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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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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京京静了会儿,“算了。”

    本来心里多少是怪王亚的,看到她这副样子,梁京京又心软。

    “怕不怕?”

    “还好。派出所怎么说,你会不会有事?”梁京京问。

    “没事,首次,签字罚款就行了。”王亚声音有些低哑,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无比熨帖。

    过了许久,梁京京说,“以后不要再去这种场合了,你玩不开。”

    王亚微笑,“知道了。你回去睡吧。”

    梁京京回房前又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

    这天夜里,谭真没回自己家,而是去找了徐宁,两个人一起喝啤酒看半夜里的一场球赛。

    谭真摊在沙发上,看到深夜似是累了,又是揉脸又是抽烟,整个人疲惫不堪的样子。徐宁看看他,只是笑。

    这个家只有徐宁自己住,近两百个平方的大平层布置得像个工作室,干净简洁。

    徐宁说:“我看她跟个猴似的,一地鸡毛,你还是别找事做了。”

    谭真靠着沙发,心想,确实是一地鸡毛。

    徐宁是最清楚他情况的,比较中肯地说,“不大合适你,你也别害人家。”

    不用徐宁说,这个谭真自然知道。

    徐宁又说:“我记得去年那谁,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嘛,你怎么没处一下,我看着那个其实挺好。”

    谭真静了好一会儿,挠了下肩胛骨,“你也是想得起来说。”

    又看了会儿电视,徐宁喝了口啤酒,“哎,我今天忽然发现,我看她有点眼熟。”

    晚上徐宁在派出所里头找朋友办事,刚到一会儿就看见一队民警压着人回来了。一帮子灰头土脸的男男女女被押着进来,他很快就看到了梁京京。也就是那个电光火石,徐宁感觉这女孩像是以前在哪见过一样,却又完全想不起来。

    谭真狐疑地看向他,“你真记得她?”

    谭真这么问算是默认了,有些意外地停下手上动作,徐宁眯起眼。

    愣了愣,徐宁有些恍然大悟地说:“是那个……”忽而又一笑,“我日……你行啊你。”

    原来是这样。徐宁感觉全对上了。

    谭真抽着烟,有点耿耿于怀地,“知道她晚上骂我什么吗?”

    “什么?”

    “骂我乡巴佬。”

    徐宁笑得差点停不下来。

    谭真也跟着无声的笑。刚刚还一肚子火,现在冷静下来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徐宁说:“那人家也没说错,咱们不就是乡巴佬。不过我劝你还是想想好。”

    头仰到沙发背上,谭真目光微倦地望着天花板。

    时隔多年,他居然又被她骂了一次乡巴佬。

    第21章 21

    球赛是夜里四点半结束的。徐宁回房睡觉后谭真又调了几个台; 麻木地看了会儿电视; 他带着一罐没喝完的啤酒走上客厅外的小阳台。

    远空还没有亮的痕迹,城市被笼罩在一片宁静的暗蓝色下。

    这场景令谭真想起了十四岁时在大连的那个家。

    那是一套整洁明亮的三室一厅,尽管当时并没有觉得喜欢,且只住了一年,长大后他却一直忘不了; 特别是那个阳台,每每站上去就能看到水波荡漾的海湾。

    那是他长那么大第一回 久住在城市里,而且是个有海的城市。

    而梁京京; 她是谭真认识的第一个城市里的女孩。

    谭真小时候在山里野惯了,才发现原来城市里的女孩子是这样的; 跟他想象中的乖顺礼貌完全不同。

    十四岁的梁京京对他来说就像蓝海一样; 发着神秘莫测的光; 看着很近,实则很远。

    说起来他当年还真是有点“乡巴佬”的味道,即便在转学三年后,他还做了件可能是这辈子最冲动的事。

    想到那时候的傻劲,在这诚实的一刻; 谭真撑着栏杆眯起眼,唇角露出了自嘲的笑。

    这种对自我的偏差认识直到他上军校才得到矫正; 谭真意识到自己非但不是什么乡巴佬; 反是被很多女孩追着跑的“军二代”。也是那时他才发现; 原来城市里的漂亮女孩那么多; 也并不全像梁京京那个样子。

