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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万忠死守在地窖口。
……
卞孝辰在送崔蓝薇回家的途中,一直在她耳鬓柔声低喃,“阿薇,我不许你有事,我们还没有成亲,我还没有带你回江宁。”
他哽咽着嗓子,将自己的脸贴在她冰冷的脸上。
沈溪望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想哭,他背着杨四,一边走一边叫他,“阿四,阿四,上回你对我说,等大郎和三娘成亲,我们一起逛江宁,你可不能失言。”
然而崔蓝薇与沈溪意识全无,没有任何反应。
……
崔家大门点着两盏大红纱灯,崔蓝萸和董素芬、柳章修焦急地等在门首,看见有人影,立刻跑上前,“阿薇——”
看见卞孝辰怀里的崔蓝薇,董素芬和崔蓝萸大吼一声,瞬间流出眼泪。
“卞明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董素芬哭着问。
卞孝辰来不及解释,望着柳章修焦急地说:“快请郎中,我先送阿薇回房,还有阿四。”
“走,去梅院。”崔蓝萸一把擦了眼泪,领着卞孝辰往梅院跑。
柳章修转身吩咐小厮去请郎中。
董素芬把他们送去梅院,立刻让英芳去请黎景芝和其他人过来。
黎景芝听说崔蓝薇有生命危险,整个人差点栽倒,她虽然不喜爱崔蓝薇,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能那般绝情。
来到梅院就开始嚷嚷,“阿薇,阿薇怎么了?”看见卞孝辰坐在崔蓝薇的床边,她愣了愣,行了个礼。
内宅女人陆陆续续都来了,看见卞孝辰,十分诧异。
尤其是崔蓝芙,当他看见卞孝辰的时候,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嫉妒与兴奋混在一团。
“黎娘子,深夜突然进来,实属叨扰,但阿薇有危险,我……”
“卞明府客气了,你与阿薇……不碍事的。”
第275章 守着她
在郎中前来之前,卞孝辰吩咐沈溪速回衙署,让刘道文带人前去江支新的病坊,搜查他的地窖。
刘道文本已熟睡,忽然听见沈溪来报,立刻起身穿衣,带人去了西市。
幽静的西市铺盖一层灰色薄纱,远远瞧见万忠守在病坊门首。
“万忠,卞明府让我等前来搜查,此地到底有何不妥?”
刘道文声如洪钟,跳下马两步跨上台阶,“点灯,四处查看。”
“诺……”衙役们有人点灯,有人四处查看。
万忠领着刘道文去了地窖口,指着地窖说:“刘县慰,江支新私藏大量药草。卞明府吩咐属下守在这里,待你们前来将此物搬去衙署。”
搬去衙署仔细查看,一来保护起来,二来以防万一是害人之物。
刘道文诧异地看了看,地窖一片漆黑,他躬着腰,“卞明府呢?”
万忠咬着后槽牙回答:“江支新是个大恶人,竟想烧死崔三娘和杨四,卞明府送他们回去了,估摸着待会就回来。”
“大恶人?”刘道文站直身体,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万忠,“怎么会有此事?江郎中可一直是太平的大善人,好端端怎会成了大恶人?”
