜欢我对吧?”
  宣兆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有些情绪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小时候有人欺负你吗?”岑柏言亲宣兆的眼睛。
  宣兆闭上眼:“嗯。”
  “都是怎么欺负你的?”岑柏言把宣兆紧紧扣在怀里。
  宣兆呼吸短且急促,很多画面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猛冲而来。
  说他是瘸子,说他妈妈是精神病,推搡他,踩他的脚,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故意围观,体育课上用篮球砸他,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专门抢他的钱。
  他收到女孩子的情书会被讥讽,考第一名会被讥讽,作为学生代表在国旗下发言会被讥讽,因为他是瘸子,干什么都会被讥讽。
  宣兆常常回忆这些场景,越是锋利的刀才能把他磨得更坚强,后来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处变不惊面对这些不堪的回忆。
  然而这一刻,在岑柏言温热的安抚下,宣兆竟然觉得眼眶湿热,明明他已经不觉得委屈、不觉得伤心了。
  “不是要我救你吗?”岑柏言叹了一口气,“我迟到了。”
  “。没有。”宣兆艰涩地挤出两个字。
  岑柏言亲了亲宣兆的额头:“七岁的宣兆。”
  宣兆五指难以控制地蜷缩进手心。
  岑柏言接着亲了宣兆颤抖的睫毛:“八岁的宣兆。”
  “。柏言。”
  下一个吻落在眉心:“九岁的宣兆。”
  。
  顺着鼻梁,到精致的下颌,再到喉结、颈窝、肩头,从七岁的宣兆到二十二岁的宣兆。
  最后一个,岑柏言牵起宣兆的手,像一个真正的骑士那样,虔诚地弯下腰,滚烫的吻落在了宣兆手背上。
  “二十三岁的宣兆。”
  宣兆恍惚中想,岑柏言真的来救他了吗?
  七岁的他,八岁的他,九岁的他。二十三岁的他。
  他怔愣地看着岑柏言的脸,目光有些茫然且陌生。
  “在想什么?”岑柏言拍拍他的侧脸。
  宣兆喉结一动,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黯淡:“如果我真的是七岁,八岁,或者九岁。就好了。”
  “傻不愣登的,”岑柏言笑着抱住他,“现在也不迟啊。”
  宣兆埋首在他颈窝。
  迟了,岑柏言,真的迟了。
  岑柏言在宣兆这儿黏黏糊糊了一下午才肯走。
  他抱了宣兆,亲了宣兆,却怎么都觉得不够似的,吃完饭宣兆洗碗他也要从后边抱着,最后打碎了一个碗一个勺,被宣兆冷声赶走了。
  “明天我来接你,”岑柏言卡在门缝,“今天的会还没约完呢。”
  “知道了知道了,”宣兆挥挥手,“快回去吧。”
  岑柏言吸了吸鼻子:“你就非要赶我走啊?”
  宣兆哭笑不得,语气里满满的戏谑:“柏言,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这么黏人。”
  “操!”岑柏言笑骂道,“把你能耐的!”
  对门俩男的恰好抱了个大纸箱出门,瞧见岑柏言和宣兆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说:“两位大哥,我们俩搬走了啊,回老家打工了。”
  岑柏言嗤了一声,关他屁事。
  但岑柏言发现这两人却好像很忌惮宣兆似的,欲言又止地说:“哥,您高抬贵手,千万别——”
  宣兆适时地出声打断,对岑柏言温声说:“柏言,快回去吧,天黑了巷子里不好走。”
  “你刚说什么,什么高抬贵手啊?”岑柏言冲他们下巴一抬。
  两个男人搬走就是因为宣兆手里的监控,他们出来打工,没想到碰上个硬茬,思量了好几天,觉得还是离这个瘸子远点儿比较安全。
  岑柏言总觉着这俩不是好人,担心他们对宣兆图谋不轨,皱眉喝道:“赶紧说清楚。”
  他们惴惴不安地瞥了宣兆一眼。
  宣兆面无表情,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您高抬贵手,上回把我手腕都弄肿了。”
  “滚滚滚,收拾你们的东西去!”岑柏言没好气地摇了摇手,接着心念一动,转头对宣兆说,“他们搬走了,要不然我搬过来?”
  宣兆怔住了。
  …………………………………………………
  这个事儿还是比较认真地和大家说一下,小说毕竟是小说,还是要和现实区分开。
  从现实层面的角度来说,我是不赞成宣兆的这种做法的,但文学创作不能和现实世界划等号,接受不了宣兆这种行为的朋友们可能不太适合这篇文嗷,尊重大家看姒橋文的喜好不同,也希望一些读者朋友能够尊重文章设定~


第41章 不勉强,不后悔
  “我把对面两间屋都租了,怎么样?”
