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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强推]-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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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的,虎父犬子的事多了去了。谁叫他投了个好胎呢,就算是个草包,也能在他爹的威名下,给裹上一层金镶玉。
  男人们磨着后槽牙背地里辱骂他。女人们可不管这些,北地的糙爷们看腻了,忽然临安来了位唇红齿白的贵公子,谁不来瞧稀奇?
  顾公子身份高贵脾气又好,竟然还不讲究“君子远庖厨”那一套,又尊重女性,谁人不爱?
  于是这几日,将军府的大小娘子丫鬟全都爱往厨房跑,尤以邬将军的二女儿邬丹珠为甚。
  邬丹珠今年十七岁,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纪,高挑丰满,性格火。辣外向,拥有众多爱慕者。光将军府的年轻小将就有好几个每天跟斗鸡似的争风吃醋。
  最近顾公子来了,斗鸡们终于结束了内斗,空前统一了起来。
  然而,顾诚只一门心思的学做北地风味,斗鸡们啄他,他只当人在屋檐下必然要低头,也不在意,并未深想。叫大姑娘小媳妇看了去,越发觉得顾公子人好,风评更佳。
  这日,顾诚也不知自己哪里戳到一名小将的肺管子了,上来就找茬,可巧被邬丹珠看了个正着。二人就吵了起来。
  顾诚不着边际的想:“年轻人谈感情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能吵起来。虽说有矛盾就要说出来,可是吵着吵着也容易火上浇油,脑子一热就戳人痛处了。不处也就罢了,还要相处就是个疙瘩。我和我家善善就不会。她从不和我吵。”嗯,惹急了直接动手。
  “我也不会和她吵,有什么矛盾不能心平气和的聊开的?非要把日子过的鸡飞狗跳的心累不心累?”
  他暗搓搓的拉踩,心中得意。
  耳边的争吵一直就没断,他手里拿了个小刷子悠悠哉哉往羊肉上刷调料,忽然胳膊被人猛得一拽,一罐子调料全打翻了,倒了下去。
  “我就是喜欢顾公子怎么了?我还想嫁给他!你咬我!”邬丹珠的胸有意无意的蹭在顾诚的胳膊上。
  顾诚眼角直抽抽,着急忙慌的抢救他的羊肉,对邬丹珠鼓起勇气的表白全然没入心,抽开胳膊,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跟抢救垂危病人似的。
  小将军看心上人被冷落,反打抱不平起来:“姓顾的,你什么态度?丹珠不比你的羊肉重要?”
  顾诚大为光火:“我练好了手艺做给我媳妇吃!你说重要不重要?要吵架边儿吵去!”
  与此同时,将军府忽然热闹了起来,吵吵嚷嚷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顾诚心有所感,面上一喜。
  邬丹珠伸开胳膊将他一拦:“顾大哥,你成过亲了?”
  小将军心内狂喜,面上却同仇敌忾:“你都成家了怎么不早说?还欺骗年轻姑娘的感情,你做人太差劲了!丹珠,咱们不理他!他就是棵没安好心的歪脖子树。”
  邬丹珠推搡他:“你才是歪脖子树!”
  顾诚已快活的绕开他们朝前头跑去。走不多远,又被拦住。
  “顾大人,我家将军有令……”
  **
  却说另一头,谢无苔痛晕了过去后,火速被抬回了将军府。又慌忙叫了府医看诊。
  王将军那一拳重,直接将谢无苔的肩胛骨砸碎了。府医治伤可想而知有多疼。谢无苔又给治清醒了。因为过往惨痛经历,他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很难相信陌生人,而后拼命挥赶救治他的大夫,口内大喊:“大娘子救我!大娘子救我!任府医怎么劝都不行。
  王朝阳没敢靠近,站在通往内室的门外,满心愧疚。他近一二年身体每况愈下,一着急就容易咳嗽不止。原本大夫就告诫他,以他目前的身体不能再动武。先前情急之下,又莽撞行事,不仅伤了自己,还伤了亲生儿子。到底是报应来了吧。
  他咳得胸腔震荡,喉头一甜。
  军医担心他,说:“将军您先回房歇息,少爷这里我看着。”
  王朝阳不敢说话,只挥手示意他做自己该做的事,强忍着将这一口腥甜又咽了下去。
  军师急匆匆出门,迎接走在后头的少夫人和小少爷。
  叶善不慌不忙,身边还亦步亦趋跟了个抱着孩子的小将。
  小将是王朝阳的贴身护卫,尚未成家。方才情况混乱,他自己都搞不清怎么孩子就到了他手里?习武之人手都重,他抱了个孩子简直比赤手抱了块烙铁还僵硬。一路上几次想把孩子还给人家,人都不鸟他一眼,搞得他心力憔悴,无比惆怅。
  迎面军师跑来,小将只当有救,忙喊:“军师!军师!”
