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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老秦将荣千秋叫进来。”
荣左相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他心想,是时候做个二手准备了……
另一边的肖潇自从跟算学监生们分享自己成为博士的喜讯之后便惹来监生们的欢喜和不舍。就像一首自己喜欢的冷门歌曲突然满大街播放似的,监生们既开心肖潇这座宝藏被人发现,又不舍得将肖潇跟一群人分享,尤其是有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肖潇在讲什么,过来旁听只是来凑热闹。后来在知道肖潇只是为了重新开一门选修课、免得老是有人过来打扰他们学习之后,监生们又一次感动了,然后肖潇说什么要他们学四书五经、学策论诗赋他们都统统答应了下来。不过因为肖潇还没找到愿意来免费上课的博士,算学监生们的“全面发展计划”只能暂时搁浅,肖潇将重心放到了交上来的小说上。
肖潇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古人的智慧,只要给他们一个发挥的机会,那么这一叠玄幻小说便是最好的证明。肖潇考虑到古人的接受程度,因此第一本小说定为修真小说,主要讲一个底层人物一步步往上爬、然后打脸众大佬的励志故事。在现代肯定是烂大街的俗套设定,可是在这个时代,肖潇这一本可能是整个世界上的第一本。至于是否吸引人?问问那些眼睛熠熠生辉的监生就知道了——
“老师,修真是真的吗?”
“老师你说以后人可以在天上飞是这样吗?”
“为什么严长卿会打不过裘千仞,这以后的发展是什么?”……
肖潇无奈地看着围着自己的监生们,看着他们就想到曾经高中熬夜看小说的痴迷的自己。以前可都是问数学题的!肖潇悲伤地想道。
“首先,修仙当然是假的,这是我编的,”肖潇叹口气,“其次,人不能在天上飞,我说的是借助工具,最后严长卿打不过裘千仞是因为剧情发展需要,他被打伤之后会被送往神王谷治疗,到时候会遇到一个温柔善良可爱纯真又为他而死的女子。”
“什么叫做为他而死?”“不行啊!那红袖怎么办?”“神王谷是什么,给的设定上怎么没有?”
“等等!”肖潇被吵得头疼,于是拍了几次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这就没有办法细说了,以后你们可以买来看咯。”
监生们纷纷不满地又吵闹起来,不过肖潇却是摊摊手掌,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等到钟声又响起时,肖潇让张毅带众人去吃晚膳,自己则是带着大家交上去的小说作品回到博士厅。
“这就是你说的小说?”
早就回到博士厅的郑白好奇翻看着,肖潇毫不客气地说道:“郑博士是不是很好奇?既然这样不如帮我分一分,我还要评出一二三等然后出书呢!”
“怎么分?”郑白是个平时相当随和的老头儿,于是他也没计较肖潇的冒犯,倒是问起规则来。
肖潇想了一下说道:“首先语句要通顺,其次错字要少,最后要写得足够白话,不能让百姓看不懂。”
郑白又问:“那这书便是给平民百姓看的了?”
“当然,”肖潇洋洋得意地翘起了嘴角,“看的人多才赚钱吗!”
郑白捡起一张细细看了起来,可是不过片刻却摇摇头对肖潇说道:“不对。”
“什么不对?”肖潇疑惑地说。
“你这书打算卖多少银子一本?”
“至少十两吧?”肖潇托腮,“书局的人跟我说十两已经不贵了。”
郑白无奈地说:“你觉得寻常百姓可掏得起这十两银子买一本小说?”
肖潇一愣,然后一拍脑袋懊悔起来。他从现代过来,手里又没有缺过钱,倒是忘了这时代人们的生活水平和受教育程度了。一本书十两不贵是对于那些书生来说啊!对于平常人家十两银子恨不得能用一年,哪里会愿意买什么小说?更不要说他们甚至不识字……
“我忘了。”肖潇忧伤地叹口气。
“不过也不是大问题,”郑白安慰道,“百姓虽然买不起,但是去听听茶楼里说书的却还是可以。”
肖潇受教地点点头:“那博士觉得这书该如何分?”
“语句通顺、错字要少是最基本的,只是太白话则不可,要知道书生们可是看不上那种小说。不如就半文言半白话如何?这样便能兼顾了。”
“就按博士说的办。”肖潇笑着分给郑白一半作品,“等出书了我就给博士也分一成利好了!”
