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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雪-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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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衣买的极快,不得不说,宋笑眼睛毒,搭眼那么一看,就知道展颜该穿多大,她想,展颜的妈妈一定是个美人。
  那种少女蕾丝内衣,宋如书看着都觉得尴尬,宋笑给她也买了件,黑色的,一套,这在宋如书看来也是种耻辱,穿成套的内衣,那是女人的风格。
  真受不了,她恨不得把内衣丢垃圾桶。
  宋笑不懂:“你这个年纪,就该穿漂亮的内衣呀,这个时候不穿,什么时候穿?等变老太婆哦?”
  宋如书气得咬牙:“妈,我干嘛穿这个,我不要穿那么成熟!”
  “傻瓜,你本来就不像我,再不肯下功夫打扮打扮,以后没人要的。”宋笑跟她玩笑起来,也没什么分寸,她是放养长大什么规矩都不大懂,说着,抖落起宋如书的数学资料,皱鼻子嫌弃,“光知道念书,成书呆子啦。”
  别人的父母,都是规劝孩子用功,轮到宋笑,像是盼着她赶紧去享受大好春光,出去玩儿,出去消磨一样,宋如书气呼呼把资料夺过来,戴上眼镜,又开始埋头于纸堆,她下定决心,要冲进前十。
  “你去找贺图南兄妹两个玩儿嘛,放假要休息一下的。”宋笑还在说,宋如书推推她的大框眼镜,板着脸,比她妈还要严肃,“我要做题了,你也说,我不像你,长得难看又不好好念书,我以后才是没出路。”
  清明时节,落了点微雨,堪堪压住空气中的浮尘。展颜去南门图书馆看书,人很少,市里往公墓方向去的公交发的很勤,街上到处是卖鲜花的。
  贺图南跟她一前一后进的图书馆,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找位子坐了。
  临近中午,眼看人走光了,贺图南从她位子前过,丢了个纸团,展颜打开,朝最后一排书架走去。
  很快,贺图南过来了,他拎着精美的包装袋。
  “我可不像某人那么小气。“
  说着,拉展颜坐到书架的角落里,让她看礼物。
  是支口红。
  展颜吃惊地看着他,避之不及:“我不要这个。”
  贺图南伸手压在她嘴唇上:“小点声。”
  “我用不着。”她就换小声说话,有些害羞,口红是大人用的。
  贺图南慢慢拧开口红,朝她眼睛上吹口气,那样轻,像陡然的春风,展颜往后一缩,靠在了墙角。
  “你闭眼,我给你涂上。”他低低地笑,展颜抗拒地攥他手腕,“我不。”
  贺图南轻而易举把她手摁下去,像是诱哄:“哪有不要礼物的?”
  “我不要这样的礼物,”展颜耳尖都红了,“这是宋阿姨林阿姨才用的。”
  “胡说,只要是女孩子都能用,徐牧远那个上幼儿园的小妹都知道把嘴巴擦得血红,额头也要点几个,你怕什么?”贺图南揶揄笑道,“你胆子还不如小孩子。”
  “我擦这个做什么?”展颜质问他,贺图南意味深长笑了笑,“不做什么,好看。”
  “我要好看做什么?”展颜更不明白了,她推他,“我正好有题目请教你。”
  “不急,”贺图南捉住她送过来的手,“你让我给你涂一回,我就给你讲题。”
  他见杂志上的女孩子,涂着艳艳的口红,十分动人,他想知道她涂上了是什么模样。
  展颜怀疑地问:“那,还能擦掉吗?”
