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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明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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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凝望着那个身影立在原地,绞着帕子咬唇纠结,几次想要迈步,却都被理智压了下去,这是不合礼数的,她不像沈令月,不受宫规约束,她必须得规规矩矩的,才能得一声称赞,让皇后对她多加照拂,给她……一个不算太差的终身大事。

    她本来都快要认命了,想着皇后温婉公正,从不会刻意苛待他人,便是素来与其不对盘的淑妃,也从来没有不给面子过,她又是皇后养女,不说一生无忧,福禄安康总是能有的,关于她的终身大事,皇后虽然不会像她的亲女那样上心,但总会给她挑选一个品行端正的驸马,让她衣食无忧地过完这一辈子。

    她曾经想着,这样就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差。

    可就在那一天,她遇到了那个人。

    不过拍去肩头的雪花罢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她怎么都挪不开眼。

    静谧的夜中缓缓落下细小的雪花,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以为她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要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没有来这里,就她和他来了呢?要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没有遇见他,就偏偏是她遇到了呢?

    花前月下,才子佳人。

    他们……本该是天生一对。

    没错,本来该是这样的。

    虽然她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走过去,但这算不了什么,宫中大宴,能与宴的只有勋贵人家,只要她打听清楚这是哪家的公子,然后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对他的心意就行。就像二姐,只不过隔着楼阁远远望着定国公世子红了红脸,母后就注意到了,让父皇下旨赐了婚,成就了一段姻缘。她只要也和二姐一样,在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的心思……那么,母后也一定会把自己许配给他的。

    他们之间一定也会像定国公世子和二姐一样水到渠成的。

    她是这么想的,也因此,在恋恋不舍地望了那个身影几眼之后,她就转身披上了兜帽,在宫女的撑伞之下冒着细雪去了麟德殿。后来,她也的确打听清楚了,其实根本就不用她费心思去打听,她一见倾心的那个人正是父皇最近看重的臣子,宫宴才开了没多久就得了父皇好几句夸奖,她也因此弄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

    原来,他正是母后的侄儿、她名义上的表哥,长安城中最炙手可热的新贵昭武将军谢初。



    第70节

    

听见父皇朗笑着称他为“初儿”时,她的心情是激动的,差点打翻了茶盏,虽然她并非皇后亲女,可长安皆知三公主早已有了个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那么父皇母后想必不会把她的三姐婚配给这位表哥,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有这个机会?

    她就这么忍耐着等到了三月,等着了长林宴开,她跟随着一众公主落座,按捺着心中的焦急,等着装作不经意地一瞥眸看向谢初,让母后发觉自己的心思,然后一切就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对这些事漠不关心的沈令月却忽然站了出来,遥遥指着那个她朝思暮想了三个月的身影,回头对皇帝灿烂一笑:“父皇,我要他当我的驸马!”

    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张扬,没有丝毫担心的神色,也没有丝毫阻碍负担,仿佛这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耀如明珠,神采飞扬。

    那一瞬间,她如堕冰窖。

    她熬了那么多天,辗转反侧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一天,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不,不仅仅是一步。

    从一开始,她就输了,输给了沈令月,输给了皇后嫡女这个身份。

    沈令月是皇后嫡女,她是皇后养女。

    一字之差,却是云泥之别。

    沈令月可以对帝后二人肆意撒娇,她不能;沈令月可以大声笑着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她不能;沈令月可以当场指定自己的驸马人选,她……依然不能。

    ……

    “母后,这个就给我嘛,反正还可以让外面多打造几副送进来。”

    “父皇,我要这个!这个!”

    “不要!这是令儿的!不给别人!”

