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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春事-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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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渐青没有解释,连反抗也一起省了,任由她把武执戟的装扮一件一件地替自己穿上。
  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认真的小脸上,半晌也不移动。
  “好了。”程又雪退后两步,打量一圈之后满意地点头,“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待会儿大人跟在我后头,不要抬头也不要出声,若有危险就躲去护卫们身后。”她拉了两个护卫来给他做示范,“像这样,步子迈大一点,左躲!右闪!然后就能进入护卫大人们的保护圈了。”
  叶渐青漫不经心地点头应下。
  张彤如官拜五品,因着有苍铁敬的庇护,在上京可以说是横行一方,她府上养了许多死士,护院的人数也远超一般的官邸,要抓她,光有证据不行,还得有足够多的人。
  于是程又雪带着凤翎阁的十个护卫走到一半,碰巧就遇见了有些空闲的“叶府护院”,他们说想跟着大人去见世面。
  程又雪不太会拒绝人,便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张彤如听见凤翎阁要来捉拿她的消息时,冷笑着就打开了大门。
  凤翎阁现在能抽调的人手有多少她心里有数,程又雪有些什么本事,她也心里有数。
  结果大门一开,她就看见了程又雪背后站着的叶渐青。
  张彤如:“……”
  叶大人什么时候成武执戟了?朝中怎么半点风声也没有?
  程又雪一脸严肃地与她宣读了罪名,并拿出了有淮乐殿下盖章的缉拿令:“还不快领罪受捆?”
  张彤如纵横上京这么多年,从来就不知道领罪两个字怎么写!
  她抬头想想叫人,结果就见后头涌进来了六十多个江湖打手,二话不说就将她的人都按在了旁边的院墙上。
  “你,你敢带这些人闯官邸?”张彤如震惊。
  她后半句想说的是难道就不怕自己告上吏部,治程又雪个扰乱上京之罪?
  但话没说出来,她就看见后头站着的叶渐青笑了笑。
  他一边笑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姿态轻蔑,仿佛在说:你的话能从吏部流出来一个标点都算我输。
  张彤如脸色发白。
  程又雪背对着叶渐青,什么也没看见,只严肃地道:“少废话,带走!”
  几个护卫上前欲押解,张彤如负隅顽抗,还是大喝了一声:“给我拦住他们!”
  后堂里又冲出来几十个护院,程又雪反?????应极快,抱着脑袋就左躲右闪地往护卫身后一藏。
  叶渐青不会武,却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儿。他捏着刀鞘就给了冲上来的护院一脚,顺带朝门外扔去一支信号烟。
  须臾之间,更多的“叶府护院”从外头涌了进来。
  张彤如转身想逃,叶渐青在人群之中轻声道:“现在就擒,你只一个人有事。再逃,你淮阳老家的人都得来上京喝茶。”
  他声音不大,张彤如却听清了,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旁边的护卫眼疾手快地就押住她,给她戴上了镣铐。
  程又雪躲在最后头,左看右看没见叶渐青的人,急得连忙大喊:“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了?”
  张彤如心里烦忧,忍不住想大骂她蠢蛋,人都抓住了,谁还会管她教的什么。
  结果话还没出口,她就见旁边那原本还一脸森冷的叶大人,突然就俯下身来,左躲,右闪,而后就大步迈进了护卫们的保护圈。
  张彤如:“……”


第163章 朱门酒肉臭
  张彤如一入狱,苍铁敬就坐不住了,三番五次跑到凤翎阁要人。
  兵部尚书位高权重,别的人大多顶不住他的压力,但碰巧凤翎阁最近只剩了程又雪当差。
  程又雪大手一挥就让门房不再放他进来。
  秦长舒知道之后有些担忧:“苍铁敬不是好惹的,你往宁大人那儿多走走,眼下只有她才能护你周全。”
  程又雪倒是想去找宁大人,但大人最近一直在将洛城的淮王府上监工,她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人。
  不仅宁大人难找,定北侯最近也不露面了,她只隐隐听说徐州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皱着鼻尖道,“上京最近的气氛好生压抑。”
  叶渐青将烤肉翻了个面:“明日淮王就正式受封开府了,会热闹一些。”
  “我没有拿到请帖。”程又雪惋惜地道,“想凑热闹也不成。”
  “我倒是有帖子,但还是不去为好。”叶渐青道,“有些热闹,更适合在旁边的摘星台上看。”
  摘星台就在淮王府不远处,因着有七层高,能远远俯看见王府部分庭院里的情形。
  程又雪纳闷:“热闹难道不是凑近了看才好?”