“分成就算了,还是请小老儿我喝酒就好!”郑白也笑着摆摆手,然后将那些作品放进肖潇送给他的文件夹里,“我先走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肖潇羡慕地目送郑白离开,然后也开始收拾教材打算回家。可惜这时刘凯泽却突然一脸焦急地出现,然后告诉肖潇一个坏消息:刘自明受伤昏迷了。
第139章
自从兰贵妃怀上之后她便突然沉寂下来,对待刘自明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讨好了。不过刘自明怎么会在乎?如果说曾经还因为那一丝亲情而能对兰贵妃以礼相待,那么在那日威逼自己娶白家二小姐的那一夜便什么都不剩了。刘自明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每日去请安,可是和兰贵妃在同一桌享用早膳却是再也做不到,每日最多在兰宫停留片刻便要离开。他想以后两人便是熟悉的陌生人,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可哪里知道兰贵妃却不是这样想的?兰贵妃因为皇帝的复宠和肚子里好不容易有的孩子早就疯魔,心知刘自明已经不拿自己当母亲看待,一狠心便对他下了手。
刘自明的园子里放的都是信得过的人,然而他却是想不到兰贵妃早就在园子里安插了一个棋子——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名唤飞鸢。这名侍女从十岁便待在园子里,刘自明怎么能猜到兰贵妃连当初不受宠的自己都在算计,而且算计了将近十年?好不容易回院子一趟打算跟肖潇见一面的他毫无防备地喝下了这名侍女端来的汤羹,然后便一头栽倒在书房。
“飞鸢已经被发现投井自杀,究竟是谁指使的还不得而知,”刘凯泽抱着肖潇一跃而起,一边用轻功越过街道人群,一边跟肖潇解释,“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他身上中的毒,园子里没有大夫,书亦绑过来的御医说是无药可救,我这才急了过来寻你。赵老头儿不是给你留了书?你回去找找放哪儿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肖潇心情沉重地答应,一到园子便进屋拿上装了一堆药瓶的背包往刘自明那儿跑去,刘凯泽跟在他的后面。书亦正守在房门口,见肖潇来了他灰暗的脸上才有了些希冀,急忙把门打开让肖潇进去。肖潇走到刘自明的床前,查看完眼口鼻之后,见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直接打开一个瓷瓶倒出一枚银色的丹药塞进他的嘴里。
“你是谁?你喂太子吃了什么!”旁边满头大汗的老头儿一下子暴起,挤开肖潇便要去掰开刘自明的嘴。刘凯泽先是看着那丹药一愣,然后便立刻去扶住差点摔倒的肖潇,一脚踹开老头。
“压住胡太医!”
刘凯泽一声令下房里的侍卫便将老头儿胳膊一架,任由他如何骂骂咧咧都没有松手。这时才站稳的肖潇却也没去管,只是一脸凝重地对刘凯泽说道:“脸色雪白,牙齿乌黑,是噬心丹。师父说这毒是由七七四十九种毒物炼制而成,如果想解的话也要凑齐这四十九种毒物,然后将炼制噬心丹时投放毒物的次序反过来,这样便能得到解药。”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说无药可救?”那胡太医恨恨地看着肖潇,“这毒物的次序不论怎么放都能炼制出噬心丹,可是要得到对应的解药只能反着来。四十九种毒物这下毒之人用的是哪一种顺序没人知道,如果猜错了,太子服下的解药便会和原有的毒混合成为一种新的毒,到时候便会暴毙!神仙都救不了!”
“所以我将圣药喂给他了,”肖潇看着紧张的众人安抚地笑了笑,“师父说这噬心丹的毒偏偏这圣药就能解,而且不会留下一点后遗症。”
刘凯泽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其余人听到太子没事也是松了一口气。门外的书亦激动地给肖潇跪下想要磕头,幸好肖潇眼疾手快给拦下了。只有胡太医却是开始大力挣扎,而且一口一个“骗子”、“庸医杀人”。刘凯泽听得烦,一挥手便让书亦将人给送回宫里去,然后问肖潇是否还需要什么。
“我倒是没什么需要的,只是太子恐怕要一个晚上才能苏醒,还得好生照看才是。”肖潇又将一些安神补气的药方写给刘凯泽,让人去抓药,“药汤可以在后半夜开始熬,这样等太子醒了便能先喂一道。还有我能不能去看看飞鸢的尸体和她的住处?我想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刘凯泽将事情吩咐下去,然后带着肖潇来到后院停放飞鸢尸首的地方。她身上还湿漉漉的,肖潇这是两辈子第一次见到尸体,虽然没有什么腐烂肿胀,但是肖潇却依旧胃里翻腾,难以忍受想要呕吐的感觉。刘凯泽无奈地给刚吐完的肖潇送去一碗凉水漱口,然后翻着白眼嘲讽道:“长这么大没见过死人啊?这又没缺胳膊少腿的,连血迹都没有,怕什么?”