    ……从来都是这样,从小到大,从她记事开始,就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她活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沈令月却能够过得肆意张扬,只因为她是皇后的亲生女儿,而她,只是一个被抱养的、从一个妃子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女……

    只要她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比过她大半年的努力,她耗费了大量精力绣的绣品,也只得了皇后一句不咸不淡的称赞,而她,只不过是让别人帮着题了词而已,就能满堂皆惊,都是因为她是皇后的女儿罢了。

    如果是这样,那也罢了,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屈于人后,当那个耀眼身影背后的一抹影子,可是老天,却又为什么让她在放弃的时候燃起希望,而后又狠狠地打她一巴掌,让她认清现实?

    那个偶遇谢初的夜晚,她几乎都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不过是抱着一丝渺茫的期待往麟德殿而去,怎么就那么巧,碰上了他呢?

    她几乎以为又回到了那个雪夜,那个让她追悔莫及的雪夜,是老天重新给她了一次机会,让她从头再来,甚至都不需要她鼓起勇气上前,谢初就先发现了她,单膝下跪着朝她行礼问安。

    可是,还没等她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沈令月就出现了,打碎了薄冰一样的幻境,也把她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拉了出来,给她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一切,都被彻底摧毁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是她先遇见的。

    明明他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只是一句话而已。

    若她不是庶女,沈令月不是皇后的女儿……

    要是她们二人的身份调换过来……

    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

    “……”不知不觉中,泪水盈满了沈卉的眼眶,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沈令月缓步而出的背影。

    那个背影明明和她相差无几,可她们的境遇却天差地别。

    就像长林宴,就像刚才,不过一句轻轻巧巧的话罢了,就能把她打入地狱。

    她错过谢初、远嫁他国,全都只因为沈令月的一句话!

    她不甘心,不甘心!

    沈卉颤抖着嘴唇,想再一次对沈令月哀求,想求她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再也不想这么卑躬屈膝地面对这个人了。

    明明都是父皇的女儿,却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一切,她认命地接受这份命运时不会有人认为这是她深明大义,只会觉得这是她该做的,没有称赞,也没有遗憾叹息,只是理所当然的漠然;她不过小小的争取一下,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天底下哪有这种荒谬的道理?

    她只是动了一个小小的手脚而已,为什么会受到这么重的惩罚?明明都没有造成什么大碍,沈令月照样惊叹四座,照样受尽宠爱,她根本就没有对她的生活造成半点影响。

    就在沈卉无声流泪的同时,沈令月也走到了珠帘旁,伸手撩起了珠帘,一束日光从外面照进来,在她腕上的玉镯凝成了一个亮点。

    沈卉被这光芒刺了刺眼,下意识地侧头躲避,视线也随之移了开来。

    一把绣花用的剪子就这么撞入了她的眼帘。

    她定定地望着那把剪子,鬼使神差的,她爬起了身,慢慢探手过去,有些发抖地用力握住了剪子。

    而后,她转过身,摇摇晃晃地朝沈令月走去。

    第57章 受伤

    宣政殿。

    “……孟邑地处边关,虽然漠庭已经不复往日的战略要地; 但也——”一派严肃的氛围中; 兵部尚书徐暨的话被匆忙走进的薛成打断; 还不等他来得及皱眉,薛成就三两步走到了坐在上首的皇帝身边,神情焦急地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皇帝显然知道他这个一手调/教出来的内侍总管不会无缘无故地闯进朝堂要殿;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因此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准备,可一听薛成的话; 他还是一下站起了身; 双目圆睁道,“此事当真?!”

    薛成连声道是:“陛下; 你看这……”

    皇帝一拍桌案:“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快去宣太医令!把房仁心他们通通都宣进来!公主现在在哪?”

    “还在凤兰阁,云珠姑姑已经替公主紧急处理了伤口,皇后娘娘也闻讯赶了过去……”



    第71节

    

“废物!”他骂了一声; 抛下一声罢朝就往外走去; 薛成忙不迭跟在后面; 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宣政殿,只留下一干文臣武将在内室干瞪着眼; 惊诧万分。

    片刻的静默之后,宣政殿的内室就爆发了一阵窃窃私语声,众人一边讶然地起身整理衣襟,一边相互讨论着刚才的那一幕; 不时使以眼色,颇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景。

    徐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陛下这是……”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谢初,却不想只见到了谢初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由又是一惊,“谢将军?”