  岑柏言浓密的眉毛一挑,料想宣兆听到这个提议一定会很欣喜。
  “。”宣兆迟疑两秒,“你不住校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岑柏言一扬手,“在外边租房子的海了去了。”
  宣兆抿了抿嘴唇,委婉地说:“这里条件不好,你住不惯的。”
  岑柏言不作他想,他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了许久的人,这才刚见到绿洲尝到了点儿甜头,浅尝辄止的啜饮根本就不解渴,他简直恨不能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分分秒秒都泡在他的甘泉里。
  “你这样儿的花瓶都住得惯,”岑柏言倚着门框,露出了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我好手好脚的,怎么住不惯了?”
  宣兆早在心里翻来覆去叹了八百口气了,他不知道岑柏言住不住得惯,他自己住不惯啊!
  岑柏言期待地看着宣兆,但宣兆不像他预想之中的雀跃,反而眉头不展,眼底写满了犹豫,岑柏言心头一沉——
  他不高兴吗?
  他不希望我搬过来时刻陪伴吗?
  他难道就不想每天一睁眼就看见我吗?
  岑柏言好歹是个没满二十岁的大男生,多少还是要面子,他见宣兆是这个反应,顿时有了种自个儿的热脸倒贴了宣兆冷屁股的感觉。
  霎时间失望和失落交加,但岑柏言又不想表现在面上让宣兆看出来,于是双手环抱在胸前,硬邦邦地扔下一句:“你要是不乐意,那算了。”
  宣兆算是体会到骑虎难下是什么意思了。
  这出戏都演到这份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
  他局促地扯了扯岑柏言的衣角:“柏言,你生气了吗?”
  岑柏言还不解气,从宣兆手里拽回自己的衣角,别过脸哼道:“我都自作多情到这份儿上了,你还不待见我,你说我气不气?”
  宣兆又揪住了岑柏言的衣角,岑柏言再拽,宣兆怎么也不肯松手了。
  接着,宣兆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得力道很小,但又恰好能让岑柏言察觉。继而他垂下眼眸,牵动嘴角肌肉稍稍往下垂,把恰到好处的隐忍和难堪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不要生气了,”宣兆顿了顿,似乎这些话有多么的难以启齿,“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为了我勉强自己做这些,你本来就不适合这种地方,我不想要你将来后悔。”
  ——又来了又来了,他凭什么总担心我后悔?
  ——还是说,他料定了我一定会后悔?
  岑柏言方才只是赌气,宣兆这么说了之后他才真是心头火起,眉心一皱,刚想要发怒,偏过头就撞见了宣兆垂眸的隐忍神情。
  于是,那一股才烧起来的怒火瞬间“哗”地熄灭了,心头满满的只剩下怜惜和酸楚。
  宣兆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稳重温和的样子,当他把自己剖开,把内里的柔软和不安袒露给岑柏言的时候,岑柏言发现自己是真的受不了。
  “你不是特牛|逼吗?你当初在咖啡馆里说对我一见钟情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岑柏言抓起宣兆的手,想要给他重重来一下又舍不得,最后在宣兆手背上轻拍了拍,“怎么现在这么怂?三天两头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你先把自己这身体操心好了,别成天操心我会不会后悔!”
  宣兆抬头看着岑柏言,苦笑道:“我那时候能耐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真的可以和你在一起。”
  就好像一件爱慕的宝物,远远看着总是跃跃欲试,知道自己与宝物是云泥之别,所以怎么吹嘘“我总有一天要得到它”也无妨。但有天宝物真的落在掌心里了,反而开始患得患失,患自己是脚下淤泥,无法与云彩相匹配。
  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温泉水浸泡过了的柔软,岑柏言呼了一口气,从门缝里挤了进去,一把将宣兆揽进了怀里:“我不勉强不勉强,不后悔不后悔,这回听明白了没?”
  宣兆下巴抵着岑柏言的肩窝,半晌才“嗯”了一声。
  “我昨天喜欢你,今天喜欢你,明天还是喜欢你,”岑柏言胸膛微颤,“我没发烧没癔症,我清清楚楚地知道我真的喜欢你,只要你也真的喜欢我,我就没什么可后悔的。”
  这一次,宣兆沉默的时间更加长久,乌羽般的眼睫低垂。
  岑柏言说完这番话觉着自己说挺好,真情实感,特别动人,但无奈怀里的恋人没有丝毫回应。岑柏言“嘶”了一声,在宣兆腰上拍了一下:“装什么哑巴,说话!”
  “我也喜欢你,”宣兆侧头在岑柏言脖颈亲了一下,“是真的。”
  岑柏言低笑出声,接着得意洋洋地说:“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谁,多大个人了还窝在家里写日记,丢不丢人?”
  对面那两个男人又扛了一口大纸箱出来,透过没关紧的门瞧见宣兆和岑柏言抱在一起,震惊的纸箱子“啪”一下掉在地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处对象啊?”岑柏言冲他们扬了扬下巴,“你俩这屋我续了,房东电话给我一个。”
  找到下家连一个月的租金都不用扣了,俩男人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说好。
  岑柏言捏了捏宣兆的脸,笑着说:“我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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