万忠摇头,准备下地窖。
刘道文猛然拦住他,“你且等等,让我先下去看看。”他顺着梯子爬下去,点亮火石查看。
过了一会来到地窖口,望着万忠,“你去告诉卞明府,我会将此药带回去。更深露重,让他不用再来。”
“好的……”万忠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转身走了。
刘道文下令把药草搬出来,装车拉走了。
……
崔家梅院里,郎中给崔蓝薇看诊之后,开了个药方,说她和杨四中了迷药,吃药后,睡一觉便可醒来。
担心崔蓝薇的人听了之后立刻放心了,盼着她死的人,躲在角落里想计策。
卞孝辰不放心崔家人,所以请求留守一夜。
他知道如此请求实属过分,但他真的不放心,他担心崔家女眷一转身,孟紫春就出来谋害崔蓝薇。
黎景芝有些犹豫,但不好直言拒绝。
崔蓝萸帮着卞孝辰说话:“阿娘,有卞明府在此,您还有何可担心的?也只有卞明府在此,阿薇才会安全,您和芬姨才能安心。”
董素芬红着眼眶点头。
“那便有劳卞明府了。”黎景芝向卞孝辰施礼。
卞孝辰赶忙虚扶她,“黎娘子莫要多礼,请放心将阿薇交给我,我定会护好她。”
“好,那我们先退下了。”黎景芝礼貌地笑笑,带着一行人离开梅院。
房间内除了卞孝辰,还有英芳,她不放心崔蓝薇。
“英芳,你去休息吧。”卞孝辰想单独守着崔蓝薇。
英芳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婢不累。卞明府,你忙了一晚上,婢去拿些果子吧。”
“也好。”
瞬间房内只有卞孝辰和崔蓝薇,他望着安静躺着的她,轻轻拨开她的发丝,温柔地低语:“为何出门不告诉我,你今晚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他责怪她的奋不顾身。
第276章 替阿薇正名
崔蓝萸听见卞孝辰的话,笑着走了进来,站在床边望着他,“卞明府,阿妹能有你,我就放心了。”
卞孝辰抿嘴点头,松开崔蓝薇的手,起身感叹:“大姐担心之事我明白,此事我早已知晓。我时常告诉她不要单独行动,可她倔强,总想着自己承担。”
他心疼这样的崔蓝薇,想她年仅十七,却要和年过三旬的孟紫春争斗,实属不易。
崔蓝萸叹气,面露尴尬:“卞明府,我们家的丑事让你烦心了。阿妹一直不愿把这事说出来,就是在顾着阿耶的面子,她独自一人扛着,着实为难她了。”
这些卞孝辰怎能不明白?
他轻轻坐下,执起崔蓝薇的手,坚定地说:“等这些事过去,我便上门提亲,把她放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好……”崔蓝萸高兴,笑着低语:“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原本我和三郎打算明日回江宁,眼下阿妹出事,我们延后再回去。”
若是崔蓝薇醒来,发现她已经回江宁了,那一定十分失落。
为了不让崔蓝薇失落,崔蓝萸请求柳章修再停留三日,等崔蓝薇彻底大好,事情平息,他们再离开太平。
卞孝辰笑着点头,“大姐,夜深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待会就去……”崔蓝萸低声问,“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不明白,阿薇和阿四为什么被江支新关在地窖?”
想想真是后怕。
此事卞孝辰也不知,如今只有等崔蓝薇醒来才能得知。
不过他有猜测:“这两日崔郎君不在太平,可能有人想趁他不在时,做些什么。阿薇一心想要独自处理这件事,可能大意了。”
想起孟紫春和江支新之间的苟且,崔蓝萸愤恨地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两个不要脸的人。”
何止不要脸,他们可能连命都不要。
卞孝辰很担忧:“他们在暗,阿薇在明,稍有不慎,便落入他们的陷阱。此次便是如此,还不知下次又是如何?江支新非常狡猾,当我们闯进病坊时,他就从后门跑了。”
三更半夜,也不知去哪里追捕。
他担心崔蓝薇,暂时没有去追捕江支新。
“他定是早就计划这一场,即使你派人去抓,大约也无济于事。”崔蓝萸深深叹口气,看了崔蓝薇一会,然后对卞孝辰说。
“卞明府,请你务必保护阿薇的安全。她倔强,认死理,不把孟娘子与江支新赶走,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有点激动地请求、拜托。
卞孝辰目光深邃,语气坚定:“大姐请放心,只要有我卞孝辰在太平的一日,便不会任由他们放肆。”
等他们成亲了,或许一切都好了。
他起身笑着说:“大姐,其实我已上书给了朝廷,将阿薇上回前往彭泽寻药之事说了,还拜托相公替阿薇正名,用不了多久应该会有圣旨。”
其实他还拜托狄仁杰一件事,那便是请狄仁杰帮他请旨赐婚。
“真的?”崔蓝萸激动。
“嗯,阿薇曾经有恩于相公,他定会帮我们。”
如此一来再也不用担心朝廷和身份,太好了。
第277章 药被掉包了
听说即将有圣旨降下来,崔蓝萸十分激动,望着一脸憔悴的卞孝辰,低声劝道:“卞明府,依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英芳捧着果子和羊奶进来,放在案几上。
“卞明府,婢煮了新鲜的羊奶,你过来吃些。”
崔蓝萸走到案几旁,倒了杯羊奶,递给卞孝辰:“若是阿薇醒来,见到你这般模样,定会心疼。指不定,还要指责我呢。”
她笑着打趣,为了劝卞孝辰。
卞孝辰轻声一笑,接过羊奶吃了几口。
英芳递给他帕子。
他擦了擦嘴,“既如此,我还是听大姐的,先回去。阿薇就交给你们了,等衙署事情处理后,我再来看她。”
他起身拱手行礼,再三说着感激的话。
崔蓝萸笑着说:“这就奇了,阿薇分明是我妹妹,如今看来,怎和我生分了?”
