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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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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廷安不着痕迹将?今昼温廷舜所述的话,回溯并反刍一回,当时她只顾着冁颜了,反而?忘却?深思?少年话中深意,今次细忖起来,不由心头剧烈地敲锣打鼓一番,身体逐渐凉下半截。
  他原名曰谢玺,乃系旧宫里的人,玄甲卫是尚存的皇闱死士,供他驱驰,软剑与轻功,俱承蒙滕氏所学。
  且外?,闻氏的真实身份是他的贴身宫嬷,许多年前宫中大火,闻氏护他逃到宫外?,流亡中原,一路颠沛流离,最终蛰伏于?崇国公府。
  旧宫,不就是数十年前江山相继倾覆的大晋么?
  谢姓,这是一个帝君王侯才会有的姓,那么温廷舜应当是宫里的皇子了。
  思?及此?,温廷安后背禁不住浮起一番飕飕寒意,后颈蒸出细汗,客观说来,温廷舜是前朝皇族,本该让先帝的禁军赶尽杀绝,是温家?收留了他,教他隐姓埋名、卧薪尝胆,当了原主的幼弟,温家?的二少爷。
  温廷舜为何要卧薪尝胆,不就是意欲复国么?
  本以为温善晋与吕氏将?她女扮男装,足够是一桩惊世骇俗的壮举了,没成想?,是她低估了原著的脑洞,更惊世骇俗地便是在后头候着她呢,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窝藏前朝余党。
  这传出去,原应是诛族抄斩的重罪。
  温廷舜亲自告诉她他的身份,想?来系出乎对她的信任。这说明?了一桩事体,在后期的剧情?中,他不会因为不爽,便将?她做成人骨灯笼。
  但她这般也算是同党了,包庇前朝余孽,端的是一桩无可赦免的重罪。
  温廷安思?绪恍惚许久,左右行官屡唤不应,晌后,她适才回神,发现皇辇离却?许久,官道?重新恢复通行。
  时辰不早了,她还得赶去京衙,五感交集之?下,行了约莫半刻钟的路,隔着一些距离,便见大理寺寺正周廉在官廨之?下候她。
  与畴昔的轻慢不太一样,周廉此?番待她较为周正恭谨,拱手为礼,替她应卯毕,一行同她浅叙三司会审的流程与计较,一行领她前去省院。
  进了银朱戟门,可见门旁矗有两只青石质地的獬豸,悍目雄躯,绕过几幢楹柱,两旁是漆檐廨廊,当中是阔阶穿堂,并一个三间厅,这时节,众多各职的京官形色匆匆,无暇顾及这多出来一位面生的录事,本身录事的官阶也极低,放诸于?大理寺形同,与狱掾、狱丞、司狱几无殊异,名副其实的基层官员。
  同周廉来往甚善的,迎面点?首便错肩而?过,若是来往不那么甚善的,便是不那么容易应付得了。
  审堂之?外?的台矶处,迎首行来一个着青袍的中岁男子,细目鹰鼻,阔颧宽颐,面孔瘦削,如?一枚马面铜镜。
  男子见之?,不仅未拱手见礼,且还对周廉阴阳怪气地道?:“哎我说怎的没寻着你人,原来是在这儿,案牍呈文写好了未,要是延宕了,届时少卿大人开罪下来的话,可该怎么办?”
  这位虽说算是周廉的熟人,却?是不折不扣的死对头,名曰袁宣,司任大理寺六寺丞之?一,正六品职事官,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寺正仅比寺丞低略一级,这明?面上,袁宣算得上是周廉的上峰,如?此?一来,颐指气使的气焰就烈了,话中也自是夹枪带刺。
  周廉一同袁宣打照面,面色微寒,免得不虚与委蛇客套一番,细细将?那呈文安置的事儿说妥当了。原来昨晌,他早就放在袁宣的案桌上,急待他复勘画押,偏生袁宣早早下了值去,今次点?卯被少卿催促着,心攒愠岔之?气,连公廨的门儿都没进,一言不发便寻着周廉泄愤来。
  周廉明?显占理,但袁宣摆明?不是省油的灯儿,也能拣着万千错处不松开,怒时偏笑着瞟人,搁在往常,他定是要给周廉穿小鞋的,今次不同,他将?主意打在周廉带来的新人身上。
  仅一眼?,见此?人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少年气相,面目细皮嫩肉的,看着极是面生,想?来是没遭受甚么毒打的,袁宣巡睃一遭,倏地指着温廷安,“你愣着作?甚?没见着今儿会审么,还不去筹备茶事?”
