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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还脑补出一出多角恋的故事!
喜欢看热闹的人家更是着人盯着秦侍郎的府上,一有风吹草动便过去禀报。
是以当第二天里,华阳公主和谢文卓一同抬着公主府的财帛以及账簿来到秦侍郎府上的时候,闻风而动的人们纷纷拥到了秦侍郎的府门外头,欲围观这一场“二女争一男”的把戏。
“秦宁吃了狼心豹子胆,敢与公主争男人,如今公主寻上门来,怕秦宁会吃不了兜着走。”一些与华阳公主交好的人纷纷带着不善的神色看着秦宁。
有人说:“就是就是,让公主今日好好的教训教训秦宁,也让这乡下妇人晓得厉害。”
又有人说:“就怕这妇人如今在屋子里头急的抱头乱窜,怕的尿裤子了呢!”
但终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般势力的站在强势的公主这一方的。
有人持中立态度道:“当日皇上传秦娘子进宫,秦娘子完好无损的回来,便可知皇上也知,秦娘子没错,说不得华阳公主是经过皇上训斥,前来同秦娘子道歉呢!”
但说这话的人不过是少数,很快便湮灭在人海当中。
倒是消息灵通的孟家大姑娘说:“即便今日华阳公主来寻秦宁的麻烦,说不得九皇子会再度出手,英雄救美呢!”
第32章 登门“道歉”
孟家大姑娘孟秋和是钦定的太子妃,倘若不是因为其祖父孟老太爷于前年去世,孟秋和要为祖父守孝三年的话,眼下孟秋和便已经嫁入到了东宫里。
但纵使如此,孟秋和自幼也是与太子、九皇子一块儿长大的,在孟秋和的眼中,是将九皇子看作弟弟的,对九皇子的风流韵事,也就一笑置之了。
但旁人则不然。
九皇子生就一双丹凤眼,天生多情眸,既是嫡出的皇子,身份尊贵,又不若他的兄长一般高高在上,是真正的端方如玉的君子,也是咸阳城上至官家小姐,下至平民姑娘们的梦中情人。
孟秋和这话,却惹恼了九皇子的一众迷妹们。
诸如云芬之流便道:“九皇子至多只是怜悯她罢了,就像是看到街边的一只流浪猫流浪狗,主动的向你摇尾乞怜,即便是我们,怕也不忍心不救她,更何况是自来便极善良的九皇子了!”
“可今日难为九皇子还会亲自到这儿吗?既到不了这儿,又何谈将秦娘子从公主的爪牙中救出来?”
阵阵应和声接连入耳。
云姑娘得意的笑了。
可偏偏下一瞬,顾玖坐着专属于皇子的马车驾临秦侍郎府,虽人没出来,可都知道,那车驾里坐着的就是九皇子。
云芬一时哑口无言。
“切!”又有皇后母族,出身刘家的最小的嫡姑娘说:“即便九皇子对秦娘子有些意思,但大抵也就是拿秦娘子当个玩意罢了,难为堂堂皇子还会迎娶一个下堂妇吗?怕是做妾都不可能。”
。。。。。。
这众多流言纷纷入了顾玖的耳中。
九皇子府的长史苏正正立在马车的一侧,闻言汗颜道:“皇子,这流言也不知打哪儿来,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无妨。”顾玖幽暗深邃的眸中突的浮现出一抹遐想,或许真将秦宁迎进皇子府中,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毕竟这小娘子身上似乎处处都是惊喜。
更重要的是,将秦宁带在身边,还能日日羞辱谢文卓。
。。。。。。
人们议论不止的正当时,华阳公主似乎方才下定了决定,使谢驸马敲开了秦侍郎府的门。
令华阳公主未曾想到的是,秦宁就站在门后,似乎等着她在敲门。
华阳公主面上一抹难堪闪过,她原是打算着进门在秦侍郎府中给秦宁敷衍的道过一番歉,然后再到她父皇跟前做做样子,博取她父皇的同情,这也就罢了,谁知秦宁这厮竟还拿乔。
顾华阳懊恼的同时,秦宁已跨步从秦侍郎的府上出来了,一同出来的还有秦侍郎和秦孟氏夫妻,他们两个将秦宁护在中间,似乎生怕华阳公主会欺负了秦宁一般。
倘若不是碧霞在后头提醒着华阳公主,怕她下一瞬便气的要回去了。
偏秦宁还故作惊讶的望向华阳公主和谢文卓,并疏离的说道:“我都已经主动的将谢文卓让给公主了,公主竟还是不肯放过我吗?”说罢哽咽两声,可怜极了的模样。
秦宁作为一个被夫君背叛、欺瞒了三年之久的女人,原便是极可怜的,来这里看热闹的,也有已为人妇的,当下里将自己代入秦宁,便深觉谢文卓和华阳公主的可恶来,只是对于皇室本能的恐惧让这些人并不敢直接对华阳公主说些什么。
倒有人旁敲侧击的说道:“秦娘子已经很可怜了,公主什么都有,又何必为难人家区区一介农妇呢?”