    谢初没理他,快步出了内室。

    有人拦住了想追上去的徐暨:“大人不必惊讶,昭武将军怕是也赶往了凤兰阁。”他们又不是傻子,宣政殿的内室只有这么大一点地方,刚才陛下的那番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只要细细一想,就能明白怕是三公主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惊动陛下娘娘至此,虽说后宫重地外男不得擅入,但谢初素来独往独行,从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听见三公主可能出事的消息,会做出这番举动也是在情理之中。

    徐暨点了点头,抚须道:“昭武将军真是对三公主一往情深。”

    中书令顾敏睿不动声色地瞥了低头不语的长子一眼,目光一转,就对众人道:“好了,陛下既然已经叫了罢朝,咱们就都散了吧,孟邑一事明日再议。”众人便都开始三三两两地往外间走去。

    另外一边,谢初疾步而出,很快就在殿外追上了皇帝一行,开口叫道:“姑父!”

    “初儿?”皇帝脚步一顿,应声回头,“你怎么……”他疑惑了片刻就很快明白过来,叹息一声道,“你听出来了?”

    果然是和沈令月有关。谢初心中一紧,抿了抿唇:“表妹她怎么了?”

    “你表妹她——”皇帝欲言又止,最终一甩衣摆,“这事朕也糊涂着,真是不知犯了什么太岁!先去凤兰阁看看情况再说,在这里也说不清楚。”一时宫人牵马备车,皇帝踩凳而上,在车厢里坐正了喊谢初进来,谢初也不推拒,直接翻身上了马车,有资历较浅的内侍想要阻止,被薛成一瞪眼给吓住了,连忙垂头退到一边,跟随在缓缓驶动的马车旁边小步快走起来。

    宫中规矩,丹凤门后不得驾马,车轿不得疾行,因此一开始马车行驶得很慢,让本就焦急的皇帝更加心急,一叠声催车夫速速驾车,车夫不敢不听皇命,再加上薛成也在一边给自己使着眼色,就挥响了鞭子,催得马蹄奔腾,在宫道内疾驶起来。

    皇帝尤嫌不足,喊了一声“再快点!朕平日里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后又掀起车帘,对着跟在马车后头跑的薛成道,“去宣太医令他们了没有?!你再派几个人去太医署,让他们快点过来!”

    薛成一边喘着气,一边应道:“是……是!”打发走了身边的两个小子,“快去太医署,把房大人他们通通都请过来。”

    “姑父,”谢初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放松过,“到底怎么了?”

    皇帝放下车帘,重重地叹了口气:“令儿被人刺伤了。”

    “刺?”谢初一惊,他是猜到沈令月出事了,但只以为是先前落马那样的意外,没想到居然会是刺伤,连忙追问道,“谁伤的她?刺客?表妹她……她还好吗?”

    皇帝摆摆手:“不是刺客,薛成说她只是被划伤了手臂,但是具体什么情况,他也说不清楚,还要等到了才能知道,朕真是快要被她急死了!”

    谢初皱紧了眉,惊疑不定。

    被人刺伤,却不是刺客,而且是在凤兰阁里受的伤……

    他虽然回长安不满一年,但大夏公主六岁之后就统一在凤兰阁里住下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沈令月独获荣宠另住宫殿这一点他也清楚,那么……她是前往凤兰阁内见什么人才被刺伤的吗?

    会是那个什么刺绣公主吗?

    很快,车夫就紧赶慢赶地驾着马车来到了凤兰阁,姑侄两人一前一后地下了马车,早有皇后身边的尚宫等在殿外,见皇帝一行人,连忙迎上前行礼参拜:“参见陛下,陛下——”

    “别行礼了!”皇帝直接免了她的礼,“公主怎么样了?太医令来了没有?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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