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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见?她疑惑,解释:“这是他九岁吧那?时候,夏天跟靖帆去他奶奶家玩了一趟回来,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说自己遇见?了美人鱼,要不是一切都正?常我就差点带他去做检查了,看看是不是掉海里给脑子里灌进水了。”
覃关眼睫缓缓眨动?,嘴角向上牵动?,同时心里又有些难过。
要不是去问齐靖帆,她恐怕不会记起来小时候的事情。
“阿姨,我有件事要告诉您。”覃关放下杯子,侧身正?面对着容卿。
“你说。”
“我心脏有问题,可能生不了孩子,如果您和叔叔介意的话,我——”覃关卡了壳。
她完全可以躲在司琮也身后,让他去解决,可她不想这样,她的?问题她来解决,她不能把司琮也对她的?喜欢当成要他去面对责怪的理由。
具体办法她确实还没有想好,最近一直在考虑该如?何讲,容卿和司承尧都对她很好,她就应该用坦诚来对待他们。
容卿没提司琮也已经告诉过她的?事?情?,顺着覃关的?话不动?声色问:“如果我们介意,你就会离开司琮也吗?”
“不会。”覃关立刻答,片刻犹豫都没有。
如?果她迟早要离开,那她一开始就不会来波士顿找他。
“那?好,那就没问题。”容卿眉目舒展开,露出满意的?笑:“覃关,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司琮也喜欢你选择你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是他的?父母,但绝对不会以此?绑架他去做什么事?情?,虽然我经常怼他,可我还是他妈妈,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他能开心,现?在带给他这份情?绪的?人是你,那?我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的?身体不是你的?错,不用对任何人感到抱歉。”她将覃关碎发别到耳后:“你们两个平安快乐,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
晚上司琮也跟着司承尧去应酬,没回家,容卿带覃关去吃了法餐,回来后她洗完澡,抱着笔电窝在卧室沙发角落帮她在美院的孙老师检查今年大一新生的作业。
她是孙老师带出来的得意门生,当初出国留学的?名额一下?来,孙老师第一个推荐她,前两天还发来消息问她国外的课程是不是快要结束了,知道她现?在无?所事?事?,就给她传真过来一堆画稿,让她点评。
个人认为有灵气有天赋的整理到一起,放大图片扣细节,再逐条写评价。
房间里开了空调,暖意融融,一口懒洋洋地趴在覃关腿边,十二还是很活泼好动?,这里跳到那?里,整个卧室都是她活动?主场地,玩累了就踩着一口蹦哒到覃关怀里,贴着她小腹乖乖睡觉。
最后一张画稿的?优点和不足罗列好,覃关将所有文件整合在一起压缩发给孙老师。
卧室门敞开,脚步声在外面响起,过会儿司琮也出现在门口。
他这几天经常穿正装,扣子系到最上端,领带严丝合缝,懒散劲儿收起,面容多了几分冷峻,特能唬人。
但是一到覃关面前就瞬间垮掉。
“回来了。”覃关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暂时没看他。
“嗯。”司琮也喝了点酒,推杯换盏间身上难免沾上其他味道,他可不能一身臭烘烘的去跟覃关腻歪,外套往脏衣蒌里一丢,去浴室洗澡。
覃关鼻子灵,有时候开窗通风,她甚至能根据闻到的味道判断出楼下庞兆在吃什么饭,司琮也就总说她是狗鼻子,可以去做警犬的?那种。沙发和门口有一段距离,司琮也压根就没靠近她,她依旧闻见?淡淡酒味,轻手轻脚托起十二,笔电放到一边,穿上拖鞋去楼下厨房煮醒酒汤给他。
煮好端上去,司琮也恰好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湿漉漉的顺毛看起来特别清爽。
醒酒汤搁到茶几上,覃关去拿吹风机,插上电源,跪到沙发上朝他招招手。
“怎么感觉你跟招狗似的呢。”司琮也笑着侃自己一句,过去她旁边坐好。
覃关调到二档风,手穿插在他发间:“那我现在就是在扒拉狗毛。”
“嗯嗯,我就喜欢给你当狗。”司琮也胳膊一勾,圈住她腰轻松给人带进?怀里,覃关措手不及,吹风机差点就砸到他脑袋,司琮也却不理不睬,脸埋在她小腹:“好累啊宝宝。”
他隔着衣服轻咬了下她:“不想上班了,我吃软饭行不行?天天在家里伺候你。”
“行。”司琮也箍她太?紧,覃关向后仰着:“那就不去了。”
“嗯?”司琮也抬起头,下?巴戳在她肋骨:“你不应该督促我上进,努力?奋斗吗?”