“大姐说笑了……”卞孝辰有些不好意思,望了一眼崔蓝薇,依依不舍地走了。
崔蓝萸把他送到梅院门外,又让保春掌灯送他回衙署。
这一夜崔家和衙署都很混乱,几乎没人合眼。
……
次日一大早,卞孝辰便早起,询问昨夜刘道文收缴的药草是什么。
刘道文还未起身,卞孝辰便亲自前往院中。
万忠一直没回房睡,靠在回廊上合眼眯了会,听见卞孝辰的声音,立刻醒来,跟了过去。
“卞明府,江支新的药草全在院中。”
“你可看了?”卞孝辰不禁打哈欠,他用拳头抵住嘴唇,硬生生憋了回去。
万忠摇头:“昨夜属下随卞明府回到衙署,便一直守在这里,属下担心出问题。”
卞孝辰诧异地看他一眼,似乎觉得此话哪里有问题,赶忙走到院中,让衙役打开箱子查看。
当浓浓的药草味散发出来后,万忠惊讶地瞪着药草,“不对,这味不对。昨夜我仔细闻过,而且还抠出一个看了,是褐色的。”
但此刻箱子里是青草色。
“全部打开。”卞孝辰立刻让人把其余的几箱全部开封。
果不其然,全都是同样的。
万忠傻眼了,他分明记得昨夜看过的药草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深夜自己看错了?
若是看错了有可能,难道摸上去感觉也不一样吗?
“卞明府……”他不敢随意揣测。
卞孝辰看了他一眼,抓着青色的药草攥在手心,低声问:“你怀疑有人掉包了?”
“可……属下亲眼看见刘县慰来了,他们是如何掉包的?”万忠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刘县慰已经到了,还能被掉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去请刘县慰。”卞孝辰希望自己的猜测都是错的。
他话音刚落,刘道文自己来了,“见过卞明府。”
卞孝辰转身望着他,盯着他的眼睛,“刘县慰,昨夜此药可是你亲自盯着?”
“是啊。”刘道文迟疑地点头,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们。
卞孝辰又问:“中途可有离开过?”
“没有。”刘道文横摇头。
卞孝辰垂下眼睑:“知道了。”
刘道文不明白他的意思,跑过去抓了把药草看,“是出什么问题了吗?卞明府,你可莫要吓我。”
第278章 难道有内诡?
万忠瞟着卞孝辰,见他面色难看,就对刘道文说:“刘县慰,药被掉包了。”
掉包了?
刘道文满脸惊愕,张口结舌,迟疑了一会,赶忙转身看着卞孝辰,匆忙地辩解:“卞明府,此事我可不知情。昨夜接到你的命令,我立刻带人去了病坊。看见万忠守在门外,我便带人进去将这些搬了回来。”
此事在场的衙役皆可以作证。
他话里提到万忠守在门外,这是在内涵万忠。
万忠是个聪明人,立刻抱拳解释:“卞明府,属下虽然在门外守着,但夜晚安静,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属下定能听见。”
这时卞孝辰不明白了,因为不知该相信谁。
若说药草,其实他昨夜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听万忠说的,但万忠人如其名,向来忠心,他是信得过的。
然而刘道文的言辞也毫无破绽,而且昨夜有同行的衙役,想来他也不会……
“没事了,先把这些药送进库房,等抓到江支新再处置。”他打算暂时不露声色,以免打草惊蛇,若有二心,不怕没有破绽。
刘道文:“那个江支新甚是狡猾,趁着黑夜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我们此刻再去抓捕,有些困难。”
卞孝辰转身负手,边走边道:“再难也要去抓。江支新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草菅人命,我若不将他抓住,如何对得起被他残害的百姓。”
想起还在昏迷的崔蓝薇,他恨不能亲自将江支新抓回来审判。
刘道文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