  谁知军师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快步到了叶善面前匆匆一行礼,“少夫人,快随我来!快来!”
  叶善仍不慌不忙。
  军师竭力挽尊,暗道:“临安来的大家闺秀都是如此吧。”
  经过房门口,叶善看到王朝阳,后者脸颊呈现着不正常的红晕。
  王朝阳讪讪的朝她笑了下,有些讨好的意思。
  进了屋内,谢无苔看到她,伸着胳膊喊:“大娘子救我!大娘子救我!”
  叶善走过去:“叫什么叫!”
  谢无苔一把捉住她的裙子,攥紧,不挣扎了:“大娘子,你陪着我。”
  周围的人都发出一声闷笑。谢无苔安静了下来,让他们心里放松不少。因为他刚才的挣扎,肩胛的伤又流出了不少血。
  谢无苔安心,又晕了过去。
  大夫说:“辛苦少夫人了。”
  这边才安稳下来,门口忽然传来顾诚轻快的说话声,“善善,是你吗?”
  “你怎么来了?”又有人道。
  顾诚虽然长得高大,人却很灵活,很轻易溜了进来,一眼看到谢无苔重伤卧床,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肃然:“怎么回事?”
  叶善:“奶奶如何了?”
  顾城:“奶奶很好,你放心。”
  叶善:“哦。他爹打的。”
  顾诚九曲十八弯的“哦”了声,听得王朝阳又开始咳嗽。
  顾诚将叶善上下一望:“你没事就好。”
  顾诚转了个身,拖了张椅子坐在叶善身边,认真看她,说:“几日没见,你都憔悴了,一定是谢无苔没照顾好你。”目光落在她干燥的唇上,又说:“远来是客,王将军你怎么待客的?好歹给上两杯热茶吧。”
  军师觉得这位顾世子太没分寸感了,然而这种情况下给少爷治伤才是关键,小节就没必要太过追究了。
  顾诚笑嘻嘻道:“怎么就打起来了?跟我说说。王大将军这是多少年没打过儿子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了?果然是亲儿子吧,也只有亲儿子也会下这么重的手吧?”
  边上有将士喝止:“顾世子!”
  顾诚也不看他们,冲着叶善说:“不说别人家事了。咱俩还是说说我们自己吧,善善,我恐怕这次咱们过来,要多住一段时间了,王大将军热情好客啊,非要留咱们久住,包吃包住还不用做事,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住就住吧,刚好将北地都逛一边,将来就不需要特地再来北地观光了……”
  军师冷眼旁观,想抽他。好在少夫人谨守妇道,正襟危坐,理都不理。
  丫鬟送来茶水,犹豫了下,军师下巴一抬。
  丫鬟走上前,尚未来得及开口,顾诚已经接了过去,试了下温度,“善善,还有些烫,凉一会再给你。”
  军师看不下去了,说:“顾世子,你够了!这是我们是少夫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王朝阳从内门也侧身站了过来,怒目而视。
  顾诚回过味,暴躁了:“谁是你们少夫人?乱攀什么亲,要点脸!”
  王朝阳和军师齐齐一怔。
  顾诚激动的站起身:“她是我媳妇!我顾诚的媳妇!”
  话喊得凶,又忍不住偷偷看叶善,生怕她面上露出一丝不悦。
  但凡她不悦,他马上改口。
  他这一犹豫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心虚。
  王朝阳也不在外面咳咳咳了,直接走进来,看向二人,努力消化。恰好,小将抱着的婴儿哭了,王朝阳迟疑道:“那这个孩子呢?”
  顾诚电光火石间误解了什么,说:“孩子是你家的!”
  王朝阳一瞧孩子就知道刚出生不久,能带着一起上路,肯定亲娘也在,又见儿子紧攥着叶善的裙摆不放,登时怒从中来,指着顾诚:“黄口小儿太过无耻!而敢欺人太甚!”
  军师消息灵通,怒:“你祖母前几日才亲口说过你尚未婚配,你现在竟指着我王家儿媳说是你……你仗势欺人,夺人妻子,无耻之尤,罄竹难书!少夫人,你说句话,这恶人有没有强逼你?现在您回家了,不用怕,只要你一句话,我们立刻将他叉出去!”