“你不是累吗,累就不去。”
“我发现你是溺爱型的人。”
她对不在意的人或事是随意态度,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对重要的?人就是无?条件顺从,趋近于盲目。
“不好吗?”覃关问。
“好啊,你咋样都好。”司琮也摸了把自己头发,差不多干了就不让覃关再吹,舒舒服服抱着她:“但我想了想,我还是不能混日子,不然以后有人追你,我人老珠黄的一点竞争力都没有。”
他加重语气否定:“可不行。”
“你怎么老是给自己制造假想敌。”电脑挪回腿上,覃关卸下?力?气靠着司琮也,十指在键盘上敲打。
“有男的看你一眼我都有危机感,哦对,现?在连女的?我都得提防着点儿。”
“你别神?经了。”
“我这是正常反应。”
“那?你干脆让我在家呆着别出门了。”
“那?更不行,我养老婆又不是养金丝雀。”
他是很容易吃醋,心眼比芝麻还小,对覃关的占有欲强烈到时常让自己都觉得过分,但他可以控制,她有她的?事?业要做,有她的?天地要闯,要有更多人发现她的好。
司琮也绝对不会,更不允许自己成为她的?阻碍,把她困在一隅,让她只做一个乖乖听话毫无灵魂的?木偶。
覃关斜着肩膀转过去亲亲他,她的?本意只是碰一下?,浅吻,双唇分开仅一秒,司琮也又把她捞回去,深情又缠。绵的加深。
加湿器朝外喷洒水雾,覃关不喜欢太?亮,卧室里只开了半边灯,窗外是车水马龙的?霓虹街道,映衬着他们此刻的温情。
吻了许久,司琮也习惯咬她一下结束。
司琮也怕不小心压到覃关头发,全部捋到一侧,露出白皙脖颈,手臂穿过她腰侧在她身前交叉,下?巴垫在她肩膀,看她忙活。
过会儿看出点门道,问:“想做自己的品牌?”
“嗯。”电脑往右边歪了歪,方便司琮也看得更为清楚:“我不太适合去给别人打工,而且设计理念和风格需要磨合很久,如?果不成功就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想自己做。”
覃关有足够的实力和资本,钱方面是最大的?问题,但她不需要发愁,有搏一搏的?底气。
“放手做。”司琮也对她的?一切决定都一万分支持:“身后有我给你兜底呢。”
他的?心意覃关不会拒绝:“好。”
忽然想起手机里的照片,暂停工作,找出来给司琮也。
她抿唇笑,于是司琮也就跟着挑起嘴角,待看到照片后,笑容一滞:“你哪来的??”
“我早上下?楼,阿姨在看你的照片。”
“这么丑你拍下来干嘛。”司琮也嫌弃皱眉,动?手要删。
“不行!”覃关扑过去抢。
司琮也还是头次见?她这么激动的护着一个东西,伸长?手臂举高,不让她够到:“真丑,你要喜欢就拍现在的我。”
“不要,你给我。”覃关被他搂得死,挣脱不了,扭头瞪他,司琮也不为所动?,还是不给。
她突然变脸,去亲他喉结,手探进?他衣服里,在他腹肌上作怪。
别有用心,目的?不纯。
但司琮也偏偏就是吃这一套,偏偏就是上钩。
手机就落回覃关手里,检查一边照片都还在,她才放心。末了威胁:“照片要少一张,你就打地铺。”
司琮也叫屈:“合着我现在还得吃我自个儿小时候的?醋?”