  叶渐青但笑不语。
  淮王开府摆宴,不知何故特意邀请了定北侯。
  两人并未有过什么交集,也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淮王一见李景干却是分外开心,拉着他就一顿夸赞,直言他是大盛第一武将。
  李景干皮笑肉不笑地收回手:“王爷谬赞。”
  察觉到他的敌意,淮王笑得倒是更欢:“宁大人也来了呢,侯爷可要见一见?”
  “吾与宁大人素来不和,为了不扰王爷府上的喜气,还是不见为好。”
  “侯爷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宁大人先前还提起侯爷,说定亲那日,一定要请侯爷喝一盏喜酒呢。”
  李景干不动声色地抬眼。
  受冷落多年的五皇子,见人不怯场,规矩礼仪也都尽善尽美,天真的笑意下藏着几丝看戏的冷漠,指腹上的茧比他身边那个武将手上的还厚。
  敛回目光,李景干道:“礼数已经送到,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侯爷。”淮王叫住了他,意味深长地道,“东边战事吃紧,侯爷恐怕很快就要离开上京了。不如就提前喝这一盏喜酒,也算本王全了礼数。”
  说着,从旁边的托盘上拿了两盏酒,一盏递到他跟前。
  李景干没接。
  淮王挑眉:“怎么,是觉得父皇赐的这一桩婚事不好?”
  “不是。”
  “那侯爷还不想一想祝酒词。”他似笑非笑地道,“百年好合,亦或是早生贵子?”
  陆安站在后头,瞧见自家主子袖口里的手明显紧了紧。
  他担心地往前迈了一步。
  今日来者甚众,淮王是故意在激侯爷,侯爷一旦动怒,传去圣人耳朵里,那就成了他忤逆皇室图谋不轨。
  然而,片刻之后,李景干的手就松开了。
  他转头看向王府大门的方向,漫不经心地道:“王爷这流水宴好大的排场,肉香飘出去得有十里地。”
  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淮王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外头人声鼎沸,原本是热闹的,但声音逐渐开始嘈杂,且越闹越大。
  “王爷小心!”马岳突然喊了一声。
  淮王侧身回眸,就见后头突然冲上来七八个衣着褴褛之人,举棍就朝他打来。
  情急之下,淮王压根顾不上别的,返身就与他们周旋缠斗。
  李景干在旁边看着,淡淡点头:“不愧是从过军的皇子,武艺远胜荣王雍王。”
  淮王狼狈躲避,一边与人过招一边气恼地道:“侯爷居然袖手旁观?!”
  似乎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难民分了两个人出来,张牙舞爪地朝李景干攻去。
  这边对付淮王的几个人棍棍到肉,下手毫不留情。那边李景干面前的人却像是陷在水里一般,一拳一腿都缓慢至极。
  “唔。”几招之后,李景干配合地痛呼了一声,缓缓靠坐在了后头的石柱上。
  李扶风:“……”
  是当他瞎吗?啊?
  王府初落成,没有多少守卫,整个庭院里的难民却是越来越多,马岳护着他且战且退,宾客也纷纷受惊冲撞,有不少人受伤。
  程又雪站在摘星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扭头朝叶渐青道:“打起来了!”
  “嗯。”叶渐青扶着栏杆远眺,“你的宁大人已经顺利地登车了。”
  “可还有别的王公大人呢。”程又雪直皱眉,“看起来伤亡不少。”
  叶渐青轻笑:“冬日回廊那边的难民拥挤,少吃少穿还日夜受冻,这边的淮王府却大摆流水宴,如何能没有伤亡呢。”
  甚至从摘星台上看过去,都还能看见难民围在宴席桌边抢食。
  程又雪心里一沉,跟着就将屋子里的笔墨拿了出来。
  “大人。”她道,“烦劳您将此景画下来。”
  叶渐青挑眉:“我的画作很值钱。”
  “您只管画,我买了。”她大方地道。
  叶渐青了然,接过纸笔从容作画。
  热闹的王府、燃炸的鞭炮、摆到街巷里的大鱼大肉和远处蜂拥而来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难民。
  他画技无双,笔墨落成即是人间万象。
  程又雪郑重地将墨晒干,而后就卷进了衣袖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画面,没想到真能让我亲眼看见。”
  “也该让咱们的陛下看一看。”
  她暗暗握拳,打算去为万民进言。
  “对了。”程又雪想起来问,“这画多少钱?”
