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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巴掌甩在脸上,仅是听着便觉得痛,但躺在地上的女人却仿若毫无感觉,若非胸口有微微起伏,看着和死人似乎没什么两样。
孟糖愤怒地盯着不把女人当人的男人,低声跟一旁的中年男人叮嘱几句,随手捡起木棒对男人狠狠打上几棍。
“小贱人,找死!”
刺痛袭来,男人痛苦难忍地缩着身体,猛地用力打开木棍,目光阴狠地冲过去。
呵,不自量力!
不屑地翻个白眼,孟糖握住木棒,嘭地一声打在男人双腿上。
咔嚓一声,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空气中传来杀猪似的叫声。
瞧着男人似乎没有站起来的能力,孟糖扭头看向生无可恋的女人,轻声询问:“你怎么样,还好吗?”
女人死气沉沉地仰着头,双目紧闭,对周围的一切静默不知。
女人身上的死气仿佛凝结成实质,看得孟糖有些难受。
弯腰蹲在女人身旁,孟糖温柔地抚摸着女人枯燥的头发,轻声劝解:“世间对于女人有很多苛责,结婚之后更是增添许多毫无道理的规矩。出嫁为人妻,便是一家人,但夫家却不那么想,他们会觉得嫁入他们家,就该如老黄牛,不计得失一味付出。可女人也是人,是有思想的人,你不用觉得自己有错,因为在他们眼里,也许你呼吸都是一种错。”
女人依然沉默不语,孟糖重重地叹息,语气忽然加重:“你是你,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难道你要因为别人犯下的错惩罚自己?”
第一百八十章 无妄之灾
“我····”
喑哑的嗓音从喉咙溢出,仿若破烂的哨子,刺得人浑身战栗。
孟糖温柔地拍拍女人肩膀,温声劝慰:“嘘,你声带被毁,暂时先不说话,听我说。伟人说女人不比男人差,妇女也能抵半边天。既然不是你的错,谁也不能诬赖你,你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错来惩罚你自己。”
“每个人在一生之中都会犯错,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又不是你的错,虽说我不太清楚事情经过,但我相信你的人品,你不是他们口中那样的人!”
“姐姐,未来有无限美好,你值得更好的明天!”
见女人眼底的意志逐渐活泛,孟糖心里仿若有什么东西在动摇。
劝人活着,又何尝不是劝解自己?
人需要共情,也需要经历和体会,她是个感同身受的人!
孟华朝皱着眉头质问:“糖糖,你和她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可怜又可叹!”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贱人不安分,给我戴绿帽子,没把她打死喂鹰已经够便宜她。”穿蓝衣服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你敢吗?不过是仗着人多,仗着女人弱,才敢如此嚣张,若真是对簿公堂,让警察断案,你觉得你们有多少胜算?”
“关你什么事?我们家里自己的事不需要外人掺和。臭丫头,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让你后悔终生。”穿着蓝衣服的男人恶里恶气地怒吼。
贱人,全都是贱人!
瞧他们应该是外地人,呵,敢管他的事,等着吧,他非刮掉他们一层皮不可。
“只会说大话的没用男人,干不过我还嘴硬,就你?呸!”
眼瞅着孟糖行事作风似乎有些极端,孟华朝轻声呵斥:“糖糖!”
本地人欺负外地人不是什么新鲜事,何况这些人敢明目张胆在大路上大打出手,想必作恶更是肆无忌惮,还是慎重对待,以免祸伤己身。
“你们等着!”
男人恶狠狠地落下一句话,撒腿离开!
孟华朝皱着眉头看向男人离开的背影,眼神阴郁地看向神情嚣张的一群人,默默地拉扯孟糖离开。
左眼皮一直跳,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姐姐,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些事该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谁说女人天生依附男人,谁说女人自己不能拥有一片天地?只要敢想敢做,不怕苦,不怕累,那么没什么不可能!我们要走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做真实的自己,不被任何人伤害,也能得到幸福的你,再见!”
