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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脾气越发地大了。我只无心随口说了你几句。瞧你,这脸色摆给谁看。”
“奴婢不敢,公主教训的是。奴婢只是担心……公主,你当真信庆山王的话,他真的会就此甘心与我们联手。”
心里虽气无端被白萱那丫头占了一头,可心底里还是服气的,能在那心思缜密性格阴沉的庆山王面前举止坦然,举重若轻,处事游刃有余,并且成功说服了对方。那胆识谋虑她确实没有,可被公主这一明说,多少有些没面子。
“呵呵,怜烟,我怎么发现你跟秋月……算了,不说了,免得你又恼。我记得有句古语说道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听了这话,可明白?”
“啊,公主,你又取笑我。合着奴婢就是你闲来无事,拿来耍耍的花瓶摆设。哼!这次奴婢没办好事,还有点多嘴碍事拖后腿,公主训的是,白萱笑的好。可……那是奴婢舍不得公主,更舍不得小公子,呜……以后,以后奴婢绝不会再输。”
话未说完,怜烟忍不住扭身啜泣开来,多日的愁眉不展,一肚子的担心受怕,最后却得了训责,不委屈都难。
平阳微微叹了口气,抬眼细细瞧了会怜烟,多日的担忧,不停的哭泣,水眸红肿,脸颊瘦削,娇容憔悴,身形也明显消瘦了不少,哪里还是往日妩媚艳丽的娇人儿,想着自己这阵子行事的极端无顾及,亏得她一路紧跟相随,多少有些自责。
“怜烟,这阵子,辛苦了你了。不哭了,好不好?最多,最多我向怜烟姐姐赔罪便是了。”
“万莫这么叫,公主这么一喊,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气了,再也不气了。”
“也不许哭,本宫身边最美最贴心的可人儿。”
“噗,公主,女儿家说这话,调笑奴婢,也不臊。只需公主答应奴婢一件事,奴婢就不生气,保证也不哭了。”
瞥了眼明显憋坏水的怜烟,平阳蹙了蹙柳眉,想到两人每日的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一番踌躇后,只得点头应允了。
“乖乖睡觉,乖乖吃药,乖乖静养。不许埋怨药膳难吃,不许不听太医的话,听到没有?”
“好,都好,听你的。唉,本宫真是将你们宠上头了。”
得了令,怜烟总算破涕为笑,小心地搀扶平阳回了内室。
翌日,庆山王李思谏称病不朝不理政务,且闭门谢客。外头,正值太子党与庆山王党两两相争的胶着状态,鹿死谁手就差那几步了,突然来这手,众人无不惊诧,不明缘由。
就在众人惶惶不安的时候,没几日的工夫,庆山王李思谏又递上个请求册封侧妃的折子上去,硬是要将个别院外养出身卑微的小妾扶坐上侧妃的位子,原因是:那小妾诞下个男婴。
一时,舆论哗然。
据坊间的八卦轶闻说:王爷老来得子,乐昏了头,既然是愿以卸下所有职权,且可以交出禁军、京卫大营及下属军队的兵权为代价,只恳请圣献帝下旨应允了这事,甚者,扬言以后只想做了逍遥快活的闲散王爷,不愿再与朝中政务纠缠。
正值帝位争夺最关键的此当口,庆山王态度突然大翻盘,且如此荒唐行事,皇家失了威严,圣献帝可是气得不轻,当堂雷霆震怒,且命人前去王府叱责了庆山王,没想到,王爷事后居然偷跑到宫里,将太后搬了出来,圣献帝虽千百个不愿却又只得答应。
天下众人面前失去威信、丢了脸面的庆山王,却是乐呵呵地领了旨谢了恩,交了权,回家抱儿子陪新侧妃去了。那些整日跟在他后头摇旗呐喊的朝臣狗腿子们可慌了神,先是乱作一团,而后纷纷开始闪避撇清,甚者琵琶别抱,投向太子党,寻求其他出路,只求保住自己的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庆山王李思谏,姜到底老的辣哦,和解可以,让贤可OK,争不过你们,那我就膈应膈应你们好了……
和开始的废物世子李从让还真像,不愧是父子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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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三更,嗷嗷嗷,嗷嗷怪叫,看着俺人品大爆发!!!