  “当然能。”
  她半信半疑,肩膀已经被贺图南扳正,他的手,轻轻一抬她下颌,说:“闭眼。”
  “我不。”展颜睁着两只眼,等他气息近了,睫毛不觉一抖一抖的。
  她的嘴巴很软,贺图南微微偏着脸,却不直接用口红,而是先擦到自己指腹上,再去触她的唇。
  他的指腹,缱绻地在她饱满的唇瓣上一点点摩挲着,展颜呼吸不觉变了,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她静静看着他。可贺图南似乎只能看到她的嘴唇,他的眼睛,那样深,那样专注,头顶窗户那有雨声打得玻璃作响,世界变得安静下来,仿佛只有给她擦口红这件事最重要。
  角落里光线不明,展颜缩着,一半脸被书的阴影覆落,他两条腿随意贴着地,也不在乎尘土,往前倾了点身体。
  “我看看,好不好看?”贺图南捏着她下颌,轻轻一转。
  好几次,她以为他的脸靠那么近,都要触到自己鼻尖了。呼吸缭绕,她一下闭了眼,提心吊胆等着什么似的。
  “太丑了。”贺图南笑的声音极轻,他低了头,几乎要挨到她肩膀,好像这事又变得很可笑,展颜倏地睁眼,愤愤打了他一下。
  贺图南指腹上红津津的,他朝她白皙的手腕上捺了一下又一下,细细的青色血管,时隐时现,他力气很重。
  “你真坏。”展颜说着抬起手背要蹭掉,被贺图站一拦,“别,我还没看清楚。”
  他有些霸道地重新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仔细看了两眼,像是品鉴。
  展颜被他捏得难受,头一歪,挣开了:“我要擦掉,你一定把我画的像小鬼儿。”
  贺图南不以为然:“小鬼儿?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他说完,又笑了,元旦汇演时那些女生擦着口红,一个个的,像捏爆了什么又趴上去啃一口,再抬头,那就个样子了,一点都不好看。
  展颜从兜里掏出纸,开始擦,很用劲,被贺图南阻止:“行了,再擦都要破皮了,呆会儿去水龙头那洗洗。”
  前头工作人员开始催着人走,寥寥数人而已,贺图南一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口红却放自己这,说:“以后有机会再给你涂。”
  “我不要了。”展颜气鼓鼓看着他,贺图南笑着弯腰给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她往后一捂,脸又红了。
  “给你打打衣服怎么了?”贺图南耸耸肩,笑着先过去收拾书本了。
  两人最后出的图书室,展颜那把小花伞被人拿了,她有点沮丧,看着贺图南:“可能被人拿错了。”
  “你那伞太漂亮了,说不定谁看着喜欢顺手牵羊。”贺图南哼笑一声,撑开自己的黑伞,把她顺势往伞下一拉,“你也是,谁看着喜欢就偷走了,我得看紧儿点,否则回头爸要骂我没看好小妹。”
  他把伞压得很低,搂住她肩膀,把风雨都挡在了外头。
  展颜挨他很近,他身上热烘烘的,皮肤的温度仿佛穿透了衣料,一阵阵袭来,她仰头看看他:“春季运动会,我报了长跑,还有接力。”
  贺图南俯视她笑:“你行吗?”
  “我跑得可快了。”
  “哦,想起来了,你跟兔子似的,蹭一下窜好远,怎么,追野鸡练出来的?”贺图南勾勾眉毛,声音里有戏谑。
  展颜嘻地一声笑出来,脸上热意没褪干净,又起一波。
  “你喜欢野鸡毛吗?”
  “不喜欢。”贺图南说。
  展颜一愣,显然有些失落。
  “但你送的我喜欢。”他垂眸,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展颜下意识抱紧书包,她低声问:“为什么我送的你就喜欢?”
  贺图南揉了揉她肩膀,目视前方,神情有几分寥落:“因为……老徐的小妹捏了个丑八怪面人给他,他都喜欢,我也一样。”
  展颜不再言语,眼前旋着落了白玉兰的花瓣,她沉默了会儿,说:“我在花盆里种了凤仙花种子,已经发芽了,等开花能包指甲,红红的,很好看。”
  贺图南“嗯”一声,静候下文:“怎么?”
  “种子是妈妈种的凤仙花结的,”展颜低头,“我把种子带来了。”
  贺图南停住脚步,低头又去抬她的脸:“想妈妈了是吗?”
  展颜觉得他手指有点凉,她点点头,说:“妈妈没生病前,每年都会用凤仙花给我包指甲。”
  “你喜欢包指甲吗?”
  “不喜欢,但妈妈给我包我就喜欢。”展颜忽然懂了他刚才那句话,一时间,心里不知是喜欢还是哀愁。
  贺图南问:“那要是我给你包呢?”
  展颜心跳跳的,说:“喜欢。”
  “喜欢就好,我以后给你包指甲。”贺图南重新搂住她,春雨如丝,扑在脸上沁着凉意。
  展颜却没头没脑倔倔地想:我才不要姓贺,永远不,喜欢也是不一样的,永远不一样。


第30章 
  运动会在下旬;天猛得暖和起来,催得学校里海棠樱花全都开了,招来蜂子;嗡嗡地打转儿。
  很快;学生也像蜂子一样;热热闹闹在操场上排练入场仪式。
  班主任让展颜当领队,她形象好;当仁不让。
  “举花环跟傻子一样,一点创意都没有。”有人抱怨,胳膊酸;一会儿就想放下来歇歇。
  展颜也觉得笑得怪累,老师说;要一直甜甜微笑,目视前方;腰板得直。
  花名册发到每个班级;贺图南拿过来浏览,视线不动声色地从高一组滑过,心里暗笑:都不知道她怎么那么爱跑。
  “老徐;展颜报了好几项;你得给人家加油去啊,要不要哥们儿组个啦啦队?”寝室长顺势搭在贺图南肩膀上,嘻嘻直笑。
  贺图南听得一阵燥;顿时觉得寝室长压在身上令人讨厌;却只是微笑着。
  徐牧远对这种玩笑;从来都是笑而不语。
  “贺大少;你说是不是?”寝室长猛地拍他一下;笑得蔫坏;“咱们都去,给足老徐面子!”