华阳公主觉得秦宁实在是太会做戏了,她忍着想要打死秦宁的心思,用后嗓音翁声说道:“本宫今日与驸马一同前来,是给秦娘子道歉的,前些日子的事情,是本宫和驸马错了。”
秦宁抬眼,只见华阳公主用一脸轻蔑的神情看着她,而谢文卓则躲在华阳公主的身后。
这厮胆小怕事,也就凭着一副好皮囊和不要脸的阴暗算计方才能爬上高位。
秦宁从未见过似谢文卓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使得他原还算俊俏的脸庞,在秦宁的眼中都极恶心。
“公主和驸马哪里错了?”秦宁又问道,“值当您堂堂公主之尊亲自登门道歉。”
心中却想,这华阳公主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样子,倒更像是来问责的,只是她秦宁看上去有这么好欺负吗?
华阳公主恶狠狠道:“本宫来道歉,你应着便是,还那么多嘴做什么?”
秦宁面上是完美无暇的笑容,带着十足的亲和道:“我是说公主与我无冤无仇的,何必来道歉,倒让民妇有些受宠若惊了。”
与此同时,刘皇后派过来的大宫女碧霞也在华阳公主的身后揪了揪她的衣角提醒公主,末要忘记皇后的嘱咐。
顾华阳只得耐住性子说:“当年本宫与驸马初见之时,驸马正当盛年,又惊才艳艳,本宫对驸马一见钟情,于是请求父皇赐婚,本宫以为似谢驸马当年的年龄,是绝对没有娶亲,但不想。。。。。。”
“驸马当时也很无措,但本宫只以为驸马是因为太惊喜了而无措,万没有想到她是因为家有妻室,怕将事实真相说出来后惹恼了本宫,令本宫一气之下连累你们,于是便只得与本宫虚以委蛇。。。。。。”
华阳公主深吸了一口气,这话说的她眼都不眨的,只觉得通身舒畅。
这是在来之前谢文卓一字一句教给她让她背下来的,华阳公主自然深知这话说出去后定然会挽回他们二人的名声。
她继续道:“却不想三年后秦娘子不止寻了过来,更连卓郎的解释听都不听就一意孤行的做了这些事情。”
“谢驸马当初为怕本宫盛怒,以至家中妻室遭本宫屠戮,却不知本宫性本善良,压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不说,更在察明事情真相后欲将秦姐姐给接过来,你我二人共同侍奉卓郎,也是一桩美谈。”
“又倘若秦姐姐在初来咸阳之初,倘若能与驸马、与本宫好好儿的坐下来谈一谈,而不是一张口便要‘休夫’,我们三人也不至于到今日的地步。”
“说到底是我们没有沟通好,如今我和驸马来向你们道歉,万望秦姐姐能够原谅我们。”
第33章 发誓
华阳公主这一番话成功的将矛头对准了秦宁,话里话外都表示公主与驸马皆都是极善良的人,偏秦宁来到咸阳之后二话不说就要休夫,方使得事情落到今日这样难堪的地步。
秦宁反倒成了不知轻重、不守夫纲之人。
一时间人们纷纷对着秦宁指指点点。
“宁儿。。。。。。”秦孟氏担忧的看向秦宁,秦宁朝着她安抚一笑说:“我早有预料,华阳公主与谢文卓此来不善,我也早有准备。”
她始终是如此的沉稳,似乎泰山崩于面前也毫不色变。
支撑着她这样不畏强权的底气自然是因为她原本就是正义的一方,秦宁坚信黑的便是黑的,白的便是白的。
妇人身形纤细,仿佛风一吹便能走,偏她的面容是如此的坚定。
“公主这样说,倒让民妇很是汗颜。”秦宁喟然叹息道:“那民妇如今后悔可还来得及?”
