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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鹤-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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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郑青的动作笔直地射过来。
  鹤连祠穿着一身黑,外套攥在手上。范围不大的光圈下他额上的汗水都藏在黑发里,只照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和挺拔的身体,看起来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眼神冷淡。
  他们在惨亮的白光下对视,鹤连祠动了动嘴唇,但没等他说什么郑青已经猛地转回身去抱住小贝,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腿。
  “不要惹叔叔生气!”他像在替鹤连祠找借口:“叔叔是出来找你的,你惹他生气他才……”
  小贝闭紧嘴巴把脑袋埋在郑青肩上,郑青说了两句,又放轻了声音:“心里有什么不高兴要和爸爸说,下次不要再一个人跑出去了。”
  小贝点了点头。
  他们说着话,没给鹤连祠发言的机会。他静静站着,用了这么好些会儿才慢慢回过味来,懂了郑青话里的意思。
  ——原来小贝是被他扔下去的。
  嘴角上抬,他没忍住发出了嗤嘲的一声笑。郑青听到动静望过来,但鹤连祠唇角的弧度已经消失,低着头,整个人淹没在黑色树林的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过了两秒,鹤连祠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了烟。橘黄的火苗在他指间扩散开一团小小的光晕,像地上将要熄灭的星星。
  他吸了口烟,侧头对郑青说:“你们先下去吧。”
  郑青定定地看着他,莫名移不开视线。从喉咙里发出了疑惑的一句“嗯?”。
  鹤连祠平静地说:“我想再待一会儿。”
  郑青想要说什么,但他怀里的小贝收紧了抓着他前襟的手,有些恐惧的样子。他便咽下了嘴里的话,最终抱着小贝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了。
  鹤连祠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们被夜色吞没。
  他收回视线看向天空,黑云低沉,今夜没有星星。
  鹤连祠从刮烂的外套袖口撕下一条长布料,他俯身,用长布条在小腿绑了几圈。被山壁划开的伤口压在布条底下,深色的裤腿已经被血液浸湿,鹤连祠用力把布条扎紧了。
  他在原地静静抽完了一支烟,然后也下了山。
  镇上的卫生所还开着,鹤连祠的腿缝了五针。他蜷在窄小的单人病床上凑合了一夜,在浓郁的消毒水气味的包裹下拉黑了郑青的微信和号码,第二天打顺风车回了学校。
  路上,他全程沉默,像一座爆发前压抑的活火山。
  今天是周一,他原本已经请了假。顺风车没能直接停到学校门口,他在一个拐角下车,慢慢地往学校走。
  有太阳,但气温不高,风还是冷。鹤连祠的外套已经进了垃圾桶,上身只一件单衣,汗水和灰尘干涸凝固在上面,原本柔软的布料发硬,在冷风里扎人。
  他心底压着躁,想快点回寝室洗个澡。然而走到一半有人叫他的名字,是正要去Z大找他的唐朝。
  鹤连祠没有停下,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唐朝跑上来拽住了他的胳膊。
  “有事?”鹤连祠不得不站住,抬了抬眼皮。
  “有啊。”唐朝手放开,站定在他身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被人一声不吭地叫停了,总得有个说法吧?”
  鹤连祠没说话。
  唐朝缓慢凑近了,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要个理由。还是说,你已经有看上的人了?”
  鹤连祠终于开口,盯着他的眼睛:“唐朝,没别的。我不想玩了。”
  唐朝和他对视,目光上下偏移,仔细打量过他整个人。片刻后忽然笑了一声,透着压抑的冷意:“哈,看起来好惨啊,哥哥。原来还真的有?”
  “不过……”他舌头抵住上颚,轻轻弹了一下。眼底凶光一闪而过:“这个表情好像被甩了一样,对方没看上你啊。”
  鹤连祠的手条件反射一动,他攥住拳头,用力闭了闭眼。沉默着平复两秒,侧身擦过唐朝往前走。
  “怎么,我猜对了?”唐朝拉住了他的手。
  “唐朝。”
  鹤连祠停下,压着大脑和胸腔里烧得人神经灼痛的火,哑嗓子一字一顿道:“我说过,我不想玩了。别招我!”
  “我也说过。”唐朝再次走到了他面前:“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他的手覆上了鹤连祠的胸膛,仰头逼对方看向自己:“再说……不和我玩,你也已经没有别的人选了。不是吗?”