“我又不是害怕!”肖潇声音虚弱地反驳道,“这是人的本能反应,我有什么办法?”
“那我怎么没有……”刘凯泽小声嘀咕,然后他想到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候的情景,不知为何沉默下来。
“面容平静,指缝无泥灰,看来真的是自杀了,”肖潇终于克服了心里的反感,走上前去检查尸体,“头戴朱钗,腕间无他物,与其她侍女相同;白色里衣,粉色长裙,腰间系有香囊一个,腰带反面镶珍珠三颗……”
“珍珠?”刘凯泽蹲下来翻看腰带,“这是海里的珍珠。”
珍珠一向价格不菲,何况是海里的珍珠?肖潇也皱起了眉:“园子里的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只有逢年过节才有赏钱,她哪里买得起海珍珠?况且还是三颗——至少要五百两了。”
“去她的床铺搜一搜。”
刘凯泽和肖潇又走进丫鬟们住的地方,这是一个二十人的大通铺房子,飞鸢住在最里头靠墙的一床。两个人摸索一阵却是再无发现,只能带着三颗珍珠回到太子房间。刘自明还在昏迷,肖潇检查发现他正渐渐好转便坐到桌子旁,跟刘凯泽、书亦讨论关于飞鸢的情报。
“我问了王总管,他说飞鸢是当初买园子时在牙官手里买的,跟她一起买下的还有银鹭和雪梅。”书亦将那两个侍女叫进来,两个人瑟瑟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把头抬起来,”刘凯泽摇晃着酒瓶,眼睛却盯着两个人的表情,“你们当初也有十岁,应该还记得当时的飞鸢吧?”
银鹭和雪梅两人都点头称记得,害怕地看着刘凯泽。
“那你们可还记得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到牙官手上的?”刘凯泽不咸不淡地问道。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银鹭弱弱地开口说道:“奴婢记得好像是被家里人卖了的。”
肖潇一边记录一边头也不抬地问:“这是她自己说的还是你们见到了的?”
“是她自己说的,”银鹭回忆道,“她说家里穷,闹粮灾养不活两个,她便被卖掉了。”
“那便可以去查一查当初哪些地方闹粮灾,看她是不是撒谎,”肖潇思考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们平时有没有发现她和谁交往比较多?她是否和一些本应该没有交集的人见过面?还有就是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底下跪着的两个人消化了一会儿肖潇的提问,然后都摇了摇头。
“她总是独来独往的,也不会搭理我们,”雪梅怯怯地说,“我们之中跟她相熟的人一个也没有,更不要说注意到她见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刘凯泽让两个丫鬟出去,然后苦着脸灌了一口酒:“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谁个这么大胆,竟然连太子都敢谋害!”
肖潇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将皇帝到荣家到白家想了一遍,觉得都有可能又都不可能。这时夜色渐渐变深,刘凯泽叹口气让肖潇回房休息,自己则留下来照看刘自明。虽然想留下来,可是明天要上的是第一堂选修课,肖潇最终还是无奈地回去睡觉。
不过肖潇最终还是没能一觉睡到第二天,因为下半夜皇上听到太医说太子中毒的消息竟然急匆匆从宫里出来看望刘自明。园子里的灯火一下子被全部点亮,刘凯泽将睡梦中的肖潇给叫醒,茫然的肖潇便穿好衣服去大厅跪迎皇帝。
“太子在哪儿!”
一道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身边的人纷纷高呼“吾皇万岁”然后磕头,肖潇连忙也照做,低头等待皇帝的到来。这时一双明黄的靴子出现在肖潇面前,肖潇还没来得及细看那精致的祥云图案便被踹翻在地,捂着胸惊惶地看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