    很多都比她漂亮、温柔、讲道理。可谭真也不知道怎么了; 脑海中却始终留有那个十五岁少女被海风吹乱头发后的不耐烦表情,还有那特逗的吃西瓜的脸。

    或许,少年们心中都藏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她是他对异性的启蒙。

    然而当他多年后再次遇上她,他的幻想已经将她包装得太过完美,以致于和现实有了或大或小的差距。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谭真从未忘记过梁京京,但现在的梁京京实在算不上是他的理想对象。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谭真去驻地前的最后一晚,他还是决定再找一次梁京京,尽管她已经把他的微信电话都拉黑了。

    傍晚十分,他开车来到她楼下。

    谭真不知道梁京京住在几楼,也不知道她今晚会不会下楼,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再做点什么,不管是出于情感,还是出于男士风度。

    很多居民在饭后散步遛狗,谭真在车里坐了半小时,看到车门外乖乖蹲着一只小奶狗。

    他从车上下来逗了会儿,倒是“无心插柳”地把人给引来了。

    不是梁京京,是上次在机场里和她在一起的一个姑娘。

    王亚看着他,谭真也抬头看看她,站起来。

    王亚没化妆,身上单单套这条t恤裙,手里端着一只小碗。

    她说:“你是那个飞行员?”

    谭真不知道她认识他,有些意外,扯了下嘴角,“梁京京在吗?”

    “她下午就回老家了。”王亚答得很平淡,把小奶狗往旁边引了引,又对谭真说,“你要找她?”

    谭真说:“她几点走的?”

    “两三点吧。”

    谭真站在原地。

    王亚把手里的狗粮给他,“来都来了,要不你帮她把狗喂了吧,我正好还有点事。”

    谭真看看面前的小碗。

    “她的狗?”

    “流浪狗,她看着可怜就喂了。”

    谭真接过碗,“怎么没拿回家养?”

    “我不让。脏的要命。”

    临走前,王亚说:“你喂完了把碗放楼梯口那角落就行了。”

    谭真叫住她,“美女。”

    王亚回头。

    “能不能帮我带个话。”

    “行啊。”

    “跟她说我要换驻地了,会去云南,她以后要是在这边碰上难事可以找徐宁帮忙。你跟她说了她就知道徐宁是谁。”

    停了一秒,王亚略不屑地笑了笑,“哥们儿,你还真挺渣的。”

    谭真没生气,只是说,“能不能把话带到,不然这狗我不喂了,你自己喂吧。”

    比了个“ok”的手势,王亚走了。

    草丛边,黄色小奶狗跟个饿死鬼一样埋头在碗里一顿猛吃,谭真蹲下来,忽然发现看狗吃饭还挺有快感。过了会儿碗里空了,他拍拍狗头,小奶狗乖乖围着他脚脖子转了一圈。

    谭真把狗碗放回王亚指定位置,上车前他慢下脚步,又看了眼还坐在路边的狗。

    停了停,谭真忽然过去把这狗抱上了车。

    车子很快发动,离开小区。直到在红绿灯处停下,谭真才看了眼副驾上一脸懵的小狗,拍拍狗头以示安抚。

    算了,权当捞个纪念品。

    此时,坐在驶向北方动车上的梁京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狗被偷了。

    走得太急,她没买机票,直接去火车站的改签窗口“拣”了一张人家的退票,下午3点就上了火车。

    这一趟车她得坐9个小时。

    旁边有人在吃泡面,弄得整个车厢都是一股怪味。耳朵里塞着耳机,梁京京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小饼干,一边吃着一边安静地望着窗外。

    几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着急地回家。在梁京京心里,这个远在长春的家并不是真正的家。

    她真正的家在大连,可惜,她暂时还不能回去。

    梁京京这晚是深夜到家的,行李不多,只带了几件衣服和化妆品,塞满一个行李箱。她硬着脾气不准梁母来接,结果车子才开到小区外,梁京京就看到梁母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周围昏暗暗的,就她孤零零地在那站着。

    小区很偏,门口是条还没有通车的公路。梁母帮梁京京从后备箱里搬出行李箱,想继续帮她拖回家。梁京京从她手里接过拉杆,“哎呀,你别弄了,就一个箱子,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看你坐了这么久火车,怕你累。”