“我·····”
“下次相见,希望你会是不一样的你,更希望你能找到你自己。”
见女人眼睛里逐渐充满希望,孟糖点点头离开。
‘做真实而又不一样的自己?’
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女人倔犟地昂起头颅,耀眼的日光照射在染血的眼角,隐约中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胜地,但它被埋藏在心底深处,除非被深刻唤醒,否则不会清醒回归,宛若凤凰涅槃,只有经过烈火灼烧方能重生!
牛车拉着三人走了许久,直到看不见影子,孟杰才伸手戳了戳孟糖肩膀,小声嘟囔:“妹,你刚才是不是又在洒鸡汤?”
“胡说,我那是普照众生,为万物化灵!”
孟杰挠了挠头,不解地打着哈欠:“简单点,说点我能听懂的?”
“人生讲究缘分,既然遇见别人经历不幸,而恰好你也有一定能力,那么说几句话来拯救一个人,何乐而不为?”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错?万一她······”
“闭嘴!哥,你是不是纯心找茬?不管她犯下什么错,但那是警察以及法官的事,和他们又有什么干系?你没看到那群人把她往死里打,他们没有这个权利,也不能破坏国家法律。”
坐在牛车边缘思考问题的孟华朝听见孟糖的话,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呦呵,糖糖,你现在张嘴法律,闭嘴法律,以后是想当法官?还是律师?”
知识就是力量,有文化的人看事看物果然和常人不同!
“不,我要做更重要的事情!”
“有志向是好事,继续努力!”孟华朝举手称赞。
孟糖回头看向幽黑的通道,不安地提醒:“嗯,不过我担心他们会暗地对咱们下手,五叔,你猜他们会不会暗地跟踪咱们?“
那群人不像是什么好人,更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人!
女人被男人虐打之时,她给了旁观人几块钱,请他们去警局报警,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人,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们并没有报警,偷偷跑了;二是他们去报警,但是警局的人并没有出警!
不管是哪种原因,她都不得不防,毕竟是她惹出的祸端。
瞧着孟糖一脸担心,孟华朝不屑地翻个白眼:“不怕,我也不是任他们宰割的人,你们莫不是忘了五叔在村里的称号?”
他又不是什么老实人,还能任人欺负?
“五叔,对不起,要不是我多事,也不会惹下无妄之灾。”
还没有拜见五婶,已经惹下祸事,惭愧!
孟华朝挑了挑眉:“你可后悔?”
“不悔,人生百种苦难,每个人都在苦难中重生,我不是圣人,无法解决每个人的困苦,但只要遇见深陷困境的人,总要尽一份力量。五叔,你放心,若是他们敢来找事,我绝不放过他们!”
“不怕,有五叔在,哪用得着你们出手。”
年轻人就应该拥有年轻人的担当,有责任,他这侄女不论行事作风,还是品行品德皆同他对口。
牛车咔咔行走在路上,不多时,牛车来到一个村庄,而后看见村头第一户人家门上挂着火红大灯笼,清风拂过,灯笼随风摇摆,远远看去,摇摆的麦穗似乎抚平内心的疲惫。
“你俩,下车,到家了!”
一声欢呼,孟杰两兄妹高兴地跳下牛车,一脸欢欣地上前敲门。
须臾,大门打开,三四岁的娃娃探着头看向门外,不解地问:“?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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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报名成功,可以努力学习了,因为再过两天,又要开始考试。哇,今天已经是二十三号了吗?看来要努力学习了,不管是哪一行,我相信一定会有一项成功!
加油加油,要加油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爱如潮水
时隔一月再相逢,孟华朝一家人喜极而泣。
温开水舒缓喉咙的不舒服,透过昏黄的灯光,看清妻子脸上的倦意,孟华朝心疼地拉着她的手,低声叙说近来种种。
短暂的分离让彼此懂得思念和珍惜,安排好孟杰、孟糖两人的住宿; 孟华朝拥着妻子走向里屋。
床头的小灯亮起,驱赶黑暗。
洗去疲惫,舒懒地躺在床上,闻着床被上的馨香,两人一下子相顾无言。
一个多月的分别,思念如何之深,但面对面相处时,竟不知该如何相处; 忽然; 两人灿烂一笑。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你平平安安,我就安心。”
伸手将妻子揽在怀中,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柔软的发丝,孟华朝毫不犹豫地流露内心的留恋。
皓月当空,树影摇曳,温馨的小屋传来低声絮语,经久不散,似乎要弥补一个多月的缺少。
夜渐深,咔的一声,灯光熄灭,万物归于平静!