  “五十两。”
  “……”
  僵硬地把画卷拿出来放回他手里,程又雪拱手作揖:“是下官唐突了,告辞。”
  叶渐青好笑地拉住了她:“等等。”
  程又雪整个人都在抖,回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像是想问画这么值钱还当官做什么——但又不敢。
  他摇头轻笑:“外头的人买我的画自然是五十两,给你,就只要五文钱。”
  程又雪震惊:“你我之间的情谊,已经值四十九两九百九十五文钱了?”
  叶渐青:“……”


第164章 山外有山
  这话说得,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只能抿唇:“五文钱都没带?”
  “带了带了!”生怕他反悔,程又雪连忙拿出钱袋,仔细数了五个铜板给他。
  叶渐青拿着就走。
  程又雪在后头牢牢地抱着那幅画,依旧觉得它价值五十两,十分贵重。
  但她把这画呈给圣上,圣上却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而是久久凝视,一句话也没说。
  刘公公当即就将她送出了御书房。
  程又雪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
  刘公公以为她是想知道圣意,小声道:“放心吧,咱们陛下仁厚爱民,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
  “那画……”
  “画得很好。”
  废话,要是不好也不至于要五十两。
  程又雪捂了捂自己的心口,万分无奈地出了宫。
  等淮王府那边的乱事平息下去,淮王没有进宫,倒是受伤的诸位王公贵族先去面圣了。
  黄厚成声情并茂地描述了难民的凶残和各位大人受伤的惨状,表达了对上京未来治安的担忧,以及希望陛下快些确定东征将领的人选。
  出了这样的事,臣民皆愤慨,但又谁都不能怪,圣人思忖良久,还是将目光投向旁边的李景干。
  “爱卿怎么看?”
  问出这话就代表李景干若再自请东征,他就会接受。
  这么好的机会,李景干没有道理放过。
  圣人死死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想看清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结果李景干却苦笑了一声:“臣自诩武艺无双,却没料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哦?”圣人意外了,“爱卿何出此言?”
  “方才局面混乱,微臣力竭受伤,差点没了性命,幸得淮王殿下相救。”李景干感慨地道,“淮王殿下久居深宫尚不疏武艺,微臣实在惭愧。”
  圣人怔愣,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淮王幼时的确是跟着上过战场的。
  他母妃?????一薨,自己就鲜少见他了,原本给他封王也只是为了跟宁朝阳结亲,为皇室留住一个心腹大臣。
  不曾想,他竟勇武胜过定北侯?
  “前些日子镇远军的三位将军进京述职,也与微臣提起了淮王殿下。”李景干道,“他们都与淮王殿下一起打过仗,连连称赞淮王殿下有勇有谋。”
  “眼下东边战火连绵,士气不足,微臣以为与其派别人,不如派淮王殿下前去坐镇,一来可鼓舞人心,二来淮王若堪用,陛下也能宽心。”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略带委屈。
  圣人哈哈笑道:“爱卿这话就偏颇了,你与他都姓李,都是我李家的好儿郎,谁去孤都能宽心——不过孤久未见淮王,听你这么一夸,孤倒是有些好奇了。”
  李景干拱手一揖,眼眸低垂。
  淮王府出事,旨意没来得及宣读,钦天监连夜禀明圣上吉日有变,从初八改去了月底。
  天命如此,圣人倒是不愿强行违背。他先命沈裕安和护国公一起去考察淮王,看看是否如李景干所说那般堪用。
  于是淮王突然就忙了起来,连见宁朝阳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宁朝阳与定北侯在宫道上相逢。
  两人都一本正经地走着,肩头交错之时,宁朝阳却听他说了一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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