  贺图南把他手拨开,皮笑肉不笑的:“你喜欢她?”
  寝室长跟被烫着似的,人一掣:“我还是很讲究的,老徐看上的,兄弟们不敢争。”
  贺图南眼睛里笑意轻闪,毒辣辣的:“看你这么起劲,我以为,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她。”
  徐牧远却制止他们:“别乱说,我们开玩笑归我们玩笑,不要闹到展颜跟前,别让人家觉得困扰。”
  贺图南两手插兜,头微微昂着,笑模笑样的。
  “嗐,不就是在这瞎扯折玩儿吗?”寝室长无奈地看看他,又看看徐牧远,“你们俩,一个比一个正经。”
  “那不一样,老徐人是情根深种,贺大少是拽,谁都不爱搭理。”另一个室友凑上来,贫的要命,“贺图南这小子看女生都是这样的,”他学贺图南走路吊儿郎当的样,眼睛往下微微一瞥,施舍似的。
  这一学,惟妙惟肖。
  寝室长抱肩作惊恐状:“贺图南,咱们寝室夜谈会从不听你聊女生,你不会……看上哥儿几个中的谁了吧?难道是本舍长引起了贺大少的怜爱?”
  “放屁,”贺图南笑剜他一眼,嘴巴歹毒,“你他妈长得跟黑毛猪一样,别来倒老子胃口。”
  “揍他,这小子开始人身攻击了!”几个人在走廊拿着扫把追赶起来,贺图南拽过徐牧远,往人群里一搡,风风火火跑开了。
  大家瞎闹完,徐牧远把七零八落的扫把收拾归整。
  “老师给你的竞赛题,做了吗?”徐牧远一边挂扫把,一边问他。
  贺图南已经回到座位上,跟室友下象棋。
  “没有,又没参加做那玩意儿干嘛?”
  “你为什么不参加呢?”徐牧远一直搞不懂他的想法,他有那个实力,也有精力财力往上头。
  贺图南一心两用着:“不想,我爱玩儿,又怕人管。”说他爱玩儿,可他上课时极用心的,只是下课不爱呆教室,有空就溜,喜欢运动打游戏看漫画……兴趣十分广泛。
  刚过去的月考,他名次依旧比徐牧远高。
  “有一题我得请教你。”徐牧远拿来题目,坐他旁边,室友说,“老徐,这几次贺大少都压着你,你怎么回事?”
  徐牧远神情淡泊:“不怎么,名次起伏很正常。”
  贺图南半真半假瞄他一眼:“徐牧远,我认真起来,永远都会压你一头,你翻不了身的。”
  听他那个自负口气,身边这些同学似乎习以为常,贺图南确实聪明,大家公认,也就他了,这么说话不让人讨厌。
  “怎么就突然认真起来了?”徐牧远笑着拍了下他,“谁刺激你了?”
  贺图南捏着小棋子,一下把对方堵死:“突然觉醒,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不对吗?”
  男生们贫起来,没完没了,等到晚自习,几个人才开始认认真真讨论题目。
  一中氛围宽松,大家又刚迈进千禧年,一切朝气蓬勃,像初升的红日。
  运动会这天,碧空如洗,可北方的春风总是十分张狂的,副校长在台上讲话时,假发被吹走,这一下,简直要成千古笑料。
  等各班级入场,大家的目光被旗手们吸引走。
  “看!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一十班,这是个团结友爱的队伍,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是他们的座右铭,他们拼搏进取,勇于竞争,祝他们赛出风格,勇创佳绩!”
  主持人激昂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角落。
  高一十刚入场,操场上立刻沸腾起来。
  展颜是旗手,走在最前方,每个班级都选了最漂亮的女孩子做旗手,她是这些漂亮女孩子中最好看的一个。
  贺以诚知道她要做旗手,给她送一条红丝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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