覃关敷衍:“那你别吃。”
“……”
她是会安慰人的?。
闹这么一通,覃关又开始踏实做事?,司琮也一会儿戳戳她脸,一会儿玩玩她头发,自娱自乐自给自足。
覃关过于投入,等她反应过来时,文。胸已经让司琮也解开,他温燥的?掌心覆在她胸口,覃关软了身子,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搞定最后一个字的内容保存,司琮也紧接着就把电脑拍合扔到一边,覃关回身吻他。
唇又粘在一起。
……
一直在纽约住到圣诞节前夕。司琮也订了二十号飞去北欧芬兰的?机票,和覃关动?身前往。
全程都是司琮也在操持,从机票酒店到游玩攻略,他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半分不让覃关费心。
到达万塔机场是中午,进?入北欧,目之所及是线条简单的建筑设施,浓郁的?性冷淡风,皑皑白雪纷芒。空气相对湿润,今天还出了太?阳,不似京北那?样干冷凛冽,风一吹脸上像刮刀子一样。
但司琮也还是在临出机场前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毛线帽、围巾、口罩还有手套,一样样给覃关戴好,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看路。
覃关憋得慌,围巾拉到下?巴尖,又叫司琮也给拽上去。
机场大厅有面镜子,她照了照,笨拙臃肿的像只企鹅。反观司琮也,中长?款羽绒服牛仔裤加潮牌球鞋,少年感十足。
可能是占了身高优势?怎么他看起来就是比自己利索呢。
覃关不甘心,食指压着围巾勾下?口罩,露出嘴巴:“你怎么不戴这些?”
“我不冷。”司琮也甚至连拉链都没拉,大剌剌敞着。
覃关欲反驳:“那我——”
“少来。”司琮也强硬打断:“别说你自己都不信的屁话。”
“前两天是谁就下?楼买个夜宵,十分钟不到回来就开始咳嗽?”他列举罪证:“反正不是我。”
理不直气不壮,覃关只好闭嘴。
但还是不满意,踢了司琮也一脚:“你好烦。”
司琮也被踹得还挺乐呵:“宝宝我发现?你翻来覆去就只会骂我这一句。”
整饬好背包,一手把住两个行李箱拉杆推着,一手牵覃关,她戴着棉手套,更加软乎乎,司琮也抓着她腕在自己脸上抚两下。
覃关趁机拍他一巴掌,不重,更像调情?。
司琮也笑嘻嘻的没个正形,还凑过来亲她。
出机场坐上早就预约好的车,酒店订在市中心,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覃关一眨不眨望着车窗外的?景色,眼睛亮盈盈的?,手机调出录像模式将这段记忆永久保存下?来。
覃关在拍视频的同时司琮也在拍她,覃关在记录世界的?万千风光,司琮也则是在记录他的?珍贵风景。
司琮也怕覃关累,到酒店后问她要不要先休息,覃关整颗心早就已经飞到外面,当然不愿意把时间虚度在酒店房间里。
司琮也依着她来,她说话算。
因为要赶飞机,覃关是纯素颜状态,现?在要出去玩,肯定得化个妆以示尊重,她坐在窗前光线最好的位置护肤打粉底,司琮也搬个椅子坐旁边,新奇的?看她摆弄。
步骤到眼影时,司琮也跃跃欲试,说他会,他想要给她画。
覃关狐疑打量:“你真会?”
“你男朋友什么不会。”司琮也看过挺多次覃关化妆,对此?胸有成竹:“先用这个打底,然后这个浅色上眼头,深色上眼尾,晕染好后中间涂这个亮晶晶。”
边点着眼影盘边挨个讲具体用法。
真挺头头是道的?。
覃关就信了他,眼影盘和刷子都交给司琮也,闭上眼让他施展。
司琮也回忆着覃关的操作过程,沾取眼影,在盘壳敲两下?抖落余粉,细细扫在她眼皮。
覃关睁开单只眼瞅他,神?情?肃然,动?作专业,挺像模像样的?,他当初做数学题估计都没这么认真。
司琮也和她对视一秒:“你别冲我放电,我容易分心。”
“……”
谁冲他放电了?
可真会脑补。
几分钟过去,覃关察觉到刷子扫眼皮的速度慢下来:“好了吗?”
司琮也眉头微拢,沉吟地嗯着。
覃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做好心理准备,她扭头看向镜子,滞住,表情?慢慢演变成不可置信。
“我感觉挺好看的。”司琮也站在她身后,一起看向镜子里的?她:“你说呢?”
覃关摸两下?眼皮,指腹沾上荧光粉色和细闪,想起以前林溪吐槽蒋启帆审美差,只喜欢芭比粉,还用司琮也做对比,现?在看来,真真是抬举司琮也了。
她真诚问:“你是想我去扭秧歌吗?”
司琮也比她更加真诚地夸:“宝宝你现?在越来越幽默了。”
覃关彻底崩不住,指着门口让他滚。
司琮也迅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