  温廷安前世在体制内浸淫数年,什么人没见识过,又什么情?况没领教过,这一会儿当是明?白了情?状,袁宣当这是在命令她去给大人物端茶送水呢,意欲走个下马威,打算好生磋磨一番她的锐气。就如?前世进体制头一年,她明?明?领得是文员的差衔,干的是犬儒之?差事。
  周廉蹙了蹙眉心:“袁寺丞,这茶水的差事儿,让录事来干,怕是不太妥当罢?让寺里寺外?晓得了,怕是会让寺丞落下口舌。”
  袁宣挑了挑眉庭,冷哂一声,含沙射影地施压道?,“庭审少时便要开始了,若是唐突了天家?和三法司,真正会落下口舌的,恐怕会是周寺正?”
  周廉相容难看,想?将?话辞挑明?:“其实,这位录事是阮——”
  “蒙寺丞大人恩祐,下官这便去筹措茶事,万望大人之?间莫伤了和气。”温廷安适时掩断周廉的话,淡寂的面容上,跟变脸谱似的,一瞬地换了一副得体卑恭的陪笑。
  袁宣鼻腔里嗤出一记哼声,睥睨了周廉一眼?,负手在背,昂着下颔道?:“还是新人明?事理、识大体一些,周寺正,多跟新人学学,要不然,你不会延挨了两年,还是个小小的寺正了。”言罄,就往公廨去了。
  周廉自当不受这等下三流的挑衅,他只是弄不明?白温廷安心中打着什么主意,看着她,凝声道?:“这个袁宣,是个恃强凌弱、喜大好功的,脏活累活儿都爱使人去干,不讨喜的活儿更是如?此?,唯有那些能沾着好处的,才会大包大揽,也爱在上峰前溜须拍马。你不当承应他的,这般他反而?容易拿你当软柿子捏。”
  温廷安一副若有所思?之?色:“谢周大人儆醒,我心中有些定数了。”
  周廉也晓得温廷安性子伶俐,定是不会让自己吃暗亏的,也就暂且放下心,使她去筹措茶事了。
  按图索骥,至了茶水厅,温廷安掐算好人头数,先取了十余只茶碗来,大邺官人雅好散茶,对茶末质量、火候、水质都非常讲究,其中,尤以白茶为顶级茶品,茶末研磨得越细越好。
  若是新人泡十盏茶,那每一盏茶的颜色,定当是不太一样的,至少茶汤颜色深浅不匀。但温廷安在体制内待了太多年,早已精谙茶道?,不到多时,那茶液的火候便是恰到好处,既是不会未熟,导致沫浮,也不会过熟,导致茶沉,易言之?,茶汤色要纯白,茶沫亦是以鲜白为佳,以水刚过二沸为宜。
  温廷安端茶至庭审候院的时候,太子、大理寺、都察院、刑部的尚书、侍郎皆在臧否案桩。由于?刑部的钟伯清涉及谋反,已被革职落狱,暂由侍郎代为顶任。
  这是庭审开始前的半刻钟,温廷安跨槛入内的时候,袁宣正在插屏外?,剪着手,等着笑话。
  这个新人是周廉带出来的,假令他出了甚么差错,那么,他就可以将?其归咎于?周廉身上。
  要说袁宣为何会对周廉怨气这般大,说起来也有一番渊薮,因为前阵子,六位寺丞当中,有位寺丞躲懒,将?一棘手的案子扔给了一位寺正,这位寺正与周廉乃系老乡,结果,周廉直接越级,一纸投名状告到寺卿大人这处,阮渊陵眼?底不容沙,当即派人彻查这位寺丞的政绩,发现诸多尸位素餐、剥削下级的斑斑劣迹,当即革了其职。
  那位被革职的寺丞,其实是袁宣引荐过来的,周廉这般行止,不正是打了他袁宣的脸么?
  袁宣委实是咽不下这口气,誓要给周廉一点?颜色瞧瞧。
  只见此?下,温廷安逐一给诸位大员上茶,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与刑部侍郎品了茶,品出了一番滋味,对坐于?上首座的阮渊陵道?:“寺卿大人,今次这茶,同这案桩一样,味道?千回百转得很呐。”
  阮渊陵正同太子议案,听及此?,循声看去,仅是一眼?,稍稍怔住。
  温廷安正行至太子近前,恭谨地行礼上茶。
  赵珩之?觉察到一丝异样,他认得温廷安的面孔,见其着录事官袍,原是凝穆冷峻的面容,软化了几分,“本宫来大理寺久矣,倒素未见过你,茶泡得这般好,敢问师承谁家??”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在座众官面面相觑,不知太子的话,是玩笑,还是出自真心。
  温廷安在下首座躬身,煞有介事地道?:“殿下容禀,卑职不敢,论茶艺,还属袁寺丞教得好,下官来此?时日?虽浅,别的没学会,但茶艺就有了大大的长进,下官不敢领功,皆是袁寺丞栽培得好。”
  下一息,众官此?起彼伏响起『噗嗤』一声。
  赵珩之?抿唇成一线,俄而?少顷,淡声吩咐:“那便将?袁寺正唤来。”
  须臾,袁宣便被唤来,一副受宠若惊的相容,赵珩之?道?:“今日?这茶沏得极好,你功不可没。”
  袁宣觉得这番话听着有几分古怪,但又思?量不出错处,忙眉开眼?笑地客套一番,心道?这个新来的新人果真是个聚宝盆,他教唆一下,这小子就能把?茶跑得这般好,下一回就得多使唤一下,哪知下一息,太子:“你有这等好茶艺,莫在大理寺蹉跎了才是,这洛阳诸多酒家?尽有你大展拳脚之?地,是也不是?”
