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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崔蓝莉跑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打了鸳鸯一巴掌,并且愤怒地指着她:“你每日和那么多人睡觉,为何孩子就是大郎的,指不定是谁的呢。”
阴庆立刻拉着她,把她往崔家大门拽,“阿莉,你先回去。”
“我不要。”崔蓝莉用力甩开他,“今日不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们谁都不得好过。”
第347章 脸面很重要
站在大门首打闹,不是有损崔家脸面么。黎景芝下令,把他们全部带回家。
回到院中,崔蓝莉更加肆意发泄,完全失了礼节、分寸,毫无大家闺秀的姿态,不仅和阴庆大吵大闹,还想怒打鸳鸯。
口中还说着不干净的话:“你是个身体不洁的女人,你的孩子不知是谁的。你有什么资格走进我家,你不要脸,可我们崔家要脸。”
阴庆一手拽着她,好言相劝:“阿莉,你冷静,不要激动。”
“阴庆,你还帮着她!”崔蓝莉根本无法冷静,情绪完全失去控制。
这种场面,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的。谁让竹院的人,不招人喜欢呢。
董素芬倒是想帮着说话,可根本插不上嘴。
“阴庆,你今日就跟这个下贱的女人说清楚。”孟紫春咄咄逼人,命令阴庆,“今日让她破例走进门,那是因为我们崔家的面子,可不是顾虑她。”
“呃……”阴庆很为难,他虽然不喜欢鸳鸯,但毕竟和她好了多次,于心不忍。
崔蓝莉疯狂大叫:“你做什么,你为何不跟她说?”
她质问阴庆。
“闹够了没有!”崔音辉忽然走过来,大吼一声。扫了鸳鸯一眼,皱眉看向阴庆,“阴郎子,你先带她出去,处理好此事你再回来。”
“诺……”阴庆看了鸳鸯一眼,带着她离开。
“阿耶……”崔蓝莉撒娇,她咽不下这口气。
崔音辉拍了拍她,轻声哄她,“不要着急,等阴郎子回来再说。”
等他回来,崔蓝莉定要好好和他算账。
……
阴庆带着鸳鸯离开崔家,他一时也没地方安置她,所以就去了铺子里。
“三姐……”他找到崔蓝薇,有些为难地说,“可否请你帮帮忙?”
鸳鸯等在门外。
崔蓝薇坐在书案前,抬眼看了看门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起身为难道:“阴郎子,此事我也无法帮你。还是……”
“不……”阴庆打断她的话,拱手请求,“请三姐给她安排个住处,容后再说。”
住处?
鸳鸯不是红霞坊的人么,为何要安排住处?
崔蓝薇还在出神,阴庆就说了:“因为她有了身孕,红霞坊的妈妈便将她赶了出来,还将她所有的钱财,全部搜刮干净,如今她身无分文。”
“原来如此……”崔蓝薇想了想,叫来英芳,“去把老宅的钥匙给阴郎子,让鸳鸯暂住几日。”
“多谢……”阴庆打了一恭。
崔蓝薇略微点了点头,“快去吧。不过此事我也只能帮到这里,若是阿耶和阿娘,或是姑姑反对,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我明白……”阴庆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带着鸳鸯走了。
英芳回来叹气,有些指责地说:“阴郎子曾经那般对待三娘,三娘竟还愿意帮他。他带着个有身孕的青楼女子进门,简直不把我们崔家放在眼中。”
崔蓝薇叹口气,转身坐下,“我只是可怜鸳鸯。”
“其实婢也同情她,但一点也不喜欢她。”英芳是个实心眼,尤其在崔蓝薇面前。
崔蓝薇笑着转移话题:“再过几日,阿辰的父母就要来了。”
第348章 婚事定了
转眼便盼来了卞孝辰的父母,卞氏夫妇都是读书人,斯斯文文的。
带着丰富的聘礼,由卞孝辰领着他们去了崔家。
崔氏夫妇见了,甚是满意,盛情招待。黎景芝一改往日的大嗓门,和卞母坐在一处和蔼地说笑,诉说卞孝辰的优点。
卞氏夫妇见了崔蓝薇也很满意,双方都夸个不停。
在前厅待了片刻,崔蓝薇便回了梅院。坐在梅院,听英芳说厅中情况。
卞孝辰还坐在厅中,望着两对父母谈笑,他这个准新郎,似乎有些多余。
日子定在五月初二日,说来也巧,这日不仅是吉日,也是卞孝辰的生日。
商定吉日,便是迎娶。
自从定了日子之后,崔蓝薇便忙着准备嫁妆,她以往不爱刺绣,除了嫁衣出自自己的手,其他的绣品都是董素芬给她准备的。
她这个准新娘,倒是清闲了。
此刻,正在房中和英芳说笑,忽然听见脚步声。
英芳起身探头看了一眼,赶忙缩回头,低语:“是二娘。”
二姐?