最近起点看了本书《巨龙战纪》那只操蛋的黑龙呀,推荐一下,嗷嗷嗷,人类灵魂却爱上小母龙,各种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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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章 使命
朝堂的局势,向来风云变幻。
庆山王临阵撤退;做了甩手掌柜不算;还几番大小动作;明里暗里地自揭疮疤;甚至可以说是自毁长城的做法,几乎是一夜之间;往日嚣张跋扈的庆山王党彻底跨了台,获罪的获罪;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朝堂上下一时风声鹤唳,众人皆惶惶不安。
不管坊间的流言蜚语如何甚嚣尘上;真真假假;外人无从知晓。可事实结果摆在那,世人只得唏嘘叹息人心多变、世事无常。
濯园,红枫阁,内室,长宁杏眸澄澈,眉似新月,粉面娇颜,掩不住那一脸的喜色,侧身坐在绣床边,兴奋地拉着平阳的手,说着最近外头的事情,笑语嫣然。
五婢听得也是兴致勃勃,不时拍手叫着好。一众人一扫前些日子的忧愁哀伤,对于当下发生的事情,甚是欢喜。
相对于众人面上的喜色,平阳倒是越听心里的火气反而越大,思及,微蹙起柳眉,怎么也挤不出个笑容来应景。十一皇叔——庆山王,可真是大度的厉害,甩手掌柜做得真是称职的紧呀。
就算要发泄不满,也不看看是甚么时候。老家伙,该死的死老家伙。心里连连暗骂了好几声,胸中迅速积聚起来的闷气才勉强消散了些许。
本想立刻出言打断,抬眼瞧了下难得面露笑容的长宁,心顿生不舍。只能强撑起精神,嘴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浅弧,不时点头应和几声。
长宁唧唧喳喳地又说了好一会儿,藉着喝茶喘息的工夫,睇了眼床上靠躺着的平阳,正想继续说时,方才注意到对方眉眼掩不住的疲乏,当即低头闭口,焉焉地不再吭声。
不稍刻,一片红晕上了脸,原以为这些事情二皇姐听了会高兴,没想到,却无意打搅了二皇姐的静养。
思及前些日子发生在二皇姐身上的种种事情,当即敛去了笑容,扭着手指,嘟嘴垂首别扭了好一阵子,很多安慰想说的话在心里,可到了嘴边偏又怎样都没法说出口,只得抬眼喃喃低语道:“二皇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闻言,平阳颔了颔首,微微笑了笑,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长宁的手,示意自己已无碍,大可安心。却怎么也不愿意再听十一皇叔的混账事情,索性顺水推舟,佯装乏了,挥退了众人离开,只留怜烟一人边上侍候着。
待门扉一阖,平阳当即撑坐起来,一把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地低声唾弃道:“该死的老狐狸,小肚鸡肠,眦睚必报,哪里是长辈,言而无信,老狐狸,老不羞,为老不尊。”
怜烟先是一愣,转念一想,联系上刚才四公主说的那些八卦,顿时明白了过来,原庆山王又故意捣乱气公主的,忍不住捂嘴笑了出声:“噗,公主,好大的火气。来,要发火,先把药喝了。”
“想彻底甩手不干,坐享其成,美得他,为老不尊,就莫怪我手下无情。”
接过药碗一口饮尽,汤药的苦导致心情越发地差,想着,平阳随手就将药碗丢了出去,还好,怜烟机灵快手给接住了。
“我的好公主,老人家有些怨气,发泄几下,做些不打紧的事情,公主你该多体谅,也没必要如此横眉竖眼的。也许过一阵子,庆山王爷想通了,也闹够了,那气自然就顺了。”
“你见过谁发脾气,闹得如此自砍臂膀、自剁手足到这种地步的。旁人看不透,难道你这婢子也不知道,明明还是在与我作对,哪里是打算握手言和的态度。”
“公主,好公主。前些日子,你还教训了奴婢了。怎才几日的工夫,就轮到你坐不住了。太医说了哦:勿愁思,勿哀伤,勿动气,好生静养。还有,这可是公主你答应奴婢的。”
听得这话,平阳抬眼瞪了瞪言语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怜烟,勉强敛去面上的揾色,皱了皱眉,微微叹了口气,问道:“那老家伙还缩在王府里闭门谢客嘛?当真不愿再接兵权?”
“噗,公主,莫气,稍安毋躁,稍安毋躁。你质问奴婢也没用呀,反正,白萱碰了好几次闭门羹了,只是今日王府那传来了句话……奴婢……”
“甚么话,吞吞吐吐的做甚么?快说,老家伙这阵子气我的还少嘛?”