    梁母个子跟梁京京差不多高,留着中长的卷发,脸上已有岁月的痕迹,但五官明朗大方,一看就知道年轻时是美女。

    “累什么呀,坐着回来的,又不是站回来的。”

    梁京京的家是八十平米的两室一厅,布置得温馨简洁,一进门是一面照片墙,上面满满是梁京京从小到大的照片,全是梁母放上去的。

    这姑娘真是从小美到大,其中有一张是幼儿园时的,四五岁的小女孩穿条满是亮片的绿裙子,四肢像白白的藕断,跟一群小朋友在一起跳舞。那时候她的五官就已经长得很清楚了。

    梁母给她布置了宵夜,梁京京看着桌上几盘菜,有清炒的蔬菜,还有她最喜欢的海鲜。

    “妈,你想害我啊,这个点让我吃东西。”

    梁母:“你在火车上能吃着什么啊,我都没放油,晚上刚做的,要不你吃点海鲜。”

    梁京京一边嫌弃着一边在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

    “好不好吃?”

    梁京京用筷子挑着蛤蜊里的肉:“还行吧。”

    “回去的机票买了没有?”

    “还没。”

    “那就多住一阵子。”

    梁京京没说话。

    梁母说:“你爸最近有没有消息?”

    “没。”

    “他没联系你啊?”

    “没有。”

    梁母看看她,“没有也好。”

    梁京京说:“你去睡吧,待会儿我来收拾。”

    “没事儿,你吃吧,我坐这跟你说说话。”

    梁京京边吃边说:“哎呀,你别跟我说话,我嫌你烦呢。”

    梁母笑:“没良心的东西。”

    晚上一切收拾妥当,洗完澡的梁京京回到房间,慢慢整理行李箱,把衣服在衣柜里挂好。

    这是个新房子,她们母女去年刚买的,五十万,梁京京出了二十五万首付和装续费,剩下全部走的商贷。这二十五万是她四年大学加毕业后一年攒下的所有积蓄。或许梁京京是该心怀感激的,因为这幅外表,她比很多女孩都富有。

    梁京京坐在床边想,如果当时手上要是再多点钱就好了,她能把飘窗那边好好搞一下……还有这衣柜,应该弄个定制衣柜。

    忽然想起在火车上的时候王亚给她发了一条语音信息,当时信号不好,她怎么都点不开,后来也就忘了。

    安静的房间,王亚懒倦的声音就这么突兀地响起来。

    “那个渣男来找你了,他说他要被调去云南了,让你以后遇到事找他朋友。他那个朋友的名字我给忘了,不过也无所谓,估计你也不会找。你现在到哪了?”

    发了几秒钟的呆,梁京京按下语音键,没什么情绪地说:“平安到家了。”

    梁京京爬到床头,关灯,拉来薄被。

    闭上眼,她想,这几天都没好好睡,今天这么累了,一定要踏踏实实睡个美容觉。

    结果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满脑子都沉浸在两个字中。

    云南。

    翻了个身,睫毛颤颤,梁京京睁开眼。

    窗外,夏风燥热,繁星悸动。

    在你的成长中,哪一个年纪最难忘?

    十七岁?二十岁?

    不,对梁京京来说——是十四岁。

    十四岁,很多人成长中无足轻重的年纪,而那一年她的生活却发生了巨变。

    也是那一年,她在一个少年的帮助下去了一个听起来比云南还远的地方。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梁京京有时还会冷不丁地想起几个画面,而后便会对岁月的流逝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就十年了?

    而她,怎么忽然就二十四岁了?

    第22章 22

    梁京京压根不记得谭真第一天转到班上时是副什么模样; 或许那时她正在跟同桌说悄悄话,或许她下意识地打量过讲台上的他; 但确实没对他留下任何印象。

    直到期中考试后,所有老师在评讲考卷时都表扬了一个名字——谭真。老师们说他之前学的教材跟大家不一样,却很快就跟上了节奏,要大家向他学习。

    梁京京跟着全班人一起回头看,短发少年坐在窗口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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