崔蓝薇心中咯噔一声,可不希望在即将成亲的日子里,和崔蓝荟发生不愉快。
“明府娘子。”崔蓝荟人还未到,讽刺的话就来了,“过些日子就要出门了,身为阿姐,也不能一点不表示,我给你们绣了一对鸳鸯枕。”
她随手就把怀里的大红蚕丝枕头,递给了英芳。
崔蓝薇接过来看了看,笑着说:“谢谢二姐。”
崔蓝荟翻了个白眼,“你当然要谢谢我,若不是我把卞明府让给你,此刻享受幸福的人,就是我了。”
她可真敢胡说,已经和高澄过上正常夫妻日子,竟还想着卞孝辰。
“二姐,阿辰很快就是你的妹夫,请你不要再如此说他了。”
崔蓝薇放下大红枕头,她并不想要二姐的祝福,指不定里面有根针呢。
“呵……”崔蓝荟在房中踱步,望着房中备着各种喜庆的物件,心中有些不忿,“当初我成亲时,多么仓促,哪里有书学博士的面子大。”
崔蓝薇盯着她,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二姐,我不知孟娘子跟你说过什么,我也不知你心中到底如何想的。但我现在要告诉你,这么久以来,你都被她捏在手心。”
“呃……”崔蓝荟一时之间没有反驳,直勾勾望着她,脑中回忆的是孟紫春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崔蓝薇勾了勾嘴角,“二姐夫对二姐温柔体贴,从没有半点不妥,无论二姐如何打骂,他从没有半句怨言。试问这样的郎君,二姐还有什么不满?”
“休要转移话题。”崔蓝荟着急了。
崔蓝薇:“阿辰虽然很好,可二姐夫也不差。”
“哼……”崔蓝荟是认同这句话的,说不过她,扭头就走了。
英芳趴在门框上,偷偷望了望,笑着低语:“二娘这是被三娘说动了么,竟一句话未说便走了。”
“二姐夫的好日子就快要来了。”崔蓝薇轻声笑笑,转身时忽然脸色沉了沉,“不知阿彩的案子,阿辰调查的如何了?”
第349章 抓捕金旺儿
阿彩的案子,并没有给卞孝辰带来多大的麻烦。那日金旺儿把阿彩带回去之后,卞孝辰就派人一直偷偷盯着他。
事后回了衙署,他又亲自找了几名金旺儿家的邻居,有人看见当晚阿彩兴高采烈地去了芦苇场。
根据邻居提供的线索,卞孝辰再次带人去了案发现场,顺着现场仔细盘查。直到在金旺儿的芦苇场发现了端倪,才有了新的进展。
在芦苇场一处空地发现阿彩的一缕发丝,头发是被连根拔起的,这与当初阿彩尸体上的特征吻合。
那晚,金旺儿谎称去了徐家,但徐家父子还没有回来。卞孝辰又命人去查了金旺儿的行踪,徐家不知情的小厮说他根本没去徐家。
由此可见,他在撒谎。
于是,卞孝辰命人把他捉去了衙署。
金旺儿趴在衙署厅中,这个时候他心里是害怕的,毕竟徐家父子不在太平。
“卞明府,小的没犯什么错啊,你为何把小的抓来?”
卞孝辰坐在堂上,严肃地望着他,“金旺儿,阿彩被杀那晚,你在哪?”
“呃……”金旺儿一个激灵,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卞孝辰,“小的……在徐家,小的不知徐大郎回来了没有,所以就去看了几眼。”
“几时回来的?”卞孝辰问。
金旺儿早就准备了说辞,“那晚小的没有回家,从徐家离开后,直接去了红霞坊。”
“可有人证?”卞孝辰淡淡地问。
撒谎,怎会有人证?
金旺儿快速在脑中找出一个名字,“有,小的时常见的那个花俏,就是证人。”
哪承想,卞孝辰早已请了花俏姑娘。
“带人证。”
“呃……”金旺儿傻眼了,赶忙回头,就见花俏低眉垂眼地走进来。
花俏是个青楼女子,虽然经常服侍金旺儿,但她向来不喜欢他,所以自然不会帮他,“见过卞明府。”
“花俏,某明府问你,三月初一晚上,你可有见过金旺儿?”