  叶善:“叉出去吧。”好吵。
  顾诚一点都不意外:“善善!”别这样。
  立刻有左右二将上前。
  小婴儿却又在此刻哭闹了起来,军师正气头上,为了帮主家稳固关系和地位,一指叶善:“把小少爷给少夫人。”
  小将直挺挺的就过来了。
  叶善受惊,当即起身。谢无苔连昏迷都紧握叶善的裙子,扯到了胳膊,府医忙去扶,又大呼小叫:“唉,慢点!”
  叶善扯住裙摆一撕,面对朝她而来的小婴儿退避三舍。
  众人震惊了。
  叶善更果断,掉头就跑。
  顾诚也不挣扎了,追着她就走,说:“善善,奶奶在西南边的小院。”
  王朝阳看着被抛弃的儿子和孙子,顿时悲从中来,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转身又将小婴儿抱在怀里,乖乖孙儿。
  小婴儿哭声不止,有人说大概是饿了,王朝阳忙又安排下去找奶妈。
  **
  叶善出门,没走出多远,远远看到一人过来。
  那人长得一脸和气正派,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阴郁之感。
  顾诚跑出来的时候,那人也看了过来,一脸惊喜的样子,匆匆往这边走来:“顾大人?早几日听闻顾大人来了涿郡,原来是真的啊!”
  顾诚不得不一本正经的收拾面部表情,矜持稳重道:“许久不见,孟大人。”
  孟大人仿佛一肚子话想说,又碍于在将军府不好畅所欲言,只约了顾诚改日去府上再叙。
  顾世子面露难色:“不瞒孟大人,顾某是以质子身份来了北地,没有大将军的允许,恐怕也离不了将军府。”
  孟大人又露出吃惊的神色,真真假假的叫人看不清,说:“大将军这又是何必,先帝驾崩,太子即位,天理使然。我等身为臣子,只效忠李氏王朝便可,管那中间许多情由作什么!谁当皇帝不是当?”
  这话乍听没毛病,细细一琢磨就叫人颇不舒服了。
  似乎是在说新帝这皇位确实来路不正,他都心里有数,只不过他是李氏王朝的臣子,他还是选择效忠罢了。
  顾诚不好多说,打着哈哈也就过去了。当一个人坚定的这般认为的时候解释过多也无用。只要他不造成威胁统治,随便他怎么想吧。时日长久,接受了就行。
  话题到此为止。
  孟大人也该走开了,将军府内到处都是人,他们也不该聊多。
  孟大人却突然看向叶善,忽而道:“这位娘子……是近来风头正盛的刘大娘子?”
  顾诚:“早就不是了。”
  孟大人笑了,意味深长道:“我知道了,叶善是吧?”
  有将军的近侍过来,示意孟大人跟自己走。
  孟大人不再多言,同顾诚拱手告辞。
  等人走远后,顾诚忽然说:“孟大人怎么知道你叫叶善?”
  孟大人自从离开云州后,在临安挂职了一段时间,又被调往北地涿郡当了知府。
  叶善却偏头看向一边,与偷偷摸摸看她的邬丹珠看了个对眼。
  邬丹珠被抓了个正着,心中不服气,索性站出来,昂首挺胸,满脸不屑:“就这?这么点个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你图她什么?”
  要说北地女人火。辣呢?什么都敢说。
  叶善看着她的胸:“确实大。有什么用?当奶妈?”
  邬丹珠气得不轻,哐一声就要拔剑。
  叶善:“吵不过就动手,北地女人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好家伙,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别说邬丹珠低估了她的战斗力,就连顾诚都不得不高看她一眼了,可以啊!
  以前没发现啊!
  邬丹珠嘴笨,想了想才开口,气势上已经输了:“我们北地女人性子直,不像你们临安女人弯弯绕绕,心机深沉,喜欢玩弄阴私手段。”
  叶善鼓掌:“说得对,我早就想这么骂了。”
  她抬步往前走。
  邬丹珠:“我骂你,你还高兴?你们临安女人果然个个脑子都有问题!”
  叶善:“谢谢,我不是来自临安。倒是这位顾大人的母亲是临安何家的小姐。”
  无端被拉下水的顾诚:“?”
  邬丹珠反应了下知道自己言辞落了陷进了,脸红的不行,着急道:“顾大人,我没有说你,没说你娘!”
  顾诚尽学叶善待人精髓,理都不理她,追上她就迫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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