  四目相对,良久,鹤连祠抬手遮住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
  接着他垂下手臂,带着伤口的大掌覆住唐朝的后颈,五指牢牢收拢。说:“唐朝,你不要后悔。”
  没计较星级,鹤连祠把唐朝拽进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唐朝被推到床上的时候还在笑,换回那个甜到发腻的称谓,调侃他。
  “哥哥说不玩了,但动作却很着急。”
  鹤连祠也跟着扬起嘴角,眼神却没有一点温度。
  和他神情形成反差的,滚烫的暴虐经过一整个夜晚的压抑膨胀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这个密闭空间里、对着面前送上门来的猎物,鹤连祠强行锁上的心门终于大开,那些情绪拖着沉甸甸的躯体从他漆黑的眼睛里爬出来,肆无忌惮地缠上了唐朝的身体。
  鹤连祠总算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真实的自己,而且是最差的那一面,唐朝却毫无所觉。
  从鹤连祠在酒吧那一次突兀的回头,到他说“不玩了”,再到今天他一身狼狈的露出那种表情。唐朝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就能知道对方身边出现了那么一个人,来了,又走——明明原本是他的东西,只是放在那里等了那么一会儿就没了!
  他控制不住陷在计划中的胜利果实被人捷足先登的愤怒里,直到双腕被鹤连祠用衣服捆在床头,无法挣动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白日,天光大亮。酒店的窗帘却严严实实拉着。廉价的香薰飘满了整个房间,因为过于浓郁,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唐朝后知后觉地屈起了腿,缓缓退到床头。他贴在在绑着手的床栏边,看清了鹤连祠沉郁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哥哥。”他叫鹤连祠,说:“别绑着吧?我不会跑的。”
  鹤连祠把脱下的衣服扔到一边,上身野兽般的肌肉贲张,平铺直叙地告诉他:“你会的。”
  酒店灯光在他身上砸出阴影,鹤连祠单膝跪到床上,俯身扣住了唐朝的脚踝,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
  唐朝眼中闪过惊慌,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到了他的阴影之下,和手相绑的床栏晃了晃,发出轻微的声响。
  ……
  唐朝脸上的假面摇摇欲坠,发觉鹤连祠是动真格的时候终于彻底落下。他死死咬着牙,瞪着鹤连祠哑声:“我不愿意。”
  鹤连祠垂头,手掌卡在他鼻尖下方,牢牢捂住了他的嘴。
  “由得了你吗?”他说。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是大脑在极端的抵触和疼痛下产生的幻觉。尽管鹤连祠对他进行过一段时间的“脱敏”,但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唐朝叫不出声,眼神都有些涣散。鹤连祠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直起上身松了手。距离拉开的几秒钟后,唐朝骤然呛咳起来,剧烈到了干呕的地步。
  “滚……滚下去!”他眼角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脖颈通红,撕着嗓子对鹤连祠吼:“你他妈这是强奸!”
  鹤连祠冷笑一声,粗暴地按住唐朝:“你自找的。”……
  他毫不留情,放任心底沸腾的情绪倾巢而出。
  唐朝双腿疯狂踢蹬,床栏在挣扎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间杂着腕骨拉扯的几不可闻的脆音,唐朝硬生生把手从束缚中抽离。
  他往床下爬,鹤连祠把他拖回来。带着脖颈上淌血的牙印,扬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
  一场单方面镇压的、纯粹暴力的发泄。
  唐朝死了一样躺在床的边缘,长发有一半垂到了地上。他手腕脱臼了,浑身痕迹累累,眼皮半搭着,胸膛的起伏轻微。
  鹤连祠已经穿好衣服,他从钱包里抽了张卡——这卡还是之前为了给郑青的父母买礼物带的——走到床边。俯身单手撑在了唐朝脸侧。
  唐朝的眼球动了动,瞳孔里映出他的脸。下意识的,他的身体一颤,眼底深处却渐渐燃出光来。
  “**。”唐朝骂他,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舌头咬破了,鹤连祠脸上有一半是血。
  他没有表情地拽过被单把脸上的东西擦掉,用卡拍了拍唐朝颊边红肿发青的巴掌印,打发婊子一样。
  “密码是054223。”
  鹤连祠眼底一片冷光,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拿着钱去告我强奸,或者找人弄死我。”
  他手一松,银行卡砸到了唐朝的下巴,沿着脖颈滚到了锁骨上。
  唐朝死死瞪着他,他没管。
  只是走之前,鹤连祠看着他的眼睛,最后问了一句:“唐朝,好玩吗?”