“庆山王爷他说:好容易接回来老王妃,还有他的嫡孙儿与儿媳妇,如今子孙环绕,共享天伦。想着多些日子陪陪家中妻妾,含饴弄孙,宠溺幺儿,暂时没空。”
“……”
闻言,平阳秀眸眯了眯,气红了脸,只觉庆山王这老家伙的脸皮堪比城墙厚,整个一为老不尊的滚刀肉,抬首瞪了眼兀自拼命忍笑的怜烟,冷哼了一声,翻身朝里盖被睡觉。
怜烟立在边上,忍笑了会,俯身掖好了被角,放下纱帐,方才蹑着手脚轻步转身离开。
走到门边,回身瞧了瞧,不觉捂嘴再次笑出了声。原她是不相信庆山王的,以为他答应公主只是权宜之计,心中必有内鬼。可不曾想,庆山王当真想开了,迅速撒手撤退不算,甚至主动揭发自己与过去一众同党的罪状,消息传来,她开始也与旁人一般,很是开心,甚至乐见其成。
不曾想,公主却是勃然大怒,又是摔碗,又是砸瓶,直骂庆山王是个为老不尊的老匹夫,甚么大度,根本是索性跳出局,还不忘回头搅浑水,趁着热闹,边上喝茶看好戏。
她先是不明白,可底下的一些事情,自己总算意会出了点味来。
庆山王爷真的是让贤,不假,也确实是和解了。但是,他却是彻底的甩手不干。这便罢了,他居然……噗,该怎么说才好了,就像一个人要离家出远门,临走了,却还不忘回身朝炉膛里加把火,火上加油,油锅里浇点水,偏偏每次还刚刚好地拿捏好度,惹了一堆麻烦,却又不是太打紧的。
一来二去,怜烟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摆明了就是要李家的这些晚辈难堪,他老人家不是好欺负的,如今不仅暂时甩手闲着看戏,还正好来消遣且消气解恨。
几次三番下来,公主好像也察觉到了庆山王的真实意图,态度由开始的勃然大怒到现在几乎不怎么吭声,兀自生闷气。
呵呵,如此的大逆转,怜烟不知道是该笑好,还是该愁的好。只得笑一笑,摇摇头,只盼庆山王他老人家可以早点消气,与公主真的握手言和。
思及此,怜烟吓了一跳,掩口低首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想到了甚么,嘴角噙起抹释然的微笑,也许庆山王这么做,才是真的想与公主好好和解,也当真难为了他老人家。
藩镇割据,风雨飘摇,曾经为皇位争斗到你死我亡地步的两个人要想彻底摒弃彼此的隔阂,握手言和,还是要走上一段彼此磨合融洽的荆棘之路的。
老天爷,但愿她想得是对的,庆山王不是甩手不干撇清关系,而是彻底想让公主与他放下往日的成见仇怨,握手和解,一致对外。
庆山王府,东院主屋,庆山王妃庄氏慈爱地浅笑着,手里拿着拨浪鼓,抱哄着嗷嗷哭泣的小乖孙。庆山王一脸笑呵呵,不顾边上人的劝说,兀自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的宝贝老幺儿——李从贤换着尿布。
新侧妃李氏相貌尚可,慈眉善目,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手持针线,正低首忙着做娃儿的满月虎头小鞋,眉眼嘴角掩不住的幸福甜意。
庆山王的爱妾绿蕊,则一边帮着做小衣,不时抬眼瞧一瞧王爷的手忙脚乱,然后,垂下螓首,兀自捂嘴偷笑着。
还真是妻妾和睦,子孙环绕膝下,天伦之乐。
好容易给孩子换好了尿布,小家伙扭扭身子,哇的一嗓子哭闹起来,只闹得李思谏哄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一番查看,既不是饿了,也不是尿布没包好,却就是哭闹不休。
这一下,几个带孩子没甚么经验的大人就都紧张了,只得齐齐凑了过去查看。可不曾想,本已不哭闹的小乖孙一看众人的目光都给另一个小家伙吸引去了,嘟起小嘴呢喃了会,瞧没人搭理他,撇了撇小唇,索性扯开嗓子跟着一起嚎哭起来,一下子炸锅了,几个大人哄他也不是,哄他又不是,只得来回逗弄,屋里好不热闹。
两位奶母瞧不下去了,互相对看了眼,各自上前抱开,哄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边上的侍婢适时递上湿帕子、茶水,给几个主子擦汗润嗓。
李思谏坐在圈椅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算喘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