  这番话的深意,饶是袁宣再弩钝,也听出端倪,他冷汗潸潸,知道?自己这是开罪太子了,但具体怎么开罪了他,又全然不知情?,只得一连伏地叩首告饶,太子道?:“你口口声声说请罪,那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袁宣吓得面如?土色,眼?珠子转来转去,仍旧是一头雾水,摇首说不知,“伏望殿下明?示!”
  赵珩之?邃深的视线落在了温廷安身上,又降在了袁宣身上,嗓音漠冷,道?:“怎的,袁寺正,不是你让本宫的贵人,去端茶送水的么?”


第114章 
  仿佛有一匹骎骎胡马踏雪而过; 那一霎溅起滔天声势,偌大?省院之内,人籁岑寂; 相觑无?声; 尤其是虚头巴脑的袁宣; 听得此话,大?惊失色,一张谄媚的横容苍白到极致,有些傻眼了; 不安地看着立于?赵珩之近前的那个青袍小官,悉身冷汗潸潸直下。
  这厮不就是一介小小的录事么,怎的摇身一变; 成了太子殿下的贵人了?
  倘若真?是太子的贵人; 那他方才颐指气使地喝令那青袍小官去泡茶,岂不是触了不该触的逆鳞?
  开罪事小; 但脑袋顶上?的乌纱帽,眼看就要不保; 袁宣思绪如纺车一样转得飞快,当下忙磕首告罪,又?对温廷安哈腰躬歉,跪求恕谅。
  温廷安看着袁宣那一张堪比脸谱的行相; 只觉讽刺; 明明前一刻钟倨傲跋扈,现下却是奴颜婢膝,这样的人; 她因是在前世见得过多,也领教过不少; 早已见怪不怪。
  太子弗听,命阮渊陵处置。无?论是革职抑或是贬谪,经此这一桩事体,袁宣在大?理寺之中的声誉称得上?是斑斑狼藉了,因为他开罪了太子的贵人,惹得满身是腥,谁也不愿意再同他结交。
  与诸同时,众人开始好奇那位青袍小官是什么来历,行相生得这般年轻,竟是引得太子亲自庇护?
  一时之间,在座众人低声论议纷纷。
  尤其是寺中的数位寺丞,这些人与袁宣共事,目下袁宣闹了这一出城门失火,正?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们都怕那一股大?火殃及到了自己,悉数噤若寒蝉,垂首叉手,连声大?气也不敢出。
  三司庭审在即,有袁宣这一出杀鸡儆猴,众人行事审慎了许多,唯恐重蹈袁宣之旧辙。
  按说俗成的规矩,入了司房后?,温廷安本要坐在最外缘的下首座,但赵珩之却是吩咐左右,搬一张金丝楠木毡椅,安置于?主审位置的旁近处,俄延,他淡淡然?对温廷安招手,众人望罢,大?为撼然?,太子殿下是要让温廷安坐在他身旁吗?
  自古以来,至少说是大?邺建朝以来,每逢三司会审,就未有八品小官在太子近处旁听的掌故,今儿算是开天辟地首一例。
  就连位高权重的阮渊陵,任职于?大?理寺卿,都未能有这般的待遇。
  温廷安正?想说一声『下官惶恐』,太子能够替她主持公道,她已觉自己福泽绵延深厚,若是连庭审都坐在天家?近前,只恐是名不正?言不顺,会招致诸多非议。
  正?欲启口,不经意间,却瞅见赵珩之那清峻凉冽的眉眼,渐然?沉敛了一敛,威严毓秀的面容,不经意柔和了些许弧度,恍若银瓶乍破水浆迸,露出一抹雅炼的圣韵,嗓音如霜,“坐到本宫身边来。”
  面容虽说温暾,但却是命令的口吻,不容她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温廷安觉察到下首座处,传了阮渊陵敦促的视线,圣意不可违,尤其是将有储君之实的太子殿下。
  温廷安明悟,改了畴昔退让之势,恭谨地告了座,安步驱前,在那一张金丝楠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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