第35章 
  鹤连祠从回学校后再也没去过餐厅。
  郑青有打电话来,大概是发现始终打不通,后来借了别人的手机。
  陌生号码,鹤连祠接了,听到郑青的声音。
  “小鹤。”郑青还是这样叫他,用一贯温和的语气问:“你在生气吗?”
  接电话的时候鹤连祠在阳台,双人间的阳台很宽敞。他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把玩打火机的盖帽,眺望薄暮下四四方方的建筑楼。
  “我没有生气,老板。”
  鹤连祠说,打火机在指间发出咔哒、咔哒的金属碰撞声:“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了。”
  郑青刚要说话,就听鹤连祠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的女儿。”
  他便沉默下来。
  十月份过完了,天气彻底转冷。这通电话的氛围也没有什么温度,过了一会儿,郑青问。
  “因为小贝,是吗?”
  他这样问,不是说明他知道了——那个夜晚鹤连祠究竟在山上做了什么。只是看到了鹤连祠似乎开始讨厌自己女儿这一结果,才直觉性一问。
  鹤连祠垂眼看着打火机的焰火明明灭灭,“嗯”了一声。
  郑青像是叹了一口气。
  叹息里有无奈,又显得有些难过,只是没有惊讶。
  他向往鹤连祠。向往他的年轻、洒脱,还有勇敢。但也许正是这样,年轻总伴随着不成熟的标签,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喜恶不需要理由。在郑青眼里,在他们接吻被小贝看见,在小贝表现出需要一位母亲、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的时候。
  可能在那一刻,郑青就认为鹤连祠会讨厌小贝了。
  “我没有其他事情了。”郑青叹完气后说,声音不大不小,很坚定地传递过来:“……那,再见?”
  年长者的宠爱很难不抱有偏见,因为偏见才纵容,先入为主地以自己的判断为准。鹤连祠曾经短暂沉溺在这种宠爱里,把节奏交给郑青,跟在他的后面。
  但郑青大概从来没想过鹤连祠会为了自己而停下,所以取舍也做得干脆。
  打火机在掌心里微微发烫。鹤连祠收拢手掌,说:“再见。”
  这便是最后了。
  许琛在宿舍里叫了他一声,鹤连祠把电话挂断,抬腿迈入宿舍。阳台门一拉,将朔朔冷风和准备升起的群星都关在外面。
  一天天过去,鹤连祠的生活相当平静。
  他不用再去“兼职”,空余的闲暇时间就用来学习,偶尔和许琛结伴去山上跑摩托。
  林学安来蹭课的次数多了,他们每天聊两句,关系也变得熟络起来。
  倒是论坛冷清了不少,鹤连祠不再提供素材,很多人在问鹤神怎么没消息了,不浪啦?难道是上回来找他的那个大美人魅力太强,鹤神终于金盆洗手。
  这种猜测林学安会翻帖子说给鹤连祠听,鹤连祠也只是笑笑。他们指的是女装的唐朝,而唐朝现在和他的关系水深热火,但这些没必要详细地说给外人听。
  他和唐朝也很久没见,走的时候他扔下一张卡,两个星期后才收到了卡里的钱被消费的短信提醒。
  与此同时,唐朝的微信消息也发了过来。
  没有其他话,只有一张付款截图和账号推荐。
  鹤连祠点进这个账号看了看,差不多就明白了这笔钱的用处。
  那天他去学校里的运动商店买了根棒球棍,每次晚上出门的时候都会带着。终于有一天晚上,他骑着摩托抄近道开过一条小巷的时候被人拽住后衣领从车上扯了下来。
  十个人,都是高壮的男人,有两个身高和他持平。但手里都只有圆头的钢棍,没有拿利器。
  ——这是唐朝给他买的“教训”。
  鹤连祠不合时宜地想到曾经他攥着唐朝的手腕在马路上逃命,对方问他为什么要跑,他说自己不是叶问。
  一秒钟的晃神,鹤连祠从倒下的摩托车上抽出了用绳子绑着的棒球棍。
  他抬了抬手,对面的人齐齐围了上来,钢棍在地面上拖拽,摩擦出尖锐的声响。
  鹤连祠开着摩托车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他手上和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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