华阳公主一时懵了,她沉默着没有言语。
秦宁于是又耐心问道:“民妇是说,我如今后悔了,公主可还能接纳民妇与你共事一夫?民妇想,公主生性良善,一定会接纳民妇的,只届时谁是正室,谁是妾室呢?”
华阳公主眼中似有火花喷出,秦宁这厮倒是真敢想!
秦宁又说:“论理是我先嫁给卓郎的,公主是后进门的那个,方才公主又唤我一声‘姐姐’,可见着公主也是默认我为正妻,自愿屈居我之下的,眼下就看卓郎的意思了,卓郎可愿将我接回公主府中,将我们的儿子也给接回公主府中届时我的儿子便是公主府的嫡长子,将来公主府的一切也合该是他的。”
她说着还给谢文卓抛了个媚眼,一头高高挽起的芙蓉髻斜上方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领口微开,露出比华阳公主要丰满多了胸部,十分的勾人心弦,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落在华阳公主的眼里便是挑衅。
华阳公主要被气死了!
尤其当她看到谢文卓的眼中似也被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回味的时候,华阳公主彻底不能忍了。
她一把拍开谢文卓握着她的手,上前一步,指着秦宁说道:“本宫不过是给父皇和母后面子,到你跟前与你说一些客气话罢了,你竟顺着杆子往上爬,想和本宫共事一夫,你也配?”
华阳公主怒了。
在温室中养成的花朵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摧残,轻而易举的便能让她露出本来的面目。
秦宁悠忽笑了,这笑容灿烂夺目,仿佛初生的太阳。
她要的便是华阳公主动怒,只要华阳公主怒了,今日他们便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哦,原来华阳公主不过是这样虚伪的人,我倘若真信了你的话,跟着你到了公主府里,怕是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接下来,便是秦宁的主场了,她灼灼的目光望着在场的所有人,朗声道:“我第一次在咸阳城为众人所知是在华阳公主府里,可你们知道我区区民妇是怎么进到华阳公主府的吗?我是被谢驸马掳过去的。”
“在这之前,谢驸马还欲杀人,只一击未成,便欲与我谈条件,他想要抢走我的儿子,还要让我息事宁人,我当然不肯了,只为了我的性命着想,我只有将这事给闹大,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这样谢驸马有了忌惮,便不敢要我的命了。”
“我本蝼蚁,蝼蚁尚且偷生,而我也只是想要活着而已,华阳公主的道歉我接受了,论理终究你我为同一人所欺瞒,也算是同病相怜,只可惜你看不穿。”
迎着秦宁悲天悯人的目光,华阳公主突然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在这一刻,她却比秦宁矮了不少一般。
对,这一定是错觉。
可恨这厮竟是踩着自己为她扬名,过了这一天之后,大抵谁都知道堂堂大顺朝最受宠的公主殿下给区区一个民妇道歉,却被这民妇给当场打了脸。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华阳公主去看谢文卓,却见这男人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顾华阳头一次对自己当年的眼光产生了怀疑,这真的是令她一眼万年的谢文卓吗?
抛妻弃子满口谎言不说,如今还不曾像一个男人一般站出去,将她护于羽翼之下。
真是。。。。。。
只是秦宁话还未完,“公主的道歉我接受了,可谢驸马的呢?”
谢文卓觉得此时大抵是他这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当中最难堪的时候,他忍不住身躯微微晃动。
秦宁便说:“难道驸马想装晕来躲过这一劫?”
谢文卓的眸子里瞬间沉满了悲伤,“也许在你心中我当真便是这样的人,也罢也罢,你若如此想,我解释也没用,终究是我有负于你,我对不住你,你要怎样说我我也认了。”
依旧还是那个舌灿如莲的谢驸马!
秦宁眸光一闪,她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我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或许已用言语说不清楚,不妨便让他们成为过往,只是你欠裴大人的,是否在今天也该有个了断?”
她目光注视向远方,众人朝着她目光所在地看去,便见一身着青灰色长袍的儒雅清瘦的男子一瘸一拐的朝着这边走来。
相比于当年婚娶了华阳公主的状元郎谢文卓,裴焕这位探花郎足够低调,但还是有少数人认得他。
“这位大抵就是当初被谢驸马造谣与秦娘子有染的同乡裴焕,这样一瞧,也是一表人才呢!就是他这腿是怎么回事?”
立即便有晓得内情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