卞孝辰的声音浑厚,直视花俏,不给她任何作伪证的机会。
花俏勇敢地直视卞孝辰,坚定地回答:“回卞明府,不曾见过。”
“呃……”金旺儿脸色煞白,心中的石头,立刻悬了起来。
此次在劫难逃了!
“卞明府,小的记错了,小的那晚确实去了红霞坊,但小的好像没有找花俏。”
花俏赶忙说:“启禀卞明府,金旺儿在撒谎,那晚他根本没有去红霞坊,此事不仅儿可以作证,我们整个红霞坊的人都可以作证。”
金旺儿惊呆了:“……”
啪——
卞孝辰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金旺儿颤抖了一下。
“金旺儿,你还不从实招来,还需要某明府再次传人证吗?”
还有人证?
金旺儿抬头愣住,“卞明府……小的冤枉啊。”
他怎会如此轻易承认犯罪事实?
卞孝辰不与他啰嗦,“带人证。”
金旺儿额头直冒汗,低着头瞟见好几双脚出现在身旁。
“见过卞明府。”
“三月初一晚上,谁见过阿彩去了芦苇场,谁又见到金旺儿出现在哪里?”
“那晚亥时四刻左右,小的起身净手,出门便看见阿彩往西边芦苇场走。小的还询问了缘由,她说金四等在芦苇场。”
金旺儿矢口否认:“你胡说!”
第350章 秋后问斩
“肃静!”卞孝辰用力拍了拍惊堂木。
证人赶忙解释:“小的并非胡说,因为不止小的一人瞧见了。”
另一证人也跟着说:“确实如此。小的也见到了,那晚小的因担心地里的粮食,特意去了一趟地里,就看见金旺儿坐在田埂上。”
金旺儿脸色一沉再沉,侧头瞟了一眼说话之人,顿时惊慌失措。
那晚确实被他瞧见了,而且两人还说了几句话。
此刻金旺儿不敢再反驳,心中的害怕,加上卞孝辰严肃的态度,已经让他慌了阵脚。
“金旺儿,你可还有何话要说?”卞孝辰一开口,就吓得金旺儿一颤。
这时,刘五郎忽然跪下,“卞明府,小的状告金旺儿。”
金旺儿立刻扭头看着他,不知他何时走进来的,刚才进门并没有看见他啊。
“说……”卞孝辰点了点头。
刘五郎瞪着金旺儿,“去岁,家姐并非自愿投河,而是被人玷污了清白,不得已才投河自尽。这事家中阿娘和阿耶都知情,只是碍于面子,一直不敢声张。”
他红着眼眶,义愤填膺地说完这段话。
在来衙署之前,他曾劝说父母多次,然而父母太过于迂腐。
无奈之下,他悄悄带着证据来了,“卞明府,这是当初家姐衣袋里的碎尺头。”
沈溪跑过去,接下证据,递给卞孝辰。
一块黑色蚕丝尺头,还是内衣。
卞孝辰拿在手中看了看,“你如何确定这就是金旺儿的?”
“卞明府只要掀了金四的外衣,就能得知。”刘五郎铿锵有力,“此事是前几日阿彩告诉小的,她说金四有一件十分宝贝的蚕丝内衣,是徐大郎送的,他一直穿在身上,即使缺了一块,也不舍得扔。”
金旺儿听了以后,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回忆当初玷污刘二娘的画面,她不听话,不仅大声叫喊,还疯狂撕扯他的衣衫。
那件蚕丝内衣,就被她用力撕了一块,为此事,金旺儿还打了她几巴掌。直到刘二娘筋疲力尽,才被他得逞。
卞孝辰面色凝重,立刻下令:“脱了金旺儿的外衣。”
“诺……”两名衙役上前,粗鲁地脱了金旺儿的外衣。
果不其然,那件黑色的内衣上,缺了一块。
卞孝辰悬着的心,猛地放了下去,“万忠,拿去比对。”
“诺……”万忠拿着尺头,走向金旺儿。
忽然,金旺儿爬起来怒吼,“没错,都是我干的,怎么样?刘家二娘是我骑的,那小娘子不乖,我打了她几下,她就撕了我最宝贵的衣裳。我占了她的清白,已经算便宜了她。”
万忠用力踢他一脚,“跪下!”
金旺儿不服,瞪着眼珠,望着卞孝辰,“卞明府,从你来太平的第一天,我就讨厌你。我就是想把你管治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