做客的日子爽而不腻,有吃有喝还有人陪,最初还担心有人打击报复,但警惕几日之后,并未发现异样; 孟糖彻底放开心,敞开怀。
黄沙遍布,痕迹斑斑的建筑显露伤痕,观之不能忘!
短短几日,名胜古迹,绝美风景看了遍。
清晨,兄妹两人婉拒孟华朝夫妻的陪同,往镇中心走去。
现下已八月份,再过十天半个月,他们就要回家准备上大学,今日专门来镇上,挑选一些纪念品带回去给亲人和朋友。
琳琅满目的小物件挂在木质摆架上,微风轻拂,咚咚咚的声音宛若天籁。
“风铃?”
望着神情呆滞,似乎陷入某种回忆的妹妹,孟杰好奇地摸着一大长串被串的贝壳,皱着眉头问:“这玩意是不是不太好带?”
“哥,我想要!”
“?”
妹妹是肿么啦?
她刚才好像是对他撒娇; 是的吧?
“哥; 你给我买!”
软软甜甜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孟杰露出恍恍惚惚的笑意。
“买,必须买!”
开开心心地掏出钱票,孟杰十分豪气地买下店内最大的风铃送给孟糖。
顺着摊位,两人一路逛下去,约莫是好看的东西太多,一度走不动道。
奇奇怪怪的小饰品,被开了光的佛物,还有好吃的糕点,独特而美丽的服饰,无一不令人欢喜。
“哥,我喜欢!”
“哥,我想要。”
“哇,好漂亮,拿回家给妈,妈一定喜欢。”
“好美的衣服,也不知道我穿起来好不好看?”
“咦,一直想要个钢笔,但是没有钱,好伤心!”
“哥,你对我真好,我宣布,你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哥哥!”
·······
彩虹屁不要钱地往外扔,一路上,孟糖软糯地撒娇卖萌,心仪的小物件几乎免费进入口袋。
双手拎满东西,两人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刚休息片刻,彩虹屁再一次袭来。
“哥,你真是人间绝顶好哥哥。”
孟杰宠溺地看向孟糖,拍拍口袋。
“妹,累了吧,哥请你吃饭,想吃什么,不要客气,随便说,哥满足你。”
大兜小兜躺在地上,孟糖羞愧地捂住脸:“那多不好意思,哥哥今天已经给我买了好多东西,饭钱我来付吧?”
最初只是想让哥哥给她买个风铃,但不知咋回事,逐渐演变成,她想要啥,哥哥就买啥,而且绝不说一个‘不’字。
女生嘛,天生喜欢被人宠溺,尤其是宠在手心的感觉,所以被宠的孟糖毫无顾忌,随心所欲,冷静下来,也不知哥哥钱包如何?
“没事,哥有钱!”
啪嗒一声,钱包摔在桌上,发出叮咚一声响。
“?”
榨干了?
孟糖拎起钱包,伴随着叮咚两声,一元硬币咚咚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孟杰疑惑地抖动钱包,但未再抖落一毛,气恼地拍了拍桌子。
“咋才两块钱,该不会被人偷了吧?”
“······”
“妹,哥好穷,怕是不能请你吃饭。”
呜呜呜,心好痛,时隔多年,好不容易妹妹再次撒娇,可他是个穷鬼,连妹妹微薄的愿望都不能满足。
不解地望着孟杰阴郁的神情,孟糖心虚地抠了抠手指。
“没事,咱俩是亲兄妹,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所以不